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完了繼位典禮,柳清鋒直接下令,今天的南昭徹夜狂歡,所有的酒食都由南昭王府提供,今天的好事確實很多,而南昭的民眾壓抑了許久,讓他們盡情放鬆一下,也是治理之道。19樓濃情 19luu.
只是守軍自然是不在此列的,前些日子西楚的大軍居然能悄無聲息地入了南昭,這對南昭的守軍來絕對是一大侮辱,所以燕傾這些日子很忙,除了處理瓏軍的事情之外,就是把南昭的守軍狠狠整頓了一番。
這可是接鄰邊境之地,萬萬馬虎不得。
回到王府,府中之人自然也早就準備了一桌酒菜等着他們。
這麼高興的時候,不喝一儘儘興,是絕對不過去的。
「王爺,你今天表現的可真威風。」茶茶笑着道。
「有什麼威風的?」柳清鋒還沒話,雲輕就已經先瞪了他一眼:「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也不和我一聲!」
柳清鋒在雲輕面前向來是沒有什麼脾氣的,他嘿嘿笑着,眼睛一掃看到夜墨,立刻找到了救星,道:「太子殿下也沒。」
夜墨可是當眾提親呢,比他的事情嚴重多了。
俗話一物降一物,差不多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一到夜墨,雲輕也是沒脾氣了,只好道:「行了行了,吃飯!」
洛塵面上微微地閃過一抹複雜神色,夜墨為何會有這種舉動,恐怕也和柳清朗先前的話有關吧。
這個男人,向來都是不可一世的,他們做了不少時間的對手,對於夜墨的高傲,洛塵還是很有認知的,可是沒有想到,高傲如夜墨,也會有怕的時候。
若不是怕有可能得不到雲輕,怎麼會這麼急着定下她?
只是他能對雲輕這麼在意,其他的事情,他也就不想計較了。
此時這麼高興,他更不會什麼掃興的話來破壞這裏的氣氛。
一頓飯,十分盡興,所有人都在討論着今天的事情,恭喜着柳清鋒,柳清鋒在典禮的後半段又下了好幾道命令,比如任命柳清朗為南昭的大將軍,掌管南昭所有兵馬,又比如柳清朗決定將南商行遷到南昭,助力南昭的發展,還有一些對外來移民和本地部族之間的政策等等,都是事先前夜墨擬好,又充分徵求過柳清鋒和柳清朗意見的。杭州19樓濃情
而雲輕對治國的這些事情沒有什麼經驗,也沒有太過參與,但她卻看得出來,夜墨是真的讓南昭實現了自治。南昭是雲輕的娘家,夜墨的這個舉動,相當於給雲輕打造了一個強大的靠山,有了這個靠山,就算是夜墨將來恐怕都不敢對她做什麼。
這份心意,讓雲輕心裏暖暖的。
酒過半酣,洛塵藉口透氣離席出去了一下。
片刻之後,夜墨也走了出去。
不過這在酒席之中都是很正常的,所以誰也沒有留意。
夜墨走到庭院中,看到洛塵正在等他。
「你找孤王有事?」夜墨淡聲道,先前洛塵出去的時候,就傳音給了夜墨,所以夜墨才會跟出來。
若是換了別的時候,換了別的人,夜墨必然是不會理會的,但今天卻是特殊時刻。
「你承諾的事情,要做到。」洛塵淡聲道。
「這個不勞洛神醫操心。」夜墨不軟不硬的回應。
「她若是幸福,我什麼也不會做。」洛塵聲音仍是淡淡的,可是語氣中的認真,卻讓任何人也無法懷疑:「可你若是不能做到,夜墨,我不會放手。」
夜墨的瞳孔猛然縮了一下。
不會放手,只這幾個字,就讓他有想直接殺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你們在幹什麼啊?」雲輕看他們久不回來,也跑了出來。
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庭院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賞月!」異口同聲。
洛塵和夜墨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紛紛錯開眼光。
雲輕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這兩個男人,哪個也不像是有閒情雅致賞月的。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深究什麼,有些事情,深究了反而不好。 19樓濃情
她道:「外面這麼涼,賞月也挑個好時候啊。大家都在等你們呢,還是快進來吧。」
對於雲輕,這兩人是誰也沒有抵抗力的,又是互看了一眼,周時頭,道:「好。」
進了屋中,人再次聚齊,洛塵端起一壺酒,道:「今日這麼高興,倒要好好喝一場,太子殿下,不醉不歸可好?」
這分明,就是挑釁。
只是掩藏在洛塵向來清淡的神色之下,誰也察覺不到。
「好!」夜墨面色不動,也是端起了酒壺,道:「還從來沒有和洛神醫喝過酒,今日,正好是個機會。」
