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生了病,明明只是普通的疹子,可是看起來卻像是傳染性的,宮裏那些以往巴結着他的人全都躲的遠遠的,甚至有人已經想着怎麼把他從位置上拉下來好自己替換上去。 19樓濃情
幸好遇到了洛塵,他的一貼藥治好了他的病,也讓他保住了位置。r1
在這種時代里,人人都看不起宦官,覺得他們都是身體不完整的下賤之人,可越是這樣的人,一旦有人對他表現出一絲善意,心裏就記得越是清楚。
這大宦官對洛塵就始終記着這麼一份恩情,雖然平時不表現出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想着,要怎麼樣才能救洛塵一次了。
畢竟,洛塵的遭遇,他們這些年看在眼裏,雖然名為皇子,其實有時候很可能還比不上他們。
這麼想着,腳步便匆匆地追着皇帝過去了。
地道盡頭的暗室和先前寶庫里的一樣,都有夜明珠用以照明。
雲輕一上來,就直接奔到那些放滿了書卷的柜子邊。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找些什麼,但總覺得,西楚的歷史,最好還是了解一下。
就如吳國的歷史一般,如果不是進了吳國的皇陵,只怕他們就是打死也想不到,吳國居然會有那麼一段歷史,更不會知道,他們居然是從某個特殊的地方出來,尋找某些物品的人。
那麼西楚呢,西楚又會有什麼樣的秘密?
這個房間雖然不大,可是書冊卻也不少,十多個架子上,至少也有上千冊的圖書,究竟哪一個才是她想要看的呢。
「你要找什麼?」洛塵看雲輕一直在書架前徘徊,過去低聲問道。
「想看看西楚的歷史,最好是時間久遠一的。」雲輕一笑道。
洛塵微微沉吟,正要話,忽然宗靖道:「奴兒,我與你打一個賭!」
雲輕回頭,不客氣地打量着宗靖,在這種時候,他想要打什麼賭?
宗靖道:「這裏有上千本書冊,本王子知道你想要看的,是記錄着西楚對念力禁忌原因的那一本。.19luu. 手機19樓雖然我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的書,但辰王在這裏,他自然可以幫你指出一些範圍,可是,你敢不敢不要辰王的幫助,就只憑自己找出這冊書來?」
這算什麼打賭?
雲輕白了宗靖一眼,道:「宗靖王子,明明有幫手可以用,我為什麼不用?我看起來有那麼傻麼?」
他們現在又不是在什麼圖書館裏,而是在西楚的皇宮檔案館,而且還剛剛在皇庫里做了那麼大的事情,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們。
這種時候還在浪費時間,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挖墳。
「若是你用只憑自己的本事找出來,本王子救過你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從此之後,本王子再也不會叫你奴兒。」
雲輕抿了抿唇,根本懶得理他,一個稱呼而已,她才不在乎,要為了一個稱呼費那麼大的事情,更是她不想做的。
正想順着方才的話題問洛塵那些書冊放在哪裏,忽然察覺到一道幽深的目光。
雲輕身子微微一顫,就聽夜墨帶着笑意問道:「親親,你是可以做到的吧?」
雲輕頓時抬起頭,正看到夜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這妖孽太子,不會真讓她接下來吧?又回頭看了一眼宗靖,就見他雙手抱臂,臉上有一絲狡黠的笑意。
原來,那個賭注根本不是給她聽的,而是給夜墨聽的。
誰要是因為宗靖的身材和氣勢就覺得這是個豪爽沒心機的人,那個人就一定是個大傻子。
雲輕抿了抿唇,道:「殿下,不用這麼麻煩吧。」
「外面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想到我們在這裏,就當是娛樂一下也無妨。」夜墨淡聲道,可是那語氣,分明是不容拒絕的。 19樓濃情
宗靖那什麼奴兒,早就聽得他很火大了。
可是,就算是他和宗靖打一架,輸贏且不論,宗靖知道這是會讓他不爽的事情,也一定不會停止這麼叫雲輕。
現在宗靖主動提出來,正是最好的時機。
至於能不能做到
夜墨眸中罕見地閃過一抹柔情,這個丫頭,從來都是一個能創造奇蹟的人。
雲輕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心眼這她是早就知道的,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不知道他心底得壓着多少火,到時候哪天爆發出來,就算不是對着她,她少不得也要受到一些波及,至少被他藉機欺負一下是肯定少不了的。
既然這樣,能在這裏解決掉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宗靖王子,你過的話,可要算數。」雲輕道。
「放心,本王子好歹也是一國皇子,還沒有無恥到會食言的地步。」宗靖着,可是看着雲輕的目光,卻帶了些隱秘的熱度。
雲輕,希望你真的能做得到。
這天下間的念力,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得到了。
雲輕歉意地看了洛塵一眼,洛塵淡然一笑,退到一邊,道:「我也有些期待。」
雲輕的念力升到天級四階之後,他們都還不知道她擁有了什麼樣的能力。
房間中的幾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站在空白的牆壁前,以免擋住雲輕的視線。
雲輕深吸一口氣,不僅沒有再去尋找,反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曾經,在念力幻境中,她需要在一整屋的大米里一粒不少地找出一萬粒被做了標記的,才能夠從那個幻境中出來。
而現在,不過是從數千冊的書中找其中的一冊罷了。
可是,那時候她知道那些大米上都有着什麼樣的標記,但這一次,卻完全不知道那本書是什麼樣子。
該如何做?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那本書?
