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在院外,便聽到了小阿寶的哭聲,以及眾人那求奶奶告爺爺的,求他這個小祖宗別哭的各種哄話。
還真是鬧騰的一個小傢伙,倒是顯得這個府,沒有那麼悲傷,若是娘子知道阿寶這麼哭,定是會心疼死,為了不讓娘子心疼,他可得哄好這個小傢伙。
「把阿寶給我。」
司墨白的聲音一出,眾人都看向了他,有一瞬間的呆滯,沒想到消失幾天的人,甚至幾天前幾乎死亡的人,這樣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司墨白沒有理會他們的錯愕,抬腳走了進去,向鳳姝伸出了手,「把阿寶給我。」
「哦。」鳳姝回了神,連忙把還在哇哇啼哭的阿寶遞了過去,但那眼睛還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司墨白看,生怕這是幻覺。
小阿寶到了司墨白的懷裏,終於停了一下哭聲,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直看着他,看了一下,然後張開小嘴,「哇!」
「……」眾人無語,這小祖宗真真的是太難伺候了,親爹都哄不了。
司墨白想着阿寶這樣哭,娘子會心疼,便覺得有些煩心,沉着聲,「不許哭,不然不帶你去見你娘。」
鳳姝等人聽到這番威脅的話,又是一番無語,這還是個嬰兒,哪裏聽得懂這些?
可下一瞬,阿寶停止了哭聲,只是哭的厲害了,一抽一抽的。
但這樣的哄娃妙言,太好用了吧?
奶娘在被折磨了幾天的耳朵之後,看到這一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孩子莫非成精了,這才幾天大,便聽得懂人言了。」
鳳姝淡淡看了她一眼,奶娘忙閉了嘴。
司墨白看着還一抽一抽,有些不來氣的小阿寶,拿出了一個小的同心結,在小阿寶眼前晃了晃,「你娘編的,她說了,你不乖乖聽話,不給你,不見你。」
小阿寶只是睜着眼睛,那是最純淨的眼神,且還濕漉漉的,看的人心都化成了一灘溫水。
其實司墨白也沒指望他能聽懂,只是隨口說着威脅的,畢竟他真沒哄過小孩子,這是第一次。
他將那小小的同心結,放進了小阿寶的衣襟里,再看屋子裏十幾個人,皺起了眉頭,「出去。」
那冰冷的聲音,嚇的那些奶娘一個抖機靈,連忙退了出去,這可是十分可怕的一個人,不敢逗留。
「瀾兒呢?你沒事了嗎?」鳳姝着急的問着,其實她更想勸他將瀾兒帶回來,但縱使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女婿,她卻是沒膽量說出這個要求的。
而且看過這個女婿,能陪女兒一起死,這份情意,也讓她說不出口。
司墨白看了一眼在開水裏溫着的奶,抱着小阿寶坐了下來,「我沒事,瀾兒在冰域裏。」
再多的,他便沒說了,雖然因為失去娘子,沒了理智,但總不想岳母他們也抱着希望,萬一最後看不到希望而絕望呢?
沒必要他們經歷二次絕望,二次悲傷。
鳳姝沒再說話,看着司墨白生疏的用小勺子餵阿寶,那身有着冷氣,可在這一瞬,卻又有着為人父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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