「既然如此,我敬太子殿下。」洛塵將酒杯一傾,直接將酒倒入了口中。
夜墨自然也不會落後,同樣的倒入了口中。
一開始的時候,眾人只以為這二人是真的開心,可是到了後來,就覺得事情有些變化了,洛塵和夜墨棄杯換壺,然後又棄壺換壇,直接一壇一壇的喝。
雲輕眼中閃過一絲擔心,酒哪有這么喝的。
有心想要什麼阻止,可是卻一下被柳清朗按住了。
只見柳清朗也拍開了一壇酒,道:「如此高興的時候,光你們兩個人喝多沒有意思?要喝,就一起喝!」
酒罈一舉,竟是也加入了他們的戰團之中。
柳清鋒看着他們豪飲的樣子,聲問道:「姐姐,我可以喝嗎?」
雲輕是一直不贊成他喝酒的,他還對身體不好。
可是此時,雲輕卻是一咬牙,道:「哥哥的對,要喝,就一起喝!」
同樣拍開酒罈,仰頭喝了一大口。
在這場酒席中的其他人,如燕傾戰飛荊遠帆,甚至還有茶茶,全都拿起了酒罈,也不管能喝不能喝,都開始往口中倒了起來。
很快,幾乎所有人的身子都開始歪歪斜斜了。
「痛快!」洛塵豪氣地拍了一下酒罈,他向來清淡,很少做這樣的動作,可是此時由他做出來,卻只讓人覺得分外的好看。
夜墨流麗的眸子斜斜看着,淡笑道:「想不到洛神醫的酒量倒是不錯。」
「殿下也是一樣。」
夜墨一笑,又舉起了酒罈,洛塵同樣遙遙舉起,又日一壇下肚。
「你們真是好無趣。」雲輕也是有些醉了,她的酒量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此時喝了這麼多。
「光喝有什麼意思?得有助興的才行!」
一想起助興,就忍不住想起他們第一次一起喝酒時,夜墨一伸手把雲輕撈了過來,問道:「怎麼,又想唱那古古怪怪的歌曲?」
上一次那什麼「愛情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男的女的玩遊戲」
可着實是刺激到了他,不過也幸好如此,才讓他回去就改了主意,讓雲輕參加了太子妃的選拔賽。
若是他真的不讓雲輕參加,雲輕才會恨自己吧。
「那算什麼!」雲輕一揮手,道:「以為我就不會高雅的麼?今日,本姑娘就給你們來一首高雅的。」
着話,從夜墨的懷中掙了出去,四下望了一眼,道:「好可惜,師兄不在。」
師兄不在,就沒有人幫她撫琴了。
不過,好在那歌,不用人撫琴也行。
扔了酒罈,雲輕一躍到了院中,此時,月色倒是正當空,庭中如積水空明,樹影搖動澡荇橫斜,如夢如幻,而雲輕的歌聲也是夢幻般的響起:
半冷半暖秋天,
熨貼在你身邊,
靜靜看着流光飛舞,
那風中一片片紅葉,
惹心中一片綿綿。
半醉半醒之間,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讓我像雲中飄雪,
用冰清輕輕吻人臉,
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
留人間多少愛,
迎浮生千重變,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庭院中一時間陷入一片靜默,只有雲輕的歌聲緩緩飄蕩。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洛塵咀嚼着這幾個字,眼中不斷閃爍着光芒。
燕傾微微沉默着,忽而舉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如今夜墨和他身邊的人都醉了,他身負守衛之責,雖然也喝了,卻只喝了一口,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人。
可是,正是因為清醒,所以體會的,反而分外深刻。
其他的人也都陷入了雲輕的歌聲里。
「唱得好,當盡一壇。」忽然洛塵一舉壇,所有人都應了起來,同時舉起,又是一壇酒,就這麼灌了下去。
這場酒,直喝到半夜,到了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倒下了,沒有一個清醒的。r1
燕傾看着這滿院歪七扭八躺着的人,也是眼角抽了抽。
洛塵攬着酒罈,斜趴在院中亭子欄杆上,黑髮散落,面色微紅,他向來都是清淡的模樣,幾時有人見過這種樣子。
若是有女子見到了,只怕當場就能撲上去。
夜墨攬着雲輕,斜靠在一根柱子上,就算醉了,那手也是緊緊繞在雲輕腰間,誰都休想拿開。
而雲輕反而是最乖巧的,靠在夜墨的懷裏,早就已經睡着了,夜墨寬闊的胸膛為她擋着風,又墊在她和涼亭的石柱這間,一也涼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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