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書皺着眉頭,目光在四下的人群中快速掃過。 19樓濃情
方才,她分明感覺到了念力的波動,而且,這還讓她心頭隱隱一跳,仿佛,是聖獸的感覺。
想到聖獸,白靜書的目光陰沉起來。
聖獸自有無極宮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向來被無極宮視為至寶。
可是想不到這樣至寶,在月余前,竟被六十四聖使之一的白亞施展詭計偷了出來。
後來同為六十四聖使之一的白欣一路追殺白亞來到歸離,卻在歸陽城外和聖獸一同失去蹤跡,不僅如此,和白欣一同來的四十餘名聖宮弟子,全都消失無蹤,連根頭髮絲都沒有留下。
而與此同時,聖宮中留存的能夠感應到聖獸狀態的聖石卻光芒大放,讓所有無極宮人震驚之極,因為:聖獸被人孵化了。
無極宮曾有先賢留下預言,聖獸出,純血現,無極天宮,飛凌九天。
意思是,這世間會出現一個純血之人,他能夠孵化聖獸,帶領無極天宮飛凌九天之上。
無極宮歷代宮人,只要一出生,就會擠出鮮血,塗抹在聖獸蛋殼之上,以期能夠孵化聖獸,可是這麼多年來,卻從沒有一個人成功。
可是想不到,現在聖獸蛋一失蹤,竟然就被人孵化了。
白靜書體內的血液是無極宮所有人中最為接近純血的,當年在蛋殼上塗抹之時,聖獸蛋隱隱有破開現象,只是到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不過這卻讓她和聖獸之間,有着一絲極細微的聯繫。
她閉上眼睛,整個人仿佛會發光一樣,有一層淡淡的光華以她為中心,往四周鋪展開去,原本在雲輕懷裏探着頭正打算嘲笑一下她的白大人突然一僵,然後嗖一聲從雲輕懷裏跳出來,像一隻最普通的貓一樣,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的寵物」柳清朗嚇了一跳,伸手要抓,可是白大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一眨眼就沒影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沒事,不用理它。」對於這隻無極聖獸,雲輕也摸不准到底是什麼,不過她很清楚的是,這隻毛球精着呢,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閉目搜索一圈,白靜書猛地張開了眼睛,沒有了,方才明明感覺到似乎有聖獸的氣息,可是只一下,就消失不見。
難道,真的是她感應錯了?
不過雖然沒有聖獸,卻有了別的收穫,她目光一凝,有如實質一般,一下子往雲輕望過去。
雲輕正和柳清朗話,突然間腦中巨痛,刺得她眼前發黑,天旋地轉。r1
這種感覺,之前就有過,大長公主身邊的夏風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一次對她有用,難道兩次三次,她還會被這一招所傷嗎?
心頭快速默念着引念決的法門,將體內念頭一一匯集起來,狠狠向着侵入進來的念頭迎擊過去。
呯
一聲巨響,兩個念頭狠狠撞在一起,然後轟然炸開。
看上去平分秋色,但云輕知道,她吃虧了。
因為這爆炸,是發生在她的腦中,受到影響的也是她。
頭腦中一片轟鳴作響,有如幾千幾萬隻蜜蜂同時圍着她在轟叫,讓雲輕只覺得腦子都要炸了,但她卻強撐着,目光冷冷向前方望去。
發出去的攻擊被人破掉了,可是白靜書的面上卻沒有任何神色,她也看着雲輕。
一方高居馬上,神情倨傲,氣質聖潔,另一方則站在地上,氣息粗重,神情也有些萎靡。
高下立判!
「聖女,發生什麼事了?」
念力的事情,只與血脈有關,只有一些有着特殊血脈的人,才有可能天生擁有念力這種能力。杭州19樓濃情
夜天玄雖然貴為王爺,可是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沒有念力的人,是根本入不了白靜書的眼的,她自然不會跟夜天玄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收回了目光,淡聲道:「沒事,煩請玄王爺帶路,我們入宮吧。」
着話,一催馬,優雅高傲地乘馬而去。
這世間有念力的人並不多,九成有念力的人都聚集在聖宮之下,剩下的一成,聖宮也牢牢掌握着他們的名字。
方才感應到聖獸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周圍居然有一個有念力的人,所以順手試了一下,才不過入門二階而已,連讓她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雲輕站在原地,腦中仍是劇痛。
被無視了,赤果果的無視。
那個女人的念力,足足要高過她十倍,百倍,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她連被人家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輕兒,發生什麼事了?」柳清朗雖然沒有念力,可是隱族卻曾經出過不少有念力的人,包括雲輕的母妃,就擁有十分強大的念力。
所以他能看得出來,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人碾壓了。」雲輕揉了揉額頭,直到這會兒,她頭腦里的疼痛才好一。
「有人敢欺負你!」柳清朗瞬間炸了:「哥哥去幫你報仇!」
「別去!」雲輕連忙拉住柳清朗,那個女子方才使用出來的念力估計連她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有,誰知道她真正的實力是什麼樣子?如果柳清朗貿然找上去,萬一吃虧了怎麼辦?
