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瞬着臉頰一直流着,可是雲輕卻管也不管,她覺得難過,覺得心裏有個地方疼的要命,可她就是不想去管,只是放任淚水拼命地流着。 19樓濃情
荊遠帆和戰飛兩個人在院子外面守着,急得一頭汗,方才殿下逃一樣的從房間裏出來,只丟下一句:看好那個女人,出了事提腦袋來見!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兩個趕到這裏,門卻關着,裏面一聲音都沒有,好像根本沒有人似的。
他們既擔心雲輕出事,又害怕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只好一直守在門外,可是守在這裏的每一秒鐘,都好像是度秒如年,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兩個覺得自己的抬頭紋都要出來了。
好在,雲輕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不過一柱香的工夫,門開了,雲輕慢慢走出來,她的表情平靜,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異樣的地方,就好像剛才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如果沒有發生事情,向來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殿下怎麼可能跟逃似的跑出來?
「雲王女」荊遠帆聲地叫着,想打聽出一端倪來。
「不是要馴鷹嗎?帶我去看看它們吧。」雲輕淡聲道,好像只是尋常的對話,但,卻正好堵住荊遠帆要問的話。
荊遠帆心知,他肯定是什麼也問不出來,與戰飛對視一眼,只好道:「雲王女請跟我來。」
兩隻鷹還是養在花園裏,因為還沒有馴好,所以腳上還拴着鏈子。r1
雲輕看到那截鏈子,心頭就一陣不舒服,她命令人把鏈子打開,兩隻鷹立刻飛到她懷裏,很膩味地蹭着她,可是這樣一來,卻有其他獸不願意了,一個毛球閃電般躥過來,兩爪子就把鷹撓飛。
剛才這女人為了美男把它扔在一邊它就很不高興了,現在居然還有東西敢和它搶地方。
這女人的懷抱雖然不如美男的懷抱吸引人,可這懷抱是它的,絕不允許其他人霸佔!
看着毛球一副宣示領地的樣子,雲輕忍不住笑了,拍拍毛球,把它拎到一邊,專心地和鷹溝通起來,這兩隻鷹這些天過的不錯,有吃有喝,毛也溜光水滑的,對夜墨也沒有之前那麼排斥,倒是讓雲輕省了好大的工夫。19樓濃情 19luu.
而且雲輕還感覺到,不過幾天的工夫,這兩隻鷹竟似乎有喜歡夜墨,鷹類是很驕傲的,它們只會向它們認為比它們強的人臣服,而夜墨無疑是這樣的人。
雲輕扯唇笑了一下,那個男人,連動物都逃脫不了他的魅力。不過鷹喜歡他,那她也就沒有什麼壓力了,她本來是打算如果這兩個傢伙實在不願臣服,就想辦法要過來的。
鷹類飛行和辨認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只看能不能領悟人類的意圖而已,其他人不可能像雲輕這樣直接和動物溝通,但卻有一些特定的手勢表達特定的意思,普通人馴鷹需要不斷地刺激和獎勵來讓鷹知道這些手勢的意思,但云輕則直接通過念頭告訴它們就可以了。
約摸半個時辰,這兩隻鷹已經可以很好地領會到各種手勢的意思,雲輕也就不再久留,抱着毛球往太子府外面走去。
荊遠帆和戰飛一路跟着,想什麼,可是又實在找不出來話。
兩個擠眉弄眼拼命讓對方開口,那動作大的連雲輕都不得不出口了:「兩位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
「雲王女,殿下他」不開口不行了,荊遠帆期期艾艾地看着雲輕,希望雲輕能看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那啥,殿下雖然長的妖孽了,可是從來沒有親近過女人啊!在某方面還嫩着呢,雲王女能不能再給次機會?
「雲王女,我們殿下」戰飛也跟着開了口,可惜,跟荊遠帆一樣,都只能這幾個字,其他的都寄希望於雲輕腦補。
雲輕嘆了口氣,道:「你們都回去吧,你們想的話,確定是殿下希望你們的嗎?」
荊遠帆和戰飛瞬間閉嘴,雲王女實在是太壞了,居然拿殿下來威脅人!
