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哈馬斯這個傢伙,死了沒有?」
聖騎士那幾位無良隊友,用武器捅了捅地上那塊焦炭,確認其存活的可能性。
「我想應該是沒救了。」另外一個隊友沉思,神色凝重,然後做出結論。
「埋了吧。」
「是呀,埋了吧,對了,擂台上的盾牌和戰戟記得收回來,身上的鎧甲裝備也剝下吧,唉,這傢伙也真是,死之前也不將物品欄那些好東西掏出來,嚴重損害了我們團隊的利益。」
第三名隊友聳聳肩膀,無奈的嘆道。
突然,地上的「黑炭」像詐屍般直直挺起,一把掐住第三名隊友的脖子:「你們這幫無情無義的混蛋,我掐死你們,掐死你們……」
真是的,這個冒險者小隊,該不會真的是奧瑪斯教出來的吧,我們在一旁看的暗自擦了擦汗水。
正當我們三人裝備離開的時候,對面的哈洛加斯冒險小隊,姐姐的手下敗將聖騎士哈馬斯,結束了他們的打鬧,然後走了上來,輕輕行了一禮。
無論怎麼看,這個聖騎士禮都十分標準,充分展現出了聖騎士嚴謹,謙和的作風,簡直可以作為聖騎士學員觀摩的模範,當然,如果哈馬斯能將他那張黑呼呼的國字臉擦乾淨的話,就更完美了。
「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閣下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你們看,哈馬斯那小子展現實力不成,打算開始轉變角色類型,讓別人以為他拿得起放得下了。」身後的隊友竊竊私語,用我們剛剛好聽得見的聲音道。
哈馬斯老臉一紅,幸好面龐本來就被炸得烏漆抹黑,到也看不出來,心裏暗暗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和這些混蛋真人pk,然後繼續表演他的謙謙君子作風。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您一起去酒吧聊聊,共同討論一下戰鬥技巧,我相信以閣下的實力,一定會讓再下受益匪淺。」
好平庸,好老套,好惡俗的搭訕方式,我看着哈馬斯的目光頓時古怪起來,連吐槽都忘記了,這傢伙該不會是從惡俗騎士小說跑出來的主角吧?
因此,對於他搭訕莎爾娜姐姐的行為,我並沒有感到任何惱怒,相反甚至有幾分憐憫,想想,如果是一隻穿着燕尾服的大狗熊向你的女朋友搭訕,你也會覺得搞惡多過於憤怒吧。
「我不習慣和弱者說話。」
姐姐只是淡淡用眼角瞟了對方一眼,仿佛在驅趕蒼蠅一樣,便回過頭繼續和我說話。
好傷人,真的好傷人,恐怕就是我這樣粗神經的人,聽到也會像被神罰之城的萬雷轟擊一樣,里焦外嫩,沒想到姐姐也有意外的毒舌一面。
果然,看一眼那個聖騎士,他保持着謙謙的微笑,仿佛被十萬伏特雷擊過一樣,身子僵硬起來。
算了,還是不要為難這個可憐的傢伙吧,我正欲拉上姐姐走人,沒想到麻煩卻自己找上來了。
「等等,竟然這樣的話,那……那個臭小子有什麼能耐在你身邊。」
哈馬斯低着頭,身子微微顫抖,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一見鍾情,最寶貴的感情,沒想到便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斗篷男就能獲得莎爾娜的青睞?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他了。
於是,哈馬斯把憤憤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哈馬斯沒有資格,那這個穿着沒有一點品位的斗篷的傢伙,憑什麼有資格?」
「沒……沒品位?」
我愣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哈馬斯究竟是什麼意思,額頭開始勃現青筋。
可惡,這個混蛋,竟然說了最不應該說的話,我這次真的火了,這個款式的斗篷,我可是足足穿了六年,已經有感情了,六年來從來沒有人說過它的不是,而且還是當時冒險者最流行最受歡迎的款式,竟然被說成沒有品位?
