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念力難道還比不上你的眼睛?」東海子云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19樓濃情
雲輕一下子反應過來,她真是糊塗了,念力的靈敏與探查力她比誰都明白,可是現在居然忘了。
閉上眼睛,把全身心都有沉入念力的世界中去,只不過片刻,她的腦海中竟清晰勾勒出燕傾體內的畫面。
起來也是有此些不可思議,當她這樣做的時候,就好像自己變成了很的存在,真的處於燕傾的身體裏一樣。
她在前世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個法,人的體內就好像是另一個宇宙,還曾經有不少以這個為題材的電影,可無論什麼電影,也沒有此時此刻的感覺那麼鮮明。
燕傾身體內的血液,各種細胞,在她面前不斷變幻着位置,看起來就真的好像是一個宇宙一般。
雲輕覺得非常玄幻,她現在明明是在古代,可是經歷的事情,就算是在現代最先進的實驗室里,恐怕也無法完成。
微微感慨了一下,還好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雲輕立刻試着去尋找那些被毒素侵染的細胞。
要找到這些並不難,雲輕很快就發覺了一些和正常細胞不一樣的,她嘗試着運用自己的念力,把這些細胞牽引,驅趕到燕傾的體外。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的人都守在一旁,東海子瑩低聲叫了出來。
燕傾的手,脖子,額頭,所有能看到皮膚的地方,都開始滲出一層細細的,淡黑色的水珠。
而引引的,這些水珠還泛着一絲腥味。
居然真的可以做到?東海子云目光幽暗,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雲輕一眼。
他也只是猜測而已,可是沒有想到,這竟然真的是可行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海子瑩一下轉頭望向東海子云,低聲叫道:「皇兄,那你是不是」
話未完,那邊卻忽然動了,雲輕長出一口氣,張開了眼睛。19樓濃情 19luu.
東海子云看東海子瑩一眼,低聲道:「不要亂。」
完,就直接走向雲輕,遞了一塊手帕給她。
「感覺如何?可有什麼不妥?」東海子云溫聲問道。
雲輕接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念力好用是好用,可是實在是每一次用都太累了。
不過只是驅除了一殘毒,可是她卻累得跟跑了十公里拉練似的。
「還好,應該已經驅盡毒了。」雲輕道,目光直接看向燕傾。
燕傾此時也張開了眼睛,他體內的真氣運行無滯,明顯是體內毒素都已經清掉了。
只是,身上這層淡黑色的汗水味道着實不怎麼好聞,讓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雖然執行任務的時候也經常會有埋伏几天不吃不喝不動的情況,可是總體上來,他還是十分愛乾淨的。
「皇陵之中雖鮮少有水,不過酒卻是有的。」東海子云看出燕傾所想,淡聲道。
用酒擦身,有時候可比水還乾淨。
皇陵最講究的就是事死如事生,一般的陪葬物中都會有酒,更何況這裏不久之前才剛舉行了一場葬禮,那水酒必是極新鮮的。
燕傾聽到這個,面色才微微好了一些。
讓這些毒素粘在身上,可着實不是件什麼愉快的事情。
倒是雲輕聽到這個,神色微微暗了一下。
想到前不久葬下的人,就不能不想到他追在身後叫她媳婦的樣子,雖則智力不全,可是那份純澈,還有最後時刻想也不想的捨身相互,卻是雲輕想忘也忘不了的。 19樓濃情
不過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他們現在被困在這裏,如果不往幕室中央走,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而且若是這皇陵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的話,最大的可能,也一定是在這中央墓室之中。
一行人略微休息了一下,辯了辯方向,便往墓室中央行去。
本來這墓室之中往往會有些機關用來對付盜墓賊,可是因着雲輕對動物的感應能力漸漸恢復,撿着那些動物們會走的道路行走,這一路走來居然甚是順暢,什麼危險也沒有遇到。
走過一處形制古拙的拱門之後,東海子云道:「再往前,不會有危險了。」
他是皇族中人,自然對這些陵墓也是最了解的,那些機關之類的東西大多設在外圍墓道,而裏面則多半不會設置,畢竟陵墓是為了讓裏面的人安眠的,若是在裏面也設置機關什麼的,豈不是事與願違。
雲輕從動物們的思維中也得知,前方的確是沒有什麼機關了,心頭的一口氣也鬆了下來,這才有機會觀察一下這吳國的皇陵內部。
他們走了一段之後,進入了一個非常大的大廳,這大廳呈穹隆形,他們手中所持用來照亮的夜明珠,根本連邊都照不到。r1
