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氣十足的喝聲,一下就打斷了儀式的進行。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英帝着皇袍,帶玉冠,氣勢洶洶地從大道的最盡頭走來。
「皇上?他不是重病在宮中,無法出席今天的大典嗎?」
「看皇上的樣子,哪裏像是生病了?」
「可是前幾日皇上病發的時候,我們明明都看見了呀?」
「難道是?」
「慎言,慎言!」
英帝前些日子重病,各位大臣們都是看到了的,雖然那時對於夜墨的手段就有猜測,可是夜墨早已控制了宮中,他們就是猜到什麼也不敢。
這次的郊祭大典,他們都心知肚明必然不會看到英帝,可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英帝居然跑了出來。
這意味着什麼?
是不是,英帝還有隱藏的手段沒有使出來?而他現在有恃無恐地出現在大典上,只怕就是來找夜墨算賬的。
不管他到底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在場的官員心裏卻都是有了計較,這兩父子之間那麼多年的恩怨,只怕今天是要有個了結了。
眾臣竊竊私語間,英帝已經走到了祭壇前,不過英帝並沒有離夜墨太近,夜墨的武功有多高他是知道的,離夜墨過近,那就是他自己找死呀。
遠遠地站定了,而且站在一堆侍衛的保衛之中,英帝怒瞪着夜墨:「夜墨,你可知罪?」
知罪?夜墨眼神淡漠地好像眼前根本沒有英帝這個人一樣,他會知什麼罪?不要他本來就沒有罪,就是有罪,他也會改了那個認為他有罪的規則,然後變成他沒有罪。
英帝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蠢了。.19luu. 手機19樓
英帝還等着着夜墨問他一句「我有何罪」,然後他好順着討伐夜墨,可誰知夜墨根本理也不理,只是看傻瓜一樣地看着夜墨。
英帝氣的要命,沒辦法,只好自己開口:「夜墨,你毒害天子,又違制僭越,就算是你是太子,朕今日也容不得你!」
這話的,好像英帝先前就容得下他一樣。
「皇上好好地站在這裏,孤王何時毒害皇上了?」夜墨一開口,英帝就被噎的一口氣差沒上來。
他的身體其實一直都沒有好,夜墨一早就囑咐宮人好好照顧英帝的身體,但並不是下毒,而是下了些極輕微地會讓人興奮的藥物。
這藥物會另人夜晚難以安眠,而且失眠多夢。
一個人在精神不好的時候,最常夢見的事情,就是自己曾做過的那些虧心事,而英帝做過的虧心事絕對不少,這些年來,他幾乎日日都是在惡夢中度過的,而其中夢的最多的,無疑就是聯合七國,殺了自己親兄,又逼死自己親嫂的事情。
因為失眠精血虧虛,他的體質一直虛弱,所以才到了需要請洛塵來診病,最後還要以渡血之法來補身的地步。
毒死英帝,夜墨不屑,因為太便宜了他。不過那藥雖然不能致英帝於死地,但經年累月下來,卻也在英帝的身體裏積累下層層毒素,這種毒素只需要用特定的引子一激發,就會變成十分嚴重的樣子。
因此夜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英帝幾乎是立刻就癱倒在床。
不過這種癱倒也只是表象而已,只要用對了藥,還是可以好起來的。
夜墨不願意英帝好,就隨便給他熬幾碗補藥喝着,願意他好起來,自然會給他對症的藥。
英帝當了這麼多年皇帝,自然不可能一心機都沒有,他居然偷偷藏起來一藥渣,在被人救出之後就命人研究藥方,果然兩副藥下去就好了起來,不過畢竟還是病了一場,氣色有些不好,英帝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有威嚴一些,又命手下人給自己配了幾副提振精神的藥,這種藥可以讓人短時間內看起來精神很好,但自然,不會是沒有副作用的。19樓濃情 19luu.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被夜墨問住了。
他這副樣子,可着實不像是病了的樣子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是夜墨在命人照顧他,只怕他這樣還會讓人覺得是夜墨照顧得好。
「夜墨,真相究竟如何,你自己心裏清楚!」此時已是背水一戰,英帝就是再生氣,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和夜墨計較。
「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朕命人來將你拿下?若是你束手就擒,朕還能賞你一個全屍。」
就算是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英帝也不打算掩藏自己對夜墨的殺心了。這麼多年的教訓,他已經充分認識到,夜墨就是只狼,越養,只會讓他越危險。
賞他全屍?這話夜墨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但無一例外的是,過這句話的人,往往自己都落個屍骨不全。
「夜墨,你還不給朕從祭壇上滾下來!」不管他什麼,夜墨似乎都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這種漠視讓英帝簡直惱羞成怒:「這是天子之位,你豈有資格站在上面!只憑這件事情,朕就可以殺你十遍!」
「因為孤王站了天子之位,所以應該被殺十遍?」夜墨終於開口了,卻是重複了英帝的話。
「廢話!給朕滾下來!」英帝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夜墨要服軟了,可是他自己出這句話,卻也是件好事。
「好,那孤王便讓你看看,究竟是誰佔了天子之位。來人」
夜墨從容的態度,淡漠的語調,還有一種被極力壓制下去的憤怒,都讓英帝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英帝忍不住往雲輕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腦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當年柳真如曾藏起了那樣東西,是如果雲輕活到十六歲,就會把那樣東西給他。
而前不久,的確是有人將那樣東西悄悄送還給了他,來送還東西的人還是無極宮的長老,這樣的身份,讓他絕對能夠信任。他相信,那人送來的東西絕對是真的,可是,為何夜墨還是如此篤定?
