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緊緊盯着老者,他的表情很微妙,剛剛老者的態度很明顯是準備要與自己翻臉了。雖然以實力來說,中年人當然不懼這老者,但當前連他們要尋找的東西都還沒有影子,此時翻臉倒是有些不理智了。
老者卻對他的態度毫不在乎,笑呵呵的看着中年人沒有再開口。
「哈哈哈,你們崀山派不愧是名門正派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但是別忘了,你們掌門之前是怎麼答應我們的,怎麼?現在見到好東西了,就想着與我們反目了?」
中年人陰狠的一笑,語氣中也儘是威脅之意。
老者與他對視起來,雙方誰都沒有絲毫退讓,那種讓空間都要凝結的氣氛一時間讓在場的所有弟子呼吸都為之停滯了。
忽然,老者哈哈大笑起來,他雙眼眯成了一道細縫,嘴角也微微翹起……
「我們崀山派當然不會忘記當初的約定,既然駒道友都如此說了,我若是不給個交代確實不太說得過去。」老者點了點頭,對着中年人道:「不如這樣,我們先把東西給找出來,到那時候再來談歸宿問題,伯柯道友,你看這樣如何?」
中年人挑了挑眉,這時候再要求更多看來是不可能了,於是便點點頭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不過到時候你若是再耍無賴,可別怪我不講道義和你翻臉。」
老者點了點頭,算是吧中年人安撫了下來,接着他又把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高盛。
只見他微微一笑,幾乎是在瞬間便走到了高盛身前。
「把東西交出來吧,你也不用再去隱瞞了,能夠做個聰明人或許能活的長久些……那樣,我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饒過你們,不然可別怪老夫欺壓你們這些後輩了。」老者背着手站在高盛面前說道,語氣中那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讓在場的所有赤松門弟子心中一顫。
隨着老者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高盛,只見他此時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對着這名老者他早已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
高盛心中雖然膽寒,但作為赤松門的弟子卻也不能墮了宗門的名聲,他一咬着牙對着老者拜了一禮道:「前輩既然開口說了,晚輩當然也不能不識趣,只不過東西我現在沒帶在身上,而是藏在我之前的藏身處。」
聽了高盛所說的話後,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藏起來了?這倒也沒什麼,你帶我們去拿回來便是了。」
對於高盛這種實力的弟子,老者當然不怕高盛在自己眼前耍花樣,一個小小的築基期而已,他反掌便能殺死一片,料想這赤松門的弟子也沒這麼大的膽量去欺騙自己。
在兩名金丹期的面前,高盛的壓力可想而知,幾乎是肩上扛着一座大山一般,如此情形,他也確實不會去耍那些不必要的花招來給自己惹事。
「是,前輩請跟我來。」高盛在兩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他對着布塵等人招了招手便邁步向樹林外走去。
眾人跟在高盛身後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方走去,高盛雖然特意放慢了一些速度,好讓體力耗盡的赤松門弟子跟上自己,並且身後那兩名金丹期大能也毫不在意他這麼做。
想來這就是建立在實力與修為上的自信吧,高盛搖了搖頭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有朝一日若是有了這番能力,想來也會如他們這般吧。
但也正因為如此,布塵等人也得利於這樣的慢步中能夠稍稍休息片刻,恢復他們已經所剩無幾的氣力。
然而他們心中也很清楚,只要眼前的這些人找到了高盛所藏的東西,而自己若是再找不到什麼辦法,他們也就離死亡不遠了……
懷着沉重的心裏,布塵幾人對視了一眼長嘆了口氣,默默地行走在高盛身後。
…………
高盛七繞八繞,把眾人帶到一片茂密的叢林中。
這是一片原是相貌的叢林,枝繁葉茂的樹木數不勝數,緊密相連的樹葉相互交叉,頭頂的陽光似乎都穿不透這些厚厚的樹葉。
高盛停下了腳步,走到一個潛藏在眾多落葉的地方蹲下來身子,他伸出手扒開地面的落葉,露出一個僅供一人可進入的洞穴。
這洞穴看上去頗深,一眼看過去連一絲光芒都沒有。
「從這裏穿過去就能到達我之前的藏身地點了。」高盛站起身子回頭恭敬的對着兩人說道。
他身後的布塵看着這裏的一切不禁挑了挑眉,想不到高盛等人的藏身地點就在離他們發送信號這麼近的地方,可惜他們之前搜索的方向不在這裏,布塵等人的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了,既然你帶我們到了地點,就和我一起下去一趟吧。」老者呵呵一笑,拍了拍高盛的肩道:「放心,只要我找到你們所藏的東西,自然不會害你們性命。」
對於老者這番話高盛不予置評,這些漂亮話誰都會說,不過之後還不是得看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這些人嗎?
高盛不禁在心中撇了撇嘴,不屑於老者的承若。
老者捋了捋鬍鬚,伸出手按在高盛肩上便要直接進入洞穴。
然而……
「伯柯道友,我倒是覺得為了以防萬一,我也和你們一起進去為好。」中年人挑了挑眉說道。
聽了中年人這一番話後,老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阻攔,他只對着中年人是招了招手,然後又在原地留下一滴鮮血,便轉頭帶着高盛走向洞穴……
頓時在兩名金丹期修者的脅迫下,高盛蹲下身子鑽入洞穴中,這條通向自己藏身處的通道,他當然不想帶着其他人進去,更何況裏面還藏着他們赤松門的其他弟子,只不過形勢比人強,在兩位金丹期的大能要挾下,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布塵看着已經鑽入洞穴的三人,心中苦悶不已,他轉頭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崀山派弟子苦笑了一聲。
雖然兩名金丹期已經離開了現場,但自己卻還是沒辦法逃離,纏繞在自己頭頂的死亡威脅久久無法消散……這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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