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淺笑醉雲州 第七十一章:乖,叫我的名字

    雪苼知道,今天她是逃不掉了。

    身體陷入綿軟的被子裏,她手緊緊抓着身下的真絲床單,僵硬而緊張。

    赫連曜那雙像夜空一樣深邃黑沉的眼睛看着她,並沒有跟往常那樣粗魯冒進,只是看着。

    雪苼給他看的喉嚨發乾渾身發軟,就連出口的聲音都有點發飄,「少帥,你看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雪苼唇瓣上,聲音低沉而魅惑,「叫我名字。」

    雪苼給他撩的心尖兒一抖,「赫連曜。」

    赫連曜眉頭一皺,跟着撈起她的下巴,又細又密的吻着她。

    他說:「小乖,你真美。」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從屋檐上滴下來,跟雪苼的嚶嚀高低起伏,婉轉魅人。

    一夜春情無限,花濕錦官城。

    雪苼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悠悠醒轉,腦子裏迷迷糊糊的,身體的疼痛卻清晰的傳到她腦子裏。

    「好疼。」抓住手邊的真絲床單,她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哪裏疼?」

    轉頭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笑面。昨天某些清晰的畫面傳到腦子裏,她說話有些結巴,「少,少帥。」

    赫連曜緊緊捏了她一下,「叫我什麼?」

    雪苼嘴唇動了好幾次,她知道昨晚他逼着她哄着她,哥哥親老公都叫過,但是現在是青天白日的,她喊不出來。

    赫連曜翻身把人給壓住,「昨晚叫的挺好,還是需要我幫你恢復記憶?」

    昨晚。

    想起昨晚,她已經頭皮發麻,感覺抱住他的脖子哀求,「阿曜,我不要了。」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赫連曜眸色變得很暗,懷裏滑膩溫軟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抱着這麼個惹人疼的小可愛,赫連曜把持不住。

    況且,他向來也不是什麼克制的人。

    雪苼的驚呼更讓赫連曜的肌肉繃緊了好幾度,她眼睛裏含着細碎的淚光,啞聲說:「疼。」

    男人吻着她的眼角。「小乖,哥哥疼你。」

    此疼非彼疼,赫連曜你住手!

    一日之計在於晨。赫連少帥用實際行動完美演繹着

    大清早的又糾纏了兩次,臥室一次,抱着去暖泉的路上又一次,好容易把人洗乾淨放在床上,他還痴纏着她,「小乖,跟我說再見。」

    雪苼伸手給了他一巴掌,「滾。」

    吃飽喝足的男人分外好說話,這樣程度的打罵他只當閨房樂趣。但是他要的再見沒要到,不由分說就把人給拉起來,深深的一吻。

    幾乎要窒息他才放開,看着雪苼酡紅的臉蛋兒他覺得很滿意,又忍不住用下巴去廝磨。

    雪苼煩透了他,這個男人房事不知道節制更不懂溫柔是何物,雖然自己早給他破了身,但是好歹昨天也是第一次,剛才她去洗澡的時候看到都出血了,求着他不要可是還沒有逃脫,現在她只對他充滿了厭惡。

    終於走了,屋裏才安靜下來。

    雪苼腦袋沉痛渾身酸痛,也顧不上想別的,就沉沉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有感覺到有人在碰她,似乎有什麼清涼的東西在塗抹,她毫無意識出於本能的婉轉嚶嚀,倒是讓上藥的人又起來一身的火。

    赫連曜方心說這女人真嬌氣,不過她的嬌氣他也很喜歡。

    雪苼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她懶懶的起來忽然想起件事情,慌忙從床上跳下來。

    腳一落地,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小腿抽搐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嘶嘶的抽着氣兒坐在梳妝枱前,拿開一層一摞的盒子,終於從底下找到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她從裏面拿出一粒藥丸,先把東西收拾了再挪到外間倒了一杯水,用水把藥吞服下去。

    簾櫳一挑,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來,他問她:「起來了?」

    雪苼的手一抖,一口水全嗆出來。

    她拼命咳嗽,一張小臉兒憋的通紅,赫連曜忍着笑給她拍打,「慢點喝。」

    雪苼拍拍胸口,確定藥丸是咽下去了才敢開口說話,「你嚇死我了。」

    赫連曜挑眉:「一般做虧心事的人才害怕,說,你做什麼了?」

    雪苼心頭一顫,莫非他看到了?

