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這人叫史有德,是楚國一個小門派的弟子。
剛剛他以為自己不過是像往常一樣,碰到了其他門派的行脈期弟子而已,再加上他那高人一等的輕功身法,所以才膽大包天的對左伯桃發起了攻擊,哪知道這一次他踢到了大鐵板……
此時他跪在地上顫抖不已,在他剛剛起身的第一時間,他便從眼前這些人身上發出的靈氣波動中確定了這群人必然是築基期的前輩。
跑,肯定是跑不了了,不如乖乖認命低頭承認錯誤,這樣倒是有機會活下來。
「史有德是吧,你還真是沒有眼力,攻擊前不會看看對方都是什麼人嗎?哈哈……」一旁的羊角哀哈哈大笑起來。
左伯桃面無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史有德,搖了搖頭道:「說吧,你想怎麼死?我儘量讓你沒有太多痛楚。」
史有德心中大驚,臉上一時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只見他拼命的磕頭:「各位前輩饒命啊,小人並不是故意的……」
他一邊說着求饒的話一邊把頭狠狠地磕在地上,幾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腦門上的血絲,讓人看起來覺得他似乎真的是無意而為之。
羊角哀笑了笑,他擺了擺手道:「你也別在那裏磕頭了,站起來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在這裏埋伏?怎麼一看到有人過來就攻擊?你把這些說清楚了,我就考慮放過你。」
對於史有德這樣沒有分辨自己與敵人的實力上來就攻擊的人,羊角哀並不會認為他是大意了,而是覺得他似乎是聽從了某些人的命令。他應該被吩咐過只要有人接近就攻擊或者報告消息,但很顯然史有德選擇了直接攻擊,而沒有去通知消息。
羊角哀很想知道,史有德是被誰這樣囑咐過,而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史有德當然不敢違背這位前輩的吩咐,他點點頭娓娓道來……
片刻後,當史有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盤出,布塵他們也知道了這牛角山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了。
「嗯,原來如此。」左伯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轉身對着其他人道:「看來是因為向天問他們在牛角山找到了什麼,又被追擊他們的敵人發現了,所以此時才會有大批人在這附近打轉,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按照這小傢伙提供的消息來看,現在有大批人正在山上搜尋向天問他們,我想他們此時境遇應當很危險了。」
一旁的布塵眉頭突然一皺,指着遠處的山林對左伯桃說道:「那邊有大批人馬正在向我們靠過來,其中有人的氣息不比我們低……」
「有人過來?」
左伯桃驚訝的看着布塵,他自己根本沒有發現那裏有任何敵人的跡象,但是布塵卻能夠發現……
「你確定?」左伯桃為了確認又一次問道。
布塵點了點頭,他很確定自己在那個方向感受到的氣息,雖然說不確定是否會是敵人,但很顯然那裏確實有人過來。
「既然能夠躲過我的感知,想來敵人也不會太簡單,我們先進山再說。」左伯桃挑了挑眉點頭道,他最終還是相信了自己這位小師弟的話。
他大步一邁帶頭朝着牛角山方向走去。
眾人點點頭跟隨着左伯桃的步伐快步前行,既然左伯桃相信了布塵的話,那他們便不會再猶豫了。
留在原地的史有德長吁了口氣,他剛剛恐懼至極,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些築基期的怪物,他們若想要殺死自己,那可是易如反掌啊。
然而還沒等他安心下來,胸口突然一陣發悶,好似整個人沉入湖底一般呼吸不暢。
史有德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頭一歪便癱倒在地抽搐不止,這怎麼看都像是中了劇毒……
而下毒的人便是布塵隊伍中一名大夫模樣的弟子,他叫做葉天石,平時沉默寡言很少會與他人開口說話,但這表明他不關心同門,對於一切有危險的事情,他會第一時間去消除。
而這一次也是同樣的道理,對於有可能泄露他們行蹤的人,他從來不會手軟……
…………
眾人腳程很快,在前行的路上飛奔,不一會兒他們便到達了牛角山外圍。
但與此同時,他們遭遇到了一批人,這批人正堵在去往牛角山的必經之路上。
「哼,吳奕,你們果然堵在這裏,怎麼?這牛角山是你家開的?不讓進?憑什麼?」左伯桃輕哼了一聲看向對方。
此時布塵對面正站着十多個人,他們身着墨衣個個手中都提着長槍,只看他們的裝束便能夠認出他們是崀山派的弟子。
然而這些崀山派弟子卻不敢接近布塵等人,實在是因為對面八人裏面竟然有七個都是築基期弟子,這讓崀山派這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崀山派的崽子,怎麼不回自己的窩,怎麼反倒跑到牛角山來了?這裏可不是你們管轄的範圍。」一旁的羊角哀不屑的說道,他的語氣中帶着強烈的敵意,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架勢。
「哼!這裏同樣也不是你們赤松門的管轄範圍內,而且這裏是大楚!你們這些小漢狗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對面一人突然也跟着叫罵起來。
現場空氣一時間完全冰冷了下來,雙方人馬相互對峙,但都不願意先越雷池一步。
「怎麼?怕了?他們總說崀山派的小崽子們膽都很小,我之前還不相信,現在嘛……嘿嘿。」龐鷹怪裏怪氣的說了一句,其中還夾雜着一些怪笑。
「找死!」對方突然衝出來一人,只見他雙手提着重槍,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靈氣就要衝上前來。
「曲師弟,停下了!」那個被左伯桃稱為吳奕的崀山派弟子大聲喝止了那人的動作。
只見吳奕雙眼一凝,向前跨了一步道:「各位赤松門的兄弟,我們崀山派絕無針對你們之意,既然你們想進牛角山進去便是了,但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們,裏面無論是什麼,都是我們大楚所有,你們別想隨意拿走!」
「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多說無益你們讓開便是了。」羊角哀嗤笑一聲,根本就沒去理會吳奕的警告。
只見羊角哀一招手,八人接連上前冷着眼看了過去。
「哼!想人多欺負人少是吧,走着瞧!」吳奕轉過頭對其他崀山派弟子道:「我們走……」
留了句狠話,吳奕便帶着其他人匆匆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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