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墨的很兇,雲輕卻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並不是嫌棄這些動物,而只是不喜歡有東西碰自己罷了。.19luu. 手機19樓
雲輕頭,道:「我要出去。」
她不想再在籠子,永遠都不想。
夜墨也不話,一手手心空含,開始凝聚風刃,可是雲輕卻發現,他這風刃凝聚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那天夜裏在雲府的時候,他的風刃明明就是瞬發的,可是現在卻需要一一的凝集。
「夜墨,你去死!」一道劍光忽然衝破黑壓壓的蝙蝠,狠狠向着夜墨衝過來。
「心!」雲輕猛地撲到籠子上,想要讓夜墨離開,可是夜墨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仍是凝聚着手上的風刃。
就在那一劍即將刺到夜墨的時候,夜墨手中的風刃也終於成形,他一抬手狠狠往籠子的鎖上斬去,同時身子一側,避過了要害部位。
哐啷一聲,鎖應聲而開,而那一劍也狠狠地刺入了夜墨的肩胛。
一劍未能得逞,假幽魂抽出長劍,又是一劍刺來,他和夜墨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夜墨於死地。
「你敢!」雲輕衝出籠子一把抱着夜墨往旁邊滾去,口中厲喝:「給我攻擊!」
那一片足有數百隻蝙蝠,他們本來都在吸那個被夜墨殺死的魂的血,可是聽到雲輕的命令,它們卻連天性中的嗜血都顧不上了,轟地一聲齊齊飛起,往假幽魂攻去。
假幽魂身上本來就有血,這一下如何受得了,頓時手忙腳亂,拼命忙着自保。
可是雲輕自己喝出這一聲之後,頭腦里也是一陣眩暈,更是痛得像要裂開一樣。
她一天之內最多可以大規模呼喚一次動物而不產生副作用,而這大規模的界定,也不過是百隻左右。 19樓濃情
可是方才在曾經陰影的影響下,為了自保,竟一下召喚出了近萬隻的吸血蝙蝠,她的精神力早就到頭了,再指揮那些蝙蝠去攻擊假幽魂,更是強行透支。因此危險一解除,她立刻腿一軟,差摔倒,幸好夜墨扶住了她。
吸血蝙蝠其實是不會這樣大規模到人類居住的地方來的,此時雲輕的精神力一解除,那些吸血蝙蝠也就沒了束縛,開始分批撤走,可能它們自己都很奇怪,怎麼莫名其妙跑到這裏來了?
不過能飽餐一頓,也算是沒有白來。
黑壓壓的天空在瞬間變得清朗了,重新露出天空的月亮,好像剛才經歷過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幻覺。
在場的每個人都很狼狽,尤其是假幽魂,整個衣服幾乎都成了破爛。
「這一次,我看還有什麼能幫你們!」精心計劃的行動卻落得這個下場,他惱羞成怒,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厲聲吹響。
頓時,明園當中響起一聲聲機關打開的聲音,還有整齊的腳步聲。
雲輕看着一隊隊從地底上來的精兵,神情也有些嚴肅了。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果真是做足了準備,不僅有幽魂閣的殺手,竟然還有裝備精良的軍隊。
雖地底機關藏不了多少人,可是至少五百人總是有的。
他們加上東海子云,總共也不過三個人,可是東海子云被幽魂絆着,夜墨毒發,她的精神力又透支了,面對這麼多人,該怎麼辦?
「西楚。」夜墨冷冷吐出兩個字,看向假幽魂:「三皇子,若是孤王沒死,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隱瞞身份的必要。假幽魂一把摘掉面具,露出一張英俊卻嫌有幾分輕浮的臉,正是西楚三皇子赫連明澤。
「太子,狠話誰都會,先看你怎麼活下來吧!」
一揚手,就要讓手下的士兵進攻,可是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猛地撲了上來。19樓濃情 19luu.
「你混蛋!你不會傷害殿下的!你騙我!」宋婉玉方才被夜墨一震直接震暈了過去,卻也剛好躲過蝙蝠臨身的厄運,此時一醒過來,就聽假幽魂要殺夜墨,她頓時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因此不管不顧,上來抓着赫連明澤就又抓又打。
此時的宋婉玉半分也沒有那種白衣飄飄好像白蓮一般的感覺,反而讓雲輕看着順眼一些。
最起碼這個女人對夜墨的喜歡是真實的,而且為了這份喜歡敢做些別人不敢的事情。
「殿下的魅力真大。」雲輕道,也不知道是感慨還是別的什麼。
夜墨斜了她一眼,流麗的眸子在月光下更顯得波光凜凜,美極了。
「怎麼?你吃醋?」
雲輕表示很尷尬,他們兩個什麼關係呀?她無緣無故地吃什麼醋?
