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三兄弟接連遭到毒手,他們可是煉鋒山出了名的高手,聯手之下有多少人是能夠保證穩操勝券的?
但就是這樣的高手也已經慘死,現場的弟子們心中恐懼更甚。
「這如何是好?誰去對付那兩人?」
高盛抽出長劍也不多話,微眯着雙眼向李賁走去,身後的姜烈與關子魚同樣抽出武器跟在他的身後,沉重的步伐也顯出了他們的決心。
在此的所有人都清楚,這裏能與賀家三兄弟相提並論的除了于謹泉、向航與曲嫣紅,估計也就他們三人了。
但這也並不代表就一定保險,賀家三兄弟的遭遇就能夠說明一切。
于謹泉陰沉着臉看着走向前去的三位兄弟,自己想前去幫忙,但是洞口處的那群猢猻顯然不同意。就在他回身之時,堵在洞口的猴群退出了一條路來……
砰……砰……砰……
帶着沉重的步伐,猴群里走出來了一頭巨猿,它全身雪白面目威嚴,手中拿着一杆小幡……儼然是這群猴子的頭領!
于謹泉冷着臉看向那頭巨猿,目光不時地飄向它手中的那面小幡。
只有一把?于謹泉冷笑一聲,果然向航在這個方面給了自己錯誤的情報。還說要與自己平分呢,一把法寶有什麼好平分的……
「吼!」白毛巨猿大吼了一聲。
隨着這聲吼,本來正要與高盛等人打鬥的李賁、季心竟杵在原地不動了。
巨猿瞥了向航一眼,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竟然讓向航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接着它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那張猙獰的面孔加上詭異的笑容,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吼,向兄弟。」
它的聲音有些低沉,發音很是奇怪,但說的話卻能夠讓人聽懂。
眾人心中一涼,他們明白但凡是能夠開口說話的動物,都是已經煉化了喉中橫骨,最少也是接近金丹期的妖物,這等敵人哪是自己這些行脈期的弟子可以匹敵的?
于謹泉默默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巨猿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猴子與眾人,直徑走到向航面前坐了下來,眼神寧靜的平視着向航。
這白毛巨猿就算坐下來也比自己站着要高出許多,壓迫感十足,讓向航不得不謹慎對待。他緊握着長劍,眼神凌厲的看向巨猿。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向航開口向坐在自己身前的巨猿問道,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心中都會害怕。
巨猿挑了挑眉根本不去答話,只是向身後的猴群叫了兩聲。
隨即它身後的幾個猢猻便抬着一個大罈子走了過來,它們恭敬的把罈子放在巨猿的面前,唧唧叫了一聲便退回到猴群中。
罈子裏盛滿了清澈的液體,在空氣中散發着陣陣香氣,果香混合着濃郁的酒氣沁人心扉。
巨猿咧嘴一笑,一把抓起罈子向口中倒了一口,吞下這香醇甘冽的美酒之後便開懷大笑起來。接着它把酒罈推到向航面前,手指了指裏面的酒。
向航沉着臉緊緊盯着它,猿猴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但是想讓他喝下這來歷不明的酒,他可不願意。
向航緊緊地盯着巨猿,不去理會地上的酒罈。他現在明白,自己肯定是掉入了這頭巨猿的陷阱,但不明白的是這頭巨猿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裏可是赤松門的地界啊。
「吼!」巨猿雙眼怒睜,一把拉過身旁的一名弟子,手掌扣在他的腦袋上:「喝了,朋友。不喝,死!」
向航根本不為所動,他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
啪……巨猿低吼一聲,手上微微使力便把那名弟子的頭顱給擰了下來。
「喝!」
一股滔天的氣勢撲向向航,險些讓他站不穩身子。
但他也是硬氣,咬着牙站直了身子,就是不動罈子裏的酒水。
巨猿冷眼看着他,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
「哼!」巨猿冷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小幡搖了搖,接着便低下頭閉上了雙眼。
「何必呢?」
突然一個聲音在向航身後響起。
眾人心中一顫都回過頭去,這個聲音他們似乎都很熟悉……
只見李賁帶着微笑慢慢的穿過眾人走到巨猿身旁,正對着酒罈坐了下來。
「你!」向航瞪着大眼,難以置信的指着李賁說道。
李賁笑了笑伸着頭在酒罈中喝了一口,又看着向航道:「這麼美味的酒你為什麼不喝?難道你怕我在裏面下毒?」
說着他也不理其他人的反應,便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身後的眾弟子驚恐的看着他……詭異,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一頭野獸,一轉眼又忽然變得正常起來,這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接受。
但更加讓眾人不解的是,李賁的說話態度。
「你好像很熟悉這種酒啊。」向航眯着眼道。
「當然,這是我讓它們釀造的果酒,當然熟悉。」李賁白了他一眼道,說着他對着向航笑道:「你當真不喝?這猴兒酒,可是你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
向航一臉陰沉,忽然他把劍指向李賁道:「李賁!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給我說清楚!」
哪知被劍指着的李賁根本就不理他,他不滿的瞟了一眼向航便側過頭向着猴群叫喚了幾聲……
不一會兒,身後就有兩隻猴子上前來,手裏拿着兩個碗恭敬的放在李賁面前。
「來,按你們人類的習慣,還是用碗喝吧。」說着李賁就遞過去一隻碗到向航的面前。
向航不搭理他,手中的長劍依然指着李賁的額頭。
李賁表情一變道:「我剛剛也說過,這酒喝了我們就是朋友,你若是不喝,那就要死!」
說着李賁身上的氣勢大變,震得向航差點握不住長劍。
但讓向航更加吃驚的是……這李賁剛剛說的話,與巨猿說的何其相似!
「你到底是誰!」向航大聲喊道。
「這麼說,這酒你確實是不喝了?」李賁搖了搖頭道。
向航此刻驚怒無比,也不待李賁反應,手上長劍一動,化為一道銀光便向李賁砍去。
嗤……
一顆人頭沖天而起,砸在一旁濺起一陣血花。
無頭的李賁應聲而倒歪在地上……
竟然就這樣死了?
向航愣愣的看着倒在身邊的李賁,心中也很是驚訝。
「這又是何必呢?這幅身體,我其實還蠻喜歡的。」
幽暗的洞窟中突然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陰影中那人踏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向航面前,他低着頭觀察了李賁的屍體片刻,便抬起頭看着向航。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請你喝酒,你不喝也就罷了,幹嘛毀我的身體?」
向航頭皮發麻的看着這人,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是……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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