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兒見到鍾夜辰回頭,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就知道這種落落大方的賢惠會讓男人另眼相看,但她錯了,錯的相當離譜。
鍾夜辰微微一笑,顧盼兒還開心的同樣笑了,只是下一刻,鍾夜辰斂起笑容,聲音里透着一絲冷漠和果決,「顧小姐」
一開口,顧盼兒的心就已經涼了大半,他不是叫自己盼兒妹妹,而是叫她小姐,雖然是個稱呼,但去讓人感到了疏離。
顧盼兒的直覺是對的,鍾夜辰就是想要跟她劃清界限,之前叫她盼兒妹妹,是她肯乖乖地呆在妹妹的位子上,記着她只是個妹妹,如今她這樣信口雌黃,將髒水潑在雲初的身上,鍾夜辰不許。
「夜辰哥哥」顧盼兒被他冷漠的眼神嚇着了。
鍾夜辰立在那裏巋然不動,周身的氣場逼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顧小姐何出此言,你想要雲初當平妻,我還不同意呢?雲初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定當八抬大轎鳳冠霞帔的將她堂堂正正的娶進門,奶奶那裏我自然也會親自去說,就不勞顧小姐操心我鍾家的事兒了。」
鍾夜辰的這一番話霸道的告訴眾人,雲初並不是她們想的那樣,至於這個多出來的什麼顧小姐,大家可以自行領會。
顧盼兒沒料到鍾夜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夜辰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我二人早已經有了婚約,而且馬上就要成親了,如今你跟雲初在這裏,我」
「婚約一事,你再清楚不過!」鍾夜辰懶得跟她廢話,她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太影響心情了,其實也不是他狠心,很明白的事兒,苦苦糾纏又有何用呢。
顧盼兒沒想到鍾夜辰會為了雲初做到這些,此刻他在這裏跟自己對峙,而雲初卻能夠落得清靜的在屋中,不公平,既然是三個人的事兒,那就不能少了她,顧盼兒見鍾夜辰已經拂袖離去,一出口已經有些悽然之意,「雲初,我千里迢迢為了此事趕來,難道你連出來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麼?」
鍾夜辰皺了下眉頭,原本這就是他的破事兒,與雲初有何關係,他並不想要雲初摻合進來,顧盼兒一再的踐踏他的底線,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可不要怪自小長大的情義,其實說是自小一起長大,其實也不過是顧盼兒經常來侯府玩,跟侯府的幾個小姐交好,又很討老祖宗的喜歡,但鍾夜辰是個男孩子,跟她玩不到一處去。
鍾夜辰正要吩咐錢罐做些什麼,然而此時雲初已經出來了,鍾夜辰還特意觀察了她一下,發現她並沒有不開心,嘴角掛着盈盈的笑意,鍾夜辰上前,「不用理她,我讓錢罐把她趕走便是。」
雲初抬頭,眼中是說完不的柔情,雖然二人已經表明了心意,但鍾夜辰以往可沒從雲初的眼裏見過,正在暗自竊喜,發現雲初的眼神卻不經意的往顧盼兒的那裏掃去,鍾夜辰頓時就明白了,原來小丫頭這是在宣示主權,故意的氣某人。
雖然自己悲慘的淪為了兩個女人鬥氣的工具,但是他能說看到雲初為了自己而去跟別人爭,還是很開心的麼。
「俗話說好男不跟女斗,可沒說過好女不跟惡女斗,還是交給我來對付吧!」雲初用的是對付一詞,那是因為她剛剛在屋子裏已經聽到了顧盼兒是如何對自己言語攻擊的,她可不是什麼人想踩一腳就踩一腳的人,不管是以前的雲家大小姐,還是現在的鄉野小村姑,她都活的無比的驕傲。
雲初可謂是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才姍姍出來,只不過這呼喚是在內心裏的,畢竟門口站着那麼多等着看好戲的人呢,其中方帶娣就隱藏在人群的後面,可她早就已經被發現了,只是雲初當她是空氣,懶得理會罷了。
琴香見到雲初出來,想要替她家小姐叫屈,而且在她心裏一直覺得顧盼兒跟鍾夜辰的婚事即便費了些周折,最終還是會成的,所以雲初不過是外面的那些野花野草,終究上不得台面,不敢她跟鍾夜辰如何,鍾家都不會認她這樣的女人的,所以一開口就有些趾高氣昂,猶如一隻瘋狗在亂吠,「雲初姑娘,我家小姐跟鍾少爺已經有了婚約,二人成親在即,你怎可以橫插一腳呢,天下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霸着鍾少爺呢,做人不能不厚道。」
雲初沒有打斷她,由着她在那裏叫囂,臨了,她見小丫頭沒有了下文,這才問道:「說完了?」
琴香也被雲初的鎮定弄的有些摸不到頭腦,她說的話可不是什麼好話,這跟直接罵雲初是搶人家相公的狐狸精差不多,可雲初怎麼能夠不生氣呢?她不是脾氣暴躁,點火就着的麼?
