不止湯建宏想走後門,那些沒訂到票的其他客人,也是如此。遇上好說話的倒沒什麼,訂不成票就算了,但遇上性子擰的,就非要鬧出點事才成,但無一例外,都被客氣請了出去。
看着那些被「請」出去的人,湯建宏摸摸鼻子,對凌陽說:「罷了,我們還是去聽古箏演湊吧。」要是以往,說不定他還真要動用自己和特權,但現在他已決定「改邪歸正」,就只有忍着心頭的暴戾蟲子了。
只是,由好變壞容易,由壞變好卻困難,湯建宏都準備放下顯擺的孔雀尾巴了,偏有人跑出來挑釁他。
「湯少,你也來了。咦,這不是張家姑爺麼?湯少幾時與張家姑爺走到一起了?你們以前不是仇人麼?」一名與湯建宏差不多年紀的男子故作驚訝地說,該男子身後還有一群人跟着,看起來眾星捧月。
湯建宏看着來人,臉色可難看了,卻是沒有吭聲,任由那人奚落。
深知湯建宏為人和身份的凌陽,反倒有些驚訝了,湯建宏再是要「改邪歸正」,但東嶽大帝義子的身份,是何等的份量,怎麼還慫了呢?
來人還高聲奚落湯建宏:「和好了?不會吧,先前你不止一次在咱們面前說,你要把凌陽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巴掌捏死他實在便宜他了,還要他跪在地你面前磕頭求饒,這才幾天功夫呀,居然又走到一塊了?唉喲,哥們是真的不明白了。」
湯建宏厲喝:「曹暉,你少胡說八道,挑拔離間。」
曹暉卻嘖嘖有聲地說:「不承認了?那天咱們哥們幾個全都聽到了,這才幾天時間呀,就變卦了?或者說,你們和好了?」
湯建宏臉色相當尷尬,不安地看着凌陽:「廢話,你眼睛瞎了?我們確實和好了。怎麼着?」
曹暉面露鄙夷:「這可不是你湯大公子的作風呢,這裏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湯建宏臉色越發難看了,忍不住怒道:「行了,曹暉,別唯恐天下不亂了,我和凌陽已經和好了,你再挑唆也沒用了。還有,你也別總是針對我,我對周涵玲已經失去興趣了,你實在沒必要視我為假想敵。」
曹暉臉色一喜:「當真?」
湯建宏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我和朋友還要去聽古箏,就不奉陪了。」
曹暉一聽湯建宏已不再與他搶周涵玲,居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又厚着臉皮貼了上來,還與湯建宏有說有笑,「你們要去聽古箏?古箏有什麼好聽的,還是聽劉靜初的古琴有滋味。」
湯建宏說沒訂到票。
曹暉就拍着胸脯說:「多大點的意思,看我的。」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大大咧咧的,只是,很快就憤怒起來,「展鵬飛,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這麼點小事都不給我辦,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過了會,曹暉就恨聲道,「好好好,一個戲子居然比公主還高貴了,老子就要帶着人闖進去,看她敢不敢趕老子出去。」
掛斷電話,曹暉對湯建宏說:「媽的,展鵬飛這個慫包,越來越不是男人了,連幾張門票都推三阻四的,罷了,咱們直接進去,看誰敢趕人。」
湯建宏可是有品味的人,自然做不出強迫人的事,尤其在這種場合,就說算了,但曹暉卻是不干,他已經答應了要帶他們進去,自然不想落了面子,就要闖進了音樂廳,被湯建宏攔下,再一次表示他們現在不想聽古琴,就想聽古箏,並且票已經訂下了。
雙方推辭了半天,最後在湯建宏的強烈要求下,曹暉這才作罷,又與湯建宏李華三人嘻哈着說了親熱了幾句,最後才對凌陽說:「不好意思呀,剛才若有得罪之處,請不要見怪哦。我這人就是這樣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語氣挑釁。
湯建宏有些緊張地看着凌陽。
凌陽指着他的胯間,說:「是不是腎虧?都尿褲子了。」
曹暉趕緊低頭,果然,他的褲子居然濕了,並且,還真是尿濕了。
眾人這才聞到一股尿騷味,但為了不讓當事人難堪,也就強忍着捂鼻子的衝動,只不動聲色後退一步,而凌陽則大驚小怪地說:「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流尿大概是腎虛或是陽萎的緣故唉呀,不好意思,我這人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希望你不要介意。」
已有不少人往曹暉看過來,看着他那尿濕的下半身,紛紛面露嘲笑。曹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又恨又怒地瞪着凌陽,後者不痛不癢地說:「我不會嘲笑你的,趕緊去換條褲子,回去找個老中醫,開些補腎的方子。對了,我也認識幾個老中醫,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曹暉已經鐵青着臉走了。身後一群人也趕緊跟上,有幾個甚至還指着凌陽語出危脅:「小子,你倒是有種。」
事後,湯建宏尷尬地對凌陽說:「那個,先前,我,我確實有些呃,目中無人,也說了些不好的話我,我」
凌陽微笑表示:「過去的就過去了,不用放心上。」他只是奇怪,湯建宏在這曹暉面前居然有侷促感,以他東嶽大帝義子的身份,倒是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湯建宏知道曹暉的身份?
湯建宏確實知道,倒是讓凌陽意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湯建宏臉色有些發青,吱唔着說了句:「也就是才不久知道的」
「是在你進入陰間後,還是之前?」凌陽聰明地不去戳破他臉上故作淡定的偽裝,他只抓重點。
湯建宏訕訕地道:「之後,我從陰間回來後不久,才知道他的身份,沒想到,他居然是酆都大帝投抬在凡間的親生兒子。身邊還有兩名陰間高手扈衛。」
凌陽聰明地不再問,但心頭已明白怎麼回事了。
酆都大帝與東嶽大帝在神職等級上,勉強算是平級,但論影響力和法力,後者要更厲害些。但論親疏,湯建宏又要排在後頭了。加上東嶽大帝前腳才把這小子從陰間救回來,這小子後腳又給惹了事,還惹到了酆都大帝的兒子頭上,估計東嶽大帝這回沒有再給他撐腰。沒了靠山,湯建宏在曹暉面前也就硬不起來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要與湯建宏盡釋前嫌,凌陽自然不會去削他的面子。
湯建宏又還提醒凌陽:「曹暉心眼狹剛才你讓他狠丟了回面子,你可得小心些。」
凌陽點頭,他就是故意的。
題外話
我還是不想寫番外,沒那個功力。只是,最近晚上老是失眠,痛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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