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婚禮當天,曹琳曦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般穿梭於素不相識的賓客之間。
在外她自稱是林凡的姐姐,她也本是一個交際能力和手腕都稱得上一流的人。
在女方親人面前含着熱淚聲情並茂的講訴了她與弟弟之間的深厚感情,以及非常捨不得他遠嫁他國的心情。
在曹琳曦逮着一個人就要哭訴上一番,流下兩滴真情的貓淚,經過她一輪展示下來,誰都知道新朗有一個疼他若命,捨不得他定居海外的哥哥
臉皮堪比防彈裝備的曹琳曦當然不會嫌丟人,她知道這事會對林凡以後的事業、婚姻有好處就可以了。
有人疼的人別人才會更疼,身後站着人,別人才會覺得你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這是曹琳曦在孤兒院總結出的精闢結論。
她可是希望林凡能儘快融入他夫人那個一眼看上去就其樂融融,非常溫暖的大家庭了,這是她永遠都給不了他的。
林凡的新婚妻子的弟弟,也就是曾迷戀過曹琳曦好長一段時間的那個中國通約翰。
在婚禮結束之後又重新燃起了對曹琳曦的愛火,他一路跟着她,甚至追到酒店堵人。
這個洋鬼子果然很喜歡中國,連尿遁這種詞彙他都能深諳其道。
曹琳曦去上個廁所,他都能等在洗手間外面。
「琳曦,我不在乎那個男人是誰,我只知道我愛你,我不在乎你曾經經歷過什麼,我只要擁有你的現在。」約翰在林凡的家門口,手捧鮮花,面朝陽光看着曹琳曦,一副說不盡,道不完的深情款款。
曹琳曦側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林凡,又轉過頭看了看林凡的新婚妻子ss,兩人統一的聳聳肩,表示他們也無能為力。
求助失敗的曹琳曦面若士色的看着擋住她去路的洋鬼子,深吸了一口氣,說:「約翰,我有男朋友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從那裏聽來的,但確有其事,你不在乎他的存在,他卻非常不喜歡你的存在,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你明白嗎?」
曹琳曦看了一眼見死不救的林凡,提步從約翰身旁擠了出去。
約翰看着姐夫蹙了蹙眉,問道:「她的男人比我還高大威猛?」
林凡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你要一個中國男人承認情敵那方面很厲害,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個常年冰塊臉的俊逸男人,冷冷的掃了這個新弟弟一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脖子上那個長得像吻痕的東西是胎記,天生的。」
約翰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分別和姐姐,姐夫擁抱了一下就離開了。
原來琳曦剛剛是生氣了,她並不是他們國家那種開放的女孩子。
洋鬼子的腦迴路就這樣被林凡帶偏了。
當然,林凡對於自己誤導約翰這件事問心無愧,你自己傻,不能怪騙人太聰明吧,作為一個男人,對啃成那樣誇張的痕跡都看不透其中的深意,那都不是傻的問題。
他的這個弟弟分明就是一個光長了身高,沒長腦子的腦殘。
經過幾天苦不堪言的東躲西臧,曹琳曦終於下定決心,帶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迅速逃回祖國,外面太危險了,她要回家。
然後她就被那小子苦苦追到了機場。
再然後她又很無辜的被那個魯莽的小子單膝下跪求愛的舉動,活生生的被逼着上演了一出真人騷大戲。
曹琳曦這個不情願的女主角在眾人的圍觀下一身冷汗地擠出了人群,進入了貴賓通道。
那一剎,曹琳曦真是謝謝了她家的大資本家給她買的是頭等艙機票,哪怕回去再被他折騰到死去活來,也好過給外國人演猴戲看。
她也並不是瞧不起外國人,她只是不喜歡他們的自不熟和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你個天天啃麵包,連白米飯都吃不起的國家,有什麼好自豪的。
曹琳曦真的是被洋鬼子的熱情嚇怕了,還說美國是個倡導人權,倡導自由的國家,倡他個大頭鬼啊,這不就是美式的道德綁架嘛。
難道披上一層美帝國主義的外衣就會高大上一些?