而且,實力不如人,被人視也是正常的。
但,總有一天,她會把今天的賬討回來,她要讓那個女人,再也不敢看她!
「哥哥,我不是孩子了,哪能吃了虧總找你啊!」雲輕挽着柳清朗的胳膊不讓他走,笑着道:「這場子我自己會找回來的,如果我找不回來,到時候再請你出面,給我狠狠地教訓她!」
雲輕得俏皮,柳清朗就是心頭再有不滿,看到雲輕這樣也不出什麼來了。
他無奈地伸手給雲輕揉着眉尖,低聲道:「輕兒,念力並不是萬能的,念力的凝聚需要時間,有時候還需要各種不同的條件,只要足夠強大,只要能夠看準時機,武道對上念力,並不是完全處於下風的。」
隱族出過多位擁有念力的人,柳清朗的話絕對是金玉良言。雲輕連忙頭,示意自己記下了。
柳清朗看看雲輕,道:「算了,回頭哥哥給你找件趁手的兵器來,再遇上這樣的事情,至少不會吃虧。」
雖然雲輕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但柳清朗還是不放心,一定要拉着她去醫館看一下。
雲輕自己就是大夫,哪裏有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正在和柳清朗撒嬌,忽然身側傳來一個聲音:「公子,我找了您好久!」
一個男子,垂手站在柳清朗的身邊,目光掃過雲輕,有一絲恨意。
但,他很快掩住了,公子有多重視這個妹妹他們都很清楚,所以就算心頭再恨,也絕不能表現出來。
「不是這兩天不要打擾我嗎?」柳清朗臉色沉了下來,不悅道。
這樣的神情,雲輕還從未見過。但她也並不奇怪,柳清朗能從當年那場浩劫中逃出來,還能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如果全是她看到的那種樣子,才奇怪。
她的哥哥,只是把所有的好都留給她了而已。
心頭微暖,偏着頭問道:「哥哥,這是」
「這是木逍,哥哥店裏的掌柜。」
「掌柜?哥哥是做生意的?」雲輕這次真的意外了。
做生意的人,身上難免有絲圓滑之氣,但柳清朗身上絕對沒有這種感覺。
「一生意而已。」柳清朗不欲多,隨口帶過去了。
「公子,生意上出了問題,需要你親自去處理一下。」木逍道,眼睛,一直避開着雲輕,生怕一不心,就會流露出那種恨意。
畢竟,當年隱族會滅族,都是因為雲輕母妃,他們都有父母家人在那場浩劫中死去,就算明知不關雲輕的事,可也不能輕易釋懷。
雲輕只做沒有看到木逍的眼神,一笑道:「哥哥,既然木逍請你回去,一定是這問題他處理不了,你還是快回去看看吧。反正我就在這裏,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能來找我的。」
乖巧的話,讓柳清朗極為貼心,想了想,他這次來本來就是要帶雲輕走的,到時候兄妹兩個有的是機會相聚,倒也確實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因此頭,又用力抱了雲輕一下,這才跟着木逍離開了。
遠處,荊遠帆用力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剛才殿下一經過這裏,就帶着笑他辦事能力越來越出眾了,驚得他三魂掉了二魂半。
如果再不把柳清朗從雲輕身邊調開,恐怕他回去一定又會被殿下折騰個半死。
想到這裏,荊遠帆萬分悲催,他認真的想着,要不要和戰飛換個職責,他去負責內勤,讓戰飛來負責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荊遠帆的痛苦,雲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仍然站在原地,看着柳清朗離開的方向。
雖然只是短短一日的相處,可是對於這個哥哥,她卻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如今他這一離開,縱然街上仍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是在她眼裏,卻全都沒有趣味了。
一時間百無聊賴,乾脆回雲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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