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塵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有如此能力,直到賈文那一飛刀救下自己後,他才意識到原來還有另一種攻擊方式。
尋常武器傷不了白猿,這不要緊,因為自己手上可是有法寶。
他伸出右手在空氣中用力一抓,不出意外的,赤霄劍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他凝神靜氣找准了時機,趁白猿最疲憊的時候,布塵猛地雙眼一睜,右手青筋凸起,整股靈氣全部湧入手中,赤霄劍發出陣陣紅光。
手腕上用力一投,赤霄發出一股破風聲向白猿直衝而去。
劍刃筆直的插入白猿的咽喉之處,鋒利的刃口沒入其中只留下已然冒着紅光的劍柄。
白猿張着大嘴,喉嚨里不停的發出嘶啞的哀嚎聲,鮮血不斷的從嘴裏湧出,順着下巴直流而下染紅了雪白的毛。
剛剛還猙獰的雙眼,此刻已是眼神渙散,雙眼向頭頂一翻便暈了過去。
布塵一個箭步衝到白猿面前,腳下借力踏着雙腿登上白猿的胸口,手握着劍柄用力拉了出來。
噗嗤……
白猿的脖子被鋒利的赤霄給切開了一半,血液瞬時間噴濺而出,濺濕了周邊眾人的臉龐。
它的頭顱連着脖子上的皮肉歪下來搭在右肩,身體前傾趴倒在地。
隨着白猿的身死,洞窟內爆發出了一片歡騰。
不容易啊,戰鬥了這麼久,死傷了這麼多人,終於把它解決掉了。
于謹泉微笑的站在一旁,對着布塵點了點頭,這才招呼其他人去檢查受傷的弟子……
這一役,煉鋒山弟子來時一百多號人,包括重傷在內,活下來的只有二十多人,當真是慘烈。
「怎麼樣?還能夠救活嗎?」
于謹泉嚴肅着臉站在老鬼身後,看着他給躺在地上的幾人看脈。
片刻後,老鬼站起身子長嘆一口氣,向于謹泉搖了搖頭道:「高盛問題不大,他乃金剛之體傷勢已經開始恢復了。問題是姜烈和關子魚兩人,關子魚雙腿的筋脈寸斷,想要恢復只怕是要等到明年了,根本來不及參加賽事。」
于謹泉臉色一沉,看着關子魚的雙腿,此刻他才發覺,關子魚的腿已經彎曲到了一個不正常的角度,想要短時間內恢復,無異於痴人說夢。
「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吧。」他搖搖頭長嘆一聲道,他又轉頭看向姜烈。只見姜烈此時一臉平靜的躺在地上,好似安睡了過去,于謹泉皺了皺眉對着老鬼開口道:「那姜師弟呢,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誰知老鬼聽到這句話後也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于謹泉頓時眼睛一瞪心裏不知為何一突,他沉着臉走到姜烈身旁蹲了下去,手在他的身體上探了探。
心脈爆裂!姜烈此刻已經猝死。
看着姜烈那一臉安寧的模樣,一時間于謹泉說不出話來。
姜烈是這群兄弟中跟着自己最久的一批人,當時自己剛剛上山對這裏的事物都不太熟悉,生活的非常痛苦,而那時候是姜烈與他一起度過的。多少次生死相助,多少次苦難都一起扛下,想不到今天他也遠去了……
不知不覺中于謹泉眼圈中泛出一絲紅色,他難過的閉上眼,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但大多數的弟子也都沉浸在這悲傷之中,今天死了太多兄弟,一直與自己聊天打屁的兄弟姐妹就這樣在一場不明不白的戰場上逝去了,眾人無不難過。
布塵被賈文攙扶着走到姜烈面前坐了下來。
姜烈這位相貌有些醜陋的師兄,是布塵剛上煉鋒山時就認識了,還記得自己剛剛到來就被這位師兄邀請去參加烤肉宴會,之後還會時不時的提點自己功法上的疑惑,對自己可說得上是照顧有加,這樣一位讓他親近的師兄就這樣走了……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
布塵搖搖頭長嘆一口氣,沖懷中掏出一袋酒喝了起來,這是身旁的高盛交給他的。
突然,布塵心中一忌,一股慌張感在內心擴散開來。
他急忙的回過頭向身後看去,頓時他雙眼大睜表情慌張起來,好似有什麼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
他竟然看到早已死去的向航面無表情的站在于謹泉的背後,手中握着一杆小幡!是那杆剛剛還握在白猿手裏的奪魂幡!
「師兄!」
布塵頓時大聲叫喊起來。
于謹泉眉頭一挑,看着不遠處的布塵,他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發生了什麼,可能是因為自己此刻過於放鬆,也可能是因為剛剛戰鬥用力過猛,導致他此時的反應變慢了。
噗嗤……
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時,于謹泉的胸膛已經被一杆小幡捅穿了。
鮮血直流,很快的就潤濕了胸口一大片。
于謹泉微微顫顫的轉過身子,這時候他才發現向航正一副詭笑的站在自己身後……
「你們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已經贏了?」向航舔着噴在臉上的血液,眉眼一彎哈哈大笑起來,他鬆開于謹泉抽出插在他的心口的奪魂幡,對着眾人詭笑道:「你們很確定,我的真身真的是那隻沒腦子的猴子嗎?」
眾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知道這東西為什麼被稱作奪魂幡嗎?」向航手裏搖着奪魂幡笑着向眾人問道,也不待他們回答便自言自語的回答道:「奪魂幡,顧名思義,這當然是一面奪人魂魄的法寶。既然被奪了魂魄,這幅軀體不就已經被我控制了嗎?你們怎麼也不多注意一下?」
看着一臉得意的向航,布塵臉色陰沉至極,想不到最後還會有人死,而且是自己這個區的總管師兄于謹泉。
他提着赤霄劍努力的站起身子,劍刃上的紅光耀眼,此刻憤怒已經填滿了他的心靈。
然而,在場的卻有一個人比他自己更加憤怒……
「泉哥!」正在救治傷員的曲嫣紅,紅着眼大聲的怒吼起來。
她握着長劍急速的向向航奔去,于謹泉對於她來說不比一般弟子,他倆的關係,煉鋒山上何人不知?也正是因為他們兩人,西區和北區才能如此緊密的聯繫起來。
心愛的人逝去,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只見她全身發紅,身體上的靈氣四溢,在奔跑的過程中拖出了一道殘影。
這一招是她最強的一劍,也是此刻她唯一還能夠施展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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