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蔽月 千言

    &麼鬼東西?!是你,是你一路來都跟着我和師父!是你害的,都是你害我師父的是不是?!」楚彥的眼睛佈滿血絲,他若是此刻能看到自己的臉該是也認不出來了,滿臉戾氣,哪裏還有半點仙家弟子的翩然淡漠?

    這紫色幽光微微閃了閃,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呵呵,我不過是殘象,找了少主那麼久也是終於到了能向主人有個交代的時候。。。。。。少主,老奴以為現在不該是向我興師問罪的時候,你看那平日高高在上的神尊,正在等着你過去好好安撫呢,你聞到了嗎?這醉人心魄的急待交合的香味。。。。。。」

    &嘴!滾開!你這妖邪,什麼少主?誰是你的少主?!我要殺了你,讓你再敢褻瀆我的恩師!!」楚彥大怒,拔劍狠狠劈將過去。

    這幽魅的紫光暗了一下,消失在虛空,卻又突然閃現在楚彥的面前。

    &主,你最應該明白自己此刻想要做什麼!去吧,分魂珠中的慾念已然回到了你的身上,誠實地順應它才是您的本性啊!為什麼不過去嗎?您在害怕什麼?什麼清規戒律其實不過都是狗屁,過了今晚,您便會懂得真正的情念究竟是如何蝕骨?你愛着他,而那個平日冷若冰霜傲如雪的神尊的心中定也是對你有非同一般的情愫!少主,兩情相悅,何苦讓彼此苦苦受着煎熬?」

    此話輕輕劃破這寂寥破落的小小角落,卻轟然炸響在楚彥的心頭。

    他知道這是邪物的鬼話,卻又鬼使神差地任由這番話直戳他的心房。落地發芽,然後說到了他最最在乎的地方!

    師父也對他有別的情愫嗎?師父,那個如月色般清冷的師父也會對他存有旁的心思嗎?想到這裏,楚彥心頭難以抑制地瘋狂跳動,血脈更為噴張,不由自主便回頭看向了他原本想要刻意遠離的那躺在地上的紀塵。

    師父真的太美。。。。。。那晚的大雪中他飄然而至,雪花都沒來得急停駐在他的身上發上便被融化了消散在空中,連星光在他的身旁都黯然失色。而此刻的師父是不同往日的另一番美態,羸弱如一汪泉水,讓人的心隨着他的呼吸不斷搖晃。楚彥的目光如同着了魔,膠着地看着臉上染了紅暈的紀塵,腳步便朝着那裏靠近。

    跪在那人的身邊,虔誠地抬手拂過那張讓人不敢輕易褻瀆的華美容顏。楚彥的指尖描摹着這世上最美妙的線條輪廓,當擦過那人的眉間,像是有花火綻放在眼前,刺穿了他懵懂青澀的愛戀。

    是啊,他愛着他的師父。。。。。。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已經越過了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雷池。。。。。他敬他,重他,更是愛他。他捨不得師父這般清寥,他捨不得師父一身孑然,孤孤單單。其實天宮裏的一切都那麼地蒼白,只是因為師父,他壓下所有的驕傲和倔強,在師兄們的嘲笑與詆毀中努力達到師父的期望。

    即使師父一句話不說,越過背影遠遠望着,他楚彥這一世也會滿足。

    守候着,陪伴着,他原本打算便這樣守着一師父終老,權當做最長情的告白,哪怕自己在他的眼中始終是個孩子和徒弟也好。。。。。。可惜,他現在似乎快要做不到了。。。。。。

    那透過廟宇破舊窗欞的風聲都如哭如泣,像是道盡他這許久以來的壓抑和傾慕。

    身子滾燙,腦袋中也越來越被本能所填滿。

    心中僅存的幾絲理智正在逐漸被驅散,他渴望地上的那人猶如乾涸的土地期盼着甘露,酣暢淋漓,久旱逢雨。

    &兒,今後便跟着為師吧,至少不用你日日在這裏撿東西吃。」本來以為那遙不可及的神仙定當是那晚的一場夢了,可他竟然又出現了,還淺淺笑着把手遞了過去。

    &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楚彥衣衫襤褸,手中是他剛撿的菜葉。還是如那晚一般,他低到了塵埃,而這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棄。

