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公子,麻煩你了。 19樓濃情」雲輕威脅過了王書維,一轉臉,就換上狗腿諂媚的笑容。
「我有什麼麻煩?」洛塵並不吃這一套,淡聲道:「我從來沒過要幫你。」
「洛公子阿塵,不要這麼見外嘛!」雲輕扯着洛塵的袖子:「俗話,這世間最鐵的關係,莫過於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咱倆一起幹這違法犯罪的行為,和分贓也差不了多少了。再你看,這滿地的人都是被誰的迷藥迷倒的啊?你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喊捉賊。」
洛塵身為醫者,行走於各國權貴之間,見過的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唯獨沒見過這麼憊賴的。
可是偏偏她着這些話,眼睛卻又圓又亮,讓人半也生不出猥瑣之感,只覺得面對着的是只狡猾的狐狸。
「阿塵,賊船都上了,就彆扭捏了。我問了啊,你幫我注意着他心裏想什麼。」
「用不着。」洛塵知道這次是被她拖下了水,橫了她一眼,走到王書維身前,把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啊啊啊啊」王書維亂叫着。
「別叫,老實,不然我立刻閹了你!」雲輕不知從哪兒弄出一把刀,明晃晃地晃呀晃。
洛塵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女人,能不能話稍微注意?
可雖然如此,手下的動作卻並不慢,在王書維肩上搭了兩三個呼吸,他將手收回來,淡聲道:「他奉雲嬌之命打暈你送到南風閣,但半路上被人劫走了。」
雲輕瞪大了眼睛,指着洛塵的手:「你你你」
你碰人家一下,就能知道別人過往經歷的事情?
嗖地一聲離洛塵三尺遠,她剛才可是沒少碰洛塵,心裏那秘密該不會全被洛塵看到了吧?
「認真,洛公子,你沒有看到我換衣服的場景吧。杭州19樓濃情 .19luu.」雲輕沉痛問道。
洛塵的眼角抖了抖:「值得本公子看麼?」
雲輕頓時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沒看到了,原主的身體絕對是值得一看的,有時候她自己看了都覺得運氣不錯,能穿成這麼一副尤物身體。
「阿塵倒是很值得我看的。」雲輕哈哈一笑,從洛塵身邊飛快地竄過去。
一陣草木的香氣隨着夜風飄進洛塵鼻間,窈窕的身形剪影一閃而過,洛塵眼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也許,是值得看一下的。」他輕聲着,慢慢地出了房間,也回房了。
雲輕收拾了一下自己,什麼也不管,倒頭就睡。
第二天洛塵一早就被人請走,請人的正是四方館西楚使團的人。雲輕撇了撇嘴,雖然洛塵是天下最好的醫生,可是易腐草可是沒有解藥的,就算請了又有什麼用?
她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門,悶在房間裏看夜墨昨天給她的書,毛球百無聊賴地趴在她身邊,可是實際上,耳朵一直豎得高高的,幫雲輕看着門。
沒辦法,誰讓它現在是這個蠢女人唯一能溝通的對象了呢?
現在的雲輕,別大規模地召喚動物,就連一隻鼠都召不過來。
雲輕看過那本書,眼前就好像被打開了另一個世界,她這才知道,原來她一直以為是精神力的東西其實叫做念力,這種念力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有,但一旦擁有,就和武功真氣一樣,可以練習,並且可以不斷增長和控制。
念力也分為許多種,每一種都有單獨的法門,可一些基本的入門方法卻是相同,夜墨給她的引念訣正是念力的入門方法,講述了如何引導、激發念力,以及過度使用念力之後的一些後果和修複方法。
雲輕看到那些後果時心頭忍不住一陣後怕,因為那些後果不是變瘋就是變傻,再不然,甚至有直接爆體而亡。 19樓濃情
雲輕想着自己變成瘋子傻子的樣子,身上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把那個念頭甩掉,吞下夜墨給的藥,然後按照冊子上講述的方法,開始嘗試着修復自己破損的念力。
約摸一個時辰左右,雲輕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頭痛好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的念力似乎要比之前強大一些。
心頭微微一動,雲輕倏然張大眼睛。她竟然感受到近兩三百隻的動物念頭波動,並且能大致辯知它們的情緒。
不會吧!這麼管用?要知道她之最多可以同時辯知一百隻左右而已。
若是夜墨知道她這個想法,肯定又要罵一句蠢,高山逆水魚,仙泉桂釀,芷香草,再加上一顆千金難尋的凝念丹,要是還不能讓她的念力凝實一些,那雲輕可以直接在自己身上掛個廢物的牌子了。
