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二十七章 年輕人的好奇心
「龍槌閃，慘」女兒也會，這是龍槌閃的變招，不同於橫向的斬擊，而改成了向下的直刺，減少了受創面積的同時卻加強了攻擊力，是威力極大的殺人技！
當然，這招用來殺怪物也一樣給力，前提是能找到像天梯一樣巨大的長劍才行。
女兒從未想過有如此粗暴的解決方案，她呆呆的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嘴角直抽：「我原以為……原以為會更加優雅一點的……」
「優雅？」雅典娜聳聳肩膀，接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那個傢伙抱有這種期待，但優雅這個詞跟她完全不搭，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
雖然不甘心，但女孩在這點上莫名的與雅典娜達成了共識。
「喲，幸不辱命！」英落又一次回到空中，笑着對女兒說道：「雖然不能完全體現出我對你的愛，但至少沒有讓你再一次失望。」
女兒不爽扭頭，哼了一聲說道：「還真是一個笨方法。」
「很笨嗎？」英落撓頭說道：「用錵金屬破壞天蠍座的大腦就能殺死它，我就是這樣做的啊！」
「是很笨，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最聰明的辦法。」雅典娜上前說道：「不論如何，都是一場乾淨利落的勝利！」
英落呵呵傻笑了起來。
女兒氣的跺腳：「別意為我這樣就會認可你，這不過剛剛開始，還有更多更難的考驗在等着你！」
「啊，沒問題！」英落認真的說：「有什麼考驗儘管來吧，我會全部完成，然後得到你的認可，再一起回家！」
「你！」女兒被噎了一下，黑焰騰起卻不是攻擊，反而將她自己團團包裹起來。
「等一下，別走啊！」英落急忙開口，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從眼前消失。
「這……」英落奇怪的說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並沒有。」雅典娜笑着說道：「那孩子只有有些害羞而已。畢竟你表現的是那麼……熱情！」
「啊哈哈。」英落乾笑幾聲：「我好像的確是激動了一點點。」
「可不是一點點哦。」雅典娜眨眨眼睛說道：「連我都吃醋了呢，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你不會厚此薄彼吧？」
「怎麼可能！」英落信誓旦旦的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絕對會一視同仁的！」
「那……」雅典娜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狡黠：「兩個女兒同時掉進水裏，你只能救一個話，你會救哪一個？」
「喂，你可是堂堂的智慧女神，怎麼也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英落立刻變得頭大如斗。
「正因為是智慧女神，才會對這個千古難題的答案感興趣呀。」雅典娜搖着英落的胳膊說道：「別打岔，快回答！」
英落嘴角一抽，一個傳送掙脫了雅典娜的控制，在遠處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的女兒可是堂堂神靈誒，扔到大海里也就是換了個大點的浴缸而已，你這問題明顯與現實不符啊，我拒絕回答！」
雅典娜笑着搖頭，不知自己為何會問出這樣無聊的問題，大概是見到了後輩，讓她的心態也年輕了一點吧。
……
雖然成功擊退了天蠍座，但東京區域的損失也十分嚴重，首當其衝的就是供電系統的全面癱瘓。
因為科技更為發達，所以對於能源也更加依賴。民間的日常生活受到嚴重影響不說，連一些公共保障機構都因此無法維持正常的運轉。
沒有電，水泵氣泵無法工作，也就意味着停水和停氣，連最基本的吃喝都變成了難題。緊接着醫療、消防、安全也紛紛癱瘓，再加上通訊中斷，無法有效的傳遞消息，各種流言蜚語層出不窮，正如聖天子之前預料的一樣，整個社會秩序轟然崩塌。
受詛之子在這種情況下站了出來，開始主動維持秩序。她們要做的並不複雜，不過就是拯救好人，懲戒壞人而已。在她們眼中可沒有什麼身份和權勢的概念，因為無論身份再高，權勢再大，也比不上神靈的一根頭髮。
不是沒人反抗，但在受詛之子面前，任何勢力都被毫無懸念的碾成碎片，她們只要不被錵金屬擊中大腦就不會死亡，還擁有遠超人類的力量和速度，在恢復能力上也十分驚人，即使失去了手腳也能重新長出新的來。雖然長時間釋放力量會讓她們的原腸病毒侵蝕率增高，但經過雅典娜的修改，早就將這唯一的隱患消除掉了。現在的她們，根本無可抵擋！
在英落的授意下，受詛之子只會聽從聖天子的命令，那個純白的女孩也藉此機會真正的掌握了大權。一道道命令被發出，東京區域的重建開始如火如荼的進行，任何參加工作的人都會分到一張印有長劍和長矛的卡片，工資會被折算成神恩點發放，然後在各種祭壇前面兌換食物和日常用品。
不用說，這又是英落和雅典娜的手筆，但這是由受詛之子們提出的，她們不忍心看到可憐的人們餓着肚子幹活，即使這些人曾經向她們惡語相向也無法阻止她們的善良。
不管什麼時候，心存憐憫總是沒錯的，英落同意了受詛之子們的要求，但她們必須用自己的神恩點來支付祭壇的「租金」。善良並不是無償的，只有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才不會變成害人害己的偽善。
社會秩序穩定下來，電力也在逐漸恢復，民間變的平穩，但政府高層的驚濤駭浪卻正在悄然無息的升起。
