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夜墨的神色漸漸的暗淡下去,似乎吸收他人的念力真的是件特別難的事情,而他真的是要做不到了。.19luu. 手機19樓
「殿下!」周圍的人都大聲地叫了出來,荊遠帆更是急得幾乎連眼淚都要下來了。
藍夜晴也是一驚,夜墨真的要出事了麼?
她幾乎是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要嫁給夜墨,一顆心也都在夜墨身上,夜墨委實是太優秀了,就算明知他壽命不長,她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只想着,哪怕能和他在一起一天都是好的。
後來夜墨被雲輕治好,她幾乎是欣喜若狂,只是沒有想到,雲輕雖然治好了夜墨,可是卻也賴在他身邊不走了。
從那時起,她想着的就都是怎麼趕走雲輕,卻從來沒有想過,夜墨會再出什麼事情。r1
畢竟,夜墨是那麼厲害!
可是現在,他卻好像真的要走不過這一關了似的。
怎麼辦?
各種念頭在腦中紛亂地轉過,只一瞬,藍夜靜就做出了決定。
無論夜墨是不是能挺過這一關,雲輕都是再不能留了。
就算夜墨真的出了事,能擁有他未亡人這個身份的,也只有她而已。
這麼想着,藍夜晴也悲叫一聲:「殿下!」然後向着前方撲去。
她的前方是夜墨,可也是雲輕。
雲輕一直靜靜地看着,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着急,甚至反而淡然地笑了出來。
身後有種涼氣,是有殺意的時候才能體現出來的那種,她在叢林中那麼久,對這種殺氣再熟悉不過了。
可是她也沒有去阻擋,只是看着夜墨低喃道:「你要放棄了是不是?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去死。」
身子,一動也不動,任由身後的藍夜晴看似撲向夜墨,實際上,卻是撲向她。
夜墨的掙扎猛地激烈了起來,一掃方才暗然的樣子,他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似乎拼盡了力氣。
戰飛眼睛一亮,大叫道:「殿下,殿下」
殿下,求求你了,快醒來吧!
他們只注意着夜墨這裏的情況,卻是完全沒有看到雲輕面臨的危機。19樓濃情 19luu.
畢竟,有誰能夠想像,好歹算是他們同門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對雲輕和她身邊的下毒手呢?
藍夜晴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亮光。
雲輕,你去死吧!
我保證這一刀下去,誰也不能從你身上查出半傷口來,洛塵不在這裏,簡直是老天都在助她。等到洛塵趕到的時候,那個的傷口,早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和她搶夜墨了。
藏着刀的手,幾乎馬上就要碰到雲輕的身體。
可,就在她要刺到雲輕的瞬間,一股狂風猛然颳起,瞬間就到了她和雲輕的中間。
「啊」
一聲尖利的慘叫,荊遠帆和戰飛等人詫異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人人都是一臉疑惑。
好好的,藍姑娘怎麼飛到了十幾步外面去?
而和她很近的雲王女卻好好的。
難道是雲王女動的手?可是這種時候,雲王女怎麼會有這個心思?還有,雲王女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
正疑惑間,雲輕卻是笑了。
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從某個人的身上離開過,而此時,她如願以償地看見,那個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的人,正睜着一雙比天上星星還要耀眼地眼睛,看着她
其實,是瞪着她比較合適。
「雲輕」
兩個字,從牙齒縫裏咬出來。
雲輕恍若未覺似的,走上前道:「你醒了。」
夜墨牙齒緊咬,死盯着這女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好樣的,夠狠,敢拿自己的命來威脅他。
忽然間,臉上的怒意散去,變成了邪意的微笑。 19樓濃情
「沒錯,孤王醒了。」
那語聲,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溫柔的,讓人打心底里生寒。
雲輕原本滿心的歡喜,都硬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頓時,臉上換上了幽怨的表情,這個妖孽太子,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是為什麼,居然一醒來就會威脅人?
不過,這種笑意還真的是好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了。
這麼一想,居然有些懷念的感覺。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因為被藍夜晴的叫聲轉移了視線,直到雲輕開口話,周圍圍着的人才發現夜墨已經醒了。
一時間,歡呼聲幾乎把整個蘭句山都震動了。
只有藍夜晴呆呆地坐在一旁的地上,幾乎不知該如何言語。
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很清楚,那風除了夜墨,還有誰能使得出來?
可是,夜墨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是,他發現她的意圖了?