「沒錯,一點品位都沒有,沒品位的小子,有本事就和我哈馬斯打一場,讓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
沒品位……沒品位……
三個字不斷在腦海里迴蕩着,我仿佛被萬箭穿心一般,捂着胸口,緊握着青筋暴起的拳頭,深呼吸,深呼吸,吳凡,你可不能這樣,堂堂聯盟長老,怎麼能被一隻大狗熊給激怒呢?
「是嗎?哼哼,不過很抱歉……」嘴角輕輕勾起,我露出一絲曖昧笑容,牽着莎爾娜姐姐溫暖的小手,看了哈馬斯一眼。
「我不習慣和弱者交手,而且……」
走出幾步,我再次回過頭瞄了被自己傷口撒鹽了一把,呆愣站着的哈馬斯一眼,再次輕吐一句,然後牽着姐姐施施然離去。
「你剛剛,已經喪失和我交手的資格了。」
「可惡,這個小子……」
直到對方的身影走遠,我們失戀的聖騎士哈馬斯,才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頭神來,黑着臉(本來就是黑的)咆哮一聲,正欲追上去和對方拼命,冷不防肩膀卻被同伴抓住。
「你這混蛋,不要攔着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目中無人的小子,讓他知道羅格的花兒為什麼會那麼紅!!」
對於哈馬斯的憤怒,他的刺客夥伴只是報以輕輕一笑:「哈馬斯,大狗熊哈馬斯,他剛剛說的沒錯,現在的你,已經喪失和他戰鬥的資格了。」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子有什麼本事?我們堂堂大狗熊冒險小隊,哈洛加斯的精英冒險者小隊,連和他交戰的資格都沒有?」
哈馬斯回過身,用他那狗熊一般碩大的大手,抓着刺客可憐的纖細肩膀用力搖了起來。
「是猛熊,不是大狗熊,不要擅自用你的外號篡換冒險隊名號呀混蛋!!」
即使處於劇烈晃動狀態,刺客依然氣息悠長,吐字清晰,顯然已經是習慣了哈馬斯這招大搖殺了。
「而且,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參加的哪門子比賽,難道連這一次比武大會最值得注意的幾個對手,你都沒有去打聽過?」
「值得注意的幾個對手?」哈馬斯停下手勢,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果然……」
他的三個隊友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這隻大狗熊,輸得還真不冤啊。
「那你聽好了,剛剛你挑戰的那個冒險者,被你說成是沒有品位的德魯伊,就是這次比賽我們聯盟的種子選手,可以直接晉級十六強的德魯伊吳凡,你這個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的失敗者,應該知道為什麼他會說你已經失去了和他戰鬥的資格了吧?」
哈馬斯張大嘴巴,久久沒有合上,好一會兒,才像螃蟹般咂咂嘴吐出一句:「真有那麼牛?」
他的三個隊友齊齊點頭:「獨行俠德魯伊吳凡,聯盟最年輕的長老,營地平定怪物襲村,獨自打敗貝利爾,在魯高因斬殺數十名墮落者,在庫拉斯特組織精靈族救援行動,群魔堡壘的狩獵活動上大放光彩,一拳秒殺精英怪物,在哈洛加斯的獸人族裏,據說也非常的活躍,甚至被授予天狐勇士和狼神勇士的稱號。」
拍拍肩膀,刺客用慶幸的目光看着他的夥伴:「你走運了,要是剛剛真打起來,你可能會輸得更慘。」