    可馬上她又否定,這根本是自己嚇自己,不過想想也是驚險,幸好把裏面的東西都收拾了,要是給他看見麻煩可就大了。

    她故意不去理他,一杯水慢慢喝,卻給他一把把水杯奪過去,放在桌子上。

    雪苼滿嘴苦味,不想喝杯水都被他剝奪了,頓時不悅的擰起眉頭。

    「你看什麼?」

    赫連曜按着她坐下,然後揚聲道:「小喜。」

    小喜一身利索的出現,她手裏端着個銀質大托盤,一樣樣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奶茶、蛋糕還有雞蛋布丁,你去哪裏買的?」雪苼一天沒吃飯了,看到這些可愛的西點頓時胃口大開。

    赫連曜咳了一聲,「自然是外國人的飯店裏,中午去吃飯他們說你經常跟莫長安去吃這個,就給你帶了點回來。」

    雪苼叉了一口蛋糕塞到他嘴巴里,「謝謝少帥。」

    他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情願,「太甜了。」

    雪苼伸出舌間在叉子上舔了一下,「不會呀,奶油不膩味道也不是很甜,剛剛好。」

    「是嗎?」赫連曜盯着她掠過叉子的粉色舌尖眸光一黯,跟着捧住她的臉就親上了。

    「唔,放開。」雪苼好生窘迫,小喜還在呢。

    小喜羞得趕緊退下,都要長針眼了。

    赫連曜放開她,「什麼味道,你嘴巴里怎麼有股苦味?」

    雪苼忙抿唇把他渡過來的奶油吞掉。有些心虛的說:「哪裏有,我還沒刷牙洗臉呢,我去了。」

    赫連曜抿着舌尖,的確是類似藥的苦味。

    雪苼快速的刷牙洗臉又換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坐在沙發上,先拿起奶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熱剛剛好,暖暖的甜味讓她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赫連曜剛才不在,這會兒又出現在她面前,手指里夾着一根雪茄,坐在她身邊的沙發扶手上。

    雪苼抬起頭。嘴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的說:「陳逸楓最後怎麼處理的呀?送警察局了嗎?」

    赫連曜替她把鬢邊的頭髮掠到一邊去,「當然沒有,廳長那麼好面子的人。」

    「那怎麼辦?不會讓女兒嫁給那個混蛋吧?」

    「定了,下個月的婚禮,不過要陳逸楓拿出二十萬大洋的聘禮。」

    雪苼眼睛瞪得老大,「獅子大開口呀,那陳逸楓給嗎?」

    「自然是給,要不他就要下大獄。」說完,赫連曜把一張薄薄的紙推給她,「給你。」

    雪苼低頭,「是金粉閣的地契?你不會花了二十萬買的吧?」

    赫連曜冷笑。「我有那麼傻?這是他感謝我保他無虞的禮物。地契到手,你也別鬧騰了,昨晚張副官差點。」

    雪苼噗的笑了,她把地契收起來,然後小手搭在赫連曜膝蓋上,「少帥,你可幫了我大忙,要我怎麼謝你呢?」

    赫連曜眯起狹長的眼睛看着她那雙白嫩的小爪子:「就因為這地契能讓雪苼小姐以身相許?」

    「我不是說這個。你把廳長的二小姐送入陳家,依着她的身份和脾氣定然不能做到時候三個女人糾纏着陳逸楓,他還不被纏死?」

    「最毒婦人心。可能會把他給用老鼠藥毒死,也可能和姦夫一起把他給殺死,也可能」

    赫連曜含着一口煙堵住了她的嘴巴,煙霧散盡他的笑意卻不散,對咳個不停的雪苼說:「小騙子,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廢這些周折。」

    雪苼搖搖頭,眼睛變得水蒙蒙的,「你做了就等於仗勢欺人強取豪奪,我自己拿回來的就不一樣。」

    「好,隨便你,別吃那麼多,一會兒去吃飯。」他把她抱在膝頭,細細把玩着她那雙如玉的小手。

    雪苼看着小手被他大手握住的樣子,心知他對自己好不過是因為床上嘗到了甜頭,可是他對自己的寵愛又能有多久?

