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氣都氣飽了,也沒心情吃什麼東西了,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約麼着到了一個時辰了,還是不見齊賢雅回來。
齊賢雅經常來碧雲城,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到了原處,又沒見到雲初在,便以為她等不及自己先去客棧了,於是就自己回去了。
聽到隔壁的房間響了,齊老頭兒便過去瞧瞧,想要問問兒子對雲初的印象如何,豈料聊着聊着,他才聽出來兔崽子是一個人跑回來的,把雲初丟在那裏了,氣的就要打人。
齊賢雅哪裏知道雲初還在那兒等着呢,這會兒也覺得理虧,「爹,爹,您先別動氣,我這就把人找回來去,她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會丟的。誰知道她那麼傻,還在那兒等着呢!」
「做人最重要的是信義,你個臭子還不如個女娃娃明白,我不打你打誰!」可畢竟是獨子,又是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的,哪裏捨得真的打,嚇唬嚇唬得了,齊賢雅急匆匆的又出去了,一想到雲初還在那裏等着自己,心裏就不出來的不得勁。
這丫頭咋那麼傻呢!
雲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人真是太不守信用了,好的一個時辰,她這都等了一個半時辰了,也不見人影,周邊的攤都陸陸續續的收了,熱鬧的街道變得寂靜了起來,熙熙嚷嚷的人群也變得有些寂寥。
「少爺,你看那不是剛才那子嗎?看樣子像是在等人。」錢罐陪着鍾夜辰溜了一大圈,他家少爺最好了,這一圈下來,連他都吃飽喝足了,無意中瞥見了雲初。
鍾夜辰見雲初嘟嘴皺眉的模樣,越發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再哪兒見過這樣俊朗的少年。
齊賢雅起初是慢悠悠的走着的,可不知為何就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到最後是跑着到了雲初的身邊,雲初看到他來後倒也沒發脾氣,如今在嘗過了人情冷暖後,她學會了隱忍,不跟齊賢雅發脾氣,倒不是他害怕他什麼,實在覺得沒必要,不重要的人無論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不過這份淡定,終究還是在遇到鍾夜辰後破了功,實在是這傢伙兒太可恨了。
「你沒見到我回來,不會自己回去嗎?大冷天的你不冷嗎?」齊賢雅是想要道歉的,可他堂堂大少爺放不下自尊心,所以明明是關心的話,起來卻有些彆扭。
雲初白了他一眼,「真不想我被凍死,那就快兒走。」
齊賢雅也以為雲初悔生氣的,誰知這丫頭連句責備都沒有,這讓他更加的不舒服了,「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罵我兩聲,還有我保證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沒在這裏,便以為你自己先回去了,所以這才自己走的。」
「你當我是你呢,那麼不講信用!」雲初冷冷的道。
總算是跟他話了,雖然語氣不好,可齊賢雅卻很開心,笑着道:「對,對,是我的錯,嘿嘿,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吃兒再回去?」
雲初看了看打烊的鋪子,「算了,回客棧再吧!」
「真的不好意思」齊賢雅再次開口。
見他態度誠懇,雲初便也釋然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沒有怪你!」
「真的?」齊賢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開心,可聽到丫頭不跟自己生氣,就覺得高興,她的臉蛋被凍的紅紅的,就像蘋果一樣,很可愛。
沒錯,他已經覺得這丫頭可愛了,這可不是個好徵兆,自己可千萬不能如了老爹的意,將來娶個媳婦管着自己,可他又側頭看了眼雲初,還是覺得可愛,而且還好看。
因為有些晚了,明軒樓的廚子也回家去了,雲初本打算將就一晚上的,可肚子餓的慌,便跟明軒樓的老闆了一聲,借用下他們的廚房,自己給自己弄兒東西吃。
老闆當然高興了,連聲跟雲初道歉,「公子,真是對不住,大廚家裏的娃兒生病了,不得已早下工的,這裏的食材您隨便用,不收您的錢。」
雲初擺了擺手,「老闆您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做好了我就在這裏吃了。」
雲初挑剔的時候那是真挑剔,好將就的時候,也當真的很好將就,客棧老闆退出去後,雲初又聽到了開門聲,她此刻正在和面,打算用白菜土豆做個手擀麵,將就着吃一口得了。
「老闆,您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自己弄一口吃就行了,您快去忙您的吧!」雲初以為是老闆去而復返,他如此的客氣,反倒讓她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錢罐跟在鍾夜辰後面,聽到這聲音,頓時尷尬了,而雲初偏過頭時,他是徹底的無語了,果真是冤家路窄。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少爺少爺,是他!」錢罐反映的有些慢了。
鍾夜辰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了!」
錢罐乖乖地閉嘴,而老闆也在二人進門後跟了進來,看了眼雲初,「少爺,真對不住,這位公子也餓了,您看您能不能多做一碗麵。」
雲初想也不想的道:「不能,老闆,我好像不是您這裏的廚子吧,我不給你找麻煩,希望你也不要給我添麻煩。」
老闆一臉歉疚的看向鍾夜辰,「這位客官,您看」
鍾夜辰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解決。」
錢罐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少爺要親自解決,難道他要親自動手做飯不成?剛剛他只顧着自己跟在後面吃的歡快了,忘了他家少爺吃東西拿是很挑剔的,壓根沒吃多少東西,結果回到客棧,卻聽大廚還回家去了,可老闆有個公子自己做飯呢,便想着來通融一下,誰承想這個公子就是在街上遇到的臭子啊,你巧不巧!
