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珍妮以前當然見過喬治克魯尼,兩人甚至還合影寒暄過,不過交往也就僅止於此了,喬治的見面邀請依然是有些唐突的,而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喬治選擇了簡潔明了、開門見山式的邀請,直接就擊中了珍妮現在最大的痛點,而沒有選擇提及兩人間的另一個交集:關於《邁克爾克萊頓》的投資意見分歧,不得不說,喬治的做法還是很老道的,如果珍妮答應見面,在接受了喬治的幫助以後,肯定要對投資份額做一些調整,不再把克魯尼排擠出局,而如果珍妮回絕見面,那麼喬治也就可以肯定兩人間的關係敵對程度相當高,應該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當然了,作為一個老練的明星政客,或者說政客型明星,喬治對於這種交際遊戲肯定是非常擅長的,珍妮也相信他在cia、fbi這個圈子裏肯定有她比不上的影響力,畢竟,喬治為南蘇丹獨立奔走已經好幾年了,主持舉辦了好幾場針對南蘇丹的募款會,甚至給南蘇丹捐贈過軍事衛星和槍械物資,不管他是不是受到哪位-朋友-的直接指示,有意無意間肯定會結納上這樣的朋友。而比起那些取證調查都要程序合法,警力嚴重不足的當地警察,fbi這樣無法無天、手段霸道根本無需在意合法不合法的機構,肯定更能幫上珍妮的忙。——說難聽點,~一~本~讀~小~說~珍妮如果真的不想看到那個兇手,又不想做那個指使殺人的兇手的話,完全可以請託喬治,把他關進關塔那摩監獄去。他能不能活着出來,什麼時候出來,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幾乎是本能地,在聽到喬治說話的那一瞬間,珍妮就大致推測出了他的offer,但表面功夫依然是要做的,她含笑地說,」謝謝你的關心,喬治,讓我猜猜,你的意思是,讓這個案子轉到fbi或是cia去嗎?」」fbi、cia、dhs(國土安全局),哪個不比警察局更有能力呢?當然,他們受到的限制也最少。」喬治坦白地說,」比起通過議員、市長對警局施壓——當然不是說這個我做不到——更好的辦法當然是讓他們直接接手案子,或者更低調一點,直接調查,直接處理,一切全在水面之下,沒有被那些討人厭的媒體知道的嫌疑。」
他非常坦然地說着權勢交易、私人審判的話題,暗示的那個世界對於一般美國人的社會來說簡直是難以想像,辛普森殺妻案在克魯尼剛才的話映襯下簡直顯得非常可笑了,如果辛普森有他的社會關係,動用權勢讓前妻身敗名裂死得不明不白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根本無需親自動手,然後用所有財產支付高額的律師費為自己脫身。當然對珍妮來說,即使是前世的她也沒有怎麼靠近過政治那個圈子,不過從聽來的一些故事判斷,在靠近權力高峰的地段生活,風景和正常人肯定很不一樣。
她心裏掠過了好幾個念頭,但最終冒出嘴唇的依然是客氣甚至是略帶感激的笑聲,」喬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吧,只有同行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不過,這對你來說真的不麻煩嗎?我是說,如果這會用到你的人情——」」如果我說這對我而言輕而易舉,那麼我現在就不會住在洛杉磯,而是在華盛頓的某間橢圓形辦公室里,」喬治坦白地說(珍妮發出輕笑,」喬治,你距離那個位子無非也就是時間和幾次選舉的問題」),」這不是我能輕易為任何人辦到的事,親愛的,不過幸運的是,你並不是任何人,不是嗎?我認識一個很有能力的朋友,他對你讚賞有加,可以說是你最忠實的粉絲,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
也許是意識到了珍妮的遲疑,他補充地說道,」沒有什麼會讓克里斯托弗感到不舒服的內容,只是一頓簡單的晚飯而已,你讓老奧丁——這是我們給他的外號——開心開心,奉承他,為他的笑話發笑——唉,瞧我,我在多嘴什麼呢,你們這樣的美女還需要我多解釋什麼?對他撩撩頭髮,笑一笑,這就是他要求的全部,然後我猜那個人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跟前,不能來打擾你的生活了。」
