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裝了一回逼的凌陽,靠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着。
李萬三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又不敢打擾,只得把一肚子凝惑憋回肚裏。
車子駛離老城區,一直駛到興華公司門口,凌陽依然閉目沉思着,就像是睡着了般,李萬三不敢打擾,可又忍不住輕聲道:「凌陽,你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凌陽依然沒有動,李萬三覺得有異,又輕輕去碰他,忽然身子被撞了出去,幸好力道不大,只是把他軟軟地撞了出去,沒有傷到哪,但也把他嚇慘了。
「董事長,沒事吧?」司機老彭看着李萬三。
「沒,沒事。你先下車吧。」李萬三回過神來,等司機下了車後,這才仔細打量凌陽,又輕輕去碰凌陽,再一次被反彈,身子重重撞在背後的車門上,痛得呲牙咧嘴。
「我的天呀,這究竟怎麼回事呢?」李萬三又驚又恐,再也不敢去碰凌陽,趕緊下了車,走了一段路後,又覺得不放心,又折了回去。
只是走了沒兩步,李萬三他只覺全身有股心悸的感覺,這股心悸感相當強烈,讓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匍匐在地,心頭這才勉強好受了些。
等這股心悸感消失後,李萬三隻覺全身虛脫,背脊汗濕一片,等他艱難地從地上起身,「這到底怎麼回事?」
「砰!」一聲巨響。一個黑影朝李萬三飛來。李萬三下意識閉眼,只聽哐啷一聲,那道黑影撞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石柱上,李萬三定眼一瞧,倒吸口氣,上門前仔細一瞧,這居然是一道黑色的車門,只是已被摔得變形,再往前一看,再一次驚呆了,只見他停在那的勞斯萊斯,居然全身散架了,車身全都不見了,飛得到處都是,也幸虧這兒是地下停車場,停車場內沒什麼人,但停在附近的車子大都糟了秧,被散架的勞斯萊斯的鋼板砸得面目全非。
「怎會這樣?」李萬三驚慌失措,「凌陽,凌陽還在車上,凌陽,凌陽……」越想越不對勁。因為凌陽沒有在車上,而他的車子卻像爆破的皮球,被砸得到處都是。
「我在這。」凌陽的聲音在李萬三左邊幽幽響起。
李萬三豁地回頭,看着像幽靈一樣出現的凌陽,嚇得拍了拍胸口,「我的媽呀,你這樣會嚇死人好不好?你好端端的,怎麼就,就……」指了指凌陽,又指了指自己面目全非的車子。
凌陽說:「抱歉,把你的車子給毀了。」
「沒事沒事,只要人沒事就好了,剛才,剛才……」
「剛才的事兒,李董就當作沒看到吧。」凌陽淡淡地說。
「啊,哦,好,好的。」李萬三先是一驚,然後又乖乖的閉了嘴。
凌陽看着一地的車子殘骸,說:「李董,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剛才真的嚇死我了。也是我運氣好,一道車門朝我飛來,幸虧這個石柱擋了下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李萬三心有餘悸地說。
凌陽看了被車門砸出了一道大口子的石柱,也輕輕吸了口氣:「是我不好,只顧着提升修為,倒是把李董給忘了。幸好李董沒事,不然我可真就罪過了。」也是李萬三福大命大,在正在晉升修為的自己面前,居然還毫髮無損。
李萬三說:「沒事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只是,剛才,究竟怎麼回事?你一直閉着眼睛,怎麼叫也叫不醒。」
凌陽含糊說:「有想一些事。」
李萬三也知道凌陽不願說真話,也不好再問,就又問凌陽:「剛才那幾個人,你當真要給他們免費看風水?」
凌陽點頭:「嗯。」
「這代價也太了。」
