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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柔來不及去追賀君然,自己的臉不僅疼痛,還有些癢,該死的,肯定是雲初,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雲柔吃了花生就會過敏,臉上會起一些小疙瘩,而且很癢,知道這個的人不多,雲初是其中一個。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再加上昨天用過的胰子便是從雲初那裏拿來的,不是雲初還能是誰,她穿好了衣裳,不顧小菊的阻攔,上了馬車就準備去找雲初理論,在她看來,她對雲初不管下什麼樣的黑手,都是應該的,雲初都不能反抗,只有接着的份,可雲初要是對她做什麼那就是雲初的不對了。
這種人,簡直不知道怎麼說她了。
雲柔下了馬車氣呼呼的進了雲初的小鋪子,走路都帶着風,不想屋子裏面那麼多人,雲初剛剛說完話沒多久,不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雲柔捂着臉,「你們看我做什麼?」
她恨恨的瞥了眼東來,東來剛剛被雲初的話嚇的縮在一邊,正在捉摸着怎麼給自己找藉口開脫,這會兒看到雲柔來了,心裏又是一震,害怕加劇,真怕這兩位姑奶奶吵起來,他夾在中間被揪出來。
舒佳玉看了雲柔的臉,瞥了眼雲初,「你說她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怎麼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難道這不是有一個受害者?」
「受害者?我看是主謀才對吧!」雲初淡淡的笑道,「東來,你難道不說說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坦白從寬。」
東來知道打死了也不能承認,而又沒有證據,雲初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大小姐,您讓我說什麼呀,我真的不知道,我連鮮花餅都沒有碰,怎麼可能對大家下藥呢,我雖然是在鋪子裏上工,可您也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冤枉?」雲初微微上揚,嘲諷的意味盡顯,「我也希望你是冤枉的,我記得當時我接下鋪子的時候跟你們說過,只要你們好好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而且也答應你們這個月之後工錢翻倍,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了,卻不想竟然養出一條白眼狼來,讓你這麼的害我!」
「我……」東來張嘴想要繼續胡扯。
可雲初壓根就不給他機會,她不想再聽這種吃裏扒外的人書哦一句廢話,「你說我願望你,無非就是要證據是吧?你沒碰過鮮花餅這個不假,可你的那點兒小聰明以為能夠瞞得過我嗎?」
舒佳玉等人都默默的聽着,這會兒倒是沒有發出聲音來,因為她們也想要一個真相。
「呵呵,真想不到雲初你現在這麼卑鄙,開鋪子惹出了事兒就要把責任推給一個小夥計!」雲柔插嘴道。
「到底是推脫責任還是名符其實的幕後黑手,你的臉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你可沒吃我們的鮮花餅吧?而且據我對你的了解,你這是碰了花生的東西吧,雲柔,現在你的臉癢嗎?我這裏有止癢的藥膏,擦一下就好了!」雲初看到雲柔這樣,很解氣,就許她背地裏下黑手,自己不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你……我的臉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雲柔本來是想要興師問罪的,可一看都這麼多人,她還是想要明哲保身,端看雲初有沒有那個本事把自己拉下水了,不過她覺得是不可能的,東來做的那麼隱秘,雲初肯定不會知道的。
可她以為肯定不會知道的事兒,雲初卻是知道了。
「你這是用了我們鋪子新出的胰子吧,昨天我給福伯跟其餘的兩個夥計沒人一塊,那香味全晉城只有我們鋪子有,還沒有拿到市面上賣,敢問雲柔小姐,你又是怎麼得到的?這香味你不能賴掉吧!」雲初示意福伯把胰子拿出來,誰要是不相信便可以聞聞雲初身上的味道,再聞聞胰子的味道,一聞便知。
雲柔剛要張嘴,雲初擺手,「你不用說,我來幫你解釋,福伯的那一塊給了自家閨女,小山給了自家媳婦,而東來則給了他的相好,你的丫鬟,小菊,只是雲柔,你要不要這麼沒品,居然搶丫鬟的東西用,你若是喜歡,大可以來我這鋪子裏,要是買不起,我送你幾塊。」
「你才買不起呢,不要胡說!」雲柔最怕被人瞧不起了,雲初這麼刺激她,她怎麼可能還老實的不還嘴。