如果說在營地,魯高因,庫拉斯特和群魔堡壘活躍,那也到沒什麼,畢竟哈馬斯是哈洛加斯級的精英冒險者,但是「獨行俠」的身份,和天狐勇士,狼神勇士代表着什麼,他這個在哈洛加斯混了好幾年的冒險者,則是再清楚不過。
「切,說不定不是誇大其詞而已,那個傢伙,怎麼看都像是乳臭未乾的小鬼。」心裏雖然震驚,但是哈馬斯還是嘴硬的辯駁道。
「你認為阿卡拉大長老,會讓一個繡花枕頭當種子選手,丟聯盟的臉嗎?」
刺客翻了翻白眼,這下哈馬斯不說話了,他可以不相信同伴的話,認為他們在誇大其詞,但是聯盟大長老阿卡拉,身為第一世界人類最崇高的領袖,他卻沒有理由不相信她的目光。
「來,兄弟,給我說說這次比賽還有哪幾個強手。」
抹了抹自己黑漆漆的面龐,哈馬斯總算放棄了自討苦吃的舉動,套着鎧甲的粗壯胳膊搭在刺客肩膀上,讓刺客嘴巴一咧,吃了個暗虧。
「算了吧,你這個敗軍之將,早不打聽,現在都輸了比賽,打聽還有個屁用。」刺客將他的手大力扳開,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別這樣說嘛,我可以給那個小白臉的對手加油呀。」哈馬斯笑嘻嘻的說道,接着眼珠子骨碌一轉。
「不如找個夜黑人靜的地方,給那小子來一記悶棍吧,我就不信偷襲情況下,他還能打贏我們四個……」
「你真的是聖騎士嗎?」另外三個人看着哈馬斯充滿了不懷好意笑容的模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聖騎士之恥呀。
「哈欠……」
我揉了揉鼻子,露出困惑的眼神,貌似又有誰在背後說咱的壞話,算了,反正已經習慣了。
我和姐姐正在賽場外圍遊蕩着,時不時湊前去看幾眼,評頭論足幾句,第一輪比賽,除了莎爾娜姐姐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強手,所以戰事到是格外精彩,而早早結束比賽的莎爾娜姐姐的擂台,則是顯得格外突兀。
這也沒什麼,以哈洛加斯級冒險者的水準,一個個都有幾十年的戰鬥經驗了,技巧自然是十分滑溜,耐性更是十足,雖然是半血制度,但是雙方你來我往,先熱熱身,再試探一下實力,然後才開始正式交鋒,期間又分個起因發展結尾,若是雙方勢均力敵的話,一場戰鬥下來,花費好幾個小時也不出奇。
尤其是雙方選手都是刺客的時候,往往是好幾個小時的潛伏戰,然後瞬間至頂點,分出勝負,讓原本在一旁打起了哈欠的冒險者不知所措,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咋剛剛還藏頭露尾,看上去沒有一天的功夫分不出勝負,下一刻比賽就結束了呢?
走了幾圈之後,我們便覺得沒意思,第一輪比賽,應該還會持續一會兒吧,而根據老酒鬼的「獨家情報」,第二輪就是卡洛斯和那個野蠻人西雅圖克的比賽了,我可是對他們兩個興趣十足,想看看他們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他們的對手,肯定沒有那個資格讓他們發揮全力,就像莎爾娜姐姐一樣,心境都沒開就將哈馬斯幹掉了。
不過就算他們的對手在弱,總是還是能窺得一絲信息的,這樣對我來說就夠了,凡事只求個安心而已。
所以,也只能繼續等待了。
出乎意料的是,轉了幾圈,我竟然發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喲,拉爾,道格,格夫,這邊,這邊。」我連忙朝他們招手。
這三個廝一邊無聊的四處晃悠着,還不知從哪裏買了大量的零嘴,邊走邊吃,步伐大搖大擺,滿嘴胡天胡地,絲毫不顧及周圍冒險者的詫異目光,那副樣子活像是「江南四大才子」。
糟糕,是不是該裝作不認識他們比較好呢?