「一來是故意氣王家人,二來嘛,」凌陽笑了笑,「我也從他們的行為中,忽然得到了對道法的更多領悟,受益良多。自然要回報一二。」
當時,王家人的行為已讓他對道法有了一些更深層次的領悟,奈何還只是隱隱綽綽朦朦朧朧,直至有人說「……我們不能因為懷疑對方是騙子,就抹去行善的初衷。我是帶着幫助對方的心態,若是騙子我也認了,但萬一,人家確實需要幫助的話,那麼咱們的錢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也就是這句話,像打開了迷宮的鑰匙,讓凌陽心中豁然開朗,一種道不明說不盡的晦澀氣息在腦海里流淌。
當時凌陽簡直就是欣喜若狂,許久不曾提升過的念力再一次波濤湧出,凌陽對那人自是無盡的感激,為了報答一二,免費看風水也只是小兒科。反正既可以懲惡揚善,又能起到懲罰王家人的目的,一箭雙鵰。
剛才他在車上就專心致致領悟那奧秘莫測的天道當中,短短一個多小時,他的修為已上升了一個層次,已觸摸到了五品天巫中的門檻了。離第三次渡劫也不遠了。
一旦渡劫成功,天仙以下的實力就不會再是自己的對手了。
……
蓉城老城區一趟算命行動,把凌陽的個人威望推向顛峰,半個蓉城都流傳着李萬三那位神秘風水師的各種傳說,各個版本都有,親眼所見的自是四處吹擂。那個凌陽曾在老城區吃過飯的蒼蠅館子,也因為凌陽短暫的逗留吃飯,以及砸了在此地算命多年的王半仙的攤子,還反過來給王半仙算命的奇聞秩事,已在老城區口口相傳,這間蒼蠅館子的生意已火爆起來。再加上給王良才一家子算命,既惡整了貪得無厭的王家人,給政府也給李萬三出了口惡氣,又還露了那麼一手玄之又玄的本領,更是把凌陽的名聲推向頂峰。
凌陽也知人紅是非多的道理,這回大出了風頭後,就狠是低調了一陣子,只安心在家助張韻瑤晉升修為。
張韻瑤在通玄後期境界停滯了整整五年,這五年來,無論她如何勤修苦煉,就是無法摸到那個讓大多數術士都望洋興嘆的門檻。這回總算在單位里出了一迴風頭,用相面術,替一個無辜孩子重挫了一位重要領導那特愛作的老娘的威風,並聲色俱厲地指責教訓對方:「人站在頂峰之時,只見眾星捧月、遮天蔽日,儘是自己的天下,唯有淪為階下囚,才會看到生命之低微,輕賤。」把對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揚言要張韻瑤好看。
張韻瑤語氣輕蔑:「別說得太滿,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回去後,張韻瑤把她的豐功偉績添油加醋說給凌陽聽,說着說着,只覺茅塞頓開,靈感驟來。人不管站到多重要的位置,也要堅守初心。凌陽知道她這是既將突破的跡象,趕緊把手放在她靈台及百匯穴處,以源源不斷的巫力助她突破。
以張韻瑤回回走後門才能突破的行為來算,她這回就算自己徹底領悟了天道,但想要突破到舉霞境界,也是困難重重的,畢竟通玄後期到舉霞後期可是一個比登天還要困難的大關口。
凌陽也明白這一點,只能咬緊牙關助她突破,可惜傾他全身之力,也沒法突破,只好把自己的修為渡了一部份給她,張韻瑤方勉強突破到通玄後期顛峰境界。
還差一小步,就能突破到舉霞境界。
其實,以凌陽的實力,再加把勁,還是能助她突破的,但他又怕身嬌肉嫩的張韻瑤扛不下來。
張韻瑤這回大大突破了一回,儘管離舉霞境界還有一段距離,卻也相當滿意,只覺身清氣爽,說不出的舒爽,全身感官又比以往靈敏了無數倍,神識比往回更是擴大了無數倍,全身念力充盈,一舉手一抬足,都有無窮盡的爆發力。
可凌陽就慘了,神色萎頓,臉色蠟黃,活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張韻瑤心疼得半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自責道:「你沒事吧?」
「沒事。」凌陽打坐片刻,只覺全身被抽空了力氣,說不出的酸軟無力。
