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雨暖、一場淒。
一段不被接受的愛情,需要的不是傷心,而是時間。
一段可以足夠用來遺忘一切的時間。
一顆被深深傷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
而是徹底死心後的明白。
不管現在如何,只要你在往前走。
不管走得有多困難,速度有多緩慢。
你每走出的一步都是在完成一次對自我的救贖。
在感情這條崎嶇不平的道路上。
除了你自己。
誰也成不了誰的救世主。
曹琳曦日記
因約翰的窮追猛打,曹琳曦就算因單身太久,有點惷心萌動也算是對外國男人死心了。
其實外表成熟知性,內里卻純得跟娃哇哇礦泉水似的曹琳曦真的沒談過幾次正兒八經的戀愛。
與聞亦銘交往前的那兩個前任男友都是在學校里好上的,一個高三,一個大四。
兩個見了鬼的分水嶺,他們的交往也就剛剛處到牽個手,看看電影的階段,然後他們就畢業了。
畢業季也是分手季。
那時候談個戀愛,無非就是吃個飯,頂多也就是看個電影的交情,換到聞亦銘,兩個人也不是天天膩在一起。
於是,曹琳曦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粘人後,她才知道自由的可貴。
她發現自己還是比較擅長於只跟人身體交流,把愛來愛去每天掛在嘴邊,說個沒完沒了的方式,以前不覺得,現在她是下意識的排斥了。
約翰這哥們兒那是在追求她,他這明明就是天天上門討債的!
對他,曹琳曦是徹底的怕了。
林凡對着這樣的曹琳曦好一陣子都不知道應該說她點什麼才好。
每天被個痴情的大帥哥追着跑,對於女人來說應該是開心的吧?
老闆用得着一見約翰,就嚇得跟鬼子進村一樣嗎?
有一天林凡看到尤如參加絕地逃亡一般奔回來的曹琳曦。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冷冷地評價說:「老闆,我看你是病得不輕,一個病入膏肓到連人心都放不平的神經病,自己不給自己好日子過的神經病。」
神經病曹琳曦愣愣的看着怒氣沖沖的林凡,抬手撓頭,回想着自己近來有沒有得罪這位毒舌的助理先生?
在確定沒有之後,她又極力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的性格。
分割完自己的內心世界後,曹琳曦很是誠實的說:「不是,我只是喜歡內斂一點的男人而已親愛的助理先生,你看我都已經火辣無限、熱情如火了,要是再找一個來搶我風頭的,就算我脾氣再好,那也絕對會是同性相斥的悲劇。」
一個喜歡折騰的人,那找的另一半肯定是喜歡被折騰的。
兩個愛折騰的人在一起,其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兩人不是要一起上天,就是被對方給折騰死了,再入地。
上天入地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她是來不了的。
曹琳曦聯想到自己要是真與約翰出去約會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楊柳梢岸,花前月下,紅酒小提琴全部出爐,老外說:寶貝兒,你真美麗,我真愛你。
她也深情地說:是的,約翰,我也愛你,你平時喜歡什麽姿勢?
是深一點的還是淺一點?持久力怎麼樣?
