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淺笑醉雲州 第四十八章:小妒婦,我是你男人!

    「什麼?為我?你耍我有錢嗎?」

    雪苼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覺得他是得了失心瘋,或者,是他覺得她太傻,這麼幼稚的理由都會相信。

    赫連曜墨黑的眸子閃了閃,掠過一層寒意,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心裏那個秘密,還不能告訴她。

    「所以,既然有人刻意要讓我認識你,要讓你接近我,那我就如他們所願,況且,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他一說這個,雪苼又想起了他們之間的大仇,那根變態的指頭現在正捏着細瓷酒杯看起來十分的可惡,她推開碗筷站起來,「我吃飽了。」

    「站住,碗裏不許剩飯。」

    尹雪苼已經裝夠了乖巧,她梗着脖子,大小姐的脾氣十足,「我不,你又不是我爹。」

    赫連曜也站起來,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是你男人。」

    「男人又怎能樣?我不吃飯你還打我不成?」

    赫連曜低下頭,菲薄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我草你。」

    雪苼美眸里光波流轉,「還用你的手指頭?少帥,養傷要緊赫連曜你」

    男人盯着她一張一合的緋色唇瓣兒,極兇悍的吻上去。

    雪苼也就是一張嘴,給他一親立刻就慫了,她渾身僵硬雙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把人推開。

    男人的手抓住她亂動的小手,抱着她就壓在了門板上。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所有的抗拒都變成了小情趣,被百般玩弄着,她發出小貓一樣柔軟的啜泣,「我不敢了,我去吃飯。」

    男人的氣息里有酒和新鮮的煙草,包裹住她柔軟的小嘴時候,她嘗到了那股子辛辣。

    低沉的聲音,徐徐灑落在她耳畔,透着幾分慵懶和青色,「不准去,我吃你。」

    車子裏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他的親吻和觸碰都讓她雙腿虛軟,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只好緊緊攀住了他的身體。

    他的笑他的氣息放大在耳畔,他的撩撥他的挑逗讓她崩潰。

    聽到褲鏈拉開的聲音,接着他壓抑的聲音響起而耳畔,「把腿抬起來。」

    雪苼驟然驚醒,她被提起的一曲,剛好頂在他的傷口上。

    那張英俊的面孔驟然繃緊,黑瞳里的痛苦無法掩飾。

    「尹!雪!苼!」

    門被砰的撞開,張副官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進退,他雙手捂着眼睛,「少帥,您怎麼又要提槍上馬?軍醫說再用會廢掉。」

    赫連曜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全是冷汗,那雙握緊的手青筋猙獰關節發白,他拔槍就沖張副官腳下開了一槍,一個滾字幾乎是從喉骨里蹦出來。

    張副官魂兒都給嚇沒了,他跳着腳往外逃,一邊關門還衝雪苼喊:「雪苼小姐,您管着少帥點呀。」

    呆愣的雪苼顫巍巍的迎向他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咬着唇指指他傷處,「你那個,流血了。」

    「滾出去。」他煩躁的抓起褲子,轉身坐在椅子上,厚實的胸膛不斷起伏。

    雪苼聽到他也讓自己出去,趕緊往外走,可是手抓到門又覺得不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又恢復成跟她去叫吃飯時候的樣子,那蹙着的眉頭,是因為疼嗎?

    她咬了咬下唇,又走回去,蹲在了他身邊。

    小手摸着他的手背,就跟那天在鋪子裏一樣,她眨着密長的睫毛軟軟的問他,」很疼嗎?對不起!」

    赫連曜一手撐着頭眯着眸子斜斜看着她,「尹雪苼,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你我都說了我不喜歡被強迫。而且你在車上弄得人家很疼,少帥你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難道我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前面說的還行,他聽了還算受用,可是後面她存心就是要氣死他!