「可你臉色看起來好難看。」活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無礙,以我的本事,再過不久就又能恢復。」他可是把自己的巫力渡了大部份給她,巫道雙修之人,巫力是何等珍貴,不亞於普通人體內的鮮血。就好比失血過多的人,也是需要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的。
張韻瑤自責不已:「好像我總是拖你後腿,給你添麻煩。」
「以後可得對我好一點。」凌陽疲憊地睜開眼,不忍心她再自責,也要怪自己,見不得她在修煉途上受苦,也只好自己受些累了,不過他樂意。
凌陽在家躺了三天,也享受了三天的大老爺級的待遇。張韻瑤變着花樣把他侍候得身心舒爽,可惜的是,因巫力的消失,想幹壞事也是力不從心,只能過過乾癮了。
凌陽在屋子裏修養了三天,總算恢復了些的元氣,只是臉色看起來仍是蒼白,不若以往的白裏透紅。
這日,趁天氣晴好,總算踏出了公寓。對於在駿雅閣酒店的工作人員來說,凌陽張韻瑤夫婦絕對是該酒店的明星夫婦。男的俊,女的美,夫婦倆都是氣質出眾,外形靚麗,相當的般配。在酒店裏的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凌陽就算穿着再普通不過的休閒白t和牛仔褲,白球鞋,依然帥得掉渣,誰叫人家身材挺拔呢?
一些酒店資深員工也知道凌陽在興華上班,好像還是金領級的人物,不敢怠慢,客氣地招呼着。
凌陽淡淡給了個微笑,並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張韻瑤還在上班,凌陽發現自己還特別想她,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溫玉軟香,想念她圍着自己團團轉的模樣,倍感溫馨,不由自主地,領着莫愁,朝文化局的方向而去。
……
張韻瑤正在上班,機關單位大多時候還是比較清閒的,但忙起來也會有腳後根打後腦勺的時候,凌陽去的時候正是張韻瑤清閒之際。看到凌陽的到來,張韻瑤又驚又喜,趕緊從座位上起身,迎向凌陽:「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在家呆着無聊,出來轉轉,就轉到你這兒來了,有沒有打擾你?」凌陽不好意思地朝辦公室里別的同事歉意地笑了笑。
辦公室里還有兩男兩女,都朝凌陽投去善意的一瞥,既為凌陽的英俊而喝彩,也為他蒼白的臉色而皺眉。
這人好看是好看,可這臉色也太蒼白了吧?
張韻瑤讓他坐了下來,問他:「吃早飯沒?肚子餓嗎?渴不渴?」
凌陽失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去忙你的吧。我就坐這兒看你工作。」
張韻瑤說:「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我給你拿本書打發時間。」文化單位雜誌書刊倒是多,張韻瑤特地選了些文學類的書刊給他,又拿自己的水杯給他泡了杯鐵觀音。
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瞧了,男同事羨慕凌陽,娶了這麼個賢慧的老婆。女同事則羨慕張韻瑤嫁了個這麼帥的老公。
沒一會兒,張韻瑤又把自己椅子上的靠墊給凌陽拿了去,墊到他腰下,看得男同事羨慕不已,打趣道:「哥們,真夠福氣的,讓一個大美女侍候你。」
凌陽笑了笑,說:「確實很幸福。」
張韻瑤則解釋說:「我愛人大病初癒,是以得多加照顧點。」
同事們恍然,張涵打量凌陽兩眼,說:「臉色確實沒以前好看,生的是什麼病?」
凌陽回答:「小病而已,無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凌陽修為無損,只是消失了的巫力也不知何時才能重回體內。巫力就好比加了外掛的凱甲勇士,失去了外掛,若碰到高手的話,就不可能越級而戰了。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