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煩了,後果很嚴重,躲在我的身體內死活不肯說話,我也拿他沒轍。是,我可以用強制手段,但這不符合我做人的準則啊,這就尷尬了。
「難道我真的要頂着大叔的外貌,變音期的聲音出去混?」我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美得不可方物,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今天一天沒課,是個好日子,我也不想起,可是李曉給我打電話了。
「喂,寶貝兒。」
李曉估計還有點迷糊,聲音中有一絲疲倦:「來幫我」
我瞬間炸了,一下子坐起,速度快得讓我眼前有些發黑,但這不重要:「怎麼了!」
「幫我舍友看看,她最近精神狀態不大好。」
謝天謝地,不是李曉有事。我聽到李曉說出問題的不是她而是她舍友,我鬆了一口氣,任由自己落體躺下:「你沒事就好。」
李曉聽了後倒是挺開心,可是轉眼就變了:「快來。我舍友張綸琦身體很不舒服,你快來看看。」
我聽後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裏有些不高興,前幾天剛說為我保密,現在就來給我找事:「有病就去看醫生啊,我是道士,不是醫生。」
李曉也有些生氣:「醫院裏沒查出任何問題,但她狀態很不好。這總歸你管吧?」
我不想管這些麻煩事,可是,李曉的話我也不能不聽,不然以後鬧彆扭那就尷尬了。另外,醫院沒查出任何問題,但總是不舒服,這就很有蹊蹺了,我見識雖然不多,可是多少也知道點,看看也沒什麼嘛,實在不行就說沒辦法。
「行,我還沒起,一會吃完飯你叫她出來,我幫她看看,最好找個包間啥的。」
「行。」
我掛掉電話長舒一口氣,右邊的太陽穴平白地有些疼,應該是剛才起身太急導致的。我用力揉了幾下,起床穿衣服。
到了李曉定的包間,我沒說別的,仔細打量着張綸琦,這一看差點沒嚇着我:張綸琦臉色過於白了,我第一反應就是失血過多。
「怎麼回事?」我問李曉,同時伸手按在張綸琦脈上。
李曉說:「綸琦最近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查,醫生說是身體有點虛,沒什麼大問題。剛開始,我們也以為沒啥事,可是後來她就成這樣了。」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就表面現象看,張綸琦這臉色極有可能是失血過多,也不排除別的可能性。但她的心跳很正常,七十一次。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看着張綸琦,覺得這件事可能不簡單。
「有,很困很累,很想睡覺。」
「沒了?」
「沒了。」
我去,這是來搞事情嗎?困你去睡覺啊?聽到張綸琦的回答,我右眼一眯,了解我的人肯定會跑遠,這是想打人的標誌。
李曉肯定了解,拉了拉我的衣袖:「你開天眼看看。」
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做不到啊。可這又不能說,不然李曉說我是騙子我又要哄好久。
「荊,大佬?出來幫幫忙唄?」我坐到旁邊裝作思考的樣子,心神卻在和荊說話。
「呦?想到我了?嘖嘖嘖!」荊聽到我有事求他,立刻擺起大佬架子,對我冷嘲熱諷,可沒辦法,誰讓我這幾天對他不是特別友好呢?
「荊大佬,近來,我們就身體主權的一些問題有爭端,我承認,我是做得不大合適。可是,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你說你一個外來者,二話不說直接寄養在我體內,我很累的。所以,我們應該「求同存異」,互不干涉對方的思想,怎麼樣?」我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的,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沒錯,你說的不錯。從某種情況來說,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之前我也說過了,可是你呢?威脅我,這就不大好了是吧?不好意思,我記仇。」荊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氣的我差點把去年買的表顯示給他看了。
「大佬,話不能這麼講。你說,既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吧?你現在寄養在我體內,平白無故給我增加了多少負擔?你時不時還要來上兩根香,那可是高級貨。我的眼睛對那種氣味過敏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兄弟有難了,你他媽想跑了,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呃有道理。行,看在香的面子上,我幫你一回。其實吧,她現在這種情況很簡單,怎麼說呢,跟你差不多。」荊最終還是被我說服了,但他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情況一樣?這個張綸琦是男的變性變過去的?好噁心。
我的想法荊不知道,不過他可以通過我的反應來判斷。他看到我嫌棄張綸琦的動作立刻破口大罵:「你想什麼呢?跟你情況一樣是說她也是體內有兩個靈魂,不是你想的那種變性人,你年紀這麼腦子裏整天在想什麼?」
我一聽就明白了,有些尷尬,可轉念一想,這鍋不能背,誰知道會背到什麼時候?當即反擊:「這鍋,我不背!我這麼想,還不是因為你的誤導?」
「別給老子bb,她應該就是被她有血緣關係的逝者的靈魂寄養了。」
我一聽就懵了:「普通人也能寄養?」
荊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為什麼不能?不過,這種情況很少,但並不代表沒有。並且,普通人一旦被寄養了,那身體吃不消可是很正常的。具體情況也就那樣,你去上一查就知道。對了,她這種情況屬於血親寄養,跟她同一輩的。」
「哦。」我裝作想出辦法的樣子轉過身問張綸琦:「你是不是家裏有去世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
張綸琦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一變,本來看上去有些女神范兒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她的反應,我立刻把李曉拉到我身後:「當然是算出來的,我可是個神棍。」
張綸琦緊咬着嘴唇,最後無力地一笑:「我的身體我知道怎麼回事,但我沒想到你會知道。我以為你也就是跟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是騙子,不過看來,你有幾下子。」
「不介意的話,說說吧。」我不想刺激張綸琦,特別是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她的手裏藏着這一把小刀,剛才握得緊緊的,有暴起傷人的傾向。我皮糙肉厚無所謂,李曉可不行。
「行吧,這件事我也隱瞞了很久了,本指望會隱瞞一輩子,結果,還是瞞不住。」張綸琦來了一瓶飲料喝一口,繼續說:「我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因為計劃生育的原因,她被打掉了,然後,我媽又懷了我,我倆共用一個身體。」
「人才啊!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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