老闆猶豫的視線在雲初和鍾夜辰的臉上徘徊了一會兒,他仿佛能夠看到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了,免得自己被誤傷到,他還是先走的好,好在這兩個客官的怒氣都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雲初活的面剛好夠自己吃的,之後也不理會鍾夜辰的注視,旁若無人的哼着曲,美滋滋的給自己做了碗熱湯麵,香味瀰漫着整個廚房,就連吃飽喝足的錢罐都被香味吸引,在心裏讚嘆着,這子還有兩把刷子嘛。
雲初端着滿滿一碗的湯麵,坐了下來,故意氣人似的,一臉享受的表情,「哇,真香!」
鍾夜辰也不是非吃這一碗麵不可,男子漢大丈夫,就是餓一頓也沒什麼,他完全是對雲初這「子」產生了興趣,從她橫眉冷對開始,他就想要看看這子到底要逞強到什麼時候,他更好奇的是自己何時何地得罪過他,不了解個清楚,他總覺得是個事兒。
鍾夜辰稜角分明的臉上因為雲初孩子氣的模樣而有了笑意,他踱步到桌子前,不請自坐的坐在了雲初的對面,雲初此刻眼睛都沒抬一下,正享受着熱乎乎的湯麵。
「兄弟,我們可曾見過,我是不是哪裏的罪過你?」鍾夜辰道。
雲初不話,繼續享受美食,錢罐氣不過,「喂,我家少爺跟你話呢,你沒聽見啊!」
雲初氣人的道:「聽見了,可有誰規定我一定要回答嗎?」
「你」錢罐顯然不是雲初的對手,沒兩句話就敗下陣來,鍾夜辰更加斷定眼前的少年跟自己有些過節的,不然話絕對不會是這麼個態度,「兄弟,既然咱們在這裏接二連三的遇見,明咱們也算有緣,有誤會應該解開才對,你呢」
「停。咱們沒什麼誤會,我呢,就是單純的瞧不上你這種仗勢欺人的富家公子,想吃麵是不是?不是不可以,一碗麵五兩銀子,吃不吃?」雲初獅子大開口的喊價。
「五兩銀子?你有沒有搞錯?」錢罐驚呼。
雲初瞪了他一眼,「你家下人太沒規矩了,在主人面前大呼叫的,這要是我的下人,我一定割了他的舌頭,看他還敢不敢亂話!」
錢罐聽後,趕忙捂住了嘴巴,這子太毒了,為了自己的舌頭,他悄悄地退到了鍾也沉的身後,憤恨的看着雲初。
「五兩銀子太貴了,三兩銀子如何?」鍾夜辰以為依着這子倔強的性子一定不會同意的,不料雲初卻一口答應了,登時放下碗筷,「好,成交!」
雲初轉頭去給鍾夜辰盛面,雖然她討厭鍾夜辰,但沒有人會跟銀子過不去,尤其她還這麼的缺錢,從討厭的人手裏賺來銀子,也算是一種報復吧,雲初心頭竊喜。
她也是剛剛才想通的,所以本來想要自己吃兩碗的,最後只吃了一碗,另一碗當然給了鍾夜辰了。
鍾夜辰笑了笑,明知道自己上當了卻也不介意,如果他不想給眼前的少年機會,他又怎麼得逞呢,他不過是希望藉此打破僵局,解開他心頭的疑惑。
怎料,他剛剛吃了一口面的時候,便被面的味道驚住了,他想他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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