起身,扔了一顆靈果給毛球,抱着它出門去找東西吃。
尋了一家熱鬧的酒樓,撿了個僻靜地方坐了,隨意叫了酒菜,雲輕豎起耳朵,聽着酒樓裏面人的議論。
昨天夜裏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一消息的。
「雲王女,還真是巧。」一道清淡的聲音傳入耳中,雲輕抬眼,就看到一張微笑着的面孔。
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好像不要錢似的,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他總是在笑。
林青泉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書生長袍,袍角是幾朵墨梅,簡簡單單的圖案,一股書香氣卻不經意間就流淌出來。
「我可以坐在這裏麼?」林青泉含笑問道,禮儀完美。
雲輕翻了個白眼:「可以啊,你請客。」
這種男人看着溫文有禮,可是實際上不過是包了層外皮而已,無論雲輕同不同意,他最後都一定有辦法坐在這裏的。
與其費勁拒絕,不如落些實惠。
林青泉一笑,在雲輕對面坐下,笑問道:「今天還要不要靈果?」
「青泉公子肯送我,那就最好不過了。」
到手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林青泉笑着,果然叫人上了一盤靈果,而且還是去藥房裏買得上好的靈果,把毛球喜得抓耳饒腮,伸着兩個爪子,恨不得全部抱在懷裏。
「雲王女可曾聽昨夜的事情?」酒菜上來,林青泉微笑問道。
「昨夜?昨夜什麼事情?」雲輕裝傻。
「昨夜四方館西楚駐地遇襲,西楚四公主被人劃破了面容。」
「是嗎?那可真是惡人有惡報!」雲輕不客氣道。
「不錯,惡人自有惡人磨。」林青泉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雲輕。
雲輕立刻一噎,連忙喝了口水掩過去了。這男人,不會知道什麼了吧?雲輕很鬱悶,怎麼她連吃飯都吃不安生,竟遇到些不簡單的人。
「青泉公子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想必也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處理了吧?」雲輕問道,她來這裏本來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是什麼結果的,現在林青泉在這裏正好,聽他的肯定比聽市井之言要可靠得多。
林青泉微微一笑,也沒有推託,淡聲道:「昨夜玄王在四方館呆了一夜,可是什麼也沒有查到,一早西楚三皇子和四公主就進了宮,四公主還聲稱兇手」
林青泉頓了一下,盯着雲輕慢慢道:「是你!」
雲輕鎮定地吃菜,眼睛都沒有眨一眨:「她一定是看錯了。」
林青泉一笑,道:「不錯,四公主果然是看錯了,因為同一時刻逍遙王的駐地也遇到了襲擊並燃起大火,可見那人肯定是有同夥的,但云王女初初入京,要雲王女有同夥,還真是沒什麼人肯信。」
雲輕翻了個白眼,她沒有同夥哪裏是林青泉的原因,分明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聲還有她在南昭王府的地位,知道她這麼個沒權沒勢的孤女,不可能有人會幫她。
不過她動手的時候東海子云那裏正好起火,這也未免太巧了些。
雲輕抿着唇,問道:「然後呢?」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太子進了宮,倒是把這個難題給解了。」
林青泉到這裏,又不了,雲輕心裏萬分想知道夜墨怎麼解決了這個難題,可是林青泉卻只是吃菜喝酒,氣得她拿眼睛一個勁地瞪他。
「林公子,話一半是會遭天譴的!」雲輕直接用手把菜全都蓋住了。
林青泉唇角上揚,弧度極大的笑起來:「天譴嗎?我早已受過了。」
那樣的燦爛的笑,卻低低地吐出無比寂寞的一句話。r1
「什麼?」雲輕沒有聽清。
「沒什麼。」林青泉隨口遮掩過去,仍是笑着,道:「太子帶了幾具屍體進宮,每具屍體上都有幽魂閣的標記。歸陽四方館防守這麼嚴密的地方,除了訓練有素的殺手之外,還有什麼人能隨意闖進去呢?不僅如此,太子殿下還舉出一系列證據證明,前些日子襲擊並團滅了西楚使團的,也是幽魂閣殺手。如今把這些屍體交給三皇子和四公主,也算是給西楚一個交代了。」
雲輕聽着,很用力才忍住沒笑出來,但還是低下頭拿着杯子喝水,順便擋住自己憋笑憋的很辛苦的表情。
幽魂閣,這根本就是西楚自己的殺手組織,夜墨拿着西楚自己的人,去襲擊西楚的罪,可是赫連明澤和赫連明沚為了維護西楚皇室的聲譽,偏又一個字也不能。
這種打了人家臉,還要讓人家不能不打得好,還真是夜墨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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