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個身穿迷彩服,身材修長的男人等候在滅世工廠單獨的房間。
「sp1,你過來吧,主人要見你。」阿姆出現在男人面前。「把武器都留在這裏。」
sp1從懷裏,大臂外側的口袋,腰間,褲腿側邊,靴子靴筒上掏出來大大小小七八支手槍。看得阿姆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野狗正坐在中央大腦室的座椅上,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主人,sp1到了。」阿姆將男人帶到野狗面前。
「主人!」男人向野狗單膝下跪。
「起來吧。」野狗的語氣很平淡。「小滅,顯示圖像。」
sp1轉過身,看到巨大的光幕上正顯示着一男一女兩個人。
在主人沒有開口的情況下,sp1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兩個人,要將他們的相貌特徵牢牢印在腦中。
野狗放下茶杯,「我記得你500米範圍內是百發百中。」
sp1低下頭,「是的,主人。」
「而且你的子彈可以有水平弧度,對嗎?。」
「是的,主人。」
野狗單手摩挲着下巴,「如果我要你在10米外的距離開槍射擊我的心臟,你有多大把握,可以在子彈進入我體內後,讓子彈繞過我的心臟嗎?」
幾乎在野狗說完這句話的同時,sp1跪倒在地,「主人,屬下不敢。」
「回答我。」野狗對阿姆擺了下頭,示意阿姆把ap1扶起來。
「sp1,主人問你話,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可以了。」阿姆上前將sp1扶起來。
sp1猶豫了片刻,雖然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屬下100可以做到。」
野狗的嘴角終於微微揚了一揚,「很好。」
這一天,在黑玫瑰的協助下,警方終於抓住了sp90,也終於明白sp90到底是如何做到殺人於無形的。
從警局出來,黑玫瑰跟在白浩然身後,「哎呀,真沒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傢伙是個催眠高手,不但可以讓房子的主人為他開門,而且睡眠的深度那麼深,可以直接讓身體內的細胞也進入假死狀態,導致最終死亡,這能力太牛了。」
白浩然回頭看了一眼黑玫瑰。拿出一支香煙點起來。
黑玫瑰卻一把把他的香煙打掉,「你就不能少抽點煙嗎?」
白浩然一臉不耐煩,「我說大小姐,案子也破了,你還跟着幹嘛?我求求你快點走行嗎?別到時候讓我覺得不耐煩了,把你也抓起來。」
白浩然這句話既可以看成是玩笑話,可是如果黑玫瑰心裏有鬼,可能就不是玩笑話了。
「我就是要跟着你,來啊,把我抓起來啊。」黑玫瑰嘟着嘴,再次把白浩然手中的香煙沒收。
男人想抽煙的時候卻被一個女人這樣干擾,那份煩躁完美的表現在白浩然臉上,此時他正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我警告你啊……」可是當他看到黑玫瑰那張絕美的臉龐時,最終後半句還是沒有說出口,狠嘆了一口氣後,掉頭離開。
兇手已經抓住,是黑玫瑰提供的線索,但是這反而讓白浩然更加懷疑黑玫瑰的動機。他沒有揭穿黑玫瑰,還讓黑玫瑰接近自己,就是想知道真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離真相越近,白浩然的心疼的越厲害。
第三天一早,白浩然一個人坐在路邊一輛汽車裏,他一夜沒睡,從前窗他可以看到黑玫瑰已經早早的在警局門口等他。
白浩然點起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已經有些渾濁的車廂里,煙霧繚繞。
「案子都破了,你為什麼還不肯走?就真的這麼想要我的命嗎?」白浩然感覺到一陣心痛,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許久之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已經佈滿血絲。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他用拇指和食指將煙頭捻滅。
「如果你只是威脅到我一個人,我可以選擇沉默,但是我相信,你與我無冤無仇,你殺掉我這個所謂的境界精英,只是為了掃除障礙。」
白浩然抬眼看到黑玫瑰還在警局門口徘徊,將手裏的煙頭往車上一摔,「你危害的是更多人,既然你不肯走,那麼,原諒我吧,黑玫瑰。」
說完,白浩然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黑玫瑰坐在白浩然車裏一刻都不肯安分,問東問西,「哎,你要帶我去哪啊?」
白浩然並沒有回答,只是匆匆瞟了一眼黑玫瑰,一身黑色裝扮的她更加迷人。
「怎麼不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可要下車了啊。」黑玫瑰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
白浩然的聲音終於響起,卻顯得那麼滄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白浩然將車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工廠里。
「這是哪?你……」
沒等黑玫瑰說完,白浩然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一路拽到廢棄廠房房頂。
「你不是想殺我嗎?動手吧。」白浩然把自己的槍往黑玫瑰面前一扔。
白浩然的話讓黑玫瑰一時懵在那裏。
過了許久,黑玫瑰才再次開口,「你,你早就知道了?」這個時候黑玫瑰也知道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她有些失神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槍,這個白浩然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相信她。
既然他都知道了,他還把槍扔給她,這槍里應該沒有子彈吧。
「槍里有子彈,開槍吧。」白浩然仿佛知道黑玫瑰在想什麼。
作為超品精英人類,黑玫瑰並沒有射擊類的技能,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射殺白浩然也絕對沒問題,或者說應該沒問題吧。
更何況,這個時候,除了開槍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嘭!」一聲槍響,槍里竟然真的有子彈。
可是對面卻沒有人。
從黑玫瑰身後,一把冰冷的匕首貼到黑玫瑰雪白的脖子上,「我想你肯定也調查過我,我的反應速度和移動速度都是超越人類極限的,所以在你無法用其他手段殺死我的情況下,你選擇用美人計接近我,再尋找機會殺了我。」
在刑偵界,一直流傳着兩句話。
只要一天,白浩然可以把自己丟在你想像不到的任何地方,只要一天,白浩然也可以將匪夷所思的驚天謎案查個水落石出。
很多人其實並不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第二句,而是第一句。
白浩然的聲音有些淒涼,「你知道嗎,你差一點就成功了。」刀子在黑玫瑰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嘭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黑玫瑰的身子突然往下一墜。白浩然及時把刀子挪開,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出現的三個人。
一個高大的男人,身穿着迷彩服,他手中的手槍正指着黑玫瑰和他所在的位置。
一個滿頭華發的老人,身上衣着一絲不苟,胸前還墜着一塊懷表的鏈子。
站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虛弱的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他一隻手臂搭在老人肩膀上,才走了兩步路便要停一停,喘上幾口粗氣。
這一槍竟然是打在黑玫瑰身上的。
黑玫瑰躺在血泊中,從她胸口滲出的鮮血將黑色的外套染紅。
「主,咳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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