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雲輕看到三人都過來了,立時大喜,扔開夜墨到他們跟前,拎着酒罈就要和他們相碰。19樓濃情 19luu.
剛要碰上,就被夜墨一把拉了回來。
眼見拿這個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沒有辦法,夜墨索性自己也拍開一杯,大大喝了一口。
「有酒,有月,有美男,人生如此,夫復何求!」雲輕本來是來喝悶酒的,沒想到有這個待遇,一時興起,跳起來道:「我來給你們唱歌吧!」
「好啊,你唱什麼,本王幫你伴奏。」東海子云着,隨手拿出一隻竹笛來。
他以琴技聞名雲蒙,但今天出來的急,沒有帶琴,可其他樂器的造詣,一樣是這大陸上尖的。
「不行」雲輕擺擺手,我唱的,你們不會,伴奏不出來。」
她現在醉了,一顧忌都沒有。
東海子云也沒有生氣,只是望着她含笑道:「哦,那倒要好好聽聽了。」
「看着!」雲輕把灑壇一扔,拉着袍擺往另一側一揮,直接擺出一個弗朗明戈的起手勢,口中拉長了音調唱道。
愛情
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
一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
沒什麼了不起。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
什麼叫痴,什麼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作戲。
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拋棄,不怕你再有魔力。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什麼叫痴,什麼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作戲。
你要是愛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氣。
我要是愛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裏。
這首歌叫卡門,描寫了那個很著名的吉普賽女郎。雲輕前世的時候就很喜歡聽,此時只覺得這哥詞萬分合自己的心意,醉後不知歲月幾何,也不管這裏是哪裏,直接就唱了出來。
一邊唱,一邊踏着弗朗明戈的舞步,身體充滿勁力地揮舞,旋轉。
她現在身上穿着夜墨府中特製的絲質浴袍,袍擺較普通長裙更寬大,跳起弗朗明戈來,倒也算得上合適。
這不是這個時代的歌曲,可是強勁鮮明的節奏,還有大膽奔放的歌詞,聽起來卻也讓人別有一番滋味。r1
在座的幾個男子都不是拘泥於一事一物的人,雖然雲輕歌詞中的某些句子在這個時代近乎大逆不道,可是聽在他們的耳朵里,再看着雲輕這樣明快的舞步,竟覺得這曲子其實十分適合雲輕,也只有雲輕這樣不在意世俗目光,隨心而為的性子,才能唱出這樣的歌來。
所有人里,只有夜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有他能聽得懂這歌詞的每一個字。
他默默地喝着酒,看着雲輕半癲半狂的舞蹈,直到她一個旋轉失了重心差摔倒,才上前去把她接住,然後按在自己懷中。
「好曲。」東海子云提起酒罈。
「好詞。」洛塵淡聲道。
「好酒。」林青泉笑着。
三人同時舉杯,敬向夜墨,夜墨臉色黑成一片,雲輕拎着酒罈還想和他們碰杯,被夜墨一把按住了。
三人同時大笑,仰頭喝了杯中的酒。就連洛塵這樣孤單自矜的人,今夜也難得地放開一回,大口喝着酒。
「難得盡興,本王也來助個興吧。」東海子云竹笛一橫,一曲悠揚樂聲立刻逸出。
如果雲輕方才那首曲子是大俗,那東海子云這首曲子就絕對是大雅。19樓濃情 19luu.
曲調愉悅歡快,每一個音符都好像是在跳舞一般,透着輕靈清澈。
「我也來搭把手。」林青泉微微一笑,單手一揚,一側的溪水忽然跳起,一根根水柱水幕交替變化,就有如音樂噴泉一般。
洛塵眼睛輕眨,坐在原地不動,可是周圍的環境卻忽然為之一變,不知何時,竟多了許多星星的螢火蟲,螢火蟲不喜刺激性氣味,而這裏全都是酒,根本不可能出現。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這些螢火蟲,全部都是幻象。
洛塵的能力,絕不只是能看到他人所想那麼簡單。
念力高明的人自有一套守護自己精神世界的方法,在夜墨這些人面前,洛塵也無須顧忌什麼,自如發揮便好。
夜墨眸子微眯,一手攬着雲輕不許她亂動,另一手抓着酒罈,一股風無地自起,柔和而輕暖,將草木吹得搖曳生姿,仿佛是海浪一般。
念力是雲蒙大陸上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力量,只有這世上尖的人才會與生俱來的擁有這種能力。
一般人都將這種能力視為極為尊貴的存在,除非必要,甚至不肯輕易示於人前,可是現在,卻被他們拿來討一個女子的歡心。
「我也要我也要!」樂聲悅耳,輕風拂面,水意盈人,幻象當空,所有的一切都美的像夢裏一樣。
雲輕閒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也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念力。
「看我的!」雲輕張牙舞爪地叫着,腦中念頭飛轉,片刻後,只見一隊兔子從樹林深處列隊跑了出來。
到了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這隊兔子集體立了起來,然後,只見他們長腿一抬,竟然跳起了雲輕剛才跳過的那種舞。
「噗」林青泉一口灑就噴了出來。
洛塵也嗆了,以袖掩唇,不停的咳嗽着。
東海子云哪裏還吹得了笛子,直接扔到了一邊。
夜墨則是無奈地看着懷裏的人,這女人,怎麼就這麼能搞怪?