話已經出口,後悔也晚了,三個厚臉皮的傢伙,立刻就將目光放到我身上,然後又落到一邊的莎爾娜姐姐身上,嘴上的動作停頓下來,不知該不該上前才好。
對於這位他們走到哪裏,風頭便吹到哪裏的女王,就算他們再怎麼厚臉皮,內心也是存着敬畏的,畢竟能享受到莎爾娜的那傾城一笑溫柔的,只有某個幸福的混蛋而已。
「弟弟,你過去吧,好久沒有去練習場了,我正想去練練手。」
姐姐冷傲,卻並不是不明白事理,看拉爾他們幾個猶豫的表情,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存在,不以為意的說了一聲,轉身便大步離去。
誒,姐姐行事還是那麼風風火火呀。
「這臭丫頭嘴巴雖然硬,心裏也是知道這次比賽有很多強敵,不敢有絲毫鬆懈呢。」
看莎爾娜要去訓練場,老酒鬼那傢伙,雙手抱胸,用自己以為很了解對方的口吻說道,真是令人超不爽,不過卻無法否認她所說的話。
「好了,我也要去看看那兩個傻蛋來了沒有。」
在我鄙視的目光中伸伸懶腰,老酒鬼頭也不回的朝我罷了罷手,也是大步離去,那爽快麻利的態度和背影,簡直和姐姐十足十一個樣,我早就說了姐姐就是被這個傢伙帶壞了,想要糾正過來已經不可能了。
「吳,全世界也只有你一個人,能讓我們的羅格……不,是魯高因女王露出微笑了。」拉爾走上前來,心悅誠服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莎拉呢,沒有跟着你。」
我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我的寶貝莎拉的身影,也是,想必跟在這三個廝旁邊,一定覺得很丟臉吧。
「我的寶貝女兒呀!!她寧願窩在家裏和麗莎學習針線,也不願意和我這個慈藹可親的父親一起來看比賽,想當年她可是十分粘我的,比如說四歲那一年……」
說到莎拉,拉爾那張量產化炮灰級悲劇型的聖騎士國字臉頓時內牛滿面。
四個女孩裏面,維拉絲並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比起和敵人戰鬥,她更願意和家裏那些蟑螂老鼠蜘蛛衣服污漬地面灰塵菜地害蟲甚至是菜市場上的賣菜大嬸又或者裁縫店的量布老頭戰鬥,所以我也就沒有勉強她一起過來。
小莎拉,雖然看上去是個文文靜靜,陽光燦爛的天使,但骨子裏卻比較熱衷於戰鬥,這次比賽按理來說她應該會來的,不過麗莎阿姨難得一趟回來,在觀看比賽和陪伴母親兩個選擇之中,乖巧可愛的小莎拉自然是選擇了麗莎阿姨。
呃……你說拉爾?話說麗莎阿姨家裏有這個人嗎?莎拉有父親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至於小幽靈,這隻小懶豬到是不介意到哪裏,只要能粘在我屁股後頭就行了,這不,早上貪嘴吃了一整塊完整鑽石,大概是消化不量,正在項鍊里呼呼大睡呢,有心的話甚至能聽到這隻小懶豬時不時發出來的睡夢嚀呢,滾來滾去,還會流口水,睡相之差天下罕有。
所以和她睡一起的時候,我向來是將她抱緊壓在身下的……咳咳,別誤會,我說這句話的動機可是非常純潔的。
最後一個是三無公主,用比較有境意有深度的說法去形容她的話,那就是像蒲公英一般的女孩,飄到哪裏就在哪裏生根發芽,隨遇而安。
我要是帶上她,她會一聲不吭的跟上來,靜靜的走在後面,臉上看不出喜怒高興,我要是沒有叫上她,她會從一大早開始,坐在大廳椅子上,泡滿一壺茶,一點一點的喝着,望着晨曦的太陽升起,升上高空,然後逐漸落下。
於是等我傍晚回到家,就會發現,她除了那張三無臉蛋,從東邊偏到西邊的方向,並且可能換了不知幾壺茶以外,姿勢竟然跟我早上離去時看到的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挪動分毫!!