跟她一個小丫鬟生氣,也太有份了,何況眼前的小丫頭就是個顧盼兒的一條狗,她敢這麼放肆,無非是有她的主子給撐腰,可那又如何,她可是雲初啊。
「沒」琴香香點頭的,可就是不想順了雲初的意,所以趕忙搖頭,「沒有,雲初姑娘,你好歹也曾經是個千金小姐,連我這個丫頭都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不能跟男子無媒苟合,我家小姐心善,願意為了鍾少爺肯讓你進門當平妻,可你也不想想以你的身份」
「還有什麼就一起說完,我不喜歡人說話吞吞吐吐的!」雲初平靜的站在那裏,對於小丫頭的無禮,她的心情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有些不耐煩,主子一副嬌弱的模樣,這丫鬟怎麼也這麼討厭,快點說完,她才能逐一反擊。
琴香無話,自己出的招,雲初偏偏不接。
「你說完了,那該我說了。」雲初在眾人的期待中,尤其是鍾葉辰的期待中終於開了口,「世間男子千千萬,可我雲初喜歡的只有鍾夜辰一個,這個理由夠了嗎?」
「夠了」如果不是在人前,鍾夜辰一定會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告訴她自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的激動,只是現在他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驚濤,旁若無人的拉起了雲初的手,藉由此給予她力量,也讓她知道,自己的心如她一般,甚至比她愛的更深。
「那那你也不能橫刀奪愛,我家小姐跟鍾少爺是有婚約的。」琴香反擊,而顧盼兒一直在那裏委委屈屈的,以帕拭淚,營造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不過大家忙着看女娃兒吵架,誰有心思瞧她哭哭啼啼的,這會兒注意力勸都放在了雲初和琴香兩個人的身上。
「說起婚約一事,你說我搶了你家小姐的因緣,可我還要說是你家小姐橫刀奪愛,來搶我的因緣呢,去年臘月初鍾夜辰允諾娶我為妻,並且以玉佩作為定情信物,」雲初晃了晃手裏的玉佩,這玉佩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顧盼兒卻一眼瞧見了在,夜辰哥哥居然把這塊玉佩給了雲初,原本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想要玩玩的,可眼下看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這玉佩是未來侯府的女主人才能有的,自己早就想要了,但羞於跟鍾夜辰開口,沒想到他竟然送給了雲初,
這塊玉佩很重要麼?雲初不知,鍾夜辰也沒提過,只是那日離開前給她的信物,她推脫過的,但男人太霸道,非要她收回來,就跟之前送給她的那塊玉佩一樣,今天本來是想要氣氣股盼兒的,沒想到還真氣着了。
眼見着顧盼兒臉色白了下去,雲初的氣勢不減,「而你家小姐跟鍾夜辰的婚約是在那之後,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一言九鼎,鍾夜辰,你是那出爾反爾之人麼?」
鍾夜辰笑着回應,想不到小女人還有這麼一手,輕輕鬆鬆的就把情勢逆轉,「當然不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生今世我只娶你一人,絕不反饋,此心蒼天可見,日月為證。」
雲初清了清嗓子,那意思就是告訴男人,差不多得了,再說下去,她該不好意思了。
「看見了吧?我都沒說你家小姐阻了我的因緣呢,你們還來惡人先告狀,不過顧小姐倒是大方,我可就不行了,我是斷然不會讓你嫁給鍾夜辰當平妻的,莫說平妻,就是小妾也不行,我的男人,一生一世只能是我的,別人休想覬覦半分!」雲初這句話是真心的,這也是她之前對鍾夜辰有所迴避的原因,世家公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可她要麼不嫁,要嫁就嫁個一心一意愛自己的男人。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看熱鬧的人頓時又把心偏向了雲初這邊兒,不說還不知道,原來是惡千金想要搶婚,所以鍾夜辰不得不離家出走,如此一來鍾夜辰和雲初倒成了那差點被拆散的苦命鴛鴦,好不可憐。
鍾夜辰看着雲初四兩撥千斤,輕鬆地扭轉了戰局,握着她的手緊了一分,而雲初玩心大起,小手指在他的手心裏撓啊撓,撓的他的心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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