    摁摁兩邊的太陽穴,他懶得再跟她計較,「出去。」

    雪苼看看他,只好站起來。

    馥郁的香氣漸漸變淡然後就是關門聲,他慢慢張開了眼睛,那個小沒良心的果然跑了。

    「養不熟的小白眼兒狼。」他低低的罵了一句,又捏了捏眉心,他覺得自己的體溫很高,大概是發燒了。

    少帥發飆,自然是閒雜人等不敢靠近,屋裏除了他粗重的呼吸再沒有了別的聲音,有種孤獨的寂靜。

    忽然,門咿呀一聲被推開,聽着細碎的腳步是尹雪苼又回來了,他忙閉上了眼睛。

    雪苼放下手裏的臉盆兒,又蹲在他身前,小手放在他大腿上輕輕動了動,「少帥,軍醫不在了,我找了藥和繃帶,我來給你包紮傷口。」

    他手遮着眼睛,忽然陰鷙的笑,「你知道軍醫哪裏去了嗎?」

    雪苼左右研究他的傷口,心想這褲子脫的也夠尷尬,所以漫不經心的說:「張副官說有任務。」

    「他和我的警衛隊回博州了。」

    「奧。」雪苼淡淡的應了一聲,忽然又覺得不對,不由得停下手裏的動作去看他。

    他拿開大手,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來,輕飄飄的盯着雪苼,充滿磁性的嗓音說出的話字字是血,「對,他替本少帥送死去了。」

    雪苼的手一顫,紗布掉在了裙子上,她忙撿起,淡淡的垂下眸子。

    他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你怎麼不好奇?」

    她把溫水裏洗過的手巾擰乾,然後單手去扒他的褲子,「這有什麼好奇的,你殺人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軍醫長得身量模樣跟你有幾分相似,他們這一去自然是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你在余州就少了危險。」

    赫連曜眸子裏流轉着淡淡的讚賞,「還不算笨。」

    「可是少帥」雪苼猛地把毛巾按在了他的傷口上,「明知是死你卻還讓他們去。你可有把他們當成了戰友兄弟?」

    那裏的肌肉突突跳動,他咬住牙關冷笑:「戰友兄弟?他們在我赫連曜眼裏不過是替我打仗的人肉武器。」

    「殘暴。」

    「小乖,你也不錯,讓我疼你開心,這就是殘暴。」

    她把白色藥粉灑在他創口上,揚起的嘴角有幾分得意,「以暴制暴,這是你說的。」

    他微微舒了一口氣,「學的到快。」

    因為剛才光生氣了雪苼沒顧上害羞,看到看着他古銅色的肌膚,臉後知後覺的熱了。

    他忽然伸手去摸,「臉紅了?」

    雪苼自然不能給他看扁了。往一側黑漆漆處瞧了一眼,她拿毛巾一裹,「可要老實了,否則就廢了。」

    「你」他劍眉一揚,伸手就把她給拉到腿上。

    她卻蝎蝎螫螫起來,「你這人,剛包好,別動。」

    他額頭廝磨着她細嫩的臉龐,「真冰,給我涼涼。」

    這一碰,雪苼知道他是發燒了。

    她皺起眉,本來以為這殺人魔王刀槍扎不進去的一張皮。卻沒有想到這麼嬌弱,要是現在弄點砒霜什麼的毒死他算不算為民除害?

    她把手放在他額頭,「這算不算報應?你殺的人來找你報仇。」

    他懶洋洋的任由她摸着,眉目淡漠如冰,「小騙子。」

    雪苼不明白自己騙他什麼,頓時失去了興趣,「我去問問有沒有退燒的西藥,你這樣不行。」

    「我死了,你為民除害。」

    雪苼摔開他的手,「我怕你死了你那個忠心的副官殺了我陪葬。」

    他抱緊了她,「別走,讓張副官來送。」

    雪苼喊了張副官。手頭卻沒有任何消炎藥,這次來余州也是為了弄到盤尼西林,雪苼只好讓張副官把這彆扭傲嬌的少帥給弄到房間的大床上,然後擰了手巾把子給他物理降溫。

    她忙活了大半個晚上,他的燒才褪下來,她累的躺在他身邊不想動,看到近在眼前一管筆挺的鼻子覺得人生詭異,難道她不是該恨他恨到死嗎?為什麼還要照顧他?

