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正在爭鬥的兩人不知第幾次撞在一起,然後又同時狠狠飛了出去。
saber撞在山崖之上,砸出了一個大坑,英落則像個滾地葫蘆一樣,狼狽的被摔到在征服王的戰車邊。
轟隆一聲,渾身金光閃閃的saber轟飛了壓在身上的石塊,依舊龍精虎猛。
反觀英落,則是滿身傷口,鮮血淋淋。
戰鬥已經持續了快三個小時,兩人正處於僵持不下的狀態。
英落的力量和速度在時間的推移下逐漸加強,可還是無法攻破阿瓦隆的防禦。
saber雖然立於不敗之地,但也無法給予英落決定性的傷害。
從場面上來看是英落佔了上風,她擊中saber五六招,saber才能擊中她一次。
但問題就是,她的攻擊完全不破防,saber的攻擊則是實打實的。
所以身處下風者毫髮無傷,反而是佔盡優勢者傷痕累累。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體力的消耗。
阿瓦隆除了能提供防護、治療傷勢之外,還能使持有者的身體停止老化。體現在saber身上,就是擁有近乎無限的體力。
英落的耐力雖然也被加強,但始終無法達到「無限」的程度。
再這樣拖下去,說不定她真的會被saber活活累死。
真是的,難道是自己不經意間立了個flag?一不留神奶死了自己?
「喂,你看上去撐不住了啊!」征服王無良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可以斬斷空間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藏着幹嘛,上去懟她啊!」
英落撇嘴:「那招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用的出來的,說起來也是多虧了caster的那個大海魔才能使得出來。」
「跟你的固有技能有關?」
「恩!」英落沒有隱瞞:「我的固有技能是擁有的敵人越多,對自身的加成越大。大海魔是由七萬多個小海魔組成,所以我才能一劍斬斷空間。但你看看周圍,這黑燈瞎火的,我去哪找這麼多敵人?」
「哦,這樣嗎?」征服王若有所思的點點了頭:「只要是敵人就行了嗎,再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沒有,只要互相敵對,哪怕是阿貓阿狗都行啊!」英落隨口一答,手持鋼烈劍就再次衝上前去,與saber戰做一團。
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攻破那一層薄薄的金光。一番纏鬥之後,她也只能憑藉蠻力將saber打飛出去,代價則是身上又添一道傷口。
「嘖,真麻煩!」她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
阿瓦隆雖然厲害,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物,自然還是有不少辦法來擊破或者消除它。
可關鍵的問題就是,這些辦法英落一個都不會。
她只是一名劍客,唯一擅長的也只有劍術而已。但阿瓦隆偏偏是絕對的物理免疫,仿佛是上天專門製造出來克制她的一樣。
另一個空間啊……
或許正如征服王所說,只有斬出上次能切斷空間的一劍,才是唯一的取勝方法。
可現在的敵人太少,或許不等能力增長到當時的水平,她就已經耗盡體力,任人宰割了。
「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啊!」英落苦笑,那邊的saber已經從碎石中站了起來,依舊毫髮無傷。
「berserker,你還不放棄嗎?明明你連傷害我都做不到……」saber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既然毫無希望,為什麼不肯接受失敗?」
「為什麼要放棄?什麼又是失敗?」英落答道:「勝利了固然喜悅,敗北也毫無怨言。真正的強者,從不關心勝負,唯有不斷的磨練自身,才是吾輩唯一的目標!」
「即使身處逆境,備受苦難,也要如此嗎?」
「當然!」英落輕笑一聲:「逆境之花,才更為美麗!」
saber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懂了!」
隨着這三個字,草木山石,泥土水面,無數光點從四周浮現,開始向一個方向匯聚。
風王結界逐漸消失,金色的劍身展露在眾人面前。
誓約與勝利之劍!
saber的另一個寶具,威力巨大,甚至能一擊毀滅一個城市,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發動的時間。
「以為我會乖乖的看着你開大嗎?」英落疾衝上前,可就聽saber輕叱一聲,澎湃的魔力從她身上猛烈的迸發,瞬間震塌了旁邊的山崖,一塊巨大的岩塊直直向英落砸了下來。
白光一閃,岩塊四分五裂,英落從碎石中沖了出來,可等待她的卻是無比耀眼的光芒!
「ex,咖喱棒!」
巨大的光炮伴隨着清澈的吶喊,瞬間將將英落吞沒。
可惡,還是慢了一步嗎?
用巨石來拖延我的速度,騎士王也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死腦筋嘛。
不管怎麼說,乾的漂亮!
我啊……失敗了。
作為代價,便收下我的性命吧!
真是的,死前好想再吃一次鍋巴飯啊。
可等待了許久也沒有感到疼痛,只有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
英落睜開了眼睛。
頭頂是光芒萬丈的太陽,腳下是鬆軟細密的黃沙,一陣風吹過,帶來乾燥灼熱的空氣。
「這裏就是地獄嗎?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啊。」英落看了看四周,奇怪的說道。
「當然不是地獄!」一個豪邁且熟悉的聲音說道,身穿大紅披風的征服王走了出來:「這裏就是本王的心所化成的世界!」
「記得是叫固有結界吧?所以……是你救了我?」
「啊,在你被擊中的前一剎那,我把你拉了進來。」征服王笑着說道:「若非如此,你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啊,我的盟友!」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英落搖頭苦笑:「但為什麼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總有種臨陣脫逃的感覺。」
「別在意,就算是身為征服王的我,在某些時候也要進行戰略的轉移啊!」征服王戲虐的說道:「被人像狗一樣的追趕,對本王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哈哈,謝謝你的笑話,似乎周圍也涼快了不少。」英落攤手說道:「所以呢,把我拉進來是要幹什麼?你應該明白吧,擅自插手的後果。」
「當然,再怎麼說,我在成為王者之前,也是一名合格的戰士呢。」征服王抽出了腰間的寶劍說道:「你我之間有一場較量,你沒忘記吧?」
「當然沒有。拉我進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不錯,既然約定好了,那就是堅定地貫徹到底。你在saber面前絕無勝算,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我來打敗你!」
英落看着征服王,征服王也看着英落。
兩人久久不語,直到英落忍不住笑了出來。
「玩笑到此為止吧!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拉我進來,想要用你的大軍來給我製造對手嗎?」
征服王楞了一下,然後摸着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被你看出來了嗎?我覺得演的挺好啊!」
「你這莫名的自信從哪裏來的,明明是蹩腳的演技……」英落擺擺手說道:「從你問我技能的問題開始,我就猜到了。」
「那麼……回答呢?」
「好意心領,但不必了。」
「為什麼?」
「因為我可不會對盟友痛下殺手!」
「哈哈哈哈!」征服王大笑起來:「不愧是berserker,明明才經歷了一場失敗,但還是依舊狂妄呢。你就這麼確信能勝的故我的軍隊,或許是你被砍成肉泥也不一定啊。」
「那不可能!」話語雖然簡單,可其中充滿了自信。
征服王眯起了眼睛,也收起了笑容。
大地開始顫動,黑壓壓的軍隊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匹黑色的駿馬跑了過來,親昵的在他身上磨蹭。
「老朋友,想死我了!」征服王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看着英落。
「馬兒已經開始奔跑,即便是王者也無法讓他們停下。」紅色的披風被斬下一角,仍在了英落面前。
「你我的聯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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