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三顆花生米的張帥的行動根本沒受影響,感覺跟廉頗一樣,肉照吃,酒照喝。不過,這三顆花生米成功引起了張帥的注意。
「吼!」
也許是花生米卡在身體裏不舒服,也許是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張帥怪吼一嗓子,直愣愣地就沖倆特警衝過去了。
「快躲開!」張帥的速度和力量從剛剛那一棺材蓋就能感受出來,兩位特警雖然強,可並沒有這種經歷,如果單純的把他當人來看,肯定行不通,搞不好……
王哥雖然還沉浸在張帥中彈未死的震驚中,但聽到我的吶喊,他還是很果斷的閃開了,還沒忘了推張棟一把。
可惜,雖然被王哥推了一把,張棟並沒有躲開,被張帥一把抓住領子,張帥張開大口,對着張棟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幕給了我極大的刺激,我的腦海中已經可以預見張棟被咬斷喉嚨後鮮血四濺,張棟無奈的發出慘叫和張帥狂飲鮮血的場景。而我的大腦里有股聲音在小聲地重複着:「咬下去……咬下去……」我的手都興奮得握不住桃木劍了,渾身血液湧上頭部,渾身的毛髮都感覺在興奮得顫抖。
「敕!」一聲嬌喝讓我死死地盯着張夢,只見張夢手掐金剛指,一張燃燒的符徑直飛向張棟的脖子,而如果張帥繼續咬下去,肯定會被符打傷。
我迅速在腦子裏搜索着這符的信息:烈火符,可以自燃,火焰會灼燒鬼邪。
「低級符?」我皺着眉頭,心裏不是怎麼舒服。救自己人你用這種低級符?管用嗎?
救人?我心頭一驚,剛剛我為什麼不出手反而盼着張棟死?該死的!有什麼東西在影響我!曾經影響過我思維的荊首當其衝。
我也顧不得了這個了,心裏暗罵:等完事了老子再找你算賬!然後大步沖向張帥,桃木劍直刺張帥後心。
張帥感覺到兩道攻擊,也顧不得吸血,一矮身躲過了火符,然後將張棟像麻袋一樣想我拋來。
「臥槽!」我沒忍住罵出聲,同時收起桃木劍,雙手呈環狀,緊緊抱住張棟。
「咚!」
張帥變殭屍後力量真的大,張棟少說也有一百四十多斤,直接當成玩具扔過來了。而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接住張棟後,那衝擊力直接讓我沒忍住,嗓子眼發甜。至於摔到地上那一下更是讓我直接嘔血。
「棟哥,沒事吧?」我趕緊看張棟的情況。
張棟有點被嚇蒙了,被我扇了幾下耳光終於正常了:「王哥,兄弟,姑娘,我欠你仨一條命。」
沒事就好。我心頭鬆了一口氣,站起來,看了眼房隊長,他保持着警戒的姿勢一動沒動。
「王八蛋!眼睜睜看着我們去死?」雖然心頭怒火中燒,但我現在並未表現出來。
「幫我拖一段時間,我要放大招了!」我對着其餘四人說,其實,我對房隊長一點指望都沒有。
張夢看了看我,點點頭,繼續向張帥敕火符,不時還丟兩張雷符,張棟和王哥也不時向張帥開槍,一時間倒打得張帥有些手忙腳亂。
我要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在手心飛快地畫符,然後左手抵地,心裏默念:「氣歸掌,氣歸掌,循氣門同,通五指,達心田,助吾氣,咒法至,必遵循,咒如令,令如法。」
這是我學了掌心雷後第一次用借地氣的方法施展。具體的情況我不了解,說控制全憑自己,那麼,試試吧。
千萬別失敗啊!我心中給自己打氣。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一陣熱乎乎的又涼颼颼的波動向我手中凝聚,一冷一熱的讓我很彆扭。
顏色越深,威力越大。
以前的掌心雷,是淺藍色的,有些發白。此時此刻,顏色,是藍色的,並逐漸向深藍色過渡。
我盯着張帥,眼中滿是嗜血:死了就安生點!還他媽變成殭屍來害人?我不介意讓你再死一次!
我手上的手錶已經受不了左手心的地氣,直接被炸飛了,一節表鏈划過我的臉,又疼又癢,還暖暖的。
張帥也感受到威脅了,不斷向我這移動,可張夢和倆特警哥哥都努力地逼它後撤。
張帥暴吼一聲,狠了心頂着張夢的符向我衝過來了。
我嘆息一聲:張夢到底還是女孩子,陽氣不夠,火符和雷符威力都不大。不過我也不在乎了,現在我感覺我的整個左手脹得要爆炸。
我左手離開地面,迎着張帥沖了過去:「都躲遠點!」
張帥的速度夠快,我的瞬間爆發也很快,幾個人剛跑出去沒幾步我和張帥距離殺死對方只差一步了。
「砰!」
張帥被我的掌心雷直接按到臉上,整個腦袋都炸碎了,腥臭的液體濺了我一臉。而我也沒好到哪裏去,張帥的指甲抓到了我胳膊,銳利的指甲直接插入我的肉中。而我當時的速度和慣性根本容不得我停下,只能硬往他臉上按,左臂上直接被扯掉五塊肉條。張帥的屍體因為慣性把我撞飛了五米。
張帥,終於倒下了。而我,左手無力的下垂着,稍微動一下,傷口傳來鑽心的疼。更讓我難受的是,胸口的悶。
我看着張帥沒頭的屍體,心中的嗜血感逐漸消失,然後一陣強烈的嘔吐欲。我不顧自己躺在地上,扭頭狂吐:「嘔~」
嗎的,從小到大,雞都不敢殺,殺的第一個竟然是「人」。真他媽嘲諷。
看着我的嘔吐物,再想想張帥被我轟得稀爛的頭和我臉上的腦漿之類的東西,強烈的嘔吐欲再次襲來:「嘔~」
這次吐的十分厲害,我有些懷疑我會不會把腸子吐出來,眼淚鼻涕的也一起往下流。
「你怎麼樣?」張夢趕緊過來扶我起來,王哥和張棟也趕緊過來幫忙。
張夢看了眼我的左臂,倒吸一口冷氣,對王哥命令道:「快去買糯米!」王哥頭也不回直接跑出倉庫。
糯米?買那個幹什麼?
我很奇怪的看了看我的左臂,五道撕裂傷周圍還掛着一些只剩皮連接的肉塊,沒有傷及動脈,但最重要的是,傷痕周圍已經開始發黑了。
我的大腦「嗡」地一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這左手,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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