    早上,晨霧散盡,窗外一樹海棠滾着露珠格外的新鮮,張副官遠遠看着自覺也成了騷人墨客。

    他看海棠是假看少帥的房間是真,這大半天了少帥還沒起來,昨晚沒被那女人又勾

    「張副官,您在看海棠呢。」清冷冷的聲音又夾着幾分低啞,聽起來格外的舒服,張副官忙鞠躬問好,「雪苼小姐,您醒了,少帥還在睡嗎?」

    雪苼用手挽着一捧亂蓬蓬的長髮,「嗯,他鬧騰了大半個夜晚估計是虛了,他這燒估計要反覆,我們還是早些進城找大夫。」

    虛果然是少帥的女人,形容他的詞也這麼的,咳咳,與眾不同。

    張副官今天收拾的很漂亮,因為不戴軍帽頭髮用生髮油還抹出格花尖兒,不過因為不太適應,總要用手去碰,他又碰了一下才說:「那是,等少帥醒了我們就走,說不定還能趕上午飯。」

    赫連曜躺在床上,把他們的對話一個字都不落的聽了進去。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敢說他虛,要不是看在昨晚她照顧了一晚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

    幽馥的香氣鑽到鼻子裏,他把臉用力埋在枕頭裏,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她昨晚睡在自己身邊,該死,他竟然不知道。

    雪苼推門而入,看到他醒了便笑着說:「剛好,你起來吃點粥,張副官說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赫連曜坐起來,他皺眉上下打量着她,「你這衣服哪裏來的?」

    「怎麼了?」雪苼低頭去看,她身上穿着一件奶黃色有暗紋的絲綢旗袍,做工細緻合體,掐腰開叉,緊窄的袖管下露出一截粉白的藕臂,嫩生生的,就像一朵光月下的梔子花。

    赫連曜皺起眉頭,她就穿着這樣的衣服跟張副官在外面說了半天話,真是無恥。

    雪苼不樂意,「為什麼要換?這件可比你以前給的那件有眼光多了,我覺得好看。」

    男人不悅的神色已經很明顯,「去換了,還要我說第二遍?」

    雪苼驟起眉頭,「好好。您最大,您說的算!不過你先告訴我應該穿什麼,省的我換的又礙您的眼。」

    「男裝,你穿男裝就挺好。」

    雪苼一愣,他不該是有什麼惡趣味吧,讓她穿男裝!


    張副官也不知道從哪裏給她倒騰了一皮箱的衣服,除了旗袍裙子,還真有褲裝,她選了一條淺灰色西褲紫紅色真絲襯衫,外面套了件時髦的風雨衣,長發盤好戴了頂呢帽,很時髦的一個西洋女郎模樣。

    她這一身兒出現在餐桌上張副官眼前一亮,他對雪苼說:「雪苼小姐,這衣服也就您穿,剛從法國過來的洋貨。」

    赫連曜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粥,腦子裏卻全是雪苼亭亭玉立的影子,他有些惱,大喊一聲,「張副官。」

    「呦!少帥,您別喊我張副官,不是說好了要叫張管家的嗎?」

    「滾出去,跑十圈兒後出發!」

    張副官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多話。

    雪苼在他對面坐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少帥,我這樣穿您還滿意?」

    「難看。」

    雪苼也不生氣,「難看你可以選擇不看,而且我覺得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你」

    「少帥吃飯。這蔥油餅做的很酥脆,你要不要來一口?」

    赫連曜不看她,默默的端起自己的碗。

    離開農舍的時候雪苼數了數,赫連曜身邊只剩下個警衛。

    他們一共個人,在午飯前進了余州城。

    余州,在北方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因為這裏是歷代君主的行宮,所以比雲州更加的氣派和宏偉,它一直以龍脈的存在成了各路軍閥的爭奪之地。幾年前,余家軍終於拿下了這座城,成為北方勢力最大的軍閥。

    赫連軍是稍次於他們的存在,但是近幾年余家軍鬧了幾次內亂,聽說少帥又是個病秧子,實力大大下降,但是赫連軍因為有個魔鬼赫連曜,一路摧城拔寨拿下不少地盤,這勢力越來越大。

