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俏臉兒煞白,十分緊張,看許原還有心情調侃,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慌亂的往車窗外看去。
這條路算是比較隱蔽,平時來往的車輛也不多,此時天色暗下來隱約只能看到幾個黑影躥動。
「嘿嘿,哥幾個沒事不如出來見個面?拿着槍可不好玩,萬一走火了可不好。」
許原將柳寒煙的嬌軀往下車座一按,嘀咕了聲別亂動,就渾然不懼的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柳寒煙嬌軀微微顫抖,雖說她在商場多年,畢竟沒有遇到這種要命的事兒,眼見許原跳下車去,下意識嬌叱道:「太危險,快報警啊!」
許原回頭,呲牙一笑:「等警察來,只怕是收屍了!」
此話一出,柳寒煙眼中慌亂一閃,「怕啥,既然哥答應了當保鏢,自然護你周全!」說着車門嘭一聲悶響就被關上。
許原大刺刺的靠在車門上,像是渾然不懼槍手正迎面而來。
很快就見兩個壯漢走近了來,穿着黑色的西裝,戴着副墨鏡,手上則拿着噴子。
這兩人看上去就和電視上的反派一模一樣,一高一矮,看樣子氣勢可比之前遇到的那些傢伙們要厲害的多了。
「哇,兩位演得是終結者嗎?」許原此時不但沒怕,還饒有興致的調侃了句。
柳寒煙在車裏聞言,瞠目結舌,這傢伙當真是腦迴路與人不同,雖是如此,可許原調侃聲音中的淡定,卻讓她微微安心了幾分。
高個子嘎嘣脆的將子彈上膛,並不與許原鬥嘴:「受死吧。」
砰!
槍聲驟然間再次劃破夜空,車子中的柳寒煙是趕忙捂着自己的耳朵閉上了雙眼,滿腦子都是許原一定出事了。
而此時的高個子,卻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怎麼可能?」
他並沒有看到許原閃躲,更沒有看到任何匪夷所思的反擊,只見許原揚了下手臂而已,可詭異的是,子彈並沒有如他所料的射中許原。
反倒是槍口冒出了黑煙,炸了膛,震得他虎口血肉模糊,直到劇痛傳入大腦,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嘿,我都說了,當心槍走火了。」許原嗤嗤壞笑,一臉得意:「畢竟,像我這麼帥的人,連老天都會幫我。我看你們還是老實交代是誰讓你們來的,免得受天譴!」
「!」
高個子渾然不顧手上的傷口,從腰間再次拿出了柄手槍,又一次指向了許原,而矮個子臉色一變,也飛快的跟着掏槍。
許原見兩人真動殺機,嘴角笑意微微收斂,也不再托大,畢竟槍子兒可不長眼睛。
只見他一跺腳,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飛奔了出去,速度快得完全無法用肉眼捕捉。
高個子和矮個子臉色一變,槍頭幾次調準,卻都是無法瞄準目標,就在兩人都微微一愣時,一隻大手如同從天而降般驟然抓住了高個子的手腕。
只是一拉一拽一折就聽一聲咔擦脆響,高個子瞬間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手中的槍也應聲掉落。
電光石火之間,如此驚變,矮個子一愣神,就這一愣,許原的大手捏拳,一記重拳砸了過去,伴隨着破空悶響,矮個子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重重摔落不知死活。
誰也無法想像,一個人的速度可以快到如此極致,比人的肉眼捕捉神經反射弧還要快。
許原舉手抬足間,就連傷了兩人,一人斷了手臂一人生死不明。
高個子驚駭的看着許原,恐懼無以言說,原以為憑着兩把槍,許原無論如何也是無法逃出生天的,可顯然,他們輕敵了,這後果並非他們所能承受。
許原鄙夷的一撇兩人,似笑非笑的道:「現在總能說說是誰安排你們來的了吧?」
高個子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是血煞星,你早晚會害死所有人!」
許原眯了下眼睛,那個裝神弄鬼的九大師還真是沒玩沒了了,如是想着,許原又問了句:「是九大師?」
此話一出躺在地上的矮個子突然翻身而起,高個子是雙目中混沌一閃,兩人竟是二話不說紛紛掏出了匕首,像是忘卻了傷痛,變身了戰鬥狂人一般,反手就捏刀撲向許原。
眼前這一幕讓許原不由眉頭皺起,他倒是不懼兩人的攻擊,只是兩人的反應太過奇怪。
就在兩人離許原咫尺之近時,兩人突然詭異的轉過身來,手中的匕首卻互捅向了對方。
「,催眠死士?」許原張了張嘴,目瞪口呆,那個九大師竟然有這等本事?又或者九大師和那催眠師有關聯?
許原摸着下巴苦笑,看着眼前這兩人的匕首都沒入對方腹膛直至刀柄,也知兩人是沒救了。
掃了一眼柳寒煙的車方向,見那女人似乎依舊趴在車座上,沒有往外張望,微微放心了些,一甩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忙回到了車裏。
上車點火調轉車頭一氣呵成,等柳寒煙反應過來,小臉兒煞白的抬起頭時,車子已經駛離了現場十餘米。
「怎麼?乖乖老婆很害怕?是怕了我死了,還是怕被殺死?」
「你,你沒事?」柳寒煙聽到槍響,十分驚恐,原以為許原已經可此時許原那張賤兮兮壞笑的臉上,哪兒有半分受傷的跡象?
「哈哈,當然咯,誰讓我長得這麼帥,人家不好意思下手呢?」許原擠眉弄眼的呲牙一笑。
「這兩個,是什麼人?」過了半天,柳寒煙才算是緩過神來,低聲問道。
許原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八成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要不然,誰會來刺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漂亮老婆?」
柳寒煙俏臉微微一紅,她有些看不透許原,這廝有時一副恨不得撇清關係遠走高飛的疏離樣兒,有時又色相外露,像足了粗鄙的壞小子,可又有時,會像此時這樣,口花花卻又讓人忍不住安心。
「幸虧這次那個傢伙不在,不然的話,肯定是又要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柳寒煙呼了口氣,淡淡說道。言下之意自然指的就是馬元彬了,雖然說許原有時讓她恨得咬牙,但兩者比較起來,她更加討厭的還是自大虛偽的馬元彬。
「嘿嘿。」
許原怪笑起來,經過她這麼提醒,他心裏也是有了些許的想法,「說不準馬副總已經收到了消息,很快就會來提醒你,有我在身邊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可能,這次就你和我兩個人知道,他怎麼可能收到消息的?除非」
「除非他自己原本就知道,對吧?」許原笑了下,「也許,他一開始就知道了呢?看着吧,等明天這傢伙肯定會來找我麻煩。」
柳寒煙秀眉微蹙,不發一言,儼然是在思考着什麼。
「好了,到家了。乖老婆,來,我們親一個。」
柳寒煙哼了聲,剛還有些緩和的神情,又變得冷冽了起來,就連眼神都像是帶上了冰碴子:「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嘿嘿,不親就不親,以後你求着我親你,我也不幹了。」許原壞笑了下,望着柳寒煙走進房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陰沉。
那個催眠師很不簡單,像是跟好些人都有牽連,不知道他接下來又要對付誰,做這些究竟是什麼目的?
雖然許原根本不在意他到底要鬧什麼么蛾子,但是招惹到他的保護對象,壞他的事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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