除此之外,她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偶爾如同神隱一般,在誰也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獨自外出實地考察羅格營地的生態地理人文環境,然後在黃昏的時候,往往會有好心的羅格士兵兄弟,讓我去監獄領人。
其實我想說的是,就算這小不點跟在我身後,恐怕不特地回想她現在究竟在哪裏幹些什麼的話,也難以察覺到她的存在,這也怪不了我,誰讓她的存在感如此稀薄來着……
這時候,吹牛大王道格,開始胡侃起來了,內容當然是第一輪十場比賽中的野蠻人那場。
可憐的拉爾,本來是要去觀看他的老本家聖騎士的比賽,沒想到兩兄弟都是野蠻人,他寡不敵眾,結果被兩人硬生生的拖去了野蠻人的擂台。
其實他要去了的話,那就更悲劇了,因為他要看的聖騎士對戰的擂台,不正巧是剛剛哈馬斯對戰莎爾娜姐姐那場嗎?
眼見道格口沫橫飛,說到野蠻人這邊勝利的時候,更是手舞足蹈,樂不可支,就仿佛是自己打贏了一樣,拉爾黑着一張老臉,死死瞪着道格。
他剛剛得知聖騎士的對戰擂台上,聖騎士方輸了,便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沒有去為夥伴打氣,少了自己這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支持者的鼓勵,聖騎士才會落敗,因此很是心安理得的將怨念撒到野蠻人兩兄弟頭上。
見道格還在一旁像猴子般的唧唧歪歪,拉爾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皺巴巴着一張黑臉,突然如同老巫婆施展咒術般,用低沉陰森的語調,開始實施了慘無人道詛咒。
「大海坐船……搖啊搖……搖啊搖……搖啊搖……」
還真別說,比詛咒還有效,我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只覺得語調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一旁的道格卻停下了噴口水,臉色冒汗,好像在強忍着什麼似的,然後從脖子處,一股綠油油的色彩開始逐漸蔓延而上,不一會兒,道格整個光滑的腦袋都變成了綠色,喉嚨里一陣涌動,步伐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好像真的站在搖擺不定的船舢上面似的。
「拉爾……嘔……你這個……嘔……混蛋……嘔嘔!!」
大嘴一咧,道格剛想破口大罵,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吐了個稀里嘩啦,昏天暗地。
「哈哈哈——」我們頓時無良的大笑起來。
嬉鬧的時候,第一輪十場比賽也終於結束,第二輪就是卡洛斯和西雅圖克這兩個傢伙的比賽了,可惡呀,究竟該去看誰的比較好,老酒鬼這些傢伙,還自誇是幕後策劃人呢,就不會將這兩個人的比賽分隔開來嗎?
我四處張望着,尋找着他們的身影,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老酒鬼,有她在,她的寶貝學生也就跑不了了,而這時候,第二輪比賽也正式開始。
「喲,老酒鬼,你的寶貝學生呢?戰鬥進行的怎麼樣?」遠遠的,我擠開了人群,朝卡夏的位置走了過去,這時候,天使裁判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才剛剛想起。
「六十一級狼人戰士雷薩斯,對陣六十四級野蠻人西雅圖克,比賽開始!!」
「喏,沒有聽見嗎?在擂台上呢,比賽已經開始了。」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想起了冒險者巨大的驚呼聲,只覺得一陣刀刮般的氣流從臉上刮過,整個賽場也似捲起了一陣刀刃氣流的風暴似的,空氣呼一下膨脹爆裂,然後瞬間又安靜下來。
我緩緩的回過頭去,只見擂台上,一個狼人外表的冒險者,全身噴血的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身邊,一個全身金色,宛若戰神般發出耀眼金光的野蠻人,兩手各拎着一把兩米多長的金色巨劍,劍刃上還緩緩流着冒出蒸騰熱氣的鮮血……
秒殺!
大家多擠點月票,第六名的位置不安全,好幾本書都在虎視眈眈着呢,小七的菊花可經不起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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