    勢力越大自然敵人越多。軍閥之間也講究的是近交遠攻,赫連軍和余家軍一直是宿敵,他赫連少帥這樣大搖大擺的上人家的門,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但是赫連曜向來不會低調,一來就住進了余州最豪華的飯店,寶月大飯店。

    他的身份是商人連城,帶着太太來余州談生意,看病。

    寶月大飯店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其中不乏洋人,甚至門口站崗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雪苼心裏發怵,赫連曜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他們一行人剛進入飯店,就給一個人攔下。

    這人長得一般有兩撇小鬍子,但自覺自己很瀟灑,穿着一身條紋的戧駁領西裝,還很嬉皮的露出花襪子,標準的港島人打扮。

    張副官怕赫連曜毛了,忙擋在前面說:「這位爺,您是怎麼個意思?」

    這人一把推開張副官,指着赫連曜說:「這不是連城兄弟嗎?我們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了,喲,身邊這位美人是哪來的交際花?」

    赫連曜擋住了他伸過來毛爪子,「宋先生,這是賤內。」

    聽說是人媳婦,宋至臣立刻收起輕佻的嘴臉,摘下帽子學着西方人放在胸前,「原來是弟妹,在下宋至臣,跟連城兄是朋友。」

    赫連曜一改往日的酷寒冷淡,在雪苼耳朵低低的說:「宋先生在港島開銀行,是個大銀行家。」

    雪苼微微笑着打招呼,「宋先生好。」

    宋至臣忙謙虛:「連城兄客氣了,你們怎麼也來了余州?」

    赫連曜跟他打太極,「自然是聽到宋先生在這裏來找您貸款了?」

    「連城兄說笑了你們家賣的是黑金子,哪裏看上我那點兒小錢兒,晚上我做東,一起吃個飯,可一定賞光。」

    赫連曜微笑:「那就讓宋先生破費了。」

    辦了入住手續,因為是夫妻,他們自然要住一間房。

    進入豪華的房間,雪苼往柔軟的大床上一坐,摘了帽子學着宋至臣的油腔滑調,「連城兄。」

    赫連曜一臉淡然:「他是我前段時間在港島認識的商人,不過他也是餘思翰的娘舅。」

    餘思翰就是余家軍那個病秧子少帥,雪苼嚇的捂住了嘴巴,「你這不是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嗎?萬一給人認出來怎麼辦?」

    赫連曜往床上一躺,「涼拌!」

    「你?」雪苼氣的撅起嘴巴,她在他身後比劃了幾下,特別想踹他的翹屁股。

    「老實點兒。」他背後就像長了眼睛。

    雪苼摸了摸床上的真絲床單,很嚴肅的聲明,「我睡床你睡地下。」

    哼了一聲,他寒着一張精緻的臉不理會她。

    雪苼用腳踩踩地上厚實的羊毛毯子,「那我睡地上你睡床,這總行了吧?」

    赫連曜忽然起來,站在她面前指指自己的脖子:「給我換衣服。」

    「換什麼衣服你又不睡覺?」

    「睡覺?你想?」他忽然傾身過來,雙手撐在雪苼兩側的床墊上,把她給困在胸膛里。

    他俯身看着她,唇瓣兒幾乎貼在了她臉上,「就這麼想我睡你?」

    雪苼咬着唇壓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曲起一條腿慢慢向後退開,「你別逞能,想睡我你也得有那個力氣。」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看來雪苼小姐真的不懂,你以為睡就非要用那裏?我一根手指一張嘴,讓你舒服的找不到北。」

    雪苼挺恨自己,按理說他這麼隱晦又不要臉的意思一個千金大小姐不應該懂,偏偏拜莫長安這個小妖精所賜,她歲就看了金瓶梅玉蒲團這些,他的意思她竟然一聽就懂了。

    耳廓泛紅蔓延到臉上,她的眼皮都燒成了粉紅色,咬着唇把頭轉到一邊兒,拒絕看他那張蠱惑人心的臉。

    可是,偏偏就看到了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的食指很長,應該超出了普通人的範圍。

    那天,他就是用這跟手指

    雪苼腦子裏嗡的一下,就跟灌進海水一樣耳朵都轟鳴,一時間她手忙腳亂,又推又扭的不知道幹了些什麼。

    等她回過神,卻發現已經躺在了赫連曜身邊。

    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按着她的頭禁錮着,「好了,別鬧,我現在這個身體伺候你不了,以後也不准給我鬧,我不娶妾還不成嗎?」

