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不由想到了自己的世界,呵呵,東西還不多,沒怎麼精心照料過,最主要的他還缺一枚蘊含星辰本源的星辰核。
回頭看看,來時的通道早已完全關閉了,也就是別人若想找到菩提祖師幾乎不可能,誰知道他在無盡虛空什麼地方。
兩個人一路飛過凡人村鎮,山川湖泊,修仙道派,當然以他們的修為,凡人就不用說了,就是修仙道派也不可能發現他們。
兩個人來到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河流前,石凡開啟千里眼,已經隱約看到對面有一片連綿的山脈。
飛過河流,兩人落在山中,在一處山門前停了下來,果然山門對面有塊不規則石頭,上寫: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師兄!」一名看門童子迎了上來,打了個稽首道:「師父已知道你來,讓你進去呢!」
兩個人當即在童子的引領下進了山門,裏面別有洞天,面積也很大,那童子直接引着他們來到一塊巨石前,在那巨石上盤坐一名白須飄飄,頭插木簪的老者,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在這道士身旁還站一手搖破扇子的和尚,卻不是道濟是誰?見兩人進來還擠眉弄眼一笑。
「我去,這和尚啥時候飛升上來的。」石凡暗自感概,上次碰到他時還在地球呢,現在就在靈台方寸山了,石凡總感覺這道濟神出鬼沒的。
「師父!」猴子剛要上前見禮,卻被道濟阻止,向着菩提面前指了指。
幾個人望過去,見在菩提前面當空懸浮一顆拳頭那小的珠子,裏面竟然別有洞天。
石凡觀察之下也吃了一驚,這竟然是個小世界,而且外面透明,完全能看到裏面,裏面包羅萬象,完全像個大千世界,村鎮繁華,山中野獸出沒,有武者、有修道者,爭鬥、仇殺、滅門時刻在上演,幾乎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
道濟傳了一道信息給他,石凡也明白了裏面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分了兩層,一層為低級界面,上一層為天界。
低級界面修士修煉到神丹境可飛升到天界,他們在外面可以清楚看到裏面每個人從出生到成長,到修煉,以及征戰的過程。
其中一名天驕在低級界面一路征殺無敵,最後又飛升天界,再次站在了世界的最頂端,統御諸天萬界,高處不勝寒,成為了無敵的存在,可是這個小世界內的天界最高境界也才地仙境,他是無敵了,可是註定在數萬年壽元耗盡後死去,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菩提就是這個規則的制定者,他只能活在別人的規則里,換句話說,這個世界裏的一切都是菩提締造的,他想讓他們怎麼樣,命運如何都在他一念之間,在這個世界面前他就是天道,高高在上,於冥冥中掌控這個世界的規則。
石凡忽然有所觸動,這個世界裏的一切都是按着別人設定好的軌跡走,再逆天也不可能超出別人的規則之外,生死輪迴都在別人一念之間,那麼自己現在的太乙金仙呢,是不是也在按着別人設定的規則路線走,永遠不可能超出別人的規則之外?
現在自己在看着這個小世界,那麼三界外會不會也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三界,將三界眾生玩弄於股掌之上呢?想到這些石凡沒來由地後背有些發冷,若真是那樣可太可怕了,你活在別人的規則里,就象下棋,永遠是別人操控的一顆棋子。
這時候菩提忽然抬起了頭,一雙看似蒼老卻深邃的眸子看着石凡,「看出來什麼沒有?」
「這個」石凡微一沉吟,「天地一棋局,在掌控別人命運的同時,或許我們亦是別人的棋子,永遠活在特定的規則空間內。」
菩提眼神亮了起來,須臾攏了攏鬍鬚,「這或許就是女蝸娘娘離開的原因吧,神魔之戰何嘗不是兩方棋子的博弈呢。」
而後他看向那個珠子,「我現在給他一個機會,那麼他就是第一個突破原有世界規則的人,你說是也不是?」
「這個」石凡感覺能抓住什麼,卻又抓不到,那種感覺太縹緲了。
那邊菩提嫣然一笑,一抬手把那小世界中的絕頂高手從裏面抓了出來。
那絕世高手負劍站在菩提面前,跟正常人大小一般無二,他初始傲然無比,不過很快就感受到了旁邊比他強大了不知多少萬倍的幾道氣息,頓時緊張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要膜拜下去。
菩提沖道濟擺擺手,「帶他下去,給他說明情況,收他做記名弟子。」
很快道濟就領着那名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的「絕頂高手」下去了。
「現在明白了什麼?」菩提再次看着石凡。
「或許我們三界也會有一人,有一天也會像那名高手一般走出三界,成為第一個突破三界規則的人,再或者女蝸娘娘已經是了。」
「孺子可教也!」菩提捻須笑了起來,「我一直懷疑女蝸娘娘可能去了更高的規則之地,一直在反覆論證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尋求突破這個規則,卻始終不能得門而入。」
「連祖師也不能達到娘娘的高度嗎?」石凡問道。
菩提搖搖頭,「談何容易,就像翁中之人,我不放他出來,他永遠以為自己是至高了,這個道理看似簡單,但當你身在此山中時又有幾人能夠勘破?」
說完,他看着石凡,「你既得到娘娘傳承,或許將來可以走出一條不同的路,為三界做些事情。」
「前輩,你的時空之道能否幫我」
菩提擺擺手,「你不用說,你的來意我已知曉」
說完,他看着猴子,「悟空,與我護法,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師父!」猴子立即站到了一邊警戒起來。
菩提一揮手,一個心形朦朧的東西在眼前憑空浮現出來。
菩提看着石凡道:「這是時空之心,也是我之感悟結晶,我尚未達到女蝸娘娘的高度,不能隨意穿梭過去未來,只能以時空之心送你回到過去,切記不要貪戀,如果時空之心燃盡你還未回來,就將永遠被困在異時空,你的壽命也將以每日萬年的速度消耗,直至灰飛煙滅,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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