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忠?」雲輕認識這個人,他是一直跟在雲宏燁身邊的。19樓濃情 19luu.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雲宏燁的人也全都掉下來了?
「我受傷了,別殺我。」雲忠道,面色有些尷尬。
他也不想向雲輕求饒,可是形勢比人強啊。
空氣中有些血腥味,雲輕把火把往下移了移,看到雲忠的腿上果然有道傷口。
「外衣脫了。」雲輕道。
雲忠愕然地看着雲輕,雲輕臉上卻是冷冰冰的,但顯然,如果雲忠不照做,她是不會客氣的。
無奈,雲忠只好把外衣脫了下來。
「自己撕成條。」
雖然受傷了,可是他是跟在雲宏燁身邊的,不能不防。
雲忠總算弄明白了雲輕的意思,這是要把他綁起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照着雲輕的話去做。
很快,布條撕好了,雲輕把雲忠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捆好之後,布條還剩下不少,雲輕在雲忠的身邊蹲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雲忠一下警覺了起來,他的腿上有傷,雲輕該不會想要趁這個時候對他下毒手吧?
「你的腿不想要了嗎?」雲輕淡聲道,在這種地方受了傷,又被水泡過,如果不趕快處理的話,這條腿休想保住了。r1
雲忠的面色接連幾變,雲輕不殺他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萬萬想不到雲輕還會幫他治傷。
雲輕卻是沒想那麼多,教她中醫的老師過,醫者仁心,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沒有忘記過這句話。
雖然雲忠是雲宏燁那個陣營里的,但現在他已經被控制住了,有傷自然要治。
快速地把傷口清理了一遍,雲輕拿起剛才沒有用完的布條,把雲忠腿上的傷口結結實實地纏了起來。
做好了這一切,雲輕從殿中撿來了一些廢舊家具,再次升起了火堆。.19luu. 手機19樓
「你剛才是不是落進水裏了?」雲輕問道。
她看到雲忠的時候,他身上的,那種濕不是雪化了之後的濕氣,而是像剛剛從水裏爬出來。
雲忠神色微微一動,沒話。
「我要燒水!」雲輕道:「你都不冷的嗎?有熱水,好歹也能暖和一。而且你失了不少血,也需要補充水份。」
雲忠面上現出微微尷尬的神色,他居然又把雲輕給誤解了。
「你要嗎?不的話也無所謂,反正失血的人也不是我。」雲輕着,很乾脆地就要火堆旁邊坐下。
雲輕不的時候,雲忠也不覺得渴,可是她一完,雲忠一下就覺得嘴巴里乾的要命,好像真的因為失血失的身體裏的水份都沒有了。
「那個水塘,在我來的方向,大概要穿過三個宮殿。」最終,雲忠還是了。
他是真的渴,而且真的冷。
雲輕看了他一眼,雲忠的嘴唇都慘白了,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什麼,站起了身。
「雲王女」正要走的時候,雲忠又叫住了她,他面上現出非常掙扎的神色,似乎有什麼話,不知道該還是不該。
「如果你不想,那就不要。」雲輕道:「我救了你,就會救人救到底,不會因為你不就不再管你的。」
她果真,不是王爺的女兒吧!
雲忠是雲宏燁最親近的人,對雲宏燁也是非常了解,這兩人的性子,真的是天差地別。
又猶豫了一下,他終於開口道:「那個水池裏面,有鱷魚,而且,夜墨身邊的瓏軍統領也在那裏。」
雲輕的身子頓時一僵,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水池是什麼情況?」
雲忠已經開了口,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杭州19樓濃情 他道:「我和那個瓏軍統領掉在了一起,還打了一架,他武功比我高,不過不會水,所以他傷了我,我也傷了他,後來大概是血腥味,突然來了很多鱷魚,我逃了出來,但他被水困住了。到現在,快有一個時辰了吧。」
雲輕的心頭頓時慌了起來,她發現雲忠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再加上雲忠逃過來的時間
燕傾不會水,雲輕是剛剛才聽,一個不會水的人,在鱷魚環繞的池塘里,要怎麼撐下去?