「這裏有燭火!」探路的疾風衛發現大廳周圍的燭火,立刻上了。
這燭火排布的並不密,可是起一個之後,穹隆壁上忽然有亮光反射,並且這亮光正好反射到了石壁上的另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同樣有一個能反射亮光的東西,就這麼一個反射接着一個,反射,幾乎只是一瞬間,這穹隆大廳就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螢石?」東海子云輕聲了一句。
「螢石是什麼?」雲輕立刻問道,同時把眼睛轉向了東海子瑩。
以她對東海子瑩的了解,她這個時候肯定會一句:「笨,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然後得意洋洋地好為人師。
可是出乎預料,東海子瑩竟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只是望着她,可是卻不話。
這是怎麼回事?這可不像是東海子瑩的性子啊。
仔細想想,似乎東海子瑩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一句話都沒有了。
雲輕心頭起了一層疑惑,卻在此時聽到東海子云聲音溫和地道:「這是靠海才會產的一種東西,本身沒有亮光,可是卻可以反射其他東西的亮光,並且將亮光儲存一段時間。夜明珠無光也可自亮,而這瑩石,卻是一定要先吸足了光才可以發亮,而且亮過一段時間,將儲存的亮光用盡之後,就又會歸於黑暗。」
這豈不是有像她們時候玩的那種夜光玩具?
雲輕越接觸這個世界的東西,心頭的震撼與驚懼就越多。
她明明是在古代,可是卻好像有無數的東西和她的那個時代重合。
但不等她把這些事情想清楚,就聽疾風衛里有人叫道:「雲王女,逍遙王,你們快來看,這裏有好多的畫兒啊!」
雲輕和東海子云往四周一打量,這才發現,果然,這穹隆形的大廳中幾乎全是壁畫,而且畫工精緻,色彩也是艷麗至極。
「這裏。」又是一道低低的聲音,兩人循聲望去,就看到燕傾站在一幅畫下,對他們道:「第一幅。」
那意思,估計是那裏是第一幅畫。
燕傾的判斷力向來很好,既然他那裏是第一幅畫,那必然不會有錯的。
東海子云和雲輕走了過去。
其實對於這裏有畫雲輕是一都不奇怪的,在死的時候刻上壁畫是各國各朝的通例,估計這裏的也差不多。
雲輕對這個並不是十分有興趣,不過東海子云都過去了,她也只好跟了過去。不過因為走慢了一步,所以落在了東海子云的身後。
「雲輕」這一落後,正好和東海子瑩走在了一起。
東海子瑩從好久之前就一直沉默着了,這會兒終於又開了口,可是不知為何,好像總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輕很奇怪,不過她也沒催,只是等着東海子瑩開口。
猶豫了好一下,東海子瑩才開口道:「雲輕,你剛才幫燕傾解毒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雲輕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問到這種問題,不過既然問了,她也不會隱瞞,便道:「毒素分成了很很的東西,隱藏在燕傾的體內,我想辦法用念力把那些很的東西和燕傾本身分開,然後驅趕出來了。」
所謂分子啊,細胞啊,這些東西給東海子瑩她是肯定不會懂的,所以雲輕用了最簡單的法。
而東海子瑩似乎也並不意外,她咬了咬唇問道:「那你的念力,有沒有可能徹底改變那種很的東西,比如他們明明要死了,卻想辦法讓他們活過來?」
雲輕的瞳孔微微收縮起來,東海子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話,就好像是細胞醫學或者分子醫學的意思了。
而更讓雲輕不明白的是,東海子瑩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難道是她身邊有什麼人病的很重,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救得了嗎?
「我沒有試過,不能確定。」雲輕的很誠實,念力的神奇之處,她才只接觸了皮毛而已,也許真的會有這麼神奇也不一定。可是這畢竟太複雜了,所以她也不能打包票。
「子瑩,可是你有什麼人病的很重?」
「我沒有,只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東海子瑩本來想什麼,可不知為何又改了口,反而拉着雲輕往壁畫走過去,好像不想再這個問題似的。
「輕兒,來看看這些畫。」東海子云的聲音溫潤的傳來,雲輕只好將方才的話題放下,走到壁畫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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