不得不承認,喬治描述的遠景是很有誘惑力的,那位老奧丁則毫無疑問是上述三家機構的一位高層,只是因為珍妮還沒答應下來,所以喬治謹慎地沒透露更多他的信息而已。陪人吃一頓默契安全的晚飯,就能換來一個瘋子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不得不承認,比起珍妮討厭喬治的那些虛無縹緲的理由,這個利益和誘惑看來是實實在在的,畢竟這個瘋子對她的生活已經帶來了全方位的影響,這就像是用無恥凌駕在法律之上,是一種讓人憤怒的欺凌。看起來,一頓晚飯,稍微讓利,一次有節制的雙贏合作能換來這些,這似乎是一筆很合算的買賣,畢竟喬治沒有要求珍妮損害自己的利益,他只是姿態柔軟地通過提供獨門服務,來維護自己的應得利益。
不過,經過短暫的思考,珍妮還是笑着說,」喬治,非常謝謝你的好意,我並不是那種矯情得連一頓飯都不肯付出的女孩,不過,這件事可能有些不便,畢竟對方是政界人物,我得問過我一個朋友的意見。」
沒等喬治回答,她又提起了《邁克爾克萊頓》的投資事宜,」對了,聽我的經紀人說,我們合作的那個項目投資結構還沒定下來,我最近也正想找你聊聊,如果你有空的話,也許我們能找個時間一起喝杯咖啡——等眼下的風波平息一點以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相信,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她沒有正面解釋什麼,但這樣的暗示反而更讓人想入非非,喬治沉默了一下,有些刺探地疑惑問道,」好,不過我聽說你和克里斯托弗幾乎已經確定關係了……」
珍妮笑着回答,」一杯咖啡而已,克里斯托弗不會介意的吧?」
小小的開了個玩笑,她才壓低聲音,仿佛是解釋又仿佛是爆料八卦地說,」我的那位朋友倒不在乎我尋歡作樂,這不是一段獨佔性很強的關係,不過也不意味着就沒有專屬性了……當然,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都還是秘密,如果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的話,喬治。」
這麼說並不離奇,很多高官的情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在政治這個領域裏,人們就像是中世紀一樣講究純潔的是立場,而不是性關係,一人拜兩山不管在世界的哪個國家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可能引發不測的後果。」當然,當然。」我喬治連聲地說,語氣不由得也多出了一絲敬畏和羨慕,像他這樣自己玩政治的人,對於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幾乎有天然而本能的迷戀,雖然他的年紀比珍妮大,咖位也比珍妮高,但現在,他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有些討好的了,」放心吧,我也只是好意,既然你能自己解決,那麼我就等着你的電話,珍妮弗,對於這個劇本我也有不少想和你討論的地方,也許我們能拉上斯蒂文和西德尼……」
又和克魯尼交談了幾句,並沒有暴露自己對他的不喜歡,珍妮掛上了電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克魯尼的提議其實也是為她指明了一條道路,在警方看似沒能力為她解決這個麻煩的時候,求助於一些非常規手段看來是不錯的選擇。
當然,這件事雖然是她的私人事務,看似她應該找自己的經理人吉姆,但珍妮知道,她還是得問過她身邊的大管家切薩雷維傑里老爺——不單單是因為只有他有能力提供最好的渠道,這件事,她也只有諮詢過他的意見才能放心去做。
#」看起來你把這間臥室佈置得不錯,」切薩雷從一間堆放了各式紙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對樓梯下正在研究咖啡機的珍妮說,」按那個綠色的按鈕,你在打量的那個是奶泡鈕——你知道嗎?我只喝水其實就可以了。」
