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阿瓦隆阻擋,但黑泥一樣的物質依舊持續不停的增殖,僅僅是一會功夫,就已經蔓延到了saber的腰間。
隨着接觸的深入,saber越發了解這些東西的可怕。
在近乎「無限」的魔力下,黑泥絕不是她可以對抗的,就算有阿瓦隆也不行。
唯一能做的,只是爭取時間,給眾人留下更多的逃生機會而已。
至於自己被黑泥吞沒之後會發生什麼,她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就好像河流終會回歸大海,本就是由魔力構成的英靈,大概也會被更加巨大的魔力所吞噬吧。
但這樣也好,永無止境的戰鬥,金髮的少女已經感到累了。
或許正如berserker所說,自己不過是從地獄被拉回來的亡靈,灰飛煙滅才是最好的下場!
明明危在旦夕,但saber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是為成為王之前的表情,可無數傑出的人才卻因這個表情投入了她的麾下。
是否為王與漂亮的椅子或堅固的城堡無關,唯有人心所向,才能成為真正的王者!
心與心是會互相吸引的,只有堅定的信念,才可誕生出忠誠。
我是創立了圓桌騎士團的騎士王,是不懂人心的亞瑟王。我的國家在戰火中建立,又在戰火中毀於一旦,我不過是一個亡國之君。
抱歉,梅林老師,您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最後時刻,取回我真正的名字。
金色的長髮披散開來,在背後飛舞,銀色的盔甲也因魔力不足而消失不見。身穿藍色裙裝的少女睜開雙眼,露出碧綠色的眸子,阿瓦隆的金光在這一刻愈發的璀璨。
「我是阿爾托莉雅,為了守護世界的美好,我將化身為最堅固的盾牌!」
她不再是阿瑟·潘德拉貢,那個名字不過是為了變的堅強。
一切繞了個大圈之後回到了原點,大名鼎鼎的騎士王又變成了寄人籬下的農家女,她不再是王,之所以還要戰鬥,不過是想要人人都獲得幸福。
依舊的天真的想法,幼稚的願望,但卻不再迷茫。
不論他人評價如何,這就是發自內心的願望!
金色的屏障如玻璃一般碎裂,阿瓦隆也到達了極限。
如果努力就會迎來成功,那麼這個世界就太簡單了。
saber拼盡全力也不過贏來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衛宮切嗣甚至還沒來得及確定「逃跑」的路線,戰線就已經全面崩潰!
「連阿瓦隆都只能堅持這麼一會……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衛宮切嗣大罵一聲,眼看四周陷入火海,他卻無能為力。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召喚出了聖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該死,該死!
一定要做點什麼!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什麼也做不了。
槍械,子彈,甚至是用他肋骨製成,可以清除一切魔術迴路的起源彈,在這澎湃如海的魔力面前也起不到一丁點作用。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說出去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但現在他跟四處哭喊的普通人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隨着saber被吞沒,天上的黑洞仿佛顫抖了一下,接着一股令人戰慄的感覺瞬間籠罩了在場所有的人。
如果說剛才還是潛藏在深海之下的怪物,那麼現在怪物就已經浮出了水面!
毫無情感可言,只是單純的魔力,其蘊含的力量就已經可以影響靈魂。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
衛宮切嗣在巨大的威壓下半跪於地,咬破了嘴角都沒發現,只是狠狠的盯着天上的黑洞,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人間之物!」
「是神,一定是神明!」言峰綺禮也一樣跪在地上,但他不像衛宮切嗣一樣拼命反抗,而是五體投地,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說道:「那一定是神明才對,是有神明才會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啊,我的神,您的降臨一定是為了改變這個無聊的世界吧!」
真是個瘋子!
衛宮切嗣冷哼一聲,這個神棍已經徹底沒救了,天上那東西湧出來的惡意如此的明顯,如果那是神的話,人類早不知道滅亡多少次了。
他扭頭向四周看去,想要找到一條撤退的路線,卻驚訝的發現遠坂時臣面對巨大的威壓竟然毫無反應,臉上充滿了興奮與激動,唯獨看不到茫然。
這傢伙「認識」上面的黑洞!
作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直覺非常敏銳,當即他二話不說,硬抗着威壓來到遠坂一家三口跟前,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頂在了遠坂凜的腦門上。
「凜!」遠坂葵撲了過來,衛宮切嗣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槍托將她砸倒在地,然後瞪着遠坂時臣問道:「說,天上的黑洞是什麼東西?」
遠坂時臣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
衛宮切嗣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我數三聲,三聲之後你不回答,我就開槍!」
遠坂時臣腦門上憋的青筋直冒:「你已經答應放過我們了!」
「抱歉,我反悔了!」衛宮切嗣冷冷說道,緊接着就計數開始:「一、二……」
速度之快,遠坂時臣還沒反應過來,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數了。
失去了全身魔術迴路的他已經不可能使用魔術,遠坂凜就是振興遠坂家的唯一希望。在衛宮切嗣毫不講理的逼迫下,他也唯一可做的就是屈服。
「等,等一下!」他急忙說道:「我說,別傷害小凜!」
眼看黑泥在源源不斷的湧出,衛宮切嗣也懶的廢話,指了指天上的黑洞問道:「那是什麼?」
遠坂時臣看了一眼天上,眼中露出幾分羨慕與嚮往,然後回答道:「那是『孔』!」
「『孔』?孔又是什麼?」衛宮切嗣滿臉的不解。不是聖杯嗎?怎麼又冒出來個孔。
遠坂時臣呵呵冷笑幾聲,心中鄙視了一下這個半吊子魔術師,然後頗有幾分得意的說道:「孔什麼都不是,它僅僅是一個孔,連接內側和外側的孔而已!」
好吧,又多出了個內側和外側,今晚學到的東西可真不少。
但現在可不是放學後的補習班,衛宮切嗣也不是時鐘塔的魔法學徒,他唯一的目標,就是阻止這場災難。
「少賣關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還是讓老朽來說吧,他雖然也是御三家之一,但還是太年輕了一點。」一個拄着拐杖的乾枯老頭走了出來,對四周的大火視而不見,只是牢牢的盯着天上的黑洞,臉上的表情儘是……貪婪?!
衛宮切嗣調查過東木市內的大小勢力,也認出了這個老頭。
「間桐髒硯……」
「啊,正是老朽。」間桐髒硯收回了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發出詭異的笑聲:「沒想到被你們幾個小崽子一番折騰,還真把聖杯給召喚出來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為了感謝你們,我就給你們講講聖杯的真正來歷吧!」
說着,他將腦袋轉向一邊,嘴角彎了起來:「剛好,所有的人也都到齊了。」
隨着他話音落下,叮鈴鈴的聲音響起。
一輛粉紅色的淑女自行車晃晃悠悠的行駛過來。車筐里坐着的是間桐櫻,後車架上站着的韋伯。
騎車的人嘛……
「berserker!」衛宮切嗣說出了這個他十分討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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