在他們愣着的時候,雲輕已經走遠了,他們也不好再追上去,好在太子府里也不會出什麼事,兩人互看了一眼,無奈地回去了。 19樓濃情
雲輕這些日子來了好幾趟太子府,對出門的路還是很熟的,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攔住了她。
「我還以為趕走了我,你會多得意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宋婉玉走上前,還是一身白衣,可是此時卻不裝那種清高的感覺了,只是一臉的惡毒和幸災樂禍。
雲輕皺了皺眉,對於宋婉玉從頭到尾她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不想搭理。
其實這種樣子才是她的本性吧,不得不,她的本性雖然挺招人嫌惡,但也比那種裝的樣子好一。
「雲輕,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殿下只你是他的人,卻沒有過你是他的女人,在殿下眼裏,你和荊遠帆、戰飛,還有這些守門站崗的人都是一樣的,可笑你卻自以為是,還以為殿下對你有意思,你現在這樣,全都是活該、自取其辱!」
宋婉玉平衡了,她得不到殿下,可別人一樣也得不到。
「宋醫女,一個馬上就要被趕出太子府的人,有什麼立場來跟我這樣的話?」雲輕淡聲道,她和夜墨怎麼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別人在這裏三道四,尤其是宋婉玉這樣的人。
「你胡什麼!」宋婉玉臉色一下變了,尖聲大叫。
她回來之後夜墨一直沒有發落她,她只盼着夜墨把她之前做的事情忘了,可是現在雲輕卻這麼,難道她知道什麼?
雲輕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宋醫女,你可見過太子把背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勸你還是早收拾行李,免得走的時候太難堪。」
完,雲輕像拔蒼蠅一樣把她拔到一邊,直接從她身邊越過去。
走出兩步,忽然又轉回頭道:「你猜那天晚上在雲府要殺我的人,太子知不知道是誰主使的?」
宋婉玉一張臉唰的慘白,如果之前很難想到有誰會想要殺雲輕,那麼在明園的事情發生之後,這件事情卻變得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宋婉玉派人去殺雲輕,結果被雲輕抓住,幽魂閣派人去滅口,再以這件事情威脅宋婉玉誆騙夜墨所有的線索都串起來了。
「你血口噴人!殿下不會信的!」宋婉玉尖叫。
「你這麼認為就好。」雲輕從善如流地頭,可是這承認還不如不承認,只會讓宋婉玉想的更多。
不再理會宋婉玉,雲輕徑自離開。
她是在夜墨那裏碰了壁,可也不代表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就宋婉玉這水準,想踩她還差得遠。
幫夜墨治傷還有馴鷹花了不少時間,回到雲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雖然有毛球在,可是在離開的時候,雲輕還是習慣性會叫一隻鼠幫她看家。
一到屋子跟前,鼠就吱吱叫着跑來迎接她,這隻鼠長的特別胖,兩隻眼睛黑豆似的,跑起來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憨態可掬。
雲輕心頭不由微暖,就算這世間人都棄了她又怎樣?至少她還有這些動物夥伴。
「喂,你們求偶的時候都是什麼樣的?我好像失戀了呢!」雲輕道。
鼠眨着眼睛,不懂雲輕在什麼,倒是懷裏的毛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高高地昂起了頭。
只有長的像本聖獸這麼可愛的才不會失戀,你這種女人失戀是正常的好不好?
雲輕對別的動物只能約略地感受到它們的喜怒哀樂以及喜歡或者不喜歡,可是對這毛球卻是清晰地可以感應到它每一個細微情緒和表達。
「今天你睡外面!」拎着它的頸皮,往外一扔!
「嗷嗷嗷」抗議,毛球飛速往房間裏躥,可是
啪
聖獸大人在門上拍成一個肉餅滑了下來。
雲輕隨意洗漱了一下就爬上床睡覺,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天亮時分才模模糊糊的睡着,可是剛睡了沒一會兒,她就不得不起來。
馬車裏,雲輕看着外面不斷後退的街景,腦中卻是不斷地思考着。
她現在是要去皇家別苑清荷苑,皇后今天在那裏給赫連明澤和赫連明沚兄妹接風,叫她也過去參加。
雖以她的身份參加這樣的宴會並不稀奇,可是以皇后對她的厭惡,絕不可能主動邀請她。
但現在偏偏請了!
這是誰的主意?是皇后?雲嬌?還是赫連明沚?她們想做什麼?
但無論她們想做什麼,她現在都不能不去,因為這是皇后的旨意,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皇后更有藉口對付她。
雲輕微微垂下眼睛,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自從上次召喚出萬隻吸血蝙蝠之後,她的精神力一直沒有完全恢復,雖然能和一兩隻動物單獨溝通,但卻完全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大規模的召喚動物。
失去這個能力,對她而言,就是少了一項最重要的保命的後手,唯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摸了摸懷中的毛球,幸好,還有這個傢伙陪着它,也許今天,要全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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