珍妮有些尷尬地轉而倒了兩杯直飲水,切薩雷則從生活區樓梯里走進廚房,坐上了高腳椅,」所以,克魯尼給你打了個電話。」」是的,」珍妮解釋了一下克魯尼的提議,」但我當然回絕了他——不要露出這種不贊同的表情,我有我的理由。」」我知道,你不喜歡克魯尼。」切薩雷靠在餐枱邊上,珍妮則乾脆坐上了櫥櫃,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裏的一根湯匙——切薩雷的實用主義在這件事上很難纏。」但和你現在面臨的麻煩比,因為你的喜好而失去一個解決問題的機會,我不可能贊成你的做法——所以你就別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了,你打電話讓我過來,需要的就是我的意見,而這就是我會給出的評論。」」從沒指望過你會輕易誇獎我做得好。」珍妮扮了個鬼臉,」不過我沒有答應喬治,並不單純是因為我討厭他,這也是一個理由,當然,但另一個理由是我不信任他,讓喬治穿針引線吃這頓飯不但會讓他掌握一個非常要命的把柄,如果他錄音了呢?如果他安排了一些陷阱等着我呢?更重要的是,讓一個和我根本不熟悉的人為我提供解決途徑,鮑勃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如果我想要對外求援的話,我可以直接給鮑勃打電話,迪士尼手裏不可能沒有能幫的上忙的資源。」」唔。」切薩雷沒有被抓住軟肋的痛楚,反而是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他也是傾向於拒絕克魯尼,只是理由當然不能是可笑的-因為我討厭他-,」很高興知道你還記得這一點,我們依然身處於一個謊言之中。」
為了成功拿到優越的合作條件,當時兩人組合作玩了一場刺激的遊戲,而在當時來看,這個謊言有百利而無一害,珍妮的奧獎關係只對她自己適用,而不管怎麼說,她在幾年內最大的目標也就是刷幾個提名了,這樣的小事靠山不出手那就太自然了。至於幾年以後,等大夢壯大起來,又拿到了迪士尼的股權,靠山到底還存不存在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就說是分手了又如何?迪士尼最看重的始終是珍妮的投資眼光和票房號召力,關於靠山和能量的遐想只是他們的護身符而已。
然而,不論是切薩雷和珍妮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們誰也沒想到,僅僅是幾個月後的現在,珍妮就需要一些政治上的力量來幫忙渡過難關了。當然她可以把一切交給警察,因為一個stalker和一次未成功的死亡威脅,對於一些粗枝大葉的人來說可能的確也不算什麼,未必要出動非正常力量去解決,但不論是對羅伯特求援還是接受克魯尼穿針引線的邀請,都會暴露她其實並不是那麼有辦法的事實,而這件事一旦暴露,在年初的事尚未變冷的現在,珍妮可能就要承受一些怒火和疏遠了。」另外我也不想被卷進政治里。」珍妮補充地說了一句,」我是要演瑪莉蓮夢露了,但這不意味着我會學她一樣,和華盛頓的大人物糾纏不清,在那個層次上,女明星註定只是棋子,想要避免被侮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接觸。」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別看她現在好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克魯尼都要低聲下氣地和她修好,但整個荷里活電影界一年的票房也就是一百億美元不到,算上周邊產業,最多是千億級別的盤子,放在華爾街連個大玩家都算不上,更別說是華盛頓。她在荷里活的確算是個人物,但到了華盛頓大佬跟前,就和當年剛出道時陪羅伯馬歇爾吃飯一樣,主動權完全不在她手裏,只能指望對方別起什麼壞心思——而單純要求性服務在這裏已經不算是非常壞的心思了。
如果克魯尼是說議員還好,開口就是fbi,珍妮就是沒有別的原因也不敢答應啊,最近她也在抽空研究夢露當年的歷史風雲,夢露和甘迺迪兄弟糾纏不清,已經算是玩得很大,而克魯尼號稱要為她介紹的可是走胡佛路線的大佬,這種情報機構線在某種程度上比總統要可怕多了,傳說中當年的胡佛比總統都還有權力,如果這樣的人有一些變態的嗜好,或者把你當成禮物四處送人,你敢拒絕嗎?這種人物的人情是可以隨便欠的嗎?你求的可不是撤銷自己的一張罰單,是要把一個無辜的美國公民私刑殺害或者關入關塔那摩!這件事一旦曝光,你的事業完蛋了不說,說不定還要面臨刑事指控,真正會被送入監獄服刑。