心下虛的不行,夜墨早就警告過她了,不許去招惹雲輕,可是,她卻還是這麼做了。
那麼,夜墨會如何對她?
想着,偷偷地望了夜墨一眼,可是這一眼,卻將她刺激的心頭的怨毒幾乎滿溢出來。
夜墨,竟連往她這裏看一眼都沒有。
他的目光,全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哪怕,那目光是帶着些微威脅的,是帶着幾分惱意的,可是任誰都能看出,那威脅和惱意,是因為對這個女人深深的寵溺,那是一種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不得不露出這樣神色的樣子。
憑什麼?憑什麼?
胸中如有滔天巨浪。
雲輕,殿下是我的,我絕不會讓你得到!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藍夜晴的面容扭曲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瓏軍原本死氣沉沉的氣氛因為夜墨的醒來一下子歡騰起來。
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只要他在,就像是定心石,定海神針一樣。
因為夜墨身體的原因,眾人沒有急着下山,而是在山上再住一夜。
不過此時和之前自然是不能再比了,有了瓏軍在這裏,所有的的設備都很齊全,也不用再住山洞,而是有帳篷。
雲輕看了一下這個帳篷,覺得古人的智慧倒是不可瞧,雖然經比不上她那個時代那麼輕便方便,可是卻也已經十分不錯,不僅有遮蓋的,地下還鋪了一層,人住在裏面十分舒服。
「這帳篷不錯啊。」將夜墨安頓好之後,荊遠帆等人就都退出去了。
雲輕本來也想出去,可是一看到夜墨的表情,就沒敢動。
可是不得不,和太子殿下同處一室,壓力山大啊。
「是不錯。」夜墨道。
「沒用獸皮?」雲輕又道。
古代的帳篷好多都用獸皮的,保溫又保暖,可是這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用。
「我用了你會高興?」夜墨問道。
知道自己的女人與動物之間有着親密的聯繫,知道她雖然不會聖母的見個動物就要救,可是也知道剝皮什麼的這種方式,她大概不會喜歡。
所以,這些帳篷都是他下令換掉的,這估計也是剛做了沒多久,這次上山就順手帶着了。畢竟,這是行軍必備物品,就算是輕裝,也要帶個一兩的。
雲輕笑了笑,沒話,不過心頭卻有絲甜甜的。
這個太子殿下看起來傲驕,可是實際上心細如髮,連這麼細的事情都為她想到。
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笑,夜墨也在笑,不過夜墨那笑,卻是絕對會讓她心底發寒的。
又找了好些話題來,幾乎把這賬子內所有能的物品都了一遍,雲輕終於再也找不出話題了。
於是,只好訕訕地,看着夜墨。
「完了?」夜墨問道。
這個蠢女人,真是,想逃避也表現得這麼明顯。
這麼笨,怎麼活到現在的?
想到這裏,不由又想起雲輕先前的生活。
這女人先前的生活過得確實不怎麼樣,居然被人欺負得這麼慘。
不過,以後不會了,有他在,所有屬於這個女人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拿回來。
雲輕抿了抿唇,救命啊,她真的找不出話來和夜墨了啊。
「過來!」夜墨道。
雲輕看了他一眼,哮嘴道:「你叫狗呢」
這樣子,真的跟叫狗沒什麼兩樣。
「孤王在叫不聽話的狗。」夜墨淡聲道。
「你」雲輕氣得差噎住。
瞪了夜墨半天,還是過去了。
沒辦法,她不過去,夜墨就要過來,他現在身體根本沒有完全恢復,哪敢讓他動。
慢慢走了過去,剛走到他近前,已經被他一把拉到了懷裏。
「啊!」雲輕驚叫一聲,連忙往帳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麼?和孤王親近一,見不得人?」夜墨臉黑了,這女人,一副做賊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雲輕抿了抿唇,其實夜墨從來不避諱在人前和她親近,當着皇帝他都敢一句:誰不知道雲輕是孤王的女人。
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她怕的呀?
「這不是影響不好嘛,畢竟是在軍營。」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夜墨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打算這麼放過雲輕,問道:「剛才不是膽子很大麼?」
「殿下什麼呢?我膽子很的。」雲輕連忙道,打死也不承認方才用命來威脅他的事情。
夜墨又是輕哼一聲,道:「睜着眼睛瞎話,看來膽子果然大得很。」
雲輕默,現在不管她什麼,估計在夜墨這裏都是沒理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4.03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