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沒有找到席瑾,無論哪裏,都沒有找到他,這讓鳳天瀾心裏很不安,生怕他會想不開,畢竟這種事,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真的會瘋魔掉。
沈雲雅和姜影的屍體分不開,皇帝命人將他們直接扔到亂葬崗去,而沈雲雅的罪名,則是亂皇室血統,殺害小皇孫,又和姜影反目,被姜影咬死。
八月二十八這一天,沈清黛由沈良送葬,葬入沈家祖墳。
鳳天瀾看着眼前的墓碑,沈清黛的名字,那麼明顯,又那麼悲涼,這些恩怨,總算了了,她的生活,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司墨白緊緊的握着鳳天瀾的手,不過多的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陪着她,此時她最需要的便是陪伴。
「我們走吧。」鳳天瀾看了一眼旁邊沈伯瑞夫婦的墓碑,既然他們沒有死,那她就不會去上香,甚至應該毀了,畢竟這些是衣冠冢。
司墨白牽着她的手,伸手幫她整理着被秋風吹亂的頭髮。
鳳天瀾仰頭,眯眼看着他,「我沒事,找到了屍體,現在也入葬了,恩怨也解決了,我現在是鳳天瀾了。」
「嗯,那回家吧。」司墨白很溫柔的看着她,在經歷了這些,他想要給她更多的溫柔,所以他極盡所能的給他溫暖。
離開沈家祖墳,回到思鳳閣,琉璃又急急的迎了上來,「小姐,宮裏來話,尚學府的人進宮了,似乎是討要沈雲雅的死法。」
「尚學府?」鳳天瀾皺了下眉頭,恍然大悟,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尚學府出來招收新弟子,而沈雲雅曾是尚學府的弟子,那自然就有師父。
聽得琉璃的話,鳳天瀾抬頭看了一眼司墨白,兩人轉身便又是進了宮。
東宮的正殿裏,坐了滿是疲憊和擔憂的帝後,剛小產後的洛詩韻也被迫的站在了這裏,而左下首坐着的是一個留着一小戳山羊鬍子,不會顯得猥瑣,反而有幾分風流韻味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側坐着一個翩翩少年,那雙如蛇一樣的眼睛,看的人心裏直發毛。
這中年男人便是尚學府的一名煉藥老師,也就是沈雲雅的師父,叫鄧虎,而他旁邊的則是他首席弟子,是沈雲雅的大師兄,他叫翁越。
「本尊的弟子,就這樣無故死了,且還是在本尊出來的前一天死了,皇帝不給本尊一個交代嗎?」鄧虎抬頭,明明坐在下首,卻是居高臨下,很是不屑的看着皇帝。
東蜀皇帝正襟危坐着,沉聲說着,「她先是朕的子民,才是鄧尊者的徒弟,何況她又是朕的兒媳,先後所做的事,都是全國上下皆知的,更何況她是死在姜影手裏,朕實在想不出,為何要給鄧尊者一個交代。」
「其他的,本尊不知道,今天本尊就是要為她的死,討個說法,她死了,真相如何,本尊也不知道,總之今天本尊想要皇帝,交出害死雅兒的兇手,否則本尊決不罷休。」鄧虎咄咄逼人着,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煉藥天才,現在竟然死了,怎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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