然後,他們一邊做着劇烈運動,那個洋鬼子就會我愛你我愛你的鬼叫個不停曹琳曦被自己的想像嚇得打了一個嗝。
她摸了摸自己跳到一百二十邁的心跳,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暗暗發誓,以後見着約翰,一定要跟見着鬼了一樣地躲開他。
要不然,她後半生的性福堪憂。
聞亦銘在海邊的別墅住了三個月之後,終於抽空回了一趟聞宅。
回自己的家都跟去作客一般,聞亦銘也算是生活得相當講究了。
飯桌上,周詩琪與聞亦銘靜靜的用餐,誰也沒有開口。
食不言,寢不語,那是老派家族的規矩,聞家從不講究這些,他們一片靜默的原由只有一個彼此之間,無話可說。
周詩琪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清透的眸子看向餐桌對面的聞亦銘,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我想搬出去住。」
聞亦銘抬起頭看着她,淡淡的開口問她,「想搬去哪裏?」
不管周詩琪想搬去那裏,只要她開口,聞亦銘都會為她安排妥當的。
「我自己要住的地方,自己找,不用你給我安排。」
說完,她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你把給我的那幾家店鋪都估個價吧,按以前開店時的價錢算,我把錢給你。」
如果可以,周詩琪希望自己真的和聞亦銘沒有任何關係。
可惜,她不僅和聞亦銘有關係,還一直受他庇護才能走到今天。
周詩琪不無諷刺的想着,自己如今這般與他撇清關係的言論,在他眼裏不過是鬧脾氣,惺惺作態吧。
聞亦銘知道周詩琪現在與關力帆鬧得不可開交,或許這就是她現在迫切的想搬出去的原因吧。
聞亦銘放下水杯,拿起桌上的紙巾紙有條不紊的擦拭着他修長的手指,半晌才開口,說:「如果你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可以讓關力帆離開一段時間。」
他有上百種方法,在關力帆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他支得遠遠的,長時間的可能不行,十天半個月的,還是可以的。
聞亦銘的話音未落,周詩琪卻冷笑了起來,說:「哥,你不愛我也就算了,不必要非得裝得跟我親哥一樣吧,我們的關係不至於有那麼清白。」
平日裏,裝夠了優雅淡然、沉穩大度,曹琳曦忽然覺得她累了。
她原本就是一個尖酸刻薄,喜歡斤斤計較的小女人,為了聞亦銘,她強行把自己變成能夠配得上他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些都已經沒有必要了,在聞亦銘將她推給他的好兄弟時。
周詩琪用着前所未有的冷硬態度抗拒着聞亦銘。
聞亦銘看着以前他捧在手心裏的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他的喜歡並沒有變過,維護之心亦並沒有消褪過,只是,他對曹琳曦的喜歡佔了上風,而對周詩琪的守護就屈居於下了。
喜歡和愛差距不是一個字,一段距離,而是心,曹琳曦已經佔據了他心的所有位置,人心就只有一拳大住不了那麼多人。
了解聞亦銘冷酷、薄情本性的周詩琪不想說得太多,因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還是愛了。
周詩琪在搬出去的那天,狠狠的煽了聞亦銘一巴掌,她強忍着眸間的氤氳之氣,緊緊咬着牙關說:「我知道,你不會為我的離開難過多久,但,亦銘哥,我發誓,如果你敢跟曹琳曦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讓她好受的。」
聞亦銘斂眉,抿了抿有些火辣辣的嘴角,冷冷的看着她。
這是聞亦銘生氣的前兆。
周詩琪揚起眉梢,譏諷哼笑:「我會讓她嘗嘗,得到了比得不到更難受的滋味」
你這些年做得難道少了嗎?