    正在這時,小喜在外面說:「夫人,玉坊的人把東西送來了。」

    雪苼皺起眉頭,「這麼快,送進來。還有,小喜你不是叫我小姐嗎?怎麼改口叫夫人了?」

    小喜把盒子放下並不說話,她看看赫連曜意思是他讓自己改口的。

    雪苼讓她下去忙,然後當着赫連曜的面兒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一對鴛鴦玉佩相對而放,正好組成一個漂亮的同心圓形狀,雖然玉料普通,但也通透可愛,十分精美。

    赫連曜目光涼涼的落在盒子上,「你想要自然可以買更好的,這個太過粗糙。」

    雪苼拿來一隻放在掌心裏揣摩,「我不覺得呀,給你看這個。」

    說着,她解開衣扣,從脖子上取下個一模一樣的玉佩來。

    這只在她手心裏發着柔潤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雪苼搖搖頭:「贗品就是贗品,一比就知道了。」

    赫連曜揚起眉,「你這是幹什麼?」


    「你記得上次玉玉要挾我就是要這個東西。我看不透,這個東西雖然值錢也不至於敢在少帥府里搶劫吧?你幫我看看,這裏面有什麼玄機。」

    她把真的玉佩送過去,然後仰起臉很認真的看着他。

    赫連曜翻來覆去也看得很認真,末了還給她,「沒看出來。」

    雪苼把下巴墊在他腿上,仍然是一派有商有量的口吻,「以前看畫本子或者茶館裏聽書,有什麼哪個皇帝留下的寶藏藏在寶劍寶刀里。可是我這玉也藏不下東西呀,要不是因為是長安的媽媽留給我的信物,真想砸開看看。」

    赫連曜推開她的頭站起來,「故人的東西還是留着的好。」

    雪苼也跟着站起來,「但是我不懂為什麼玉玉非要搶奪,當時你要是不一槍把她打死,我就可以」

    他看着她,黑眸里滿是嘲諷,「我不把她打死,死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信她有那麼大的本事,其實你知道她的圖謀對不對,要不你不可能那麼巧的時間出現。」

    赫連曜薄唇緊抿想說什麼又輕嗤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雪苼好不容易把這個問題攤開了,她怕以後沒有勇氣也沒有幾乎,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聲音有些急促,「赫連曜,我再問你一次,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為了玉佩?」

    赫連曜推開她,冰冷的眸子黑的嚇人,「尹雪苼,乖乖守你的本分,別以為我睡了你就一步登天,我可以給你什麼也一樣可以收回,你不過是個暖床的而已。」

    她往後一退跌倒在沙發上,他的話,是實話,但還真是難聽呀!

    赫連曜很不開心,剛幫着她辦成了大事,這個沒心肝的小東西就拿那破玩意兒來試探他,果然是不吃虧又狡猾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汽車聲,是他連晚飯都不吃離開了,一直到了半夜都沒有回來。

    雪苼開始還很緊張,她那處疼得厲害,害怕他今晚又要來,後來慢慢睡着了,半睡半醒間好像感覺到身邊躺了人,可是早上醒來身邊又是空蕩蕩的。

    她撿起扔在地上的襯衫,一股子濃郁的香水味,他竟然去找噴香水的女人,難道不怕過敏嗎?

