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以陸遙為中心,周邊的空氣突然變得狂躁起來,而陸遙身體邊上凝聚的黃光,越來越濃厚,甚至漸漸變成棕黃色。
這一幕,羅越目瞪口呆的看着,而衡振岳原本懶洋洋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至於陸遙本人,他根本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在他的那個世界裏面,只是追着那個像條蛇的東西在跑,他越快那東西就越快,別控制它,跟上它都有些吃力。
「衡師,這怎麼回事啊?」羅越不解的問。
「他控制不住它,它運轉的速度太快了,周邊的陰陽本源正在瘋狂的融入他身體。」衡振岳沉聲。
「開掛了?」羅越眼睛又瞪大一圈,「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快就升級了?」
衡振岳慢慢站起,來到陸遙的面前,臉色頗為沉重的搖了搖頭「欲速則不達,你們都是剛剛入門的菜鳥,本應打實基礎,他這樣已經不僅僅是欲速不達,最後還可能會被撐爆而亡。」
「這麼嚴重?」羅越嚯的一下站起,「那還不趕緊把陸遙喚醒!」
衡振岳不作聲,他輕輕咬破自己的手指,嘴裏念念有詞,同時那咬破溢出鮮血的手指往陸遙的眉宇間上去。然而,就在血液接觸到眉宇間的那一霎,陸遙那原本緊閉右眼突然睜開,整個瞳孔包括眼球,全部呈現深黑色,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掉進去就再也爬不出來。
衡振岳的指尖接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發現陸遙那睜開的右眼,望到那個全黑的眼珠子,他連忙抽回手,並往後猛退兩大步,背後的衣裳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
那是?
衡振岳死死盯着陸遙的右眼,但那睜開的右眼就如同曇花一現,只是睜開霎間又緊閉了回去,再次睜開時,是左右兩隻眼睛同時睜開。
陸遙醒了過來,那些瀰漫的棕黃色亮光漸漸消散,狂躁的空氣也慢慢平靜下來,所以的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怎麼了嗎?」睜開眼見到羅越和衡振岳都盯着自己望,陸遙不禁疑惑。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你剛剛……」
「好了!他只是操縱還不熟練,回去多加練習了就好。」羅越的話還沒完,衡振岳就打斷了他。
「可是你剛才並……」
羅越還想反駁些什麼,但衡振岳突然一個眼神,使得他想反駁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了,這節課就先上到這裏,別忘了,你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里,我不會檢查你們的等級,但是三個月後,你們要是沒達到我的標準,就自行收拾包袱離開,明白嗎?」衡振岳的眼神不斷在陸遙和羅越身上掃蕩着,直到兩人頭,他才轉身離去。
衡振岳前腳剛走,羅越立刻湊近陸遙,並圍着他轉動打量着。
與此同時,匆匆忙忙離開的衡振岳碰上了雲離。
「院長在不在院裏?」衡振岳收起平時那種隨隨便便的模樣,滿臉的凝重之色。
雲離平常少理會衡振岳,主要是因為他那種吊兒郎當的性格,但他匆匆忙忙的神色,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們兩個給你惹什麼麻煩了?」雲離知道今天是衡振岳給陸遙和羅越兩人上課。
「以後再跟你吧。」衡振岳似乎沒有準備解釋,而是匆匆忙忙的:「課還沒有上完,你先去給他倆上符文與咒語的課,我還有事,先走了。」
完,衡振岳就匆匆忙忙的往院長所在的地方跑過去,而雲離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那沒有表情的臉上,漸漸凝聚出一絲絲的疑惑。
羅越繞着陸遙轉了幾圈後,陸遙首先有些受不了,頭髮懵發暈的拉住羅越「你幹什麼,馿拉磨啊!」
「剛剛怎麼回事?」羅越緊緊盯着陸遙,甚至一個眼神都躲不過。
「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陸遙疑惑。
「少裝蒜了,我問的是你修煉的時候,到底怎麼回事?」羅越繼續質問。
果然是出了問題嗎。其實從衡振岳那裏,陸遙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只是他不明白衡振岳為什麼沒而已。
「我可能不太適合做這個。」陸遙輕嘆口氣的同時搖了搖頭。
羅越不作聲,但還是盯着他望。
「你知道嗎,我根本控制不住它。」陸遙望着羅越。
「我知道,剛剛衡師已經跟我了。」羅越突然:「還有,你的什麼屁話呢,什麼叫不適合做這個,誰規定一開始就會做得很好的,衡師不也沒什麼嘛,剛剛開始而已,等會下課回去,我教你怎麼去控制它。」
突然之間,陸遙內心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溜溜,在羅越的語氣里,那種咄咄逼問,他感覺到了關心,但是這種關心,他又能記住多久呢?