然而還沒完,只見眼前白光一閃,那毛球居然也跑到了兔子堆里,立起後腿,加入了動物弗朗明戈大軍。
它跳得特別陶醉,閉着眼睛,那旋轉跳躍,儼然舞王一般。
「白白,跳得好棒!」雲輕大聲叫道,手腳都揮舞着。
東海子云三人更是笑得連酒罈子都握不住了,只有夜墨臉色越發漆黑,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簡直想把這女人摁着打一頓屁股。
可是這臉黑到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
笑聲和酒香順着夜風飄出去很遠,這裏離官道並不遠,而正巧,附近還有個驛站。
因為歸離皇帝大婚還有夜墨選妃的事情,不少使臣都在最近到了歸離附近,驛站住滿了人,聽到這樣的響動,不少人都派下屬去查看。
當他們聽到下屬回報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信。
歸離太子夜墨,逍遙王東海子云,醫者洛塵,青泉公子林青泉,這天下間最優秀男人的其中四個,竟然會聚在一起,而且,只為了一個女人。
好些人不死心地自己去查看,直到親眼見到,他們才真的相信了。
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女子前世是積了多少德呀,才能讓身邊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
夜墨等人早就查覺了這些人的存在,也早就佈下了防範,只要他們敢走進某一個距離之內,就會被念力所傷。
而這些人縱有心上去套近乎,在被念力所傷之後,也不敢再去了。
知道夜墨等人不願被人打擾,人群漸漸地散去,畢竟,無論是被這四人中的哪一人記恨在心,日子都不會好過的。
沒有了那些人,他們也就更盡興。
夜墨以手支頤,斜斜的臥着,妖孽似的容顏帶着寵溺的笑容,看着雲輕跳來跳去地去追那些幻象的螢火蟲。
幾個人幾乎不怎麼話,只是有人舉起灑壇的時候,心照不宣的各喝一口。
這一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林青泉只知道他訂了一車一百壇百泉釀,到了最後,一瓶也沒有剩下。
這一場狂歡,直到天色微明時才散。
幾個人的親隨都趕了馬車過來接自家主子,看到自家主子醉成這個樣子,每個人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但不信也不行,事實就擺在面前。
夜墨也喝了不少,但還能保持一清明,他抱着雲輕上了荊遠帆駕來的馬車,雲輕仍在嘟囔着:「我還要喝!」
夜墨無奈地把這個醉貓按在懷裏,忽然就聽到雲輕輕聲道:「憑什麼把我的畫像拿出來?憑什麼連個嘗試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種委屈,傷心,讓夜墨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伸手了雲輕的鼻子,問道:「就這麼想嫁給孤王?」
雲輕忽然張開了眼睛,眼中的神色很清明,讓夜墨微微嚇了一跳,可是看到她的目中沒有焦距,這才確定,她應該還是醉着的。
「你是不是很恨隱族?」雲輕問道。
夜天玄的話,她一直都沒有忘,這裏只有夜墨,她忍不住就想問。
「算不上。」夜墨道。
他的愛與恨都很奢侈,對於隱族,他只是不喜歡而已,恨,還差了一些。
「那是你是不是對隱族的覆滅袖手旁觀?」雲輕又問道。
夜墨微微沉默,但還是頭:「是。」
他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賴賬。
雲輕抿着唇,好像很委屈,又很猶豫,半天才問道:「如果隱族有我呢?」
如果那個時候隱族有我,你會不會還是這樣袖手旁觀?
「誰敢傷你,孤王定不死不休。」夜墨幾乎毫不猶豫,便吐出這句話。
雲輕瞬間圓滿了,她閉上眼睛,往夜墨的懷裏窩了窩,嘴裏嘟噥着:「我就知道,我才不信夜天玄!」
夜墨眉梢輕輕一跳:夜天玄嗎?他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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