    &來。。。。。。」楚彥無法再思考些什麼,他被迸發而出的慾念驅使着,將那天與紀塵在萬福村再見的畫面與此刻重疊。他似乎看到師父衣袂飛揚,又向他伸出了那隻手。

    &父,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對於你來說是特別的是不是?。。。。。。我便知曉不是我一廂情願的,師父。。。。。。」

    楚彥的眼中,這破落的小廟裏升騰起了旖旎的春光。紀塵身着那單薄的緊緊貼在身上的衣裳,猶如一朵雨後徐徐綻開的花朵,勾着楚彥的魂魄去採擷他的美好。髮絲,唇角,還有那半開的衣裳,點點滴滴都在讓楚彥失去最後的抵抗。

    紀塵在和他盈盈笑着,纏繞在楚彥周身翩然翻轉着身形像是邀他共舞。笑容中是楚彥從未見過的嫵媚勾魂。他不由自主便猛地一撲,想要將那人抱個滿懷卻發現撲了個空。

    失落讓楚彥急着四處找尋那人的身影,猛地看到那人依然安靜地躺在地上,便是一陣欣喜。

    他覺得很熱,非常熱,灼燒着的將要起來的血液在他的脈絡里毫無節制地洶湧澎湃,讓他很是焦躁。

    楚彥的衣衫不知道何時已經件件剝落,背上的汗珠密密而布。噗通一身跪倒,然後傾覆於紀塵身上,他如同一隻紅了眼睛的猛獸,趴俯在紀塵的上方。

    這人不愧是九天之上最為淡漠也最為出塵的神仙。。。。。。花毒給他的傾世容顏染上了一層緋紅,格外耀眼。

    那麼嫣然悱惻,半闔的眼眸帶着長長的睫毛,望着虛空一點在微微抖動着,沒有發出聲響,卻柔順地讓人心疼。

    雖然滿是想要拆吃入腹的衝動,可楚彥還是怕壓到壞了身下的人,覆蓋在紀塵的身上卻沒有一點肢體的碰觸。手指蜷縮着如同用了很大的力氣克制地撐在紀塵的臉畔,咬了咬唇,他心愛的這人光是看着便美得讓人發瘋。

    &父。。。。。。」楚彥一垂頭,鼻尖的汗珠便滴落下來,滑過紀塵的臉龐,猶如落下的淚珠。

    &父,對不起。。。。。。我忍不住。。。。。。」楚彥低聲沉吟着,似是懺悔又像是傾訴,如着魔般跟着那滴汗珠貼近了紀塵的臉,好香。

    鼻尖擦着那絲綢般的肌膚,楚彥的喉頭重重滾動着。

    楚彥竭盡全力地在克制體內幾乎失控的狂性,額頭上於是流出了更多的汗珠。微微抬頭,師父的側顏便盡收眼底,他想哭。。。。。。

    只敢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唇往上移動了幾分。一口含住,舌尖掃過的是紀塵的唇,唇齒間溢滿的柔軟和馨香讓他如饑似渴,便不由自主地更加深入了幾分。

    &

    含含糊糊的一聲悶哼,紀塵向來清冷的聲音竟然會帶有這般酥軟入骨的味道。

    楚彥一愣,身子猛地更加發硬繃緊。

    紀塵的雙眼似乎在看他,又像不是。水汽氤氳,無限柔情。楚彥只是凝視那人的眼睛,猶如被閃電擊中了一樣。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所有的拘束和隱忍都在此刻灰飛煙滅。他的手瘋狂而又急躁地撕扯着紀塵的衣服,又似乎不想弄疼了他而哆嗦着扯了好久才把濕透的衣裳從紀塵的身上剝落。

