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的內心是崩潰的。
有『激』動也有興奮,有佩服也有驚奇,有尷尬也有不自然,還有懊悔。
讓她『激』動興奮的是,古清風修改的小青『』語,讓她開拓了眼界,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亂』中有序,化腐朽為神奇。
讓她佩服驚奇的是,這個看起來懶散的紈絝二世祖竟然擁有如此高的樂藝造詣,她實在很好奇,這個傢伙既非輪迴,也非奪舍,到底是如何擁有這般高深莫測的樂藝造詣?
難道真是天賦?
不。
就算樂藝天賦再高,也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年擁有這麼高的造詣,那種『亂』中有序,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如果沒有海量的音律造詣,根本不可能做到,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知,也不清楚。
現在的蘇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她很尷尬,特別尷尬,尤其是對面古清風仰躺在椅子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仔細想想,似乎真的如此。
這個傢伙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對自己愛答不理,還很不耐煩,而自己呢,從一開始就被這個傢伙牽着鼻子走,一步一步陷進去,最後竟然還氣急敗壞,答應給他做『侍』『女』,想到這裏,蘇都快悔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覺得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自己兩世為人,前世又在九天之上修煉那麼長時間,沒想到輪迴轉世之後,竟然輸給了一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小傢伙,而且待會兒還要給他做『侍』『女』。
天吶。
這該如何是好。
蘇『欲』哭無淚。
「曲譜看過了吧。」
古清風那悠然的聲音傳來,蘇很是難為情的點點頭。
「怎麼樣?」古清風側着身子,微微睜開眼睛,瞧着蘇,笑『吟』『吟』的說道:「我修改的可還令你滿意?」
儘管蘇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古清風修改過的小青『』語比自己之前所著的更加簡易、完美玄妙,也更加適合普及初學者。
「那還愣着做什麼。」古清風勾了勾手指,道:「來讓我嘗嘗你所謂的仙朝宮廷手藝。」
「你……我……」
蘇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畢竟有言在先,她也實在無法說什麼。
「這個,古小子,要不……算了吧。」火德咧着嘴,試圖為蘇求情。
古清風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應道:「火德啊,先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不過,蘇大妹子,非要讓我指出小青『』語的不足……這不怨我吧?」
「可……」
火德還想說什麼,只是剛張口,忽然發現古清風的眉頭挑起,他很識趣的閉上嘴,望着旁邊尷尬的蘇,火德無奈的搖搖頭,狠狠的嘆息一聲。
歐陽夜不服氣的站出來,說道:「古、古清風,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怎麼能讓蘇姐姐給你做『侍』『女』呢。」
「為什麼不能呢。」古清風剝了一顆紅葉妖果兒,不緊不慢的說道:「歐陽妹子,我早就說過,爺沒有高尚的情『操』,不想也不會做那些普度眾生的勾當,爺只是一個俗人,生活在世俗,自然不會幹虧本的買賣,我既然指出小青『』語的不足,你這位蘇姐姐就答應給我做幾天『侍』『女』,你也聽見了,我又沒『逼』她,不是嗎?」
歐陽夜心裏那個恨啊,道:「可是蘇姐姐是仙朝使者,怎麼能給你做『侍』『女』!」
「仙朝使者怎麼了?」古清風打了個響指,費奎立即斟酒,他繼續說道:「仙朝使者比人家多一個腦袋?還是多條『腿』兒?比別人蹦的高,還是跳得遠?就這麼與眾不同?可以輸了不認賬?。」說着話,抬起頭,古清風望着蘇,淡淡的說道:「甭說是仙朝使者,就是仙朝之主,哪怕是天王老子輸了,在爺面前也得認。」
蘇知道這古清風是在諷刺自己,她正『欲』開口回應,這時,一道怒喝聲傳來。
「狂妄之徒!」
嘩!
蘇身後的千山瞬間閃到古清風的身旁,抬手一巴掌就向古清風的肩膀扣去。
千山身高三米之巨,人如山峰,而她的一巴掌扣下來,就像一座大山壓下來一樣,氣勢兇猛,甚是恐怖,既沒有靈力流淌,也沒有光華綻放,純粹的『肉』身力道,一巴掌扣下來,震的周邊空氣瞬間爆炸,震的靈隱園劇烈顫抖。
「不可!」
白影閃過,蘇的人影應聲出現,抬手間,聖潔的光華綻放開來,似若一片浮雲一般,擋下了眼看就要霹在古清風肩膀上的這一巴掌。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蘇知道,千山的一巴掌威力是何等強大,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千山願意,她一巴掌下去,哪怕是修煉數千年的元嬰老怪都得粉身碎骨,要知道千山一聲之威可是能夠震爆方圓百里的空氣。
「小姐,此人實在太過狂妄。」
千山是蘇的追隨者,亦是貼身隨從,同樣,她知道蘇的存在可絕對不止是仙朝使者那麼簡單,她不允許任何人對蘇不敬,本來剛開始的時候,古清風對蘇的態度惡劣,如果不是知道蘇想探查古清風的底細,她早就出手教訓。
她一直在忍,但沒想到這個傢伙越來越放肆,到現在竟敢如此諷刺蘇,這讓千山忍無可忍。
「小姐,這樣的人就應該狠狠教訓,你越是容忍,他就越放肆!」
古清風瞧着怒然的千山,點頭稱讚道:「大妹子,我很贊同你這句話,有些人,的確你越是容忍,她就越放肆,所以我一致認為,對於有些人,必須讓她長長記『性』,只有這樣,她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說呢,蘇大妹子。」
此間,
蘇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盯着古清風,那是一種驚疑,也是一種不解,更是一種好奇。
因為就在剛才千山動手的時候,她發現古清風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他就那麼側身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剝着紅葉妖果兒的皮兒,其間,連頭也沒有抬,連眼睛都沒有眨,就連臉『色』都沒有變,就好像……千山那一巴掌要打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難道說千山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他沒有反應過來?
就算是這樣,事後也該反應過來吧?也應該感到後怕吧?就算不後怕,那也至少也會緊張吧?就算沒有緊張,那至少不會這麼閒情逸緻吧?
沒有。
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後怕,也沒有緊張,非但如此,事後,他竟然還無所謂的表示贊同千山說的話。
這不禁讓蘇感到萬分詫異,也突然聯想到一個令她感到驚懼的可能。
如果這個傢伙真的不是沒有反應過來,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他壓根就沒有把千山的這一巴掌放在眼裏。
其二,他看出來自己一定會出手制止。
這兩種可能,不管哪一種,都足以眼前這個人要比自己想想中還要神秘還要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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