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雲嬌一張臉如厲鬼一般。19樓濃情 19luu.這幾日來積累的事情,讓雲嬌對雲輕的怨憤越來越深,幾至於怨毒。
母妃不是已經把雲輕養廢了嗎?不是她懦弱膽的遇到事情只知道哭,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嗎?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可惡!她絕不會讓雲輕擋了自己的路,絕不會讓雲輕入玄王府!
鳥糞淋頭的仇,那兩巴掌的仇,還有今日羞辱的仇,她都要雲輕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等着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太子府。
夜墨招招手,鷹立刻飛了過來。夜墨露出滿意的神色,一天能把鷹馴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馴的,這鷹雖然明顯不情願的樣子,可還是會聽他的指揮。
情不情願他根本不在意,只要聽他的話就行。
他一直想建一個快速情報系統,有那個女人在,看來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那個女人馴鷹時的那份自信,夜墨有些意外地發現,他的腦海里居然能夠清晰地勾勒出那個女人的樣子,這對他來可是極為難得。
對於女人,他向來很少能留下印象的。
「查得怎麼樣?」他淡聲問道,聲音流動在空氣里,和他的長相一樣尊貴又華麗。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再加上他斜倚軟塌,星眸微抬的樣子,饒是已經見了無數次,荊遠帆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臟一跳。
他們的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妖孽了啊,這魅力,無論男人女人,都休想逃過。
「雲王女出了太子府就徑直回雲府,中途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觸,屬下留了人在暗中監視,請殿下放心!」荊遠帆據實回報他所探查到的。
雲輕知道殿下中毒這等重大機密,雖然放她離開,但卻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只要她有一異動,她身邊的人都會立刻殺了她。
「嗯。」夜墨淡淡地嗯了一聲,既沒有問派了幾個人,也沒有問派的是誰。
他用人向來是信者不疑,荊遠帆辦事,他放心。
一抬眼,看到荊遠帆神情猶豫,似乎還有什麼話要。
「!」夜墨冷聲命令,微微不滿,荊遠帆做事向來利落,很少有這麼磨磨蹭蹭的時候。
「是!」荊遠帆連忙應了一聲,偷眼打量夜墨:「跟蹤的人,雲王女在雲府門口遇到了雲府大姐和玄王,看樣子,玄王似乎有再重新娶雲王女的意思!」
完話,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夜墨,生怕漏掉他一表情。
夜墨逗着鷹,聞言一頓,一雙流麗萬方的眸子輕輕眯起來:「這種事情也要和孤王?荊遠帆,你很閒?」
荊遠帆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他這不是關心殿下的感情生活麼?這麼多年來,那個雲王女可是第一個能靠近殿下的女人,所以他才特意打探的仔細一,可是殿下居然用這麼可怕的語氣和他話。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怎麼殿下就沒看到他的一片忠心呢?
荊遠帆委屈着,可是當着夜墨的面卻立刻一個立正站好,正色道:「殿下哪裏的話,屬下事情多着呢,無命派人來了,正在偏廳里等着。」
夜墨眼神一跳,揮手讓鷹飛開,起身道:「去看看。」
偏廳里,一個面貌秀致的女子垂首站立,渾身上下都透着淡漠。可當她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時,卻一下張大眼睛,滿臉都是狂熱。
片刻後,她期待的人果然走了進來,通身的俊美和風流,但,又絲毫無損他的尊貴和強大,那份風致,足以讓任何看到他的人發狂。
沒有來的時候,這個女子瞪大了眼睛盼着,真的來了,她卻又不敢看了。
身體隨着夜墨走進來的軌跡而一路轉着方向,強壓下呯呯亂跳的心臟,不敢讓一絲不該有的情緒泄露出來。
等夜墨在上首坐定,她上前一步,垂下頭恭敬地行禮:「四十七見過殿下。」
無命閣的殺手,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夜墨沒話,只是目光冰涼地盯在她的身上,他到這裏來不是為了聽人問安的。
感覺到夜墨在看着自己,哪怕那目光是冰涼的,四十七還是心頭一陣狂跳,她知道夜墨在等着什麼,連忙道:「閣主要屬下轉告殿下,幽魂閣最近動向異常,好像正往歸陽聚集,但尚不知所為何事。」
「幽魂閣的閣主還沒查出來?」夜墨這話不是問四十七,而是問荊遠帆。
「屬下無能!」荊遠帆也不推諉,當即請罪。到這個幽魂閣他也有些惱,這是和無命閣並立的另一大殺手機構,可是組織非常嚴密,他查了這麼久也沒有查到那個首領幽魂的身份。
四十七安靜地立着,一句話也不敢多,她知道她方才的舉動已經讓夜墨有些不滿了。
如夜墨這樣的男人,是天下極品,每次給夜墨送消息,都是她最為期待的事情。只是她也知道夜墨對女子有多厭惡,所以只能把對夜墨的愛慕死死地壓在心裏,半也不敢露出來。
露出來的後果,是洗去記憶廢掉武功,從此泯然眾人。她不怕泯然眾人,可是卻不願意從此再也見不到夜墨。
聽到荊遠帆的回答,夜墨哼了一聲,但也沒太在意,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出來,也不可能這一時半會兒就能知道。
「殿下,幽魂閣向來在西楚一帶活動,此次突然來到歸陽,恐怕是不安好心。要不要我們想辦法把他們的人揪出來?」四十七問道。
「怎麼揪?陪上無命閣的人?」幽魂閣既然能和無命閣並立,裏面的人自然也不是庸手,想要把他們揪出來,勢必要讓無命閣也搭進不少人去。
四十七心頭不由就是一暖,殿下這是顧念着他們,不願他們有無謂的損傷。
雖然這顧念不是對着她一個人的,可她還是忍不住感動。
夜墨眸光流轉,淡聲道:「用不着管他們,無論他們想做何事,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
「殿下是想借這個機會把幽魂找出來?」荊遠帆不愧跟了夜墨這麼多年,立刻猜出了他的用意。
夜墨沒承認也沒否認,轉而問道:「無命呢?」
按照本來的計劃,來這裏的應該是無命,他有事情要無命去做。
無命向來不會違背他的命令,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來。
「回殿下,閣主接了一單生意。」四十七道,頭埋的更低,生怕一不心就讓眼睛裏的感動和愛慕被人看到。
夜墨的眼睛輕輕眯了一下,不聽他的命令,卻去接了一單生意?
「殿下,無命不是會胡來的人,大概這樁生意有蹊蹺。」荊遠帆道。不是他為無命開脫,而是無命的確就是這樣的性子。
那個人雖然又冷又冰超級難打交道,可是若論對夜墨的忠心,就是荊遠帆自己恐怕都得讓一讓。
那是一個哪怕夜墨讓他去下油鍋,他也會毫不猶豫睜着眼睛跳下去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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