「我去看看!」雲輕立刻道,拿起一隻火把就要往那邊趕。
「雲輕!你等一下。」雪妃急急地跑了過來:「你一個姑娘家,過去能做什麼?連你都會有危險的。而且他已經困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還」
雲輕的目光一下子看了過來,雪妃一僵,不敢話了。
雲輕的目光好可怕,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雪妃娘娘,他還活着。」雲輕一字一字道,不許任何人咒她身邊重要的人。
「我要去找他,白也要跟着我去,那個人請雪妃娘娘看着,他受了傷,又被綁着,不會對你有威脅的。」
燕傾會到這裏來,一定和她有關,她不可能放着燕傾不管。
那個男子,雖然從來都是兩個字三個字地話,但做的事情,不比任何人少。
「白!」雲輕叫了一聲,拎起一隻火把,快速地往雲忠指的方向過去了。
燕傾,一定要堅持住。
堂堂雲蒙大陸的第一殺手,不會被一個的池塘和幾隻鱷魚就嚇住了吧?
心裏焦急,雲輕走的極快。
黑暗裏,這宮殿格外的詭異恐怖,但此時也完全顧不上了。
將五感都發揮到極致,走了不過一個宮殿,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傳了過來。
聞到這個,雲輕的心裏更急了。
雲忠那個地方離他們休息的地方有三個宮殿的距離,現在才走了一個宮殿,血腥氣就傳了過來,足見那裏流了多少的血。
「白,再快!」雲輕飛快地奔跑起來。
兩個宮殿的距離,很快的時間就到了。
一路飛奔過來,血腥氣越發的濃重,這讓雲輕心裏的不安也隨之加劇。
這麼多的血,肯定不會是燕傾一個人流的,要是一個人有這麼多的血,早就死了。
這肯定是燕傾殺了鱷魚,可是得有多少鱷魚,才會有這麼重的血腥味?
被那麼多的鱷魚圍攻,燕傾的情況又會好到哪裏去?
終於,火光中閃現出一片微微的凜光,那片池塘到了。
池塘上,滿是血色,還有不少鱷魚翻着肚皮,帶着猙獰的傷口露在水面上。
雲輕急切地打量着水面,燕傾呢?他在哪裏?
可是,火光的範圍太了,根本就看不清。
「燕傾!」終是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你在哪裏?」
「聽到了快回答我一聲!」
「你不會死掉了吧!要是死了,我就把今天的事情都出去,你堂堂第一殺手,死在幾條魚的嘴裏!」
心裏很急,所以口中話反而越發的沒有章法。
燕傾是個悶葫蘆,越是這樣的話,反而越能刺激得他開口。
但,連着喊了好幾聲,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的回聲之外,什麼也沒有。
雲輕簡直快要瘋了,燕傾不會真的出事了吧?若是他出事,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突然,一陣腥風撲過來。
一隻鱷魚居然一直悄悄地埋伏在水邊,找准了機會,一下對着雲輕撲了過來。
「滾!」雲輕此時心裏滿是焦急,根本沒有耐心去好好應付,直接就是一聲暴喝出去,腦中的念力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向着鱷魚籠罩過去。
「呯!」重重的一聲,那隻鱷魚居然嚇得硬生生從空中掉了下來,直接摔在了池塘邊上。
這一摔,倒是讓雲輕看到,在岸上也是有着不少的鱷魚屍體。
難道,燕傾已經上岸了?
連忙高舉起火把,果然,一路上都有着鱷魚的屍體,一路往某個方向蔓延過去。
心裏頓時大定,燕傾上岸了,那危險相對而言就要一。
沒有了水的限制,燕傾這第一殺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舉步就要跟上去,目光一掃看到剛才的鱷魚又悄悄地爬過來。
雲輕眼波一橫,冷聲道:「還沒玩夠?」
那條鱷魚一個哆嗦,立刻縮了回去,直接跳到池塘里了。
白大人看得直樂,真慫,不過遇到這個女人,不慫也不行。
雲輕沒有心思理會這麼多,她只是想要找到燕傾而已。
順着鱷魚的屍體往前又奔走了兩個宮殿的樣子,一路過去,鱷魚的屍體越來越稀疏,到後來直接沒有了。
可還是沒有看到燕傾的蹤影,奔走到一個大殿裏,四面都有着不同的路徑,根本看不出燕傾是往哪裏走了,空氣里都是腐朽的味道,想憑味道分辨也不行。
雲輕心頭快要急瘋了,站在大殿中大聲叫道:「燕傾!你跑到哪裏去了?快給我出來,聽到沒有!」
依然,只有雲輕自己的回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裏顯得格外淒清。
雖然來到這裏才不過幾個時辰的感覺,可是黑暗會讓人的時間觀念無限拉長。
雲輕覺得自己在這裏好像已經呆了好幾輩子了,只有白大人陪着她,還要照顧雪妃。
好不容易有了他們當中一個的消息,卻又怎麼也找不到。
這種感覺,簡直讓人快要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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