    她知道他是生氣了,不過這樣也好,她還是真是害怕他那個孟浪勁兒。也許在外面被別的女人榨乾精力,回來就可消停了,她可以修養一下。

    雪苼在家休養了整整三天,三天後她拿着地契去找了紅姨,倆個人開始謀劃大計。

    要開歌舞廳在雲州還是第一家,紅姨大包大攬讓雪苼等着拿錢,雪苼卻把地契折好放在自己口袋裏,「紅姨,這個地契是少帥送我的,但是土地咱隨便使用,沒存在什麼費用,權當少帥入股了。」

    紅姨心裏說好個厲害的小蹄子,她這樣也算留了一手,以後金粉閣再值錢自己也沒法子把她給踢開,更何況她搬出了赫連曜的名頭,分明就是要壓着自己。

    但是,兩個人有着切實的利益關係,紅姨陪着笑說:行,現在紅姨什麼都聽你的。但是這要開歌廳,還得有個能震住場子的人出面才行,這個恐怕還得你去求求少帥。」

    雪苼心說我都有三天都沒見到人了,但是為了生意她只好硬着頭皮應下來,「好,我去說。」

    紅姨笑的猥瑣,「這就是枕頭邊兒吹吹風的事兒,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什麼都簡單。」

    雪苼在心中哀嚎,就算我現在想伺候了也得見到人呀。

    既然家裏見不到他,雪苼決定主動出擊,去督軍府找他。

    去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誠意來,她去買了很多瓜果點心,親自送上了門兒。

    畢竟雪苼還是不慣求人,臉皮也因為沒抹粉變得更薄。都到了門口她心裏打退堂鼓,有心讓小喜把東西送進去自己留在這裏等候。

    可是轉念又一想,人都來了錢也花了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不行,這不是尹雪苼的風格。

    她手裏拎着糕餅跟小喜走進去。

    少帥的勤務兵見到了她忙迎上來,「夫人,您來了。」

    雪苼微微一笑:「少帥呢?」

    「他在書房裏。」

    「那好,我自己過去。」

    雪苼連小喜都沒讓跟着,自己拎着東西走到了門口,她故意提了很多,就是想來點苦肉計。

    手貼在門上剛要打開,忽然聽到裏面赫連曜說:「金粉閣的老闆還是不肯說搶那個玉佩做什麼?」

    不是雪苼要偷聽。只是她聽到玉佩後全身僵硬,赫連曜果然是兩面三刀的小人,在她面前裝的若無其事,回頭又來審問金粉閣的老闆。

    只聽張副官回答:「不說,用了刑也不說,這個女人嘴巴很硬。」

    「換點手段,不是我說你,就你那兩下子連女人都拷問不住。」

    「少帥您指教。」

    雪苼正聽着出神,沒地方手裏的裝蘋果的袋子碎了,咕嚕嚕滾了出來。

    「誰。」張副官低喝一聲,一推開門看到雪苼蹲在地上撿蘋果。

    「夫人?」

    雪苼笑容僵硬,「張副官。」

    張副官忙蹲下幫着她撿,三兩下把蘋果都放進袋子裏,而這整個過程,赫連曜都冷冷的看着,一言不發。

    雪苼拿了一個蘋果給張副官,「謝謝您,吃蘋果。」

    張副官說了聲謝謝接過蘋果,在少帥的眼睛裏的飛刀扔過來之前趕緊逃走。

    張副官走了,雪苼卻更覺得尷尬。

    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在赫連曜的桌子上,「我給你送點吃的來。」

    赫連曜目光淡淡的,「這裏是辦公的地方。」

    「辦公也需要吃飯呀。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回家吃飯了?」

    赫連曜並不回答她,他把她買的東西都拎到一邊去,自己則低頭看文件。

    雪苼咬住了粉唇,雖然覺得委屈,但是來的時候就該明白要面對什麼,他沒把她趕出去就是好的了。

    大小姐跑到一邊的矮桌上拿起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有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笑着跟他說:「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赫連曜連頭都不抬,仿佛他的文件能看出個花兒。

