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錦旗!你說的是那種紅綢布,就在上面繡幾個字,然後把這個送給人家?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樣做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們太沒誠意了?」
當李華勇提出用送錦旗的方式表示感謝後,在座的幾位香江人紛紛表示反對。在這其中尤其是林蔚,這一刻她看向李華勇的目光充滿鄙視,李華勇分明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你很俗氣」四個大字。
李華勇也不生氣,他和雷建軍等幾個大陸人相視一笑,然後笑眯眯的說道:
「好好好,既然我的意見大家一致反對,那麼還是按照你們的設想來吧,那麼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表示呢?」
「這個……」幾個香江人說不出話來了。
必須承認,這次無論是代表「林氏集團」的陸於泉和林蔚,還是代表「九龍建設」的「爛仔藍」和「刀疤翔」,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表示一下」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故,組織上的這次出手,也算是幫了他們兩家很大的忙了。但是到底要怎樣「表示」?這還真是一件不好辦的事情。
李華勇注意到:他們剛才在討論的時候,無非就想到送紅包和送禮品兩種方式。這兩種方式其實都差不多,最關鍵是這其中的「度」不好掌握,比如紅包應該包多大?送禮品的話應該送多貴重的禮品?這其中哪怕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陸都拿捏不准,他們剛才也就在為這事爭論半天。
「這個紅包不好包吧….」李華勇樂呵呵的說道:
「這紅包要是包得太小,比如說你們給每人包一百塊,一來你們拿不出手,二來也體現不出你們的誠意,這樣就失去了「表示」的意義。如果你們包個大大的紅包,比如你們給每人包個一萬塊,直接讓唐師傅他們變成「萬元戶」,那麼最大的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敢收你這個紅包,這同樣失去表示的意義….」
李華勇的滔滔不絕被林蔚打斷:「那要是我們包個一千塊的紅包呢?」
李華勇總算是找到反擊的機會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林蔚:
「如果你真這樣做的話,別人可能不會說什麼,但我就要鄙視你了。」
「為,為什麼?」
「因為我是行家呀,我知道所有內情呀,如果你包這樣的紅包,我心裏就會這樣想:呀!這個香江的林氏集團和九龍建設真精明呀,瞧瞧瞧瞧,人家幫了他們那麼大忙,如果讓他們自己返工的話,那需要多少費用啊,他們居然就用這麼點錢就把人家給打發了….」
「打住打住。」
老陸笑着阻止李華勇繼續說下去,不過李華勇的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包紅包還真不合適嗬,無論怎麼做都要差點意思,也總有讓人不滿意之處。」
「那是當然。」李華勇正色說道:
「包紅包的話不僅掌握不好那個度,而且紅包數量的多少也是一個問題。陸總,你要知道像這樣的搶修,除了來到工地上的師傅門外,可是還有很多幕後英雄,還有很多人在默默支持你們,那麼對於這部分人,你們又是準備怎麼感謝呢?」
等李華勇說完這句話後,在座的位香江人終於不說話了,而雷建軍夏明煥等人繼續笑呵呵的看着李華勇。
最先明白過來的依然還是老陸;
「那麼按小李的意思,這次我們真的只能送錦旗?」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頓了一頓後李華勇繼續說道:
「陸總啊,我知道你對大陸的情況比較了解,你要相信人家這次來幫你們的忙,人家是並不圖你們什麼好處的。換句話說,人家對你們是講心不講金,而我是知道你們香江人的,你們香江人的習慣思考方式,那叫講金不講心。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認為你們最好還是按照大陸的習慣來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你們最大誠意。」
聽到李華勇這話,在座包括「爛仔藍」和「刀疤翔」等人都笑,一邊笑一邊個個頻頻點頭。「爛仔藍」更是把大拇指一翹:
「小兄弟,高!」
林蔚同樣笑眯眯的,她笑眯眯的看着李華勇,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個問題:
「那麼阿勇你呢?你這人是講金還是講心?」
「我?哈哈哈哈….」
李華勇先是裝模作樣發出一陣笑聲:「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着?不同情況區別對待嘛,要說我這個人吧,該講心時一定講心,該講金的也肯定講金。」
在眾人的一片鬨笑聲中,李華勇換了林蔚一個白眼:
「滑頭。」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的意見很快統一,老陸他們「表示一下」的方式,就以送錦旗為主。到了後面,也許是大家喝高興了,雷建軍他們要給幾位香江人出謀劃策。
老雷告訴老陸這個送錦旗一定要大張旗鼓的送,轟轟烈烈的送。如果有條件聯繫一些新聞媒體一起去送那就效果更好。
因為這樣去送的話,那就等於把有份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感謝到了啊,尤其是體制內的人,錦旗雖然沒有他們的份,但是他們看到相關新聞後,那麼肯定會與有榮焉,很多人心裏會很高興,同時也會對「林氏集團」更有好感。
當然,所謂做戲演全套,如果還想演得更有人情味一點,那麼禮品還是要準備一點的,禮品的關鍵不在貴重,而在於「有心」。比如把錦旗送到唐師傅單位去的時候,考慮到唐師傅的工作主要是用嗓,那麼可以買一些潤嗓的營養品或者滋補品給他帶過去。這樣的話人家就會看到你「有心」,進而感受到你的誠意。
老陸等人聽了很高興,因為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辦法啊。而李華勇則在旁邊暗暗佩服,心說這才是真正的老江湖啊,在老雷他們面前,自己這點道行根本就不夠看。
一頓酒大家喝得盡歡而散。用腦過度加睡眠不足加喝了一點酒,這讓李華勇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等他第二天起來時已經快接近中午。
這是李華勇穿越以來第一次起得這麼晚。
「嗯?水生,水生,外面為什麼那麼熱鬧?」
「墩子叔你不知道吧,」李水生的聲音透着一股興奮:
「剛才那個林總監又來了。」
「她又來做什麼?」
「她派人送來一台洗衣機。」
李華勇走出房間,看見幾位工人正在擺弄那台洗衣機,想起自己昨天讓林蔚幫自己洗衣服的玩笑話,李華勇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嘿嘿,這個可比錦旗實惠多了。」
「對了墩子叔,那個林總監還留下一句話,讓你等下到她辦公室去一趟。」
「哦?」
吃過中飯後,李華勇來到業主辦公區。總監辦公室,林蔚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李華勇:
「李大工,那台洗衣機怎麼樣啊?」
「不錯不錯,這個禮物即講心又講金,我喜歡。」
「那麼現在滿足了吧?」
「滿足滿足,非常滿足。」
「唉!」林蔚做遺憾狀:
「這次你幫了這麼大忙,本來還有一件禮物送給你的,現在你既然那麼滿足,那就算了。」
「啊?!不滿足不滿足,要說你這件禮物吧,講金應該是足夠,但講心的意思差點,這機器洗衣服,那總是比不上手洗的。」
林蔚噗嗤一笑,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像一朵盛開的蓮花:
「你這個無賴,好了不開玩笑,阿勇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去一趟香江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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