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珠到底也沒能去送夜墨,而是派了身邊的一個宮女前去帶路。 19樓濃情
走到門邊,夜墨仿佛居然連門檻都沒有注意到,直接絆了一下,栽了雲輕滿懷。
「殿下!」旁邊有人急叫,而雲輕卻是狠狠瞪了夜墨一眼。
走出大殿一段距離之後,雲輕才板着臉聲道:「殿下,裝的差不多了。」
這個男人,絆那一下還要吃她的豆腐,她看他根本不是摔什麼跤,成心就是想揩油。
夜墨身體仍是壓在雲輕身上,懶洋洋的,慢慢道:「恐怕還得一會兒,你以為這附近沒人看着?」
雲輕微微感受了一下,果然從幾個方向都感受到了動物傳過來的影像,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暗中看着他們。
而那些人也同時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在注視着,可是左右看看,除了能看到一兩隻鳥雀之外,又再什麼都看不到了。
雲輕沒有辦法,只得扶着夜墨繼續走。走在夜墨前方的宮女倒是盡責,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來一下,直到到了一間宮殿門前,才低聲道:「殿下,請在這裏休息一下。」
「嗯」夜墨應了一聲,淡聲道:「你看好門。」
雲輕微微一怔,這才看到那個宮女轉過身,一陣熟悉的感覺涌過,她忍不住輕叫:「明溪?」
這個女子,居然是在宛城時,在瓏門秘密據見過的那個。
明溪一臉淡然,行了一禮道:「殿下放心。」
夜墨仍是那副醉着的樣子,扯着雲輕進了門。
雲輕忍不住斜着眼睛去看夜墨,他喝了酒是真的,面上微微的紅也是真的,此時眸若流螢,面如敷粉,就連氣息中也透着微微的酒香,這副樣子,只要見到了,不管男人女人,都一定恨不得把他壓在身下。
可是,他的眼神又是那般平靜清冷,仿佛這天下再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怎麼?又想壓孤王?」夜墨很享受雲輕看着自己的樣子,低低調笑。
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極為愉悅。
雲輕連忙轉過了眼睛,道:「你到了這裏又不擔心有人看着了!」
「這座宮殿裏,全都是孤王的人。」夜墨淡聲道。
雲輕頓時瞪大眼睛,這妖孽太子,手居然伸的這麼長,在吳國的宮殿裏,居然有一整個宮殿,都是他的人。
「別這般看孤王,孤王會忍不住。」夜墨攬住雲輕的腰:「孤王喝了酒,自制力沒那麼高。」
雲輕臉微微一紅,明明是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裏,胡什麼呀!
相擁着,正想要什麼,一道聲音細細的傳來:「殿下」
雲輕一轉頭,身體頓時就是一震。
這個女子她也見過,那天夜裏,夜墨親自送她出來,而且,還淡然地接受了她的關心。
她怎麼會在這裏?
夜墨眸子微微收縮,他並沒有讓藍夜晴來。
原本攬着的雲輕的手鬆開了,身體也站直。
瞬間,雲輕的心重重往下一落,像被人從高處鬆手,任由她自生自滅一般。
夜墨對她,向來是不避諱親密的,可是這個女子一出現,他卻立刻放開了她。
這個女人,真的是不一般的吧?
夜墨冷然看了藍夜晴一眼:「你怎麼在這兒?」
他還沒想好怎麼把藍夜晴的事情告訴雲輕,她突然出現,確實有些打亂了夜墨的安排。
藍夜晴低垂頭顱,輕聲道:「今夜的事情有些危險,我擔心殿下的安危。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這般親密的話語,雲輕心頭似是被什麼劃了一下似的,感覺麻木的很,也分不清是什麼感覺。
「殿下有事要忙,我就先離開了。」雲輕道。
夜墨嘴唇微抿,似乎是要什麼,但終究沒有。
雲輕從那間宮殿裏走出來,只覺得心裏不出來的不舒服。
夜墨到吳國來,必然是有事要做,這她早就知道。
她以為自己可以幫上夜墨的忙,可是每一次,夜墨總是把她排除在外,而那個藍夜晴,明明也是女子,為何卻可以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又幫他做事呢?
她當然知道,他是為她好,不想看着她受傷,這也正明她和藍夜晴的不同。
可是夜墨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她覺得他們並沒有站在一條線上,同甘共苦嗎?