聞亦銘不悅的看着周詩琪,把這句哽在喉間的話咽了回去,終究,他還是捨不得再傷周詩琪。
畢竟,她是陪他走過一整個青春的女人。
畢竟,他曾經把她放在心裏過。
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過她。
畢竟
那麼多的畢竟,亦抵不過一個不愛。
聞亦銘喜歡過的東西太多了,多到他早已記不清了,但是他愛過的就只有一個,卻也是唯一一個。
聞亦銘對周詩琪沒有抱歉之意,他捨不得傷她,可是他亦不欠她。
他輕嘆了口氣,說:「詩琪,關力帆比我喜歡你得多。」
說完,不再給周詩琪發飆的機會,他送她上了車,派保鏢一路送她到新宅。
聞亦銘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用情太深的人,但他擅長於創造出一種他也會深愛一個人的表象。
只是那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一時之間的心裏產生的一點感情罷了。
他與曹琳曦生活的那幾年,就算生活方式中已經完全接納了那個身上帶着豔光的靈動女子,但還是不知不覺地用着他的態度對待着那個人。
以至於他們相持到現在這副模樣,那人也不再對他有一點用心了,而他卻要想着怎麼愛人才是對方想要的。
他第一次對他們的未來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慢慢來到底有沒有用
聞亦銘從聞宅拿了兩份文件回公司。
他坐在辦公室里,聽完秘書匯報他在美國的行程後,問甜美大方的秘書:「你們是如何判斷一個人真心與否的?我是說曹琳曦以前跟你們閒聊時,就此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美麗的秘書小姐瞪大了眼,過了一會兒她才收斂好臉上見鬼了一樣的驚詫表情,沉着冷靜的回答,說:「曹琳曦嗎?不太知道,我不是很了解這個人」
聞亦銘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坐姿,挑眉看向他的秘書。
秘書也很誠懇地回視着她的老闆,說:「聞總,我是真的不太了解這個人」
聞亦銘默默的盯着態度真誠得不行的秘書,薄唇微張,淡淡的說:「出去。」
秘書不卑不亢的躬身退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皺着眉對旁邊的二秘輕語了一句:「老闆好像知道了什麼」
二秘與曹琳曦的交情甚好,她當下立刻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她通風報信。
嘴上還忙着八卦的問總秘:「說什麼了?他不打算用緩兵之計了?前幾天看上的那個波霸他又不要了?」
總秘無奈的看着她的二秘,一把將手機奪過來,精緻圓潤的手指戳上她的腦袋。
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這都跟曹琳曦胡說八道了些什麼?你就不怕被老闆盯上?」
二秘一邊忙着躲開總秘的一陽指,嘴裏還一邊委屈的說,「老闆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嘛」
佔着曹琳曦全心全意的愛,捧着聞宅那朵白蓮花周詩琪,老闆還真的是做到了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看看這些年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鶯鶯燕燕,二秘對老闆的人品簡直是到了嗤之以鼻的地步。
還好曹琳曦那個二愣子終於想開了,跳出了老闆這個臭氣熏天的糞坑!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你又不是一個演員」薛網紅的歌聲在總秘的辦公桌上響起。
二秘慫包的捲縮在辦公轉椅上,指着桌上的救命電話,大喊道:「總秘,電話,你電話」
果然薛網紅才是她的真愛啊,危難之際,救她於水火之中,二秘看着總秘窈窕的背影,悻悻然的想道。
總秘被一個電話叫去了前台,二秘豁然起身,跟着她在她的身後,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她賊眉鼠眼的盯着總秘的身影一直走進了電梯才作罷。
二秘端着她的哆啦夢可愛小茶機,哼着小曲兒,踩着小調兒,心情愉悅的把自己的手機從總秘的抽屜里順出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經驗豐富啊。