「有空吃醋,我認為我們現在,還是逃命比較重要!」
雲輕着,拉着夜墨就往明園後山跑去。
宋婉玉的出現非常突然,而且她知道因為自己才害夜墨陷入險境,因此心裏十分內疚,撕打起赫連明澤幾乎是不要命的,而赫連明澤方才受傷不輕,一時之間竟然擺拖不了宋婉玉,而那些精兵也就處於無人指揮的狀態。
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那些機關都是埋在院子裏和屋子裏的,後山方向反而沒有,雲輕拉着夜墨就拼命地跑。
夜墨身體裏的毒發的越來越劇烈,雖然他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從他凝結風刃都需要那麼長時間,就知道他的體力和功力都早已被疼痛耗盡。
而雲輕雖然精神力不濟,可是因為從在叢林裏長大,山上的路對她而言比平地上還好走,因此影響反而不大。
她一手扶着夜墨,奮力往前奔。
「滾開!」一看雲輕和夜墨跑了,赫連明澤也急了,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如果不能把夜墨留在這裏,勢必會非常麻煩。
雖然礙於兩國邦交,夜墨不敢在歸陽城裏殺了他,可是這個太子出了名的氣和睚眥必報,一旦得罪了他,就是天涯海角,他也必會把這個仇報回來。
「還愣着幹什麼?給本皇子追!快追!」赫連明澤一把甩開宋婉玉,狂吼着,當先追了上去:「今天必須給本皇子殺了夜墨!」
這一次他下了這麼大的血本,連幽魂閣都賠進去了,絕不能再讓夜墨活着!
「殿下,別告訴我你這次真的只帶了我和東海皇子來。」雲輕一面跑,一面微喘着氣問。
他們已經跑上了明園的後山,幸好這明園非常講究風水園林之美,後山遍佈樹木,這才讓後面那些追兵的弓箭失去了用武之地。如果這裏是一片平地,那雲輕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當孤王和你一樣蠢?」夜墨不客氣地道。
進明園之前,這女人就算入地獄也會有他陪着,他還以為這女人明白他的意思,誰知道根本沒弄懂,還矯情了一把。
雖是仇,但夜墨可是時時刻刻都記得,這個蠢字更是經常掛在嘴邊。
雲輕無語地看着他,這個妖孽太子心眼也太了吧?而且現在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嗎?
「那殿下的人什麼時候來?」雲輕又問道。
「快了。」夜墨仍舊維持着平靜的面色,可是從他額上不斷滴落的汗水卻可以看得出,他體內的毒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
與此同時,他肩頭被赫連明澤刺中的那一劍也一直在流血,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濕透了。
雲輕扶着他沒有受傷的那一邊,但以她的嗅覺,那麼明顯的血腥味怎麼可能聞不到?看着夜墨好像沒事人一樣的淡然表情,雲輕忍不住想,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強悍,才能在這麼疼痛且虛弱的情況下,還保持着清醒與理智。
又跑了一段,忽然,雲輕停下了,因為,前方已經無路可走。
一片斷崖突兀地橫在眼前,就好像在嘲笑他們的選擇一樣。
「蠢!」夜墨又了一句,這路是雲輕帶的,有事當然要算在她的頭上。
雲輕憋屈的要命,她是初來歸陽,根本不知道這裏的路,可是這個妖孽太子難道也不知道嗎?為什麼就不能提醒她一聲?
「夜墨,你還想往哪裏跑?」片刻的工夫,赫連明澤就追了上來。
夜墨將半個身子靠在雲輕身上,面對着赫連明澤的詢問,卻自然而然地帶出一股尊貴的慵懶來。
他淡聲道:「三皇子,你可曾聽孤王做過什麼沒有準備的事情?」
赫連明澤一聽這話就是一愣,腦海中瞬間想起聽過的關於夜墨的傳。
這個男人,變化無端,算無遺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心頭一下有些惴惴,可是看着不斷圍上來的西楚士兵,他的心卻又一下子安定下來,他冷聲道:「夜墨,你不用在這裏虛張聲勢,今日無論如何,本皇子都會讓你死在這裏!」
「孺子不可教也!」夜墨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動作,能活生生把人氣死。
雲輕看着,對夜墨的惡劣個性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個男人碾壓對手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那種不氣死人不罷休的!
赫連明澤還沒有察覺到夜墨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雲輕卻察覺到了。
出身叢林,她的五感比起普通人來都要敏銳,她已經隱隱地感覺到,風吹過樹林的時候,似乎夾雜了一些其他的聲音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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