當然了,克魯尼口中的大佬有沒有這份能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大佬,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和她修好,拿她把柄還是坑她一次,又或者只是為了炫耀武力,珍妮都不敢肯定,她也沒興趣去弄清楚,反正她也反炫耀了一把——雖然是虛張聲勢,而克魯尼一直到2014年也都還只是個男明星,沒有徹底轉換跑道去混政壇,她料想他有膽量去求證她的話是否為真的可能也不大,畢竟她已經直言這件事是個秘密,一旦暴露肯定會惹怒大人物,而對於克魯尼這種有意往政壇混的明星來說,這肯定是他極力避免的結局。」這也許就是撒謊的代價吧。」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珍妮有些無奈地說,」這件事本來可以簡單得多的,但現在只能考慮採取迂迴的途徑了——安妮史密斯那邊的反饋還是老樣子嗎?」」我上次打電話問她的時候答案還是一樣,」切薩雷簡單地說,」她也很遺憾,畢竟這案子一開始有很多線索的——但看起來對方的確是個老手,這案子現在已經漸漸變冷了。」
的確,一般來說會做出騷擾行為的stalker都處於社會底層,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逮捕他們並不是難點,真正的難點在於怎麼持續阻止後續騷擾。但珍妮的這個stalker似乎也和他追隨的明星一樣傳奇,在他長達2年的信件騷擾中,居然沒有留下多少能夠追尋到他的線索,郵戳、紙張都不一樣,如果不是筆跡相同,專家甚至都不會確認這些騷擾信出於一人之手,而他留在攝像頭裏的身影也始終只有他的鴨舌帽、兜帽衫而已,在核查了能找到的全部線索都沒法定位到人,媒體關注度減弱,更重要的案件又持續發生以後,警局方面已經逐漸縮減警力,這也意味着案件破獲的機會更為渺茫。安妮是唯一一個還在負責的警官,她對於現在的案情進展也感到十分無奈。」那看來是時候聘請一些有辦法的人了。」珍妮決定地說,」私人偵探,切薩,我說的是一些真正有辦法的私人偵探——你能為我找到嗎?」
私人偵探在歐美有悠久的歷史,比如說知名度極高的福爾摩斯就是私人偵探。不過那終究只是個藝術形象,現在美國的偵探業通常和刑事案件交叉不多,更多的是為經濟犯罪、商業糾紛甚至是家庭糾紛服務,這是個很發達的行業,有些出色的偵探甚至是可以處理人質綁架、恐怖威脅這樣人命關天的大案子,公共警力也認可他們的專業性,聘請其作為顧問的事情時有發生。
商業活動越是頻繁,對偵探的需求就越大,在洛杉磯就有不少知名偵探公司駐紮,彼此間甚至還存在着激烈的競爭。所以在警力幫助有限的情況下,有錢人求助於私人偵探並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不過,正規運營的偵探公司對於雇員有嚴格要求,他們行使調查權的範圍要比警察更狹窄,在珍妮這個警力關注並不缺乏的案件上,一開始並不需要私人偵探介入,而現在警力遭遇瓶頸,找正規的私人偵探也只能說是浪費錢財。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在灰色地帶搞到信息,在更灰色的地帶為僱主解決麻煩的偵探,並不是說要出人命——最簡單的例子,定位了嫌疑人以後,正規偵探社的活兒就到此結束了,但有些有辦法的偵探就能僱傭一些小混混,對這個stalker進行反跟蹤,甚至於對他也做出死亡威脅,這樣的事正規偵探社是絕對不肯為客戶做的,但有辦法的偵探就肯——只要客戶肯給錢。
珍妮雖然並不是很富裕,但這筆錢對她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問題了。她描述了一番自己的需求,」我不能做直接僱傭人——這麼做實在太傻了,也許可以讓傀儡師去做,或者再註冊一家空殼公司,讓傀儡師找到的核心黑客給我們拖出需要的資料,用大數據從網絡找人,配合現實調查,這是我的思路,你認為怎麼樣?」
