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風走了,連同消失的還有費奎。←→ㄨuu小說網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此時此刻也沒有人敢想這個問題。
涼亭里。
辰月將夏盼緊緊的摟抱在懷裏,她一直站在這裏,不敢動,不敢說話,什麼也不敢做,甚至不敢抬頭看,內心儘是數不清的恐懼,靈魂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睜開眼睛,望着場內兩百多人。
風雲火雲兩大分舵的長老,死的死,沒有死的也只剩下一口氣,琉璃大域十大『門』派,三『洞』五山的長老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癱瘓在血泊里顫抖『抽』搐着,掌儲傳人弟子各個嚇的大小便失禁。
這還是琉璃大域那些威名遠揚的前輩高手嗎?
這還是琉璃大域那些驕縱狂傲的天才嗎?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依舊壓制不住心頭的恐懼。
腦海中更是不停回『盪』着剛才發生的一幕。
閒情逸緻的時候,他談笑風生,似若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冷酷無情的時候,他孤傲霸絕,猶如不可一世的狂霸戰神。
這些人說他是邪修。
他非但無畏無懼,甚至連解釋都不解釋,你們說他是邪修,他就做一個邪修給你們看!
十大『門』派,三『洞』五山又如何?
縱然風雲火雲兩大赤字頭分舵又怎樣?
該打,他絕對不手軟。←→ㄨuu小說網
該殺,他也絕不留情。
打了人,殺了人,他竟然還主動祭出信符,揚言來一個殺一個。
辰月實在無法想像,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膽子,什麼樣的實力,才敢如此無法無天,才敢如此肆無忌憚,才敢如此不可一世,才敢如此狂妄囂張!
不知。
辰月也想像不出來。
她是如此。
不遠處,水雲若和藍菲兒更是呆呆傻傻的愣在那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是慘白的,心神是顫抖的,靈魂是恐懼的。
她們都是天之驕『女』,雖然修煉的歲月不長,但是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場面也經歷過,血腥的,危險的,恐怖的,神秘的,詭異的都經歷過,只是像今天如此血腥、恐怖、神秘而又詭異的事情,二人誰也不曾經歷過。
嚇傻了,徹底的嚇傻了。
嚇的腦海都是一片空白。
「長、長老,快……快祭出信符,祭出信符告知掌『門』老祖他們……快啊!」
風回派的掌儲弟子金燦顧不得一身屎『尿』,也顧不得心頭的恐懼,從地上爬起來,試着站起來,只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站不穩,他看見金宇長老攥着的那一道信符,立即吶喊着。
金宇長老抬起顫抖的手臂,五指伸開,裏面是一道信符。
看見金宇長老遲遲沒有祭出信符,金燦又喊道:「金宇長老,你該……該不會真的……真的放棄吧,難道我們風回派就這麼算了嗎?」
「算了?我剛才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金宇長老望着白虹等人的屍首,咬着牙,眼中閃過一抹猙獰,惡狠狠的說道:「此邪魔殺害我們風回派這麼多長老,老夫與他不共戴天,又怎會算了!
金宇長老試着祭出信符,奈何心神受到重挫,靈力也枯竭,暫時根本無法祭出信符。
其他『門』派,三『洞』五山的長老也都有祭出信符的意思,不過和金宇長老一樣,心神受到重挫,『精』神無法集中,靈力也為之枯竭,暫時誰也無法祭信符。
這時,一道麻木的聲音傳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祭出信符,不要祭出,到此為止吧……」
眾人張望過去,是水雲若的聲音,她癱瘓的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嘴角掛着鮮血,嬌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也是無神。
「水雲若,你什麼意思,你難道要包庇那邪魔嗎?」
「包庇?呵呵……」水雲若失笑的搖搖頭:「你們以為把你們『門』派的老祖掌『門』都喊過來就可以剷除他嗎?沒有用的……沒有用的……」
「真是笑話!我們風回派掌『門』與太上長老皆是元嬰高手,豈會殺不了他一個小小邪魔!」
「小小邪魔,直到現在你們還說他是小小邪魔,呵呵……」水雲若不停的失笑,道:「看看你們,死的死,傷的傷,廢的廢,這麼多人一起出手都未能撼動他分毫,他在的時候,你們大氣不敢喘,頭也不敢抬,他走了,你們說他是小小的邪魔,呵呵……」
「水雲若!你說什麼風涼話!」
「水雲若!你好歹也是太星『洞』的傳人,今日你們太星『洞』的長老雖然沒有過來,可你也被那邪魔打傷,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錯!水雲若,我們死了這麼多人,你竟然說風涼話!」
「你們的確死了很多人,可又能怨得了誰呢……」水雲若就像丟了魂魄一樣,失神的說着,道:「你們捫心自問,他真的是邪修真的是邪魔嗎?他身上連一點邪惡之息都沒有,就因為他修為詭異,你們就給他扣上邪修乃至邪魔的帽子。」
「他自己已經承認自己是邪修,你竟然還為他狡辯,水雲若,你究竟與那邪修是什麼關係!」
「自己承認?呵呵!」
水雲若搖着頭,失笑道:「你們說他是邪魔,他連解釋都懶得跟你們解釋,直接做了一個邪魔給你們看,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怕嗎?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敢公開承認自己是邪魔?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敢做一個邪魔?你們難道就沒有仔細想想嗎?」
「今日不管他是不是邪魔,都必須死!我們風回派的掌『門』絕對不會放過他!」
「你們風回派的掌『門』?呵呵……」水雲若閉上眼,輕聲說道:「他把火雲、風雲分舵的長老都殺了,不但殺了,還自己祭出了除魔信符,他連風雲、火雲分舵的赤霄人都沒有放在眼裏,你覺得他會把你們風回派的掌『門』放在眼裏嗎?」
「那是他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呵呵……」水雲若繼續呢喃道:「金宇長老,你還記得你當着他的面發誓你們風回派不會一定不會去找他麻煩。」
「那是老夫的緩兵之計!」
「是與不是緩兵之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你說完這句話後,他警告,讓你記住自己說的話,而且還告知你,生命只有一次。」
水雲若深吸一口氣,像似很累很累,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道:「他早就看出,你一定會祭出信符,他甚至知道你們所有人一定會祭出信符。」
「就算他看出來又如何?他如果敢殺我們早就把我們殺了,哼!他不敢!他怕!他知道如果殺了我們十大『門』派,三『洞』五山,我們老祖定然會將他碎屍萬段!」
「不!他不怕……他不怕……相信我,我修煉觀心術,我可以看的出來,他不怕。」
「他如果不怕,為何不敢殺我們……」
不知。
水雲若也不知。
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突來:「金宇老匹夫,讓老子來告訴你原因吧,古小子之所以沒殺你們,只因這裏是六壬山,古小子不想在這裏大開殺戒,僅此而已,算是給石通老爺子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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