    削蘋果這樣的大事雪苼還是第一次做,她笨拙的拿着刀子,緩緩推着一大片果皮沿着一個十分彆扭的方向前行。

    她覺得。這個時候可以來點苦肉計什麼的,比如割傷了手。

    這麼想着,她啊了一聲,果然是割傷了。

    血迅速把蘋果的果肉染成了紅色,她見他還是沒抬頭,只好可憐兮兮的說:「我割到手了。」

    「張副官。」赫連曜喊了一聲。

    也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裏的張副官瞬間出現,「少帥,您有什麼吩咐。」

    「帶她去找軍醫包紮傷口。」

    張副官一看雪苼皺巴巴的小臉兒和捏着的傷口不僅失笑,「夫人,您這傷口也太浪費我們軍醫的紗布了。」

    雪苼正疼的眼淚汪汪,她恨不能也給張副官來上一刀。說好的泡妞高手呢,就這樣泡,不被打死才怪!

    跟着張副官去找軍醫包紮了傷口,再回去卻發現赫連曜不在辦公室里。

    雪苼坐下,喊了勤務兵給倒杯茶。

    她趁着勤務兵送茶的空檔問:「少帥呢?」

    勤務兵忙說:「少帥去牢房審犯人了。」

    雪苼站起來,「帶我去找他。」

    勤務兵忙攔着:「您別去了,裏面氣味不好又髒。」

    雪苼莞爾一笑,「那有什麼,你們少帥還讓我在大牢裏住過呢,這臨時的審訊室算得了什麼。」

    雪苼說這話可以說是大話,她並不知道審訊室有多可怕。滿嘴巴胡說而已。

    等靠近了,一股子陰氣里夾着血腥氣,渾身就覺得陰寒不舒服。

    再走的近些,就看到紅色的蒼蠅開始出沒,才剛過了三月,這裏竟然有了蒼蠅還是紅色的。

    雪苼問:「這些蒼蠅好怪。」

    到了這裏,勤務兵說話都壓住嗓子:「這是染上血了。」

    雪苼閉緊了嘴巴,她覺得腿肚子一陣陣抽筋,有點怕。

    雪苼跟着勤務兵來到了一件審訊室門口,漆黑的鐵門緊閉,門口站在兩名只穿着褲子的彪形大漢。樣子很嚇人。

    雪苼能聽到裏面傳來慘叫,聲音尖細,應該是女人的。

    赫連曜關了金粉閣的老闆這麼久沒審沒放,到底是因為什麼,也是因為玉佩的秘密嗎?

    勤務兵說:「夫人,您要進去找少帥嗎?我給您通報一聲。」

    雪苼忙搖頭:「算了,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害怕。」

    勤務兵心說你們女人真麻煩,要來的也是你害怕的也是你,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點不耐煩,「是。那我帶您回去。」

    雪苼心裏翻滾,她慢吞吞的走着,「這裏守衛好森嚴,是怕犯人跑嗎?」

    勤務兵叫石頭,是個挺機靈的半大小子,他跟雪苼說:「進來這裏的人半條命都沒有了,哪裏能跑呀,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劫獄。」

    「謝謝你,我懂了,那如果別人要進去,就比如張副官他們是可以隨便進去的嗎?」

    「張副官當然可以。別人要進去必須是少帥批准,要拿着蓋着少帥印鑑的條子。」

    「印鑑?」雪苼經常見,赫連曜有時候在家批覆文件,末尾就會蓋上紅紅的印鑑,這個他會放在哪裏。

    石頭覺得少帥的老婆很好看說話又客氣,心裏也有幾分歡喜,便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還加了一道解釋:「少帥一般會隨身攜帶,方便使用。」

    雪苼手指摩挲着茶杯,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嫣紅的下唇,心裏暗暗的想,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拿到赫連曜的印鑑。

    「你怎麼還沒走?」高大的男人推門而入,帶着一身的血腥氣。

    雪苼站起來,吶吶着不知道說什麼,「我」

    赫連曜皺着眉,伸手就解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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