切薩雷喝了一口水,仿佛在掂量着什麼,他問道,」如果定位了那個人,你想對他做什麼?」」我不希望他有再煩到我或者靠近我的機會。」珍妮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我也不希望私自判刑……我不知道,雇一個人監視他?這樣做應該不需要找太危險的偵探社吧。畢竟,我猜只要做的很巧妙,這也許是並不違法的——你在想什麼?從剛才起,你好像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事實上……」切薩雷說,他仿佛是下了一個決定,」你說的事我已經在做了,上周我和史密斯通過電話以後就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可靠的偵探社。」」啊。」珍妮說,她張了張嘴,又合攏了——最終還是忍不住問,」我是不是不該問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最好別問。」切薩雷回答,他英俊的面龐像是籠罩了一層透明的面具——粗看一切正常,但細看又似乎有輕微的扭曲,使他和以前的自己並不那麼一樣了。」o……ok。」珍妮說,她難得地有些結巴,」ok……」
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複雜和緊繃,珍妮和切薩雷似乎都迴避着眼神交流,珍妮低下頭開始盤點湯匙上的花紋,過了一會,切薩雷打破了沉默。」傑弗森。」他似乎已經找回了自己的冷靜,語調幾乎是刷了嚴霜,」你已經知道了這世界不是彩虹小馬的遊樂園,我相信你也明白,在跨國企業里,偵探部門十分常見,而這世上的無頭懸案其實並沒有那麼多——荷里活並不大,這是六大財團的世界,而它們的規模也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行業巨鱷,不過不管怎麼說,它們都是財團,不論在海外還是海內,台上還是台下,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利益要維護……」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說出這句話對於他來說也不容易,」如果我們還想把大夢做大的話,有些事你必須有所了解——出於安全考慮,你永遠不會站在第一線,不過作為一個領導者,你應該知道你的公司里都正在發生什麼事——當然,幸運的是,大夢是我們兩個人的公司,如果你不希望了解,你也可以選擇不要去問,不論如何,選擇權在你。」
珍妮吞咽了一下,她低聲說,」我……我猜現在我的確沒什麼想問的。」
仿佛是為了給自己辯護什麼,她又加了一句,」當然也還沒到關心這些的時候,是嗎?」
切薩雷點了點頭,他的語調也恢復了正常,」是的,現在我們還遠遠沒到關心這些的層次——關於福克斯,我已經選定了吉米巴特勒,他是一個很合適的對象,這是他的資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把和他的晚飯約在幾天後,這樣我們有望在下周把《阿凡達》的談判推向新的階段——討論完這件事後,我們得談談《邁克爾克萊頓》的項目進度了……」
在他一如往常的公事語調中,屋內的氣氛似乎已經完全回到了珍妮熟悉又習慣的調調上,但她無法約束自己調整情緒模式,專心致志——珍妮情不自禁地思考着切薩雷的暗示,沉浸在想像之中:那些人會如何對付那個嫌疑人?怎麼讓他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已消除威脅-?而這個人畢竟還的確威脅了她的安全,如果大夢真的走到了她期望中的高度的話,珍妮再天真也不會相信,大公司清除掉的障礙物都真的活該被清除……
看過《邁克爾克萊頓》的劇本已經有一陣子了,珍妮也試着在演藝空間裏琢磨過劇本,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找到了凱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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