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謹泉站在原地,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無奈,他本只是帶人上山查探一下情況而已,哪知出了這樣的狀況。
幾人站在一地的屍骸中沉默不語,不多時于謹泉好似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看着眾人。
「你們等等,我叫個人過來問點事情。」說着于謹泉吹了一聲響哨。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
「關師兄?」
關子魚的出現讓布塵有些驚訝,他本來還奇怪明明昨天說要一起來的,今天卻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原來他一開始就被于謹泉安排在隊伍後面,這的確讓人沒想到。
于謹泉向關子魚點點頭道:「你剛剛躲在後面有見到是什麼人在指揮猴群嗎?」
眾人不禁皺了皺眉頭,于謹泉這番話的意思是有人在操控這群猴子?
布塵回過味來,確實,猴子說到底也只是未開化的動物,但這次他們對付的顯然是有組織的,最明顯的是他們撤退時的那聲吼叫,似乎是有人在發號施令。
這便說明了很多問題……
關子魚搖搖頭道:「我並沒有看見有人指揮,當時我以為是某種野獸在吼叫,所以並沒有特別在意。然而當猴群撤離後我才意識到那聲吼叫似乎是在下命令,但是當我再回頭尋找時它們已經消失不見了。」
于謹泉皺了皺眉,顯然對關子魚的回答不滿意,但是他也無可奈何,畢竟當時現場誰都沒想到那聲吼叫有特殊的含義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賈文陰沉着臉開口說道。
「當然,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我們煉鋒山將會永無寧日。」于謹泉嘆了口氣,把湛盧收回腰間。
眾人點點頭,確實如此,不能上山就意味着沒有食物來源,宗門又不管他們死活,總不能讓他們開地種田吧。
「但就我們北區在此,恐怕人手會有些不夠,不若我們先下山把其他幾個區都叫上?」關子魚提議道。
「也好,關師弟你先下山去通知其他幾個區,以你的腳程午時之前應該能把人帶上來。」于謹泉下了道命令,又拍了拍關子魚的肩道:「你下山時若是遇到了麻煩,就把燃煙管打開,我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關子魚沉默了片刻,最後點點頭。
他抬起頭看向其他人笑了笑,便一個縱步閃身消失了。
見到關子魚搬救兵去了,眾人也都心安了一些,回想剛才確實驚險,若不是于謹泉趕到逼着猴群離開,還不知道又會發生些什麼。
「好了,這地方我們不宜多待,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于謹泉怕了拍手讓大家回過神來。
這裏血腥味太過濃厚,很容易引來一些野獸,雖然他們對此不懼,但剛剛才戰了一場也都有些乏了。
布塵收拾好自己的行裝,跟着幾個師兄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只留下一地的殘骸與一個銅棍墓碑。
…………
回到發現破木桶的小溪旁,眾人便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布塵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思考着這段時間的經歷過往。
自己本只是一個城裏下九流的小混混,稀里糊塗的到了這赤松門,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幾年到底都過了些什麼日子。以前雖然也看過不少生死離別,但這些時日卻更加讓他感慨生命的無常。
「是因為,有希望長生了嗎?」布塵喃喃自語道。
確實,以前的自己得過且過,反正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自從接觸到這些修者,知道了何謂長生,自己也對此充滿了期望,恐怕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對生死越來越有感悟的原因了。
「能行嗎?」
布塵聽到身旁的賈文在細聲細語的對高盛說話。
他回過頭看向高盛兩人,只見高盛手握着長劍,眼裏有些擔憂。
「誰知道呢,我也只帶了這一把劍,能撐多長時間就撐多長時間吧。」高盛撇了撇嘴回道。
只不過賈文卻眉頭緊皺,甚是憂心。
原來高盛手中的長劍在剛剛砍殺的過程中出現了裂紋,平常這樣當然沒事,找人修一修或者換一把就是了,但現在他們身在山林中,哪來的人修理?
布塵心念一動,站起身子走了過去。
「師兄能給我看看嗎?」
布塵走到高盛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手中長劍問道。
高盛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布塵,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劍遞了過去。
布塵接過長劍仔細觀察了一番,輕輕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劍刃上果然有幾道細如髮絲的裂紋,若是小比一場或許還能夠撐住,但如果像之前那樣來一場大戰,布塵相信這把劍隨時會斷掉。
他抬起頭看向高盛道:「高師兄若是信得過我,我現在便幫你修復一下。」
布塵說的修復當然是用自己的血,只不過他也不好在人前展示,不是信不過他們,而是布塵自己認為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嗯?」高盛一愣,隨之笑了笑道:「你拿去便是了,還說什麼信不信。」
「好,那師兄稍等片刻……」
布塵拿起長劍便走向溪水,背對着眾人蹲了下去。
從懷中拿出一片乾淨的絨布,布塵皺了皺眉把手指放在嘴裏,用力一咬。
鮮血順着嘴角便流了出來,布塵趕緊把手指上的血塗在絨布上,沾濕了一小塊。
順手在長劍上一抹……
一陣微光閃過,長劍上的裂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片刻之後長劍就變得光滑無比,好似上了油一般。
高盛驚詫的接過布塵遞迴來的長劍。
「師弟是怎麼做到的?」手指在劍身上微微一彈,頓時發出了一陣明亮的顫音,高盛睜着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道:「竟然比之前還要堅固!」
眾人見狀,都是一臉驚訝,就連一旁閉目養神的于謹泉都睜開眼看向布塵。
「沒什麼,只不過是以前長輩配置的一種保養武器的油膏。」布塵心中一顫,訕笑了一聲,心想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先謝過了,既然這油膏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我想應該非常珍貴吧。」高盛收起長劍,慎重無比的向布塵道了一聲謝:「不知是哪位長輩賜下的?」
布塵撓了撓頭,總不能說是自己血的緣故吧,一咬牙硬着頭皮道:「是白商角師伯以前交給我的。」
既然想知道是誰給自己的,那就推給一個死人便是了,你們總不會跑去向死人問這些吧。
「我師父給你的!」
于謹泉突然出聲,聲音中還帶着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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