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友情很奇怪,彼此並不熟悉的人喝過一場酒就感覺熟悉了很多,最起碼我們是這樣。剛開始還有些拘謹,想留個好印象,當他們看到我和趙帥,張明海直接對瓶吹的時候就忍不住了,一個個直接加入戰鬥,喝酒,吃菜,扯淡……
我們一幫二十人,喝了一百六十瓶酒,這還是除了那些不能喝酒的,因為我就喝了十九瓶,撐得不行不行的,差點動不了,不過心裏卻是暢快之極。最可憐的就屬趙帥了,本來酒量還不錯,非要拉着我跟我拼酒,這人啊,沒對比,就沒傷害,所以他現在躺在床上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次我們大廳的認了一個遍,不過有幾個人印象就是好不到哪去,算了,也不說了。
躺在床上,我的頭剛開始有些暈,不過我的身體素質不錯,喝了一杯冰鎮的果汁後清醒的不得了。
這次吃飯,認識了很多投緣的人,比如張英軍,王炎聰,趙陽、王洋洋、劉家良。其餘的人還好,見面打招呼還是可以的,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有幾個奇葩,那真是讓人夠夠的。
我玩着手機,看着在家下載好的<<啦啦啦德瑪西亞>>,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第二天不到五點我就醒了,我一直認為這是深度睡眠,畢竟我睡覺特別淺,加上容易做噩夢,睡到自然醒很不錯的,不過現在也太早了,根本沒人起床,而我也不想動,索性睡個回籠覺。
等我們五個陸續醒來,準備相互招呼着去吃飯,最讓人害怕的事情發生了: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今天院裏的董書記要給我們開會。
這條消息直接讓我們五個新生懵逼,還是一個負責值班的師姐告訴我們的。我們五個也不吃飯了,穿上衣服就往會議廳跑,等我們趕到,已經遲了,會議結束,而我們又覺得很坑,這種會再也沒去過。
而我也就給李曉打電話,問她去不去吃飯,結果肯定是我多此一舉,現在都快九點了,早飯都過去了,李曉肯定還是要吃的。
我在校門口等着李曉,宿舍的那幫單身貴族挺着腰板想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受打擊,可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還是很羨慕的。
李曉看到我,蹦蹦跳跳地迎過來,我都張開懷抱等她撲過來抱住我了,李曉突然眉頭一皺,如臨大敵,然後躲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捏着鼻子看着我,我跟個傻子似的擺出這副羞恥的姿勢,在周圍人的注視下老臉通紅,十分尷尬。
李曉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瓮聲瓮氣地說:「你昨晚喝了多少?」
我聞了聞身上,果然菜味酒味混合,還有不知從何處來的嘔吐物的味道。難聞但還是其次,我是有輕微潔癖的,瞬間不顧形象,直接脫了衣服,光着膀子在學校門口,很是吸引別人的眼光。
周圍人的目光很奇特,看我像看變態暴露狂,這種眼光在奇特的味道的對比下就顯得不足輕重了。
不乾淨,毋寧死。
我臉皮厚,被別人注視無所謂,可是李曉就不一樣了,看到我直接脫了上衣,旁邊又有很多「饑渴」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我,拿刀子自殺的心估計都有了。
如果是以前,我二百四十多斤,脫了上衣也就一堆肥肉,胸前的兩團甚至讓很多女性汗顏。可現在,脂肪層雖然還有,可是並不影響美觀,甚至還顯得我十分壯,流線型的線條,肌肉並不突兀,還有種肉乎乎的感覺,這很招小孩子和中老年人喜歡。
只見李曉臉不知道氣得還是怎麼的,突然臉色通紅,伸出手狠狠在我腰間掐了一下,捂着臉就跑了。
反應過來的我也是很糾結,衣服到底還穿不穿?思前想後,一咬牙,不穿!然後追李曉去了。之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體態玲瓏的女子被一赤裸上身的變態暴露狂追趕,還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好心人想攔着我,被我撞飛。
結局很明顯,李曉覺得我給他丟人了,跟我賭氣,好幾天沒理我,在我簽訂了大量不平等條約後才原諒我。
等我回到宿舍,趙帥幾個不懷好意地看着我奸笑,我不明白怎麼回事,問他們,一個說的都沒有。甚至隔壁大廳的都跑過來看了我一眼,拱手道:「此乃真男人!」說完大笑走了。
我真是一頭霧水,張明海強忍着笑拿出手機給我看,我學校的貼吧最火的一個帖子:「校園門口驚現「天下第一撞士」」之後的內容更是搞笑的不行,我愣是沒反應過來主角就是我,我還傻乎乎地笑了半天,最後才反應過來,媽蛋,竟然是我!
我都感覺沒臉見人了,後來有真相帝真相了,不用說,我註冊了個馬甲然後為自己辯解,但沒幾個人關注,反而有人私信我問我怎麼鍛煉的,尷尬,多喝可樂多睡覺?
會議沒趕上,不過內容已經知道了,後天軍訓,要求做好準備之類的,這根本不是問題。
接下來幾天我都低調做人,大學剛開始就出名了,還是這種名聲,真叫人尷尬。我本以為這種事冷處理就好,但是我仍忽略了一件事:大一的學生都剛來,沒什麼樂子,於是有一件事能在茶餘飯後當笑料那絕對是我那件事。
凡事有利有弊。好事就是我在學校里很出名,因為幾個損友直接把我的名字爆出去了,壞事就是這名聲並不好,只是一個笑料。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帖子雖然仍然很火,但已經無所謂了,因為,軍訓開始了,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讓那幫人關心八卦了。
這次軍訓是學校國護隊的成員帶隊,我們院一千多名學生共三個連長,一連長張然,二連長王正,三連長胡小玉,三人都是大二的師哥師姐,還有一個大三的牛雷師哥當營長。
第一天上午我們後面個子高的一幫人都被牛雷師哥叫出去訓話,原因是我們並沒有按規定穿軍訓服裝。
牛雷師哥看上去很嚴厲,眼一瞪厲聲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不是說了必須穿軍訓服?為什麼不穿?」
作為這幫人裏面第二高,第一重的男人,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好吧,牛雷師哥一直盯着我看,估計是因為那件事他知道我了,以為我是刺頭。
我開口道:「報告教官,軍訓服對我來說不合身,褲子太緊,鞋子太小,只有上身合適。」
牛雷師哥打量了我一眼,說:「你穿多大的鞋子?」
「47。」
周圍的人都笑了,牛雷也笑了,沒辦法,軍訓鞋最大才45,我是絕對沒可能穿的,笑了笑就問其他人。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說鞋子小,褲子緊,當然,有幾個嫌棄軍訓服丑的被揪出來了一頓好罵,我們幾個在旁邊偷笑。
牛雷師哥揮揮手就讓我們回去,之後半個月,我們就一直穿着常服軍訓,在一起片茫茫的綠色中很是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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