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蘇敘言也沒接近顧九身側二十米之內,而孫雋晨也在顧九的面前好好的炫了個技,讓顧九對他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然後孫雋晨就在蘇敘言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帶着顧九離開了蘇敘言的視線。
雖然蘇敘言有心繼續和孫雋晨纏鬥下去,但是身為歸雲宗的二師兄,他還是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的。畢竟現在除了碧月門這個親戚門派之外,各大門派都派人來參與歸雲宗這五年一次的門派大比了。蘇敘言得戴上那偽裝的面具去招待各個門派的代表。而他們究竟為此而忙到什麼樣呢,舉例來說就是連顧九的師兄們都被陳掌門抓了壯丁,只不過因為蘇老祖的堅持才會每日輪流留下一個跟在顧九身邊看着,防止蘇敘言擅入。
而今日蘇敘言之所以會到稽首峰山腳下蹲點,就是看見昨個打聽出來今個兒跟着顧九的杜紹遠臨時被陳掌門給抓走了,才來碰碰運氣的。可誰成想,竟然遇見了最為難纏的一個。不僅沒接觸到顧九,還幫孫雋晨把他在顧九心目中的形象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敘言不禁掩面哀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他就老祖怎麼就不知道向着他呢!他嫁出去一個徒弟,不還娶進來一個曾孫媳婦麼,怎麼就不會算算這筆賬!穩賺不賠啊!等他忙過這一陣兒一定找機會和他家老祖談談,好好給他家老祖洗洗腦。
蘇敘言要是知道顧九在他為了他們倆的終身大事傷透腦筋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讓他師父幫她點亮技能點的話,會不會想撕了顧九。
面對敵人的兇殘,隊友的不配合,真的只能說蘇敘言的未來是多舛的!一看就知道滿是坑坑窪窪的羊腸小道。他的隊伍不好帶啊!
剛回到稽首峰,顧九一下就躥到了蘇老祖的院子裏,連跑帶喊:「師傅啊!」
蘇老祖剛一出門顧九就衝到了他的懷裏,蘇老祖很是無奈的伸出手把顧九給推了出去,用手支着顧九的額頭,十分嫌棄的說:「這剛回來,你換衣服沒啊,就往我懷裏撲。」
顧九憋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蘇老祖,說道:「師父,你那絕技怎麼不教我呢!就教師兄他們。」
蘇老祖看了眼一邊的孫雋晨,然後說:「那是教你師兄防賊的。」
「賊?」顧九癟着嘴,歪頭看着蘇老祖,「誰敢來咱稽首峰偷東西啊!不怕被打死啊!」
蘇老祖白了顧九一眼說道:「是個偷心的賊。」
「師父!」顧九撒嬌道,「你教我唄,這馬上就門派小比了,我剛築基,要是沒點技能,我怎麼和那些築基已久的人比啊!」
「不教。」蘇老祖沒有一絲猶豫,「那是用來防賊的,教你了,那還怎麼防。」
「師父……」顧九可憐巴巴的看着蘇老祖,「我會死在門派小比上的。」
蘇老祖想了想,把手收了回來,一本正經的說:「我會給你收屍的。」然後就瀟灑的離開了蘇酒的視線。
顧九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然後輕聲細語地說:「師父,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在你屋子裏施一個運土決。」
顧九的話音剛落,蘇老祖『唰』的一下出現在了顧九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你這是翅膀硬了啊!」
顧九一吐舌頭,說道:「我只是知道怎麼和師父說,師父才能同意。」
蘇老祖目不轉睛地盯着顧九,好半晌才說:「和那個賊保持距離!」
顧九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蘇老祖比了心後說:「成交!」
在距離門派小比還有半天的時候,顧九點亮了新的技能點——瞬移。雖然運用的甚是不熟練,但好歹也是一個技能。
門派小比當天,顧九便哈氣連天的被徐荊仲給拽到了門派小比的開賽現場。
「大師兄,來這麼早幹嘛啊!不就是掌門講話嗎?有什麼好聽的啊!」顧九連眼睛都沒睜開,頭一點一點的,靠在樹上儼然有要再入夢鄉的前兆。
徐荊仲點了點顧九的頭,說道:「你可是這幫人的師叔祖,你得起到表率作用!我們幾個以往都是第一個來的,今年你已經來的夠晚了。」
「大師兄,起這麼早,我會死在擂台上的。」顧九有氣無力的說。
徐荊仲白了一眼顧九,這顧九自從被圈在稽首峰之後,就天天念叨自己會死在擂台上,一開始還會用些好東西安慰安慰顧九,可是他現在已經聽到麻木了。徐荊仲真的不想再對於顧九的這番話做出一個什麼反應,畢竟,他手頭上的好東西幾乎都快被顧九給弄去了。把顧九一個人扔到築基前期的這個圈裏,自己就跑去金丹後期的圈去了。
顧九抬眼看了下徐荊仲消失的背影后,就靠着樹滑了下去,開始在陳掌門的催眠曲中進行新一輪的熟睡。
等到顧九打着哈欠自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陳掌門的講話還沒結束呢,一瞬間讓顧九對自己產生了質疑,是她睡回去了?還是睡過了?或是她醒得太早?說得太多?
顧九一手撓着頭,一手隨便拽了身邊一個人的衣袖,問道:「掌門講多久了?」
那人原本一臉的不滿,但是在看到顧九眨着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呆萌的看着他的時候,整個人就連氣場都柔和了,輕聲細語地說:「顧師叔祖,掌門講了有小半天了。」
顧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顧九覺得她這個師侄哪都好,就是吧,太囉嗦了!但是還是有一點讓顧九不得不佩服,就是他絕對可以說上一天,都不帶重複的。每每遇見這種兩人以上參與的『大事』的時候,他就能跟你說上一天。
顧九對那個人道了聲謝後就悄悄的溜邊走了,臨走的時候看到自家老哥一臉『我還能堅持』的表情坐在客席上,相當的生無可戀。她很是慶幸自己不是那麼的引人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