雲輕問着自己,但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念力,緩緩地往眼睛周圍聚集着,正是雲輕上次在念力幻境中體會到的那樣,當把念力聚往某個地方的時候,就會最大限度的加強那個部位的能力。
比如,當她把念力聚往眼睛的時候,視覺和洞察力就會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
唰
雲輕的眼睛一下張開,周圍幾個人都忍不住盯着雲輕。她已經張開眼睛了,那麼,她能找到要找的那冊書嗎?
雲輕只覺得房間中的東西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好像無論是什麼都無法逃過她雙目的洞察似的。
念力隨着目光瀰漫過房間中的每一本書,每本書的封面上都是有名字的,雖然層層疊疊地擋着,可是在雲輕現在的狀態下,卻是可以把這些名字看的清清楚楚。
但問題是,雲輕根本不知道她要找的書叫什麼名字,又是哪個年代的。
宗靖面色微沉,眼睛緊緊盯着雲輕,他會提出這樣的賭約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他要確證一下,雲輕的念力究竟能不能達到他希望的程度。
這個女人,被無極宮的聖獸主動認主,多少,總是有一些本事的吧。
雲輕的目光無意識地在書本上漫過,她看得清,卻不知道是哪一個。
該怎麼辦才好?
夜墨沉凝着面色,雖然雲輕現在明顯沒有目標的樣子,可是他卻沒有一絲沮喪之色,神情中,只是一種沉穩和淡然。
他相信雲輕,這個女人,從來不曾讓他失望過。
雲輕看了片刻,眼睛忽然又慢慢地閉上了。
光憑着看,是不可能找到她要找的那本書的,既然不能光看,那就要選擇別的方法。
可是,是什麼樣的方法呢?
閉上了眼睛,雲輕的念力卻是變得空前敏銳,她沉下心去感知着,突然間,她有些詫異地動了動眼珠。
那些每一冊書上,似乎都有一種淡淡的氣場,這氣場在她張着眼睛去看的時候一也看不見,可是現在閉上眼睛了,卻能感受到裏面似有似無的波動。
這是什麼?
她猜測着,探索着,忽然間,心頭一道靈光閃過。
這些氣場,該不會和她心頭正在想的事情有關吧?
和她所想的事情越接近的,氣場就越強,而和她所想的事情越遙遠的,氣場就越弱。
有了這個念頭,雲輕立刻試着去驗證,先找到幾本幾乎沒有什麼氣場的,然後張開眼睛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果然,只是近年來帝王的醫案。
帝王的身體狀況都是絕密,放在這房間裏倒也得過去。在這種東西裏面,自然不可能有雲輕要找的西楚歷史。
又換了一個氣場較強一些的,張開眼睛一看,是一本幾百年前的西楚國史。
果然。
驗證了這個念頭,雲輕心頭一道喜悅湧上心來。
宗靖,等着瞧好了,這一次,本姑娘贏定了。
將全副身心沉下來,雲輕全神貫注地去氣場最強的那本書冊。
周圍幾個人心神都跟着雲輕的張眼閉眼而不斷變化,每次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湧起一絲期望,而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那絲希望又會落空。
如此反覆了幾次,心就和過山車似的。
看着雲輕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東海子云苦笑道:「這感覺怎麼這麼刺激,就是和被幾百山賊圍攻的時候,本王也不曾有過這麼緊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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