    雪苼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在做戲。

    進城之前張副官都說好了,少帥的傷要說是雪苼所為,她因為爭風吃醋錯傷了自己的男人。所以才要來余州的協和教會醫院醫治。

    看他這麼快就進入角色,雪苼輕嗤,「張副官的這個理由人家會信嗎?你這樣的人要是哪個女人敢打你不早就剁碎餵狗了?」

    赫連曜修長的手指摸着她的頭髮,「你就打過我。」

    壞了,雪苼暗罵自己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不算,都沒傷到你。」

    他忽然鬆開她,「給我脫衣服。」

    「怎麼又脫?乖,我怕你着涼。」

    赫連曜眼神一黯,雪苼發現了他壓下的脾氣。

    「脫衣服是給你看看傷口。」

    雪苼哪裏敢看,她用手給他捂着胳膊。「好了好了,都不疼了,我以後都不敢了。」

    她仰着的小臉兒姣好美麗,乾淨的眉宇間帶着一點撒嬌的樣子,撅起的嘴巴更是粉嫩嫣紅,讓人想去採擷,赫連曜喉骨上下滑動,過了一會兒才移開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吊燈。

    他老實了雪苼也不敢造次,偷偷的從他身上爬起來,不經意卻瞥到了腰間,那裏

    她慌忙滾下床,嘴裏喊着要整理衣服,卻藏到了洗手間。

    有人敲門,是酒店的服務生來給收拾行李。

    寶月大飯店什麼都仿照西方來,就連服務生也穿着女僕裝,這種衣服的裙子很短,每次彎腰的時候都能看到她白色吊帶襪的花邊兒。

    這女人背對着赫連曜,長了一個大屁股,她在收拾的時候裙子晃屁股也晃,幾乎什麼都遮擋不住。

    雪苼從浴室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最讓她生氣的是赫連曜倚在床頭眯着眼睛,看的非常起勁兒。

    那一瞬間,雪苼怒髮衝冠。

    男人,都是嗜色的動物。果然都是一樣的無恥!

    她看看四周,正好身邊有盞蓋白色蕾絲罩子枱燈,她想都沒想就拿起來,砸在女人前面的大衣柜上。

    嘩啦啦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那女人也被飛濺的玻璃茬子劃傷,大叫起來。

    赫連曜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你瘋了嗎?這又是幹什麼?」

    雪苼不管他,徑直去拉女人的頭髮,「穿成這樣勾引我男人,我要見你們經理!」

    女孩哭訴求饒,「夫人我沒有,我沒有。饒了我吧。」

    「饒了你?行,等我扒下你這身搔皮就饒了你!」

    說完,她真拉開了門把人給揪到大廳里。

    女僕衣衫不整露着大半個屁股,一路引來無數的眼睛,經理聞訊趕來一通安撫,雪苼偏偏不聽,妒婦的樣子裝的十足十。

    「我不住了,什麼破酒店,我看就是窯子窩。哪有好人家的姑娘穿成你們這樣?我還在這裏呢就敢明着勾我男人,要是我不在還不直接上床了?」

    經理臉色難看,誰都知道寶月酒店其實是司令府邸的私產,竟然給人說成了破酒店?

    赫連曜一瘸一拐的趕走,他抓着雪苼往房間擰,「好了,你別鬧了,不嫌丟人嗎?」

    「你們男人敢做為什麼不敢當?連城,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赫連曜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這巴掌打的勁頭很足,雪苼直接給他打的摔在地上。

    她捂着臉眼圈兒發紅,「連城,你敢打我?我真後悔當初沒一槍打死你!」

    樓上垂着帘子的包間裏,有兩個人正在看着這齣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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