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布塵左手手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布塵咧嘴一凜,右手反手一劍便攻了過去,而然長劍畫了一個弧形後卻只是砍到了空氣。
他心中氣惱,自己被人偷襲了四五次,雖然隱隱的抓到了一點感覺,但每一次襲擊自己身上總還會受到一些傷害。
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布塵轉過頭去,只見高盛好似抓住了什麼訣竅一般,正對着空氣拼劍。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響不斷地響起,一時間高盛氣勢竟然壓了過去,他腳步飛快好似追着一股空氣在拼殺。
布塵總覺得自己在高盛身前感受到了什麼,隱隱約約的能看出偷襲者的出劍軌跡。
「喝!」
高盛大喝一聲,手上的長劍上散發着一抹光暈,氣勢如虹的劈向身前的空氣!
這一瞬間,布塵卻隱隱看到了一股氣息從自己身前飛速離去,瞬間便到了高盛的身後。
「師兄!小心!」
下意識的,布塵高聲喊了出來。
噗……
一道看不見的刃口,從高盛的胸腹剖開。
高盛整個人跌倒在地,肚子上已經被捅穿了一個窟窿,鮮血順着這個傷口流淌的滿地都是。
按照規定,此刻不管高盛站不站的起來,他都已經出局了……
只剩自己一人了?布塵心中一陣膽寒。
「該怎麼做?」
對於無影無蹤的攻擊,自己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難道要認輸嗎?但是自己不捨得讓出丹藥啊。
就在布塵還在原地發愣之時……突然他心中一陣悸動,好似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側飛了過來,這種感覺很玄乎,是那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感覺。
說時遲那時快,布塵沒有多想舉起湛盧便揮砍過去。
「叮……」
手中一震,布塵被打退了好幾丈遠才站穩身子。
雖然力量不如人家,但布塵心中卻有了一絲興奮……自己竟然可以感應到襲擊的方向了?
突然他在正前方又察覺到了一次襲擊。
這一次布塵不再堅守而是主動出擊,只見他身形猶如絞兔忽左忽右的沖向前方。
舉手一劍揮砍了過去,空氣中猶如有一面看不見的刀刃架住了布塵的攻擊,布塵一擊不成扭身又是一劍。
「啪。」
一聲輕響,空氣中好似有什麼裂開了。
只見布塵的身輕如燕,揮劍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到最後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施展出了十多劍……
「那是飛蟬十三劍?怎麼可能,那小子還會地階劍法?」
場邊的向航看到高盛出局,本以為形勢已穩比賽可以拿下了,哪知這布塵先是擋住了賀家兄弟的無影攻擊,之後更是尋到了襲擊的影子施展出地階劍法……這可是之前他沒有想到的。
嗤……
布塵肩上被劃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瞬間血液便噴了出來。
然而他根本不去理會,只聽到『叮』的一聲,布塵擋住了面前的一劍,反手一劍又把襲擊者震開了。
布塵的一套飛蟬劍耍的是密不透風,偶爾伴隨着叮噹的交擊聲,他此刻越戰越勇。
只不過對方的攻擊畢竟是肉眼無法分辨,隨着交戰的時間越長,布塵身上的傷口也隨之越來越多。然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越是受傷,他對攻擊的方向分辨的越發清晰。直到此刻他竟然能夠在前後夾擊之下從容脫身,還能夠時不時地向對方回擊。
這種情況,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布塵靈氣灌輸到腳底,瞬間便退到了一邊。
讓人吃驚的是,布塵此刻竟然閉上了雙眼!
「他在做什麼?」
場外的人見布塵如此托大,皆是疑惑不已。
「他閉着眼難道是在尋找目標?」
「哪有那麼好找的,依我看吶,他定然是自知不敵想要放棄了。」
「放屁,沒看到他剛剛還打得好好的嗎。」
「那你說他在做什麼?」
「這……」
于謹泉此刻正肅穆的看着場中,他也對布塵的行為感到疑惑不解,哪有人會在打鬥中閉眼的?
而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布塵的嘴角微微勾起……
「果然!」
布塵興奮的想到,自己閉上眼以仔細搜尋後,竟然可以感應到遠處兩把被對方握着的長劍!
不用想他也清楚,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武器,應該是身上傷口處流的血所致。
也就是說自己的血留在了對方的武器上,讓自己得以清楚的知道,對方此刻所站的位置!
動了!
兩把武器一前一後的向自己襲來。
布塵睜開雙眼,輕輕一笑,握着湛盧便奔向其中一把武器的位置。
湛盧一揮,連帶着一抹藍光掃了過去,劍氣直接逼退了這把武器,布塵得勢不饒人,左手伸出一握,手掌瞬時滲出了鮮血。
劍鳴聲響起,布塵不作他想,湛盧沿着前方便刺了過去。
『撲哧』一聲,一道血色從湛盧的劍刃上噴涌而出,夾雜着鐵鏽味的鮮血灑在布塵的臉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布塵刺中的目標便顯現出來。
正是賀家三兄弟其中一人!
他捂着傷口跪倒在地,表情極其痛苦。到此刻為止,他都不清楚,布塵到底是怎麼識破自己的偽裝的……
「二弟!」
「二哥!」
隨着這人的出局,賀家其他兩人已經打破了三陰歸元,顯現出了自己的真身。
「好!」
于謹泉大聲叫好,因為他知道,這三陰歸元功必須要三人才能夠發動,此刻已經有一人出局了,這三陰歸元的合擊之術也就被破解了。
但隨之他心下一緊,因為此刻的場上自己這邊只剩下傷痕累累的布塵一人而已,而對方卻是兩名完好無損的高手。
「對於布塵師弟來說,已經做得夠好了,再打下去恐怕也很難翻盤了……」
關子魚舉着拐杖站在于謹泉的身後說道。
于謹泉此刻臉色也不是很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要輸,他心中也越發的不甘。
然而只有布塵自己知道,此時的戰況對自己並沒有那麼不利。
只因為,賀家兄弟那兩人中,有一人的武器上還沾着自己的血液。只要自己把兵器奪過來,一個失去佩劍的劍修還有什麼好怕的?
布塵站直了身子,一臉詭笑的看向對面兩人,他伸出握着湛盧的右手,指着對面大聲道:「對面的兩個,還有什麼本事快使出來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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