雲輕不知道英帝為何看向自己,不過她還是微微彎起唇角,對着英帝笑了一下。
笑的純良無害。
哪怕不知道原因,但云輕卻知道,這樣的表情最能讓英帝心中惶恐。
果然英帝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又轉頭去看夜墨。
已經有疾風衛的人從另一個方向上了祭壇,雙手呈上一個錦盒。
夜墨目光直望着英帝:「你自己當年親手寫的東西,該不會忘記了吧?」
英帝緊緊盯着那個錦盒,可是他無比確定,那紙詔書早就被他毀了,而且是親手毀的,他不相信夜墨還能拿得出來。
「你有什麼東西就儘管亮出來,難道朕還會怕你不成?」
夜墨微微冷笑,向下面幾個年紀極大的老臣看過去:「幾位大人都是兩朝老臣,請幾位大人上來一下。」
那些人也不知道夜墨要做什麼,不過夜墨讓他們上來,他們也不敢不上來。
他們都是當年在武帝手下當過官的人,後來又在英帝手下當官,能歷經如此變故而不倒,在朝中的份量自然都是十分重。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懂得明哲保身,在朝中都是中立位置。
「孤王手中有一份東西,是他當年親手所寫,且有玉璽,幾位大人若是見到,應當能認清他的手筆和玉璽的真假吧?」
幾位老臣心頭叫苦不迭,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差事,不過只一想他們也就轉過彎來,太子只是叫他們辨認真偽,並未叫他們站立場,他們只要如實出所看到的就是,到時候就是有人想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去。
想明白了這一,當即向夜墨回話:「殿下放心,臣等雖然老朽,對皇上的字跡和玉璽,卻還是認得出來的。」r1
夜墨微微頷首,什麼都沒有,只是命人打開錦盒,將裏面的東西取了出來,當着幾位老臣的面展開。
一見到那頁紙,英帝就如遭雷擊。
那頁紙就是他的心病,他對那頁紙實在是太熟悉了,上面每一個字的位置,哪裏運筆重了哪裏運筆相連,還有玉璽微微傾斜一的姿態,他全都記得。
上面那頁紙,分明和他得到的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那份東西他明明早就燒掉了。
而幾位老臣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時,早已是驚得連話都不出來。
實話,當年武帝和玲瓏皇后暴斃,緊接着吳皇后就自己生了一個兒子,還立為太子,可這太子又偏偏被大長公主抱走,這中間有蹊蹺,他們都知道,也都猜得到夜墨不是英帝的兒子。
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英帝竟然曾寫下這樣的詔書,竟然許諾在夜墨二十二歲的時候要還政於他。
可是現在夜墨幾歲?
過了時限已經足足一年多了,明顯,英帝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難怪,他想方設法地想要殺死夜墨,而且甚至不惜借藉助別國的兵力。
當初夜墨出使吳國的時候,不是就差死在邊境嗎?
「幾位大人,可能辨認出真偽?」夜墨一也不想解釋上面的內容,只問真偽。
那幾位大人一頭的冷汗,若是這東西是真的,那竊居天子之位的人就根本不是夜墨,而是英帝。
因為,這帝位本來就該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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