雲輕心裏亂得很,也不想這麼早回大廳,索性在路上隨便走着。
走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忽然發現前方沒路了,正打算回頭,就聽到來路傳來一陣細細的聲響。
真是倒霉,居然會被人堵個正着,雲輕連忙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好,打算等他們走了之後再出來。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立刻抱在了一起。
「太子」後面的人嚶嚀一聲,直接投進了前面之人的懷抱。
「貴兒」太子也叫了一聲。
雲輕頓時尷尬了,居然是吳太子和周德妃,雲輕對周德妃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這偌大一個吳皇宮裏,只有周德妃對吳景平還不錯,如果不是周德妃,只怕吳景平早就死了,可是卻沒想到她和太子之間竟有這樣的關係。
兩人抱了片刻,便聽太子道:「貴兒,我讓你做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周德妃從吳景宇的懷中撤出來一,低聲道:「太子,我我不敢」
「貴兒,難道你想一直和我這樣偷偷摸摸地下去嗎?只要你做了那件事情,我們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太子有些心急,卻還是哄着周德妃。
「太子不要騙我了,我是皇上的妃子,就算做了,又怎麼能和太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周貴妃苦澀地道。
如今這般偷偷摸摸的,他們尚且能三五不時的一會,可若是太子登基,她就是先皇的妃子,是要送到一處統一居住的,太子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她,否則的話,必被言官罵死。
太子溫言哄勸道:「貴兒,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一等我登基,就給你一顆假死藥,假託為先皇殉葬讓你出宮去,等你出宮養一段時間,我再想辦法把你接回來,到那時,你身家清清白白的,自然就能和我在一起了。」
這個法子,倒真的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周德妃抬起一顆臻首,問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太子道:「這些日子,來找你,有哪次沒來?」
雲輕只聽周德妃嚶嚀了一聲,接下來,便是一片讓人臉紅耳熱的聲音。
雲輕尷尬地要命,想了想,手指一勾,立時一片樹叢里搖動起來。
「誰!」這聲響嚇了太子和周德妃一跳,若是被人發現他們在這裏,那
「出來!」太子又大聲喝道,聲音方落,兩隻貓從樹叢中喵一聲跑了出來,太子和周德妃這才鬆了一口氣。
「貴兒,我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這裏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去吧。那件事情,你千萬記得幫我做。」
周德妃咬着粉唇,似是猶豫了又猶豫,終於還是了頭。
等到他們走了,雲輕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卻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太子要周德妃做什麼?聽太子的意思,只要周德妃按他的做了,他就可以登基為皇,難道是要周德妃弒君,可是在這樣的場合里,周德妃能做什麼呢?
如果周德妃真的在大廳廣眾之下弒君,那就是太子再有辦法,她也是必死無疑,看樣子周德妃還想跟太子長長久久下去,必然不會這麼蠢。
但如果不是弒君,那麼周德妃又要做什麼?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卻忽然聽到遠遠的叫聲:
「媳婦,媳婦」
怎麼是吳景平找過來了?只聽吳景平似乎是拉住了一個人,問着:「你們見到我媳婦去哪裏了嗎?見到了就告訴我」
這滿宮的奴才們哪裏會知道吳景平口中的媳婦是誰,聽過這個稱呼的只有使團里的那些人,所以自然是搖頭的。
雲輕瞬間頭疼起來了,媳婦這三個字到底是誰教給他的啊,簡直是太可惡了。
他再這麼叫下去,遲早有一天要被夜墨大卸八塊不可。
走出去道:「我在這裏。」
「姐姐」本來又要叫媳婦,可是一看雲輕瞪他,不得不改了稱呼,委委屈屈的。
雲輕收了眼神,走到他的身邊,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就像姐姐牽着弟弟一樣,道:「你今天不要亂跑,就跟在我的身邊,聽到沒有?」
今天這宮中必然不平靜,連周德妃都被卷進去了,哪有人護着他呢?
他叫她一句姐姐,她自然是要保他的平安的。
一路走回宴客的大殿,就見洛塵正從裏面出來。
見到雲輕先是神色一松:「怎麼去了那麼久?」r1
還以為,又是夜墨拉着她胡來,可這樣的日子裏,夜墨該是有分寸的才對。
轉眼,又看到雲輕和吳景平拉着的手,神色間頓時滑過一抹不愉。
「衣裳亂了。」拉過雲輕的手為她把袖子整理好,自然而然地把雲輕的手從吳景平手中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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