午後的陽光十分溫暖，但房間內的溫度卻很低。
柔軟的榻榻米上，兩個人正在相對而坐。
裏間蓮太郎和天童菊之丞，這一老一少兩個人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天童菊之丞先一步開口，他看了一眼蓮太郎的右臂，淡淡的問道：「新的義肢，還沒有做好嗎？」
「快了，但還差一點。」
天童菊之丞點點頭：「如此甚好，畢竟你可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呢。」
「拯救世界的不是我，而是神靈！」
「神靈？」天童菊之丞發出一聲嗤笑：「如果真有神靈的話，世界就不會誕生這麼多悲劇了。」
「神靈從不會拯救無價值的人，她只會去拯救『還行』的人！」蓮太郎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這正是神靈親口對我說的。」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天童菊之丞冷淡的說道：「這種無用的神靈，我不需要！」
「唔！」蓮太郎臉上出現一絲怒色，左手也緊握了起來，但考慮到對方的年紀又曾經救過自己一命，他還是壓下了火氣：「防衛大臣響田在居所自殺了。」
「哦，是嗎？」白髮老頭不咸不淡的應了一句。
「那傢伙是你的手下吧！」蓮太郎一拳錘在地板上：「他是為了掩護你才畏罪自殺的吧！」
天童菊之丞面無表情：「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原腸新法！」蓮太郎打斷了老頭的話，大聲說道：「這是聖天子為了提高受詛之子的社會地位，給予她們應有人權而提出的法案。而你卻是一名頑固的歧視主義者，為了阻止法案通過，你甚至夥同蛭子影胤盜走七星遺產，藉由蛭子小比奈的手召喚階段五的天蠍座，以此來引起人們對受詛之子的反感，再推動輿論來將新法扼殺……我說的沒錯吧！」
「啊，相當精彩的推論。」天童菊之丞點了點頭，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只可惜，你毫無證據！」
「到底是為什麼！」蓮太郎再也無法壓抑情感，猛的站了起來，左手持槍對準了老頭，憤恨的大罵道：「為了實現自己的野望，甚至不惜召喚階段五的天蠍座，你難道就不怕引來東京區域的大滅絕嗎！」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會忘記十年前，我的妻子還有人們被殺的那個日子？」天童菊之丞不答反問：「你的手腳和父母，也被蟲子們奪走的吧？既然這樣，你卻想給那些擁有蟲子血統的小鬼們人權？蓮太郎，你是否還未睡醒？」
「我很清醒！至少比你清醒！」
「不，你根本活在幻想中！」天童菊之丞突然間就像着火一樣大喊：「藏有那些蟲子血液的餓鬼們正若無其事地在大街上昂首闊步呀，那些紅眼睛的傢伙是要將這個世界夷為平地的惡魔呀！你們竟想賦予她們同等的人權？別開玩笑了！只要有我在，你們就休想得逞！就算這次失敗了，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總有一天，我非要將那些紅眼睛的傢伙統統送入地獄！」
老頭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臉色也一片病態的潮紅。
蓮太郎感到無力，對方不過是一個亡靈，一個活在十年前的亡靈。
「所以我的師傅對我說過，想用善良來消弭仇恨純屬無稽之談，只有仇恨才能終結仇恨！」天童木更手持長劍走進了屋內：「蓮太郎，你能放下仇恨是因為你想放下，而這個老頭……他並不想跟你一樣。」
天童菊之丞抬頭望向天童木更，淡淡的說道：「那個女人，回來了嗎？」
「是，師傅前些天已經回來了，現在跟我住在一起。」天童木更答道。
「很好，那是一位有本事的人，虛心向她學習，不可墮了天童家的顏面，明白嗎？」
天童木更正坐行禮，以額觸地，恭敬的說道：「是，謹遵您的吩咐，祖父大人！」
天童菊之丞正是天童木更的親祖父，也是天童家目前的當家人。
「那麼家事談完了，談談公事吧！」鬚髮皆白的老頭板起了臉：「天童木更，你來此何事？」
唰！
一紙文件被攤開在天童菊之丞的面前，天童木更站起來冷冷說道：「天童菊之丞，你涉嫌與恐怖組織『五翔會』合作，導致七星遺產失竊，現以瀆職罪將你逮捕！這是聖天子親自下達的逮捕令！」
「連五翔會你們都知道了嗎？」天童菊之丞站了起來，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慢條斯理的問道：「那七星遺產你們也看過了吧？」
里見蓮太郎和天童木更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呵呵，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好奇心太重。」天童菊之丞搖頭說道：「現在是不是覺得一頭霧水啊，為什麼那種東西可以引來階段五的天蠍座呢？」
「你知道原因？」蓮太郎急忙問道。
「答案需要自己追尋才有意義，我直接告訴你們的真相毫無價值。」天童菊之丞向外走去：「不過作為一名老人的忠告，你或許可以去找那名醫生問問。」
「醫生？你是說堇醫生嗎？」蓮太郎又追問道。
但老頭沒有回答，鑽入了警車被帶走了。
「蓮太郎……」天童木更走了過來：「要去嗎？」
「當然！」蓮太郎咬牙說道：「你難道不好奇嗎？為什麼那種東西會被稱為七星遺產，為什麼七星遺產能引來階段五的天蠍座，最關鍵的是，原腸動物到底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