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第883章 沒有選擇的決定

    說實話。

    古清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君璇璣。

    這個女人向來神秘詭異，行事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

    這對於古清風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因為他絲毫不介意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暫且不談是不是那位無道尊上血靈的緣故，就算是的話，又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介意這種破事兒做什麼。

    「不要……不要去，好嗎？」

    君璇璣的聲音傳來，古清風回了一句：「有區別嗎？今兒個不管我去還是不去，這幫人恐怕都不會放過我。」

    「不……有區別。」君璇璣說道：「如果……如果你去的話，如果……你與無道尊上的血靈融合的話，你會……你會踏上一條很可怕很可怕的不歸路……那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不歸路……沒有盡頭……」

    「我為什麼要融合無道尊上的血靈？」

    「不要……不要騙我好嗎？」

    君璇璣依舊漂浮在虛空之中，一雙眼眸無比複雜的凝視着古清風，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感覺得到他的血靈的呼喚……你一定能……因為……因為你的存在本就屬於血靈，你根本……根本無法拒絕……」

    君璇璣這番話倒是說到了古清風的心坎里，他的確能感受到那玩意兒的呼喚，而且越來越強烈，就仿若親人在呼喚一樣，令他那大自在心境都受到影響，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與血靈融合。

    「君璇璣，你今天來的目的，也是來殺我的對嗎？」

    「我……我不知道……」君璇璣搖着頭，複雜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糾結，道：「我不知……真不知。」

    「不知道？」古清風面無表情的望着她，說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殘陽山守護的命脈真是那位無道尊上的血靈，等那玩意兒出現的時候，天地之間不知道多少人想將其抹殺，那廝的存在可比我的存在對天地威脅大的多的多。」

    古清風指着蒼穹，說道：「這漫天的神秘殺機，之所以現在沒有對我動手，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將無道尊上的血靈抹殺，那我自然也就活不成了，如你所說，血靈是因，我是果，我畢竟來自無道尊上的血靈，連他的血靈都被抹殺了，因都消失了，我這個果，又怎麼可能獨自存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君璇璣那張悽美的容顏變得異常痛苦，不停的搖着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該不該去，也不知道你到底該不該融合他的血靈……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因果錯了……從一開始都錯了……所有的一切……都錯了……」

    「不知道。」君璇璣又搖着頭，神情愈發迷離彷徨，也愈發痛苦，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想讓你融合，也想讓你放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也結束，想結束這一切……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結束……」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

    君璇璣瘋了，揪住頭髮，神情尤為痛苦，喊道：「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為什麼會迷失……」

    「迷失……迷失……是我……是我……是我想要迷失……」

    「對！不是因果讓我迷失，是我……是我想迷失……是我想忘記。」

    「我為什麼要迷失，為什麼又想忘記……」

    「到底為什麼！」

    「不！這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我不是君璇璣！不！我是君璇璣！」

    君璇璣不停詢問着為什麼，也不停呢喃着自己是誰，她的神情越來越彷徨，也越來越茫然，越來越痛苦。

    「我是誰！」

    轟！

    血海漫天，如火，焚燒着蒼穹。

    「我究竟是誰！」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結束，該如何結束……」

    嘩！

    君璇璣雙目變得殷紅不已，嗖的一聲，直衝天際。

    她走了。

    消失了。

    不見蹤影，漫天的血海也隨之消失，那一輪血色日月也愈發模糊，直至若隱若現，消失不見。

    她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古清風從來就不知道君璇璣到底想做什麼。

    以前他不知道，現在依舊不知道。

    他習慣了。

    也不會將君璇璣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許久片刻。

    古清風又望着漫天的殺機，喝道：「諸位既是衝着血靈而來，也是衝着我來的，對嗎？」

    「血靈是因，我是果。」

    「既如此，諸位為何還不動手？」

    古清風的嘴角突然划過一抹玩味的笑意，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像你們這種存在，應該是天地不容的，換句話說，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會動手，一旦動手，所引發的後果與代價，你們自己也承擔不起，所以……」

    頓了頓，又道：「所以，你們都在等……等老天爺，也在等三千大道出手，不過也只是等着而已，你們也沒有把握，老天爺以及三千大道能不能抹殺我，畢竟哪怕是大道主宰者，也無法公然的違背大道法則，最重要的是，浩劫之後，天地重生，三千大道也是如此，他們自身還沒有完善，又怎敢大動干戈的抹殺我呢。」

    「當然，也說不準，畢竟你們認為我的存在已經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更何況殘陽山下還有一個比我更恐怖的威脅，你們應該很害怕我這個威脅再與那個更恐怖的威脅融合在一起，變得一個無法控制的威脅，所以……這次你們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我……對吧。」

    古清風所言，既是對那些神秘殺機，也是對三千大道，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三千大道的殺機，有仙道，魔道，佛道……來自三千大道的殺機接踵出現。

    這一戰，古清風沒有什麼把握，可以說是生死未知。

    如果可以話，古清風真的不想打這一架。

    他也絲毫沒有想融合無道尊上血靈的意思，儘管那玩意兒一直在呼喊他，呼喊的讓他無法拒絕，但他相信自己的定力，也認為自己可以堅持下去。

    但是。

    這架不住三千大道對無道血靈動手啊。

    古清風不但能感受到無道血靈在呼喊自己，他甚至能感受道那玩意兒的存在關乎着自己的生死存亡，這種感覺很奇妙，就仿若靈魂與肉身之間的關係一樣，不分彼此，也缺一不可。

    要不。

    賭一把？不行。

    關乎生死存亡的事兒，古清風賭不起，也輸不起。真是別無選擇。

    也只能豁出去與三千大道和一幫神秘又可怕的傢伙干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