此時坐在回國的航班上,曹琳曦對美國算是恨上了,如果不是顧西城和林凡還呆在那裏,她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那片讓她惡夢連連的鬼地方了。
曹琳曦回來那天,聞亦銘還在國外出差,沒有在家。
大半晚上的,曹琳曦睡到一半時,她為顧西城設定的專用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不得不強忍着睡意爬起來看手機,然後就聽到了顧西城在電話那邊冷靜的讓她去看b上的一段熱搜視頻。
曹琳曦睜着淚眼婆娑的貓眼,莫名其妙的摸去了書房,打開電腦點開視頻看了。
然後她就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機場裏的那段小視頻
那毛頭小子最後還對着鏡頭朝着她站的方向說了n多遍的我愛你,而點擊率這時已過二十萬一下,曹琳曦火了。
不是她這個人火了,不,是她這人火了,不,不是,是她本人現在發脾氣了。
怒火燒得霹靂啪啦的,誰現在站在她一米以內的距離,瞬間都能被烤出濃濃的肉香味來。
一秒既熟,比開袋既食還要方便快捷。
視頻里曹琳曦喉間赤骨的吻痕歷歷在目,而那個小子瞎b嚷嚷的叫着他愛她,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愛依然深愛着她。
於是喜歡看圖說話的人就開始蹦出來聲張正義了,他們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點,誇誇其談。
評論區留着一大片的言論,都在罵她始亂終棄,什麼婊子無情的留言,高達三千多條。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無聊人士,硬生生的把她送上了熱搜排行榜。
曹琳曦覺得自己可真快要被氣死了該死的聞亦銘,特麼的是狼人嗎?能咬出那麼深的痕跡,現在可好,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
曹琳曦的事那會有聞亦銘不知道的,視頻沒多長時間就讓他找了名目刪除了。
連殘渣都找不到了,這就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當然,曹琳曦可不是這麼想的,她覺得一切禍患的源頭都是家裏那個喜歡無事生非的老狐狸,看給他能奈得,如果天上不是要申請行道,他都能上天。
他怎麼不直接在她背上貼一張便利貼,上面寫上八個大字:此人已婚,謝絕騷擾!
等聞亦銘風塵苦旅的回到家,迎接他的當然不是曹琳曦的熱情接待,滿心歡喜
曹琳曦正火大得正愁沒地方發泄,他行李還沒進門,曹琳曦一腳就把他的行李箱踹翻在地,冷眉冷眼的衝着門口說:「滾,爺不伺候你了。」
聞亦銘笑吟吟的從門口進來,伸出手要去抱她。
曹琳曦側身閃躲,只是在抬眸間觸及到聞亦銘眉宇之間的疲憊時,身形一頓,又讓聞亦銘給抱了個正着。
資本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他們的辛苦付出都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你啊,一個眼神不看住就給我出去招蜂引蝶,以後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溜達」聞亦銘抱着懷裏的女人,寵溺意味十足的低聲輕喃,臉上暖暖的笑意卻是收都收不住。
不管他有多累,只要一回到這個家,摟着懷裏這個女人,他的疲勞就一瞬全消失了,生出無窮多的精力,可以干很多事。
比如說好好干她,就是他最想做的事。
無恥的人最喜歡指鹿為馬,聞亦銘抱着曹琳曦,小心謹慎地不去親吻那些痕跡還很深刻的吻痕,而是把吻帶着柔情蜜意的落在了她的髮絲上。
曹琳曦儘管滿心怒火,但卻拿這樣的聞亦銘沒辦法,那個女人能對自己深愛着的,他也深愛着你的男人下得去狠手?
她費力的把聞亦銘拖上了樓,又放了洗澡水讓他洗了澡,最後塞了他一點吃的東西,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拖到了臥室去。
雖然曹琳曦也不想自己這麼毫無原則的寵着這個男人,但她看得出聞亦銘現在已疲憊至極,看樣子是在外頭打了一場硬仗回來的。
能強撐到她懷裏才倒下,曹琳曦覺得自己可賤的覺得有一點小小的欣喜。怎麼說,當你愛的人放心地把最柔軟弱勢的一面呈現在你面前時,你就會很輕易的知道,你確實讓他把你放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兩個人長久的生活在一起,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多的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溫情與陪伴。
你不說,我亦不問,只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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