自從曹琳曦這個苦情戲的悲劇女主角被發配邊疆以後,二秘的八卦之心就沒落了,沒有八卦可八的日子簡直寂寞如雪。
老天爺應該是聽到了她那顆八卦之心的召喚,她撥打了幾個月都無人接聽的電話,突然有一天被她給拔通了。
兩個同樣無聊的女人,通過一根電話線又重新建立起了革命友誼。
二秘也做了曹琳曦與聞氏集團秘書部的友好建交橋樑。
曹琳曦收了電腦,剛準備睡下,接到了二秘的電話時,心情甚好。
她朝着好心的二秘調侃道:「親愛的,如果你實在這麼捨不得我的話,乾脆從了我吧」
二秘的心情更是鬱悶了:「我這不是好心麼」
好歹曹琳曦也應該配合一下她低落的情緒,罵一罵那個負心漢才對嘛。
「請組織放心,我不會再上那狼心狗東西的當我說小曾曾,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別羞澀,放心大膽的說出來,你只要一說我就立馬從了你」
基於二秘最近經常半夜打來電話向她報告的次數,曹琳曦非常樂意允許自己接受她深沉的「愛」意。
這是一個非常不艱難的決定。
二秘程立曾更是鬱悶得想要轉過身去,百爪撓牆了,她對着手機鬼吼鬼叫道:「曹琳曦你這個二愣子,我才不會看上你,你丫給老娘滾蛋,就你那被眼屎堵住的破眼神兒,老娘就算是看上掃大街的也不會看上你的」
河東獅吼完,二秘就狠狠地掛上了電話,喵滴,那小沒良心的姑奶奶,每次跟她打小八卦都沒個正經,真是欠抽得很。
好心都被她當成驢肝肺了,活該她在美帝國主義被那洋鬼子滿大街追得沒處躲。
手機剛掛沒幾秒又重新響了起來,一看是曹琳曦的號碼,二秘鼻子哼了一聲,傲嬌的抬起了下巴接起:「幹什麼?」
曹琳曦帶着笑意的腔調,狗腿的讚美了程立曾一番,「這就生氣了?小曾曾,這可不像你啊,在我心中,你可是一個胸懷若谷,氣質優雅,惠質蘭心的女人。」
二秘白希的天鵝頸微微向後一揚,她冷冷的說:「你說的是那位瑪利蘇,我不認識她,作為一個心胸狹隘,瑕疵必報的代表人物,我感到特別自豪,特別驕傲,特別滿足。」
二秘是誰?那是總秘被聞少的各類奇葩友人花式欺壓的見證者,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記得有一個廣為流傳的經典案例:一個國際名模,挺着個大肚子,叫上了一大群長槍短炮的記者,準備對聞少進行逼宮上位。
可惜那個小美人兒沒帶腦子出門,白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和波濤洶湧的上圍。
聞氏的太子爺會怕八卦記者?
二秘倒是很想知道,沒有聞氏的通關批稿,那家新聞媒體,雜誌報刊敢私自報道聞家大少的花邊新聞?
除非他們的公司、雜誌社想申請倒閉了,不然決計是干不出這種茅坑裏打電筒找死的行為。
當然,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狗血劇集還沒上演。
這位美艷的國際名模為了成為聞家的少奶奶也是拼了,拋出的乾貨那是一件更比一件硬。
她和聞少坦誠相見的各種高難度動作的艷照
現場直播的火辣視頻,透着屏幕,二秘都能感受到那種激情四射,勢不可擋
一大堆胎兒的早期檢查報告,從懷孕七天到現在六個月大的檔案,事無巨細
聞少放在她家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整整兩大箱,包括各種口味的杜蕾斯,還特麼全是大號的35螺旋狀
瞬間亮瞎二秘的狗眼,從此她看老闆的角度都是45度角仰視。
二秘一直都知道老闆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同學,但是她沒想到,聞少的故事是這麼的精彩紛呈,火辣勁爆。
放出一個比一個吸引眼球的大招後,名模開始向影后進階。
她楚楚可憐的對着攝像鏡頭說:她不是來要名分的,更不是為了巨額的撫養費她只是想讓寶寶在出生後,有一個完整的家,有一個愛他的爸爸
然後,孩子他爸就這樣自帶特效光環的華麗出場了。
老闆在五個保鏢,三個特助的簇擁下緩緩從公司大門走了進來。
原本熱鬧非凡的空間,因為老闆的出場,空氣都跟着凝固了幾秒,一片鴉雀無聲,無線電靜默。
老闆旁若無人的向總裁專用電梯方向不疾不徐的走去,只是在經過前台時,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處理掉。」
話音落下,人已進了電梯。
二秘不可一世,趾高氣昂的給曹琳曦安利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虛懷若谷。
曹琳曦笑了笑,說:「你說的那個國際名模,是叫ssn吧。」
二秘驚呆:「你知道?快,快,快告訴我,為什麼這個ssn有本事鬧到枱面上來?我們老闆的萬千妃嬪可都只是在私下裏鬧鬧而已。」