「那你幹嘛要搶小菊的東西用啊,難道你沒聞出來裏面有花生乳的味道嗎?也對,我不知道是給你用啊,所以加了花生乳,要是下次你想用,我做一塊不加花生乳的,不過那樣的話肌膚就沒那麼滑膩了!」雲初冷冷一笑。
雲柔也不甘示弱,還是準備打死也不承認,她終於知道了,今天來找雲初算賬就是個錯誤,不過雲初也夠狠,她居然算準了今天自己會來算賬,弄來了這麼多的人,尤其是知府家的千金,她打死了都不能夠承認,不然肯定沒那麼容易離開。
「我就是用了丫鬟的東西怎麼了?你的下人願意給我的丫鬟,關你什麼事兒,給了人就是人家的,你還想管人家送給誰呢!」雲柔反嗆道。
雲初不急也不怒,「是啊,給誰我當然管不着了,不過要是有人用美色唆使我的下人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就要管管了。」
「證據呢?紅口白牙的,你休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雲柔咬死了雲初拿不出證據了,不過因為情緒激動,她的臉有些疼,還有些癢,忍不住去抓,看到雲初手裏的藥膏,想要拿,又舍不下面子,只能恨恨的看着。
而雲初則裝作沒看到一般,就是要讓她吃些苦頭,不,一些苦頭都不夠的,「好啊,小山,去把後面的那盆水拿來,給東來洗洗臉。」
東來一聽到水就有些害怕了,小山也不知道這是幹啥,不過大小姐總歸有她的道理,讓去拿就去拿吧。
小山端着半盆水放在了一把椅子上面,雲初笑着看向東來,「東來,這盆你可熟悉,這水可真乾淨,小山當天因為怕自己的手弄髒了鮮花餅,惹的客人不快,所以每次填鮮花餅的時候,都會先洗一次手,你可知道?」
「知……知道!」東來顫抖着聲音道。
「那你也洗個臉吧。」雲初笑着道,而一旁的錢罐已經走到了東來的身邊,動來看着那盆乾淨的水,臉色越來越白,他現在明白了,原來自己以為滴水不漏的小聰明,早就已經被大小姐識破了。
「怎麼,讓你洗個臉這麼磨嘰呢,還要我親自替你洗嗎?」錢罐沒好氣的道,不過手已經按上了東來的脖子,錢罐可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弱,他這一下按下去,只要不抬起手來,東來是逃不開的。
東來害怕了,誰知道大小姐會不會在裏面又加了什麼毒藥呢,之後臉都爛了,看到雲柔那樣子,他真的害怕了,掙扎着推開錢罐的手,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道:「大小姐,我錯了,我該死!」
說着話的時候,他便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十分用力,響亮的聲音在屋中迴蕩,雲初不為所動,對於這種人,沒什麼可憐的,她只是冷聲的道:「把你該說的都說吧,如今人也齊了,要是有半句隱瞞,後果……」
說半句留半句,不僅能夠吊人胃口,還能讓那個恐懼的人更加的恐懼,其實雲初不會濫用私行的,除了把他送官,並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只是東來真的怕了,又畏懼雲初的身份,所以便自己在那裏胡思亂想,「大小姐饒命,饒命啊,是我一時糊塗,聽了雲柔小姐的話,讓我趁機吧那種藥給客人們下了,我當時找不到機會,便趁着小山不注意,在他洗手的盆中放了藥,等到他洗完我就把水倒了,而他端完了餅,再去碰香膏之前還會再洗一次手,怕的是味道影響了香味,所以……」
「所以小山沒事兒,而且他的手干慣了粗活,厚厚的繭子,不那麼嬌嫩,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他手上的殘留的那些碰到了吃食,害的他的閨女的臉也出了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害了個孩子!」雲初越說越氣,真想揍他一頓。
不過錢罐已經聰明的代勞了,「混蛋,我們家少夫人給你漲工錢,你還吃裏扒外!」
錢罐的踹了東來一腳,東來就趴在地上了,半天沒起來,連嚇的帶疼的,不過已經沒人去管他了,反正他跑不掉,小山哪裏就夠他喝一壺的。
「好啊,居然是你,你害的我差點背了黑鍋,又害了俺閨女,我揍死你!」小山那裏劈里啪啦的打着東來。
雲初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山心裏有數,不會打死的,這種人就是該打。
「雲柔,你現在還有何話說,諸位小姐婦人們,罪魁禍首就在你們跟前,你們想要怎麼解決都隨你們,只是別砸壞了我們鋪子裏的東西!」言外之意,是打是罵,都隨她們了。
舒佳玉第一個跳了起來,一巴掌甩在了雲柔紅腫的臉上,「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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