    。。。。。。一時間的春光乍現讓他震楞,楚彥膜拜在那之下。

    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身子顫巍巍地將自己的胸膛貼近。溫潤如玉的肌膚相觸,滾燙的溫度與冰冷的紀塵的身子在相互消融,簡單的碰觸便已經讓人魂不附體,讓楚彥發出深深嘆氣。

    楚彥身上滾燙的溫度似乎有些將紀塵弄醒。

    他的雙眼還是迷離,慢慢轉過了頭來,看着呼吸相聞的那人。楚彥發現師父在看他,突然腦中一個激靈,從莫大的中猛然生出了幾分怯意,想要抽身而退,嘴中也慌忙嚅囁着:「對不起啊師父,我看你冷內蓄積的溫度和力量早已經讓他的身體發疼,可是對着紀塵的臉他卻找回了幾絲清明,驚慌失措,狼狽至極。


    明明相貼的身體便能說明一切,他的腰肢埋在紀塵的身體間,生澀的情動毫無遮攔,已快要天塌地裂。

    正要逃離,落荒而逃。

    突然,一雙冰涼的玉臂卻攬住了他的頭頸。有人一下牢牢將他拉回到了懷中。耳鬢廝磨,師父的長髮緩緩擦過了楚彥僵着的身體。

    &冷。。。。。。」

    這兩個字,輕輕從紀塵的唇中吐出。不輕不重,不偏不倚,便猶如最後的稻草壓垮了那快要決堤的楚彥的心。

    &父!」似乎是心中的渴望全然得到了回應,楚彥瘋了一般將這人的身子牢牢箍住了帶入自己的懷中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吻是狂風暴雨傾瀉,四肢糾纏,他們已然緊緊鎖在了一起。

    楚彥的手握住紀塵的手腕,扣住了按在地上。

    他無法抑制自己不去攻城略地,這人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他愛了他那麼久,終究是有了回應。

    而紀塵沒有牴觸這般的束縛,他貪婪地依戀着楚彥身上的溫度,甚至將腿勾到了他的腰上,四肢糾纏,難分難解。

    這猶如一場瘋魔的饕餮盛宴,楚彥明白師父也在渴望着他,便猶如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紀塵的魂魄該是已經飛出了天外,他的身上漸漸被刻上了殷紅的花朵,一朵一朵,從脖頸酣然綿延到胸上,腹下。

    師父的表情美得讓人心醉,楚彥想讓他更為快樂,便使勁了渾身解數在取悅着他。

    疏解了的紀塵,猶如一灘春水,美得更為。

    &父,我要你。。。。。。」

    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而外面的暴雨也還沒有停下。

    紀塵失神地承受着這陌生且野蠻的侵入,急促的喘氣猶如哭訴。眼淚是最美的珍珠,還未滑落便被楚彥舔入了口中。

    花的毒,情的傷,交匯於一處。讓這本無欲無求的神尊失了該有的寡淡。

    楚彥一動,便能聽到他口中溢出的喘息和聲響。很是美好,又讓彼此更為渴望。於是不斷地放任情潮翻湧,只用軀體傾訴衷腸。

    紀塵似乎海面上波濤相疊所撞起的白沫,他後仰着頭頸,睫毛猶如折翅的蝴蝶般微微舞動着。他喘息着將頭側向一旁,眼淚在順着眼角落下,那氤氳的朦朧眸子裏似有失魂,還有無奈,眼眸微合看了過來,竟是撩人的沉淪與滿足。。。。。。

    啊!