作為一個專業八卦的業餘秘書,對八卦的深挖,二秘是認真的。
曹琳曦抿了下嘴,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不過是周詩琪找過來噁心她的戲子罷了,在外人眼中卻也能成為驚天大新聞。
「行了,小曾曾,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前幾天買了幾條手工巧克力,還有一些化妝品之類的小東西寄你家去了,巧克力是特意給你買的你就留着,有一款的香水也是給你的其它的你就看着幫我分給秘書部的人,幫我謝謝一下他們的好意,聽到了沒有?」
電話那邊,曹琳曦溫潤帶笑的聲音聽在耳朵里特別好聽,這也改變不了二秘沒聽八卦,失落的心。
「知道了」二秘沒好氣地回答了一聲,隨即想到曹琳曦給的都是她特別喜歡的小東西。
揚起的嘴角還沒開始歡喜呢,就看見總秘抱着兩個包裹從辦公室大門進來了。
二秘討好的握着手機,喜滋滋的立馬朝着總秘那邊靠上去,說:「曹琳曦給我弄了瓶香水,還給你弄了化妝品過來」
總秘把包裹扔在辦公桌上,冷冷斜了眼,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程立曾。
看了幾秒,她終究沒繃住,也跟着勾唇淺笑了起來。
總秘伸出手想拿過手機跟曹琳曦聊幾句眼神無意往側門一掃,伸出的手,瞬間僵在半空中。
二秘疑惑的側過頭一看,全身都僵了,,老闆站那兒多久了?
拿着文件站在側門口的聞亦銘玩味地笑了一下,走了進來把文件擱在桌子上,笑得挺像那麼一回事地說:「把這幾份資料分發下去。」
總秘迅速彎腰應聲,但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二秘傻了,握着手機的手,瞬間感覺無處安放,舉着怕被老闆整死,掛斷放下好像也有被整死的趨勢。
因為當她家老闆朝着她溫聲的說:是曹琳曦嗎?好幾天沒跟她聯繫了,手機給我一下,我跟他聊幾句時,她能不給嗎?她敢不給嗎?
除非她不想幹了。
所以二秘不得不把手機遞向了聞亦銘就算內心泣血的大罵老闆是只老狐狸也不得不如此。
去他大爺的虛懷若谷,從此二秘是把這個成語給恨上了。
曹琳曦在電話里聽到那邊的動靜本想直接掛斷電話,但是想一想又覺得沒必要,就又放回耳邊繼續聽着。
她連人都不想要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要是她馬上把手機掛了,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也挺給小曾曾他們這群為人下屬的添麻煩
聞亦銘,心黑着呢,雖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把她們開了,但扣個年終獎金什麼的還是幹得出來的。
「曹琳曦?」那邊聞亦銘的聲音帶着笑意,顯得心情很是愉快似的。
「聞總?」曹琳曦也用帶笑的聲音回應着。
裝,誰不會?隔着一根電話線,聞亦銘還能把她給吃了?
「我還不知道你跟我的秘書們交情這麼深厚剛剛趙秘還特別真誠的跟我說,她跟你不熟」聞亦銘話中帶刺兒的閒閒道,一旁的總秘和二秘聽罷,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
在古代這可是欺君之罪,得殺頭的!
總秘和二秘眼神交匯了一秒,抖得更厲害了。
「呵呵是嗎?他們就喜歡跟我裝不熟。」
曹琳曦幽默地回答着,「尤其是趙秘,她跟我一出去誰都認為她是已婚婦女,為了能找個眼神兒稍微正常點的男人嫁出去,她見誰都說跟我不熟,沒辦法,誰叫她跟我年齡相當,卻長得太過着急了」
聞亦銘聽了,抬眸看了看眼前無論是精緻的臉蛋還是玲瓏有致的身材都十分亮眼的秘書,若無其事的輕挑眉峰。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曹琳曦睜眼說瞎話的水平如此之高?
還是他在曹琳曦的心目中就是這么小肚雞腸的形象?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他能對自己的總秘,二秘做什麼?
不過聞亦銘嘴角的笑意這時一點也沒有褪下去,他依舊笑着對曹琳曦說:「原來如此,對了,我這段時間要來美國出差,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給你的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4.05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