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開始跟李華勇講她姐的事情。
原來情況也和李華勇想的差不多,絕色美女林徽,那就是「校園戀情」的產物啊。林應虎早年在歐洲讀大學的時候,和一位來自伊朗的女子----也就是林徽的母親好上了。不過和大多數校園戀情一樣,這種感情是不夠穩固的。等林應虎大學畢業回到香江,這段感情無疾而終。並且在林嘯天的安排下,林應虎很快娶妻生子。
然而讓林應虎沒想到的是,這段沒有開花的感情,居然卻結了果,前女友幫他生下生下一個女兒林徽。
「嘿嘿,我問你個事,你大姐剛出生的時候,你二叔到底知不知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不過可能是不知道吧,因為後來我聽我爸說過,二叔第一次見到大姐,那時大姐都已經3歲了。」
「呵呵。」想起林應虎彌勒佛般的尊容,李華勇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我是笑你二叔年輕的時候啊,他怎麼就一點經驗都沒有...哎呦!」
李華勇被林蔚狠狠掐了一下:「你很有經驗是吧?」
李華勇哭笑不得,他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我說你這人,你這人講不講理,我,我連大學都沒上過。」
李華勇終於找到一個貌似很強悍的理由,以證明自己確實「沒有經驗」。
「噗嗤。」林蓮花同學終於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二叔就知道他多了一個女兒了。不過他開始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家裏,只是頻繁在香江和歐洲兩地奔波,他甚至主動跟我爺爺說,為了擴展家族生意,希望我爺爺派他到歐洲工作。」
「哦?那你爺爺怎麼說?」
「我爺爺聽了當然高興了,其實在那時候,我家裏在歐洲根本就沒多少生意,現在聽二叔提這樣的要求,爺爺當然是老懷大慰。」
李華勇會心一笑,想了林應虎在歐洲一些關係網,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建立起來的吧。
「那後來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你大姐的呢?」
林蔚停頓一下,露出回憶神情:「我大姐9歲那年,二叔把她帶回了香江。」
「哦......」
李華勇正準備追問為什麼,林蔚看了他一眼,主動說出答案:「就在前一年,我大姐的媽媽得絕症去世了,我二叔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我大姐領回香江。」
「這樣啊。」
李華勇恍然大悟,站在林應虎的角度考慮問題,假如沒有出現什麼變故的話,那這事他多半還會繼續隱瞞下去,香江一個家,歐洲一個家,這小日子過得多滋潤呀。然而現在歐洲的家已經坍塌,那他就沒有辦法,為了孩子考慮,他必須把林徽領回香江。
「嘿嘿,當你大姐回家的時候,想必當時你家裏肯定很熱鬧吧...喂喂,別動別動,君子動口不動手.......」
還好這次李華勇早就做好準備,他一把抓住林蔚伸過來準備掐他的手。抓住林蔚的手後他還捨不得放下,而林蔚也沒有反抗,任憑他默默握着。
「對了,我以前聽小凱說,你姐似乎和你二叔有矛盾是吧?你姐現在都不肯見你二叔,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對了還有,他們父女倆關係有問題,我怎麼看你和你姐的關係挺不錯?」
「我姐來香江以後一直是住在我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說我們倆關係好不好?一直到她16歲那年,我二叔才重新送她到歐洲去求學。」
林蔚沒有過多解釋,就簡單說了這麼一句,李華勇就大致猜了個大概。站在林家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對於林應虎憑空多出來一個女兒,相信上到林嘯天,下到林應龍林應彪等人,內心肯定沒有多少抗拒。那個年代咱們中國人畢竟大多都講究「多子多福」不是?何況那個年代的香江還是允許納妾的呢,像林應虎這樣的事情在那個年代簡直再正常不過。
對這件事唯一不舒服或者鬧過彆扭的,那可能也只有林應虎的原配了。並且李華勇知道,林應虎另外還有一子一女,那麼出於種種考慮,林家把林徽放在林應龍家養,這樣的安排顯然就比較合適。
「你姐和你二叔真沒鬧過什麼矛盾?」
林蔚想了想:「真沒聽說他們鬧過什麼矛盾,恰恰相反,我二叔其實很寵我姐的,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反正自從我懂事以來,只要是我姐提的要求,我就從沒見我二叔拒絕過。只不過我姐來到香江以後,和我們相處都很正常,唯獨不待見我二叔和二嬸,年齡越大還越明顯,到現在呀,那更是愛理不理,我二叔有時去歐洲探望她,她都經常避而不見。」
「原來是這樣啊。」
李華勇放下心來,只要他們父女倆不是有特別大的矛盾,那就不怕和他們難相處。至於林徽對她父親的那點心結,李華勇也表示理解。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大姨子」,但一番接觸下了,李華勇認為林徽本質就是一個文藝女青年。
想想也是啊,能在「漂亮房子」這種雜誌混成特約撰稿人,那沒點藝術家氣質,沒點「文青病」的人是無法做到的。
而有文青病的人,這種人最大特點當然就是敏感。想林徽自幼遭受重大變故,喪母之痛,完全陌生的環境,不可避免的一些風言風語,而且那時林徽才剛剛開始懂事,在這樣一種環境成長起來的文藝女青年,她要沒點心結那才是錚錚怪事。
文青病不可怕,尤其是不那麼嚴重的文青病,那就更不可怕。
見李華勇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林蔚奇道:
「你笑什麼?」
李華勇嘿嘿一笑:「昨天小凱不是慫恿我敲詐你二叔嗎?我現在就在想呀,要想個什麼樣的法子敲詐他才好。對了你姐來大陸這事,你二叔知不知道?」
聽李華勇提起這茬,林蔚也嘿嘿一笑:「我姐不讓告訴我二叔,反正我是沒說,不過我二叔能不能知道,這就不干我的事了。」
李華勇樂了,他沒想到林蓮花同學居然也有耍心眼的時候啊,聯想到昨天的電話,那麼林凱肯定是知道林徽來大陸的,而林凱既然知道,那林應虎還能不很快知道嗎?
「對了你姐跟你說她準備在大陸待多長時間沒有?既然訂單已經有了,那我就要回南江安排相關事宜。你二叔現在人在羊城,我看要不這樣,想個什麼辦法,安排他們父女倆在羊城「巧遇」,你覺得這樣如何?」
林蔚很舒服的伸個懶腰:「要想你去想,反正這種事,不本來就是你最擅長的嗎?」
李華勇愕然:「喂喂,什麼叫這種事我最擅長?」
「嘻嘻。」
正在兩人在策劃着如何「算計」林徽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林徽找上門來。
「喂喂,你們的悄悄話說完沒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準備安排我去南江。」
李華勇再次愕然:「去,去南江?誰,誰去?」
「我當然要去。」
林徽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大老遠跑過來,不去原產地看一下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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