    子莫猛地一頭從床上挺起上身,全然沒有回過神。

    夢中的香艷靡靡讓他腦門背後都是汗水密佈,太過真實,猶如親歷。

    一掃到身邊的那人便如夢中所見那般便更是倉惶逃竄,猛地下了榻子才發現高湛根本未醒,他着實被夢魘擾得有些古怪。

    倒了一杯水,竟是一夜重夢也會口乾舌燥。

    高湛依然酣睡着,還呢喃了幾聲,似乎也在做着什麼美夢。

    &主,不必愧疚,這是你和他的緣,註定了的,逃也逃不掉!」

    楚彥清醒過後看着這一場靡靡禍事,不由失聲痛哭。而那幽光卻得意洋洋,轉着圈子看着好戲。

    &什麼緣?你可知曉我師尊是何等尊貴?他若是想起今日之事定當痛不欲生?!而我,我是他一手撫養長大的,我居然幹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玩死難辭其咎,我,我還是自我了斷得好!」楚彥實在難以苟活,舉劍竟想資材當場。

    劍身鏗鏘落於地上,那幽魅紫光定住了楚彥的動作,感慨良多:「少主啊,老奴沒想到你會變成今日這般的樣子!愚蠢,迂腐!該是在那仙界太久被那些虛偽的神仙教得壞了腦子!也罷。。。。。。」

    那紫色影子突然直撲地上紀塵而去,霎時間這破廟內魔氣肆虐,邪風沖天。

    &手,你要做什麼?!」楚彥使出渾身解數掙開束縛,往師父身上護去。

    可那團紫光依然將紀塵打得掀飛而起,楚彥飛身接住只着中衣的紀塵,痛不欲生,心疼不已。

    而紀塵傷上加身,垂頭昏迷。

    &殺了你!!!!!」楚彥怒氣勃發,兩眼都是殺氣。

    &主,我全是為了你啊。你既然還想留在這神仙身邊,今日之事便定要瞞天過海過去。我若不打傷他,如何讓人不起疑?你還是少和老奴慪氣,快些收拾一番帶這神仙回去吧。。。。。。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是紫袍魔君所傷,畢竟,酆都大戰之後,我們魔域便只有這一位逃出了那些天兵天將的圍剿。。。。。。漏網之魚,那些仙人該會急於來追查這位魔君的下落,而你和你的師父,不是可以繼續相親相愛下去?嘿嘿嘿。。。。。。」

    狡詐的笑聲,讓楚彥眉頭跳動,他如何能讓一個魔物擺佈?!罡氣從手中長劍而出,直擊那紫幽光團的中心,那東西沒想到楚彥的一擊這般千鈞,狠狠撞飛在破廟的木門上,暗了不少。

    &說八道!我不會任你挑唆,待師父醒來,我定當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交代!要殺要剮全憑師門處置!」楚彥一咬牙,毅然決然道。

    &呵呵,好好,少主想怎樣全由您自己做主。老奴不說什麼了,反正這情劫便是你和這神仙的孽緣。不牢少主動手了,老奴在人世苦苦尋了您那麼久,早已經用盡了魔力,快要油盡燈枯了。然後定是您父皇有所庇佑,才能如願找回少主,老奴死不足惜,於願足矣,只求少主聽我再說幾句。」

    那聲音嘶啞,像是垂垂老矣。

    楚彥手中長劍握緊,卻沒有再劈將過去,他知曉這東西真在暗處尋了他一路,對他沒有敵意。

    &主體內魔性漸起,日後在天宮中定要加倍小心。原本老奴打算在少主十六歲那年將三顆分魂珠帶來給您,可尋遍萬福村卻不見少主蹤影。有誰能想到是這紫薇神尊把你收了為徒還帶去仙界修煉。。。。。。其中天機任憑誰都沒有預料到,天意弄人。今後的路就有少主自己走了,另外的兩顆分魂珠名為殺戮和暴戾,三珠歸於少主身上,才能讓您明白其中所有一切的緣由和契機。那時候,您會知曉你的身世,你從何而來,又將去往哪裏。。。。。。少主,老奴拜退了,能在灰飛煙滅之前見到您的容顏,真是三生有幸。。。。。。」

    聲音越來越低,這幽暗的紫光逐漸消散,似乎風中的燭火,只一陣煙便身形聚散。

    &走!」

    高湛的叫聲讓喝水的子莫差點噎着,嘴裏漏了些水出來,看向那人。

    兩人視線相接,說不清的糾葛繚亂。



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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