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確實不錯。19 樓濃情 19luu.」太子很難得地給出了一句讚譽,然後指着雲輕的碗:「孤王要吃佛手」
這是什麼意思?要吃就去夾好了啊。
可是夜墨只是看着雲輕,不動作。
雲輕瞬間明白了,這是要讓她夾到她的碗裏,然後太子殿下才會動手去吃。
太子殿下這是把她當成消毒機麼?
雲輕腹中吐槽着,可是卻不敢不去照做,乖乖地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把太子殿下要吃的東西夾到自己的碗裏。
東海子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對於夜墨,他總是有一種十分包容的感覺,就好像兄長在看着自己任性的兄弟一樣。
而夜墨也絲毫不在意東海子云怎麼看他,在他而言,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別人怎麼想怎麼看,都與他無關。
只是苦了雲輕,只能當個任勞任怨的丫鬟,把太子要吃的東西夾過來。
而整個過程中,荊遠帆都像是嘴裏被塞了鴨蛋的假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除了震驚,都不會再有別的反應了。
回去以後,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兄弟們,太子居然會吃別人夾的東西,這簡直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出來。杭州 19 樓濃情
一頓飯在一種和諧而又有詭異地氣氛中進行,可是沒有人發現,在對麵茶樓的雅間裏,有一個人眼中的怨毒幾乎都要溢出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宋婉玉狠狠地撕扯着帕子,殿下的潔癖有多嚴重她是最清楚的,那樣的殿下,怎麼可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還吃別人吃過的菜?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分明告訴她,那不可能的一切,都確實發生了。
「宋醫女親眼看到了,有太子在她身邊,我們根本沒辦法殺了她,若不是太子,昨夜宋醫女派去的人又怎麼會死?還連累了我們一個內閣的兄弟。」
房間裏,除了宋婉玉還有一個人,只是他面無表情,一看就是戴着人皮面具。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宋婉玉死死盯着那人,好像想透過他臉上的人皮面具看到他下面的真實表情一樣:「為什麼要找上我?」
「我們和宋醫女一樣,只是想要讓雲輕死罷了。」那人淡聲道:「雖然和宋醫女的原因不一樣,但目的都是一樣的。」
「那你們就去殺好了啊!幹嗎要來找我!」宋婉玉尖叫。
那人靜靜地看着宋婉玉,等她安靜一些了,才淡聲道:「宋醫女不是看見了嗎?她現在是太子的人,我們殺不了。19 樓濃情 19luu.」
「胡,她才不是殿下的人!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宋婉玉最無法忍受這個,她發狂似地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那個人也不阻止,仍是靜靜的。
他看得很清楚,宋婉玉這個女人,既自私又偏執,他相信,不用他,宋婉玉自己就會提出來的。
果然,等宋婉玉發瀉夠了,冷冷地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宋醫女果然是聰明人。」那人順口給宋婉玉戴了一高帽,道:「我聽天下這麼多女子,卻只有宋醫女能呆在太子身邊,不知道如果宋醫女有危險,指明要雲輕來換,太子會不會答應。」
宋婉玉眼睛驟然一亮,她興奮道:「會答應,我爹當年是為了救殿下才死的,殿下答應會好好照顧我。他一定會答應的。」
轉念一想,宋婉玉又問道:「你們不會利用我要對殿下不利吧?」
「怎麼會。」那人道:「我們想要的只是雲輕的命而已。」
宋婉玉咬着唇,她不想讓夜墨出危險,也害怕將來夜墨知道了這件事情會責怪她,可是相比這些而言,她還是更不能容忍雲輕出現在殿下身邊。
畢竟,這個雲輕實在太特殊了,殿下已經為他破了好幾條習慣。
雖然殿下平時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優待,可是正如這個人所的,在那麼多女人里,只有自己能陪在殿下身邊,所以她很滿足,但現在殿下居然開始對某個女人特殊,這就是她絕對不能忍的了!
片刻後,宋婉玉的面色一沉,咬牙道:「好!就按你的做。不過有一個條件,必須是今天夜裏,否則的話,我定可死也不會配合!」
夜墨毒發是明天夜裏,所以一定不能在那個時候,可如果過了那個時候,雲輕就已經解了殿下的毒,她對殿下也就沒用了,所以,只有今天夜裏。
她相信憑夜墨的本事,只要沒有毒發,就算再危險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人在面具下面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女人太愚蠢了,以為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但這笑卻不會給宋婉玉看見,只道:「好,就聽宋醫女的。」
雅間裏,夜墨足足讓雲輕伺候了半個時辰才放下筷子,雲輕手都快夾斷了。
等到飯菜撤下去,一壺香茗端上來,夜墨才開口和東海子云了第一句話:「皇上的壽辰還早得很,逍遙王倒是積極。」
一出口,就毫不客氣,不過太子殿下向來都是肆意妄為的,而他也有那個肆意妄為的本錢。
東海子云淡然一笑,道:「我不是為了皇上的壽辰而來,而是為殿下而來。」
面對夜墨,他沒有用本王,而是用了我這個稱呼,雲輕忍不住想,這兩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啊?難道真的有姦情?
偷偷瞄了夜墨一眼,卻正好被夜墨逮個正着,她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坐好。
「孤王可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逍遙王大老遠跑過來的。」
「自然有。據歸離陛下壽宴之後,就要為殿下舉辦選親大會,這件事情殿下不會不知道吧。」
雲輕心忍不住一提,頭仍埋着,可是耳朵卻豎起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想聽聽相關的事情。
夜墨冷聲道:「逍遙王關心的還真多,莫非想改行做媒婆?」
東海子云又是一笑,這次歸離的選妃大會辦的聲勢浩大,幾國都驚動了,就連東海國也命他皇妹子瑩來參加,他只是比東海子瑩先到幾天。
他道:「不管殿下怎麼想,這次大概是躲不過去了,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要操心孤王的事情,不是該早麼?」夜墨冷冷一笑:「現在未免太遲了。孤王事忙,就不奉陪了。」
完話,徑自下樓遠去。
走的時候沒有和雲輕一句話,好像把她給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