或許在一夜之間,他就會,羅越是誰?
「對了,你是閻家的?」羅越突然又問。
「嗯。」陸遙輕了頭。
「那你為什麼沒姓閻?你進來到現在,也不見有閻家的人來找你啊?」羅越不解的問。
「為什麼要姓閻?」陸遙搖了搖頭。
「每個獵人家族,規矩都不同,但有一他們是相同的,就是進入獵人家族的人,會得到新的姓名。獵人學院雖沒有分幫結派的,但獵人家族還是會建立自己的據,每當家族裏面有人過來,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拉攏過去。」到這裏的時候,羅越停頓了下,仔細的對陸遙打量了番,然後不確定的問:「你到底是不是閻家的啊,怎麼看你都不像閻家的啊。」
「你很了解閻家?」陸遙不禁問。
到目前為止,對於這個閻家,他似乎還是處在閻九和閻簡這幾個人裏面,他不明白閻簡為什麼要送他來獵人學院,畢竟閻家還有很多比他優秀的懸賞獵人,還有不明白的是,閻簡為什麼沒有讓他改名字。
「閻家啊,他是老牌的獵人家族了,傳承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鼎盛的時候,曾經拿過第一獵人家族的稱號,但是近百年來,閻家嚴重下滑,特別是近幾年,都快被甩出三線的獵人家族了……」
話音剛落,一陣平穩的腳步聲,突然驚醒陸遙和羅越二人,抬頭望過去,只見在側門不遠處,雲離正在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今天的雲離還是跟之前那樣,身上的寒氣逼人,儘管還隔着一段距離,就讓人感覺到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快回去坐好。」見雲離越來越近,陸遙趕忙提醒羅越。
羅越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雲離也到了衡振岳之前的位置盤坐下來,她望了眼羅越,目光最後又停落在陸遙的身上。
「開始上課吧,今天先教你們一些簡單的符文和咒語……」
「老師,我們還沒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呢,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稱呼您。」羅越忽然開口問。
雲離望了羅越一眼,冷漠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最後還是:「我叫雲離,白雲的雲,離開的離,和衡師一樣,以後你們叫我雲師就可以。」
「雲師。」
「雲師。」陸遙和羅越兩人同時叫了聲。
雲離似有若無的了頭,然後她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打開後便取出一些黃紙,還有一個石硯和毛筆,另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暫時還看不出是什麼。
「符文和咒語也是一個懸賞獵人的根本,配合自身的陽力,能將實力發揮到最高,所以除了修煉陽力之外,符文和咒語和是每個懸賞獵人的必修課。」雲離一邊着,另一邊開始擺弄桌面上的東西,沒過一會,硯台裏面就磨出了一些褐紅色的粉末,再倒上一些殷紅色黏糊糊的液體,她就拿起毛筆在那些黃紙上面畫了起來。
短短五六秒的時間,筆就停了下來,只見那黃紙上面,畫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符號,看上去有亂,但仔細看看,這些符號之間似乎又有着某種連接。
「這是鎮魂?」羅越一下就看懂了雲離畫出的符文。
「你知道?」雲離面無表情的望着羅越。
羅越尷尬的了頭,:「符文分為三種,斗魂、鎮魂、誅魂。而這三種符文都需要配合咒語使用,相對應的咒語分為安魂、定魄、滅殺。」
聽完羅越的話,雲離竟然破天荒的了頭。
「你得不錯,但只對了一半,符文和咒語之間,不存在着誰依賴誰,符文可以獨立使用,咒語也可以獨立使用。斗魂,主要用於和鬼魂搏鬥中鎮魂,可以配合斗魂符文使用,增強斗魂符文的力量至於誅魂,一般情況下不建議使用,我們懸賞獵人的目的主要是收回那些被懸賞的鬼魂,而誅魂符文的作用則是誅殺鬼魂,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使用。」
「咒語相對來簡單,安魂和定魄,其作用都是減